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演员 作者:啪啪啪-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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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痛苦,但却有些失落,有些伤感。假如当年自己能把话直接说出口,或许反而可以坦然忘记。
在晚宴会场看到和以往一样意气风发的舒旷的一瞬间,那段从未尘封的记忆就回来了。那时的嬉笑打闹仿佛就在眼前——在空荡荡的剧团里打开所有的灯光,并排躺在舞台上喝啤酒,疯狂地喊出对未来的期盼。
所以,Mache决定,珍惜上帝给的再一次机会。
“因为教的人是你,我才能获得最大的乐趣。”
Mache说这句话时候的心态很奇妙。既有认真,又有戏谑。因为这是饱含最深沉感情的一句话,又因为这是注定没有下文的一句话。
“为什么?”舒旷眼珠子转了转,自顾自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因为我是一张白纸,很好教吧?”
Mache从容又了然地低笑几声。
“哦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有几个人对你很感兴趣?”
“是有。要是我,我也会好奇你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朋友。”
“不,我指的是性意义上的兴趣。”
舒旷愣了一下,哈哈笑了:“你也看到了?一段时间不在美国,还真有点不太适应。有个红发辣妹甚至把胸贴到我手臂上了。你也不赖,男女通吃。那个得过艾美奖的编舞含情脉脉地看了你好多次。”
“因为你在,Will今晚已经收敛了。”
舒旷挑挑眉,坏笑:“看来我不该出现,挡了你的猎艳之路。”
Mache却自然地点头:“不错,如果今晚你不来,说不定我会跟他过一夜。”
事实上,Will也是他较为固定的男伴之一。
Mache不介意为所爱的人忠贞不二,不过在确定关系之前,他也不会禁欲。这是不少美国人对打性爱的态度。
沉默了一秒钟。舒旷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金发男人,然后滴溜溜地转开了。
“你、你是gay?”
“一直是。”
“……我竟从来没有看出来过!”
“因为你不在意。”
舒旷想了想,释然地笑了:“不错,你是不是gay,和我跟你是不是朋友,没有半点关系!”
“或许你应该觉得有关系,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你都是我的性幻想对象之一。”
“……”
“在我最狂野最旖旎的春梦里,你总是在。”
舒旷打出停止手势。
“你是在说你喜欢我吗?”
“对。”
“那你告白的方式还挺特别的。”
“不这样做你是不会明白的。”
“……”
舒旷撇了撇嘴,脑子里的引擎使劲转动,手指无意识的玩弄喝空了的酒杯。他已是微醺,这么一低头,睫毛下蒙蒙的水气就好像要溢出来一样。舒旷原本觉得自己还很清醒,现在却不敢确定了;他开始觉得脑袋有点不够用。
“如果你现在立刻落荒而逃,我也能够理解。”
“我为什么要逃?你打不过我。”舒旷愤愤地看了对方一眼,又低了回去。
Mache沉沉地笑了。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加上俊美的外貌,得体的谈吐,成功的事业——这是各方面都能让人心动、希望成为其伴侣的人。
但舒旷面对他,只有满心困惑和不知所措。
“咳咳,你该知道,我的第一次是跟女的,porn video之类的虽不经常看,但也收藏有一些,都是男和女。我自慰时候想的人,虽然没有特定对象,但也从来都具有女性特征。”
舒旷很坦白很直接。终究他也是在美国长大的,对这些话题并不避讳。
他第一次上床的对象,比他大5岁,主动邀约,舒旷半是好奇半是兴奋地答应了。做完之后对方似乎颇为满意,后来又找了两次——而后,又找到了更好的,两人便断了联系。
舒旷的性经验比起同龄美国人来说偏少,但也足以让他明白,自己是享受女性的身体的。
Mache垂下眼帘,掩去心底的一丝失望。他的情绪克制得非常好。
“我想你不必急着拒绝。你知道吗,大部分人都是双性恋,只有少部分人是纯粹的异性恋,或者纯粹的同性恋——比如我。假如你不尝试的话,你是不会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男性的。”见舒旷想说点什么,Mache轻轻摆摆手,“不涉及感情,one night stand,如何?”
舒旷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Mache仍然微笑。
“我以前教你的时候曾说过,一个好的演员,一定要有好奇心。”
“我当时也说过,有些事永远不该尝试……”
“对,杀人放火,不该尝试。不过,做、爱并不违法,不是吗?”
“呃……”
“有些事情,如果不亲身体验的话,是很难理解的。假如今后你遇到同性恋的角色,该怎么办?”
