其实我是演员 作者:啪啪啪-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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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能聊上几句,而且恰到好处;哪怕是两人都不说话,在甘未明闲适的笑容中,好像沉默也变得相当惬意起来。
舒旷是越聊越佩服,心想不愧是那两人口中的“情场杀手”。
先前他们对舒旷没说清楚,是觉得解释起来有点尴尬,但现在雎微楼以为他跟沈携在谈恋爱,方桐又想趁机普及同性恋的危害,两人便干脆说开了,把甘未明在业内的“事迹”给普及了一遍。
“你去也行,让你见识见识他的厉害也好。但一定不能碰任何吃的喝的。”
“而且最好不要超过10分钟。”
他们划下的两条界限到现在为止,都破了。
虽然舒旷一直觉得自己的毛病是有时候有点心软,可是自问该坚持的时候还是坚持得起来;没想到还是招架不住甘未明的小花招。
明明知道对方可能不怀好意,但从他的眼神里,却没看出任何猥琐下流的成分,只有一种令人愉悦的坦然和专注。
会不会是误会,其实甘未明只是想交个朋友——舒旷开始忍不住这么想。
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是方桐下的保险——超过一定时间,他会亲自来捞人。
“甘先生,我家艺人先前实在是失礼了,我代表他道歉……”
甘未明面对方桐的时候,态度没有对舒旷的一半亲切,甚至有一些傲慢。
“你太客气了。”他淡淡地说,“他已经代表他自己道过歉了。”
方桐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据说甘未明心里给人分的等级,是按照相貌来的;方桐这种小胖中年人当然入不了他的法眼。
“那就好,那就好,”方桐笑得眼睛快眯起来,目光同舒旷的交汇。
后者立刻明白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接下来的行程还要跟你确认一下。”
“哦哦,那我们马上回去吧。”
甘未明脸上这才显露出一丝不悦来——但也只是对着方桐。当他转头跟舒旷潇洒道别的时候,已经是完全地风度翩翩了。
见舒旷回到自己的房间还在皱着眉头细想,方桐笑了。
“其实你会动摇也不奇怪,因为你没有防备。”
“嗯?”
“听说甘未明除了平常表演时用的状态‘这个世界毁灭了也好’之外,还有一个没多少人知道的特有状态,专门用来泡妞泡仔的。”
舒旷吃了一惊:“用演技来谈恋爱?”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
方桐不是内行人,自然搞不清门道;舒旷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却也略有些明白了。特殊状态发动的时候,可以影响一定范围内的人,引导对方的心态和想法……甘未明竟然把这一点运用到这个方面!即便对方离开后,影响会立刻消除,但是那种愉快的印象一定会留在心里,增加好感度。怪不得这个甘未明能在情场上所向披靡。
能与状态对抗的只有状态。所以甘未明的目标总是一些新人——当然,和他的口味也有关。
“怎么样,现在回忆起来,是不是相当危险?”
舒旷心有余悸地用力点头。
“这次幸好有我把关。要是让他得手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方桐语重心长,“你能想象跟他亲嘴吗?”
舒旷猛力摇头。
“跟他拥抱,亲热,做爱?”
“不不不,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起鸡皮疙瘩!”
“更不要说假如传出去,被媒体曝光,就是身败名裂啊。你的演员梦大侠梦,可就什么都没了。”
舒旷皱着眉头点头。
“所以,千万不要沾同性恋,”方桐下了结论,“疑似的也不行。要是被不良媒体借题发挥咬上一口,想要洗干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国内就这点不好,不够开放。”
“咳,思想观念这事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所以我建议,以后跟沈携的交往,可以不那么亲密。”
舒旷缓缓地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方桐。被这没有情绪的目光盯了好一会儿,方桐有些不自在起来。
“只是一个建议。”
舒旷郑重地说:“这个建议,我没法接受。”
第190章 第 190 章
电视开着,鸟语叽里咕噜,听得半通不通,也就只好作一个背景音。有时候,适当的噪音可以平静人的心绪。
沈携这一天哪儿也没去。他时差还没倒过来,一直犯困,可心里又装着事情,于是翻来覆去地时睡时醒,连饭也没吃。到夜里倒是清醒了,只是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就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来美国的决定下得匆忙,要不是先前到越洋拍摄时的签证还有效的话,光是办手续就要拖上一段时间。上了飞机,他才开始考虑自己的突然行动可能导致的后果。
这次洛杉矶之行,主办方那边是瞒不住的;但只要自己不给他们添乱,他们倒也不会介意。
至于媒体,他希望尽可能隐瞒。不管怎么说,这个交流会不只是交流会这么简单,也是各位艺人争奇斗艳的场合,他不打招呼地突然出现,真正的理由又不便公布,很容易被外界做过度解读。
所以,他原本的打算是低调再低调,一心盯住舒旷就好——反正他是因为不放心舒旷才来的,跟其它无关。
没想到关键时刻自己没坚持住,还是跟舒旷坦白了,现在不尴不尬的,不敢在对方面前晃,也没心情出去游玩,只有在房里蹲着。
雎微楼特意来取笑他的时候说:
“你不知道,舒旷见你不在,忒失望了,就跟跟主人走散的小狗似的,我都想牵回家了——咳,玩笑,玩笑而已,别瞪了,小心眼珠子掉出来。我听他说,他连要跟你去哪儿玩都计划好了。啧啧啧,你们这恩爱秀得……”
想到舒旷从兴致勃勃到失望沮丧的心情落差,沈携恨不能穿越到24小时前告诉自己:哪怕要表白,也等回国了再表,至少不能扫舒旷的兴!
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沈携叹了口气,还是坐了起来,翻了翻酒店的小册子,找客房服务。好在先前为了应付那部美国大片的拍摄,他恶补了不少,拍摄期间又不得不开口交流,到现在,虽然口音标准不起来,但至少开起口来也不会露怯。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他一个激灵。这是舒旷专用的音乐。
“呃……沈携?那个……你在酒店吗?”
舒旷犹犹豫豫地试探着。沈携有些自责有些心疼——舒旷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小心翼翼过?
“我在房间里。”
“咳咳,那……去吃夜宵吗?”
天上下刀子也要去。
两人坐下之后,就都沉默了。
沈携感觉得到舒旷的视线在打量他;但每次迎回去,那小眼神又溜到旁边去,好像没事人一样到处乱瞟。
沈携苦笑,暗自猜测舒旷邀他出来的目的。
想把话说清楚,拒绝他的感情,从此断交?
想继续做朋友?
还是告诉他自己还没理清楚,让他不要着急?
总不会是开窍了,准备回应他吧?
“交流会怎么样?”
沈携先开口。适当聊聊天可以和缓和缓气氛。
舒旷松了口气,黑珍珠似的眼珠子里,神采像是太阳光一样地洒出来:“那些技术制作什么的我实在听不懂。除了晚宴,也就周末的交流演出值得期待了。两边的阵容都超豪华,听说最后还要一起来个中美合作即兴演出。”
“你要演出吗?”
舒旷摇头:“我是观众。”
“如果你想演出的话……”
“不用了不用了。”
“你不需要跟我客气,真的,”沈携看着舒旷,“就当我是在帮一个朋友。”
“我不是客气!”舒旷像是要冲过来一样,几乎用尽全力在撇清,“我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格。再过些年,说不定不用你帮忙,我也能站到那个舞台上!”
沈携愉快地笑起来。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舒旷才反应过来,“你故意的?”他瞪了沈携一眼,又摸着鼻子笑起来。
“嗯?笑什么?”
“嘿嘿,你能明白我,真好。”
被那双好像藏着星星的眼睛注视着,沈携心跳速度立刻跃上了一个台阶,只好低头喝水掩饰。
“对了!明天你有空吗?”
沈携心里一转,明白了。
舒旷还是想玩,毕竟计划了那么久,不能成行实在太可惜,所以宁可别别扭扭地来邀请他。
“整天去听那些不太明白的东西也很无聊,不如……一起逛逛洛杉矶?”
自然是地上冒岩浆也是要去的。
舒旷选的地方是迪士尼乐园。
沈携颇有些纳闷,心想最近舒旷怎么对主题公园特别感兴趣;不过想想迪士尼在世界上的知名度,也觉得难得到洛杉矶,是该去一去。
迪士尼乐园严格地说不在洛杉矶,而在周边的安纳海姆市,距离不远。这个城市几乎是以迪士尼为支柱,据说光是迪士尼乐园就可以玩上三天三夜。按照计划,他们会在安纳海姆的迪士尼度假区的酒店住下,多玩两天才够本。
舒旷建议,直接到加州冒险乐园去玩。
“那儿的项目比较刺激。”
这也更符合沈携的心意。
不管今后两人的关系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至少美好的回忆会一直保留下去,哪怕多年以后褪色泛黄,想必回想起来,心里也会充满温暖。
沈携便干脆抛开那些心理上的负担,纵情忘怀地玩。他跟着舒旷,带着玩遍所有项目的势头,不亦乐乎地奔来跑去。累了,就在长椅上休息,甚至不顾形象地席地而坐;饿了,就买美国遍地都是但相当不好吃的Pretzel果腹。
不知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无忧无虑不顾一切地玩乐了。他几乎要忘了跟舒旷之间还有那样的尴尬没有解决,全心全意地享受不是约会但胜似约会的时光。
直到看到摩天轮出现在面前,他才缓了缓脚步。
那次失败的试探伴随着那个温柔的亲吻出现在脑海里,遗憾和甜蜜同时涌上来。
舒旷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已经拉着他站到了排队的队伍中。
坐进包厢,随着玻璃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化,沈携有些恍惚。
那些被他刻意暂时遗忘的东西,这一刻统统又回来了,以排山倒海之势,立刻占领了内心的所有地盘。
他被诸多纷乱心绪侵袭,好一会儿才渐渐摆脱,这才发现,舒旷一反常态地也一直保持沉默。
他看了对方一眼,发现舒旷眼睛虽然盯着窗外的风景,可是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愁一会儿乐,显然注意力完全不在景色上。
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舒旷像是惊醒过来,一跃而起,面色认真地靠近沈携。
“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吧?”
不知为何,沈携听明白了。他说的上次,是指上一次在摩天轮。
沈携下意识地朝窗外望了一眼;他们已经在最高点。
难道舒旷心心念念地要继续那个“试验”不成?
正觉得意外又好笑,舒旷的嘴唇凑了上来。
沈携屏着气,等待这玩笑性质的亲吻结束;但对方似乎不打算浅尝辄止,竟然揽过他的脖子,柔软湿滑的舌头刺激着他的嘴唇,不知是为了引诱还是为了侵入。
这种时候,谁能忍得住?
不再犹豫,两人几乎要把对方揉进骨子里一样紧紧拥抱,唇舌不留半点缝隙地贴合纠缠,饥渴地吸取对方的蜜津,好像久旱忽逢甘霖。
如果不是需要空气,他们几乎要像连体的婴儿一样难以分开。
沈携心跳如擂鼓,迷茫一片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疑问影影绰绰:这个吻,是什么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忽然,他感受到了另一个心跳的声音。这是从紧贴自己的胸腔传来的。
原来舒旷的心跳也这么快。
他忽然有些明白那个答案了。
舒旷喘着气,满脸调皮的笑意,仿佛刚刚打了一个胜仗,又好像刚刚成功地施行了一个恶作剧。
“我觉得,不是恋人的人,在最高点接吻,就会变成恋人。”
他信心满满地问。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