Mache从舒旷闪烁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动摇了。
“不必担心,交给我,我会让你享受的。”
他的声音很轻,不带任何情绪一样地平缓,就好像一潭无波碧水,却幽深得好像可以把人吸进去。
舒旷不自觉地咬着嘴唇,忽然问:
“我听说同性之间,有top和bottom的分别。”
Mache仿佛见到了黎明的曙光,立刻不遗余力地打消舒旷的顾虑:“top或bottom,你选。”
第185章 第 185 章
舒旷怀疑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会记得那个画面。
温暖的地毯,干净的墙壁,精心装潢过的走廊上,灯光充足而明亮。却有一个人仿佛背着光,站在影子之中。他的黑色头发逸散出一层薄薄的光晕,脸上的表情模糊得让人分辨不清。只有一双眼睛,漆黑一点,却又像是燃烧着暗火,能灼伤人。
舒旷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怔愣着紧盯眼前的人,喉咙一哽,脸上一热,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缓缓走过来,走出那道阴影。他已经挂上了轻松温和的微笑。
“之前那部电影还有些镜头要补拍,所以我过来了。顺道来看看你。”
舒旷从它的眼睛里读出复杂的情绪,可是没法一一辨别。只有一种感觉最是明晰:沈携在说谎。
他甚至有一种直觉:沈携是为他而来。想到这一点,一股颤栗忽然从尾椎沿着脊柱爬了上来。
他本来已经快速地朝沈携走了两步,却因为这股颤栗而停了下来。
舒旷在和Mache道别前看过时间,已经超过午夜。
“你今晚睡哪儿?”
沈携似乎有些疑惑。舒旷想了想,觉得对方有理由疑惑。假如是平常,他一定早就笑嘻嘻地冲过去说这说那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压抑着情绪问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还没有订房间。不过没关系,现在不是旺季……”
舒旷没听接下来的话,只是想着,看吧,果然是在骗人。如果是过来拍摄,怎么可能不事先安排好住宿?
不是顺道,是专程,一定是的。
舒旷像是一瞬间把先前奇异的踌躇和矜持都一扫而光,大步走过去,拉起沈携的手臂:“还订什么房间,走,跟我一起住!”
舒旷先进了浴室。沈携将行李放好,坐在床边,忽然长出一口气;也不知是因为放了轻松,还是因为些许的烦闷。
最开始舒旷的态度有些奇怪,沈携差点以为自己在不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了不正确的地方。好在魔障一样的三分钟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但他还是能察觉到,舒旷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背后,仿佛还有些别的,像是努力收敛的热切,像是带些顾虑的斗志。这让沈携很好奇,今晚那个外国佬,到底对舒旷说了些什么。
他在第一次接到雎微楼的电话时,就做了来美国的决定。而后舒旷打来电话,他已经在收拾行李。雎微楼告诉他舒旷和Mache共度一夜,彼时,他在去机场的路上。听到话筒里传来的消息,他恨不得立刻使用魔法或者法术,瞬间传送到洛杉矶去。被困在铁皮盒子里,困在车流之中,他只能祈祷不是那种意义上的一夜。
方桐对他的出现很吃惊。这是当然的;从方桐的神情来看,这位金牌经纪人或许已经发现了什么。大概是不想得罪他,方桐不太情愿但仍然有礼地将舒旷的行程告诉他。
“刚刚收到消息,他们已经回来了,在楼下酒吧。”方桐咳了咳,“沈先生是一个人来的?需不需要我带您去订房?先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找舒旷不迟。”
“多谢,不必了。”
沈携立刻到酒吧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舒旷的房间也没人应门,那么,虽然不想承认,但只有一个地方的可能性最大。
直到看到那个门牌号前,他的脚步都是急切的。突然变得犹豫,是因为害怕了。
假如舒旷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假如舒旷不欢迎他。
假如看到自己不希望看到的画面。
假如……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瞻前顾后的时刻。不,从认清自己的感情开始,在舒旷面前,自己已经退缩止步过太多次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回曾经太过果断以至于显得绝情的自己。
于是沈携停了下来,靠在走廊边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房门开了。
舒旷是小跳着出了浴室的。他穿着奶牛样式的睡衣,开着领口,脸颊湿润而粉嫩,头发沾着水气,眼睛透亮。他和平常一样在笑,但却有些不同,不是那种恨不得让所有牙齿都做做日光浴的笑,而是抿着红润的唇,翘着嘴角,有些羞涩有些含蓄的笑。
沈携只觉得被舒旷这难得的另一面迷了眼,恨不得一直看到天荒地老才好。他清了清喉咙,视线移向旁边,心想,舒旷莫非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舒旷也咳一声,“终于清爽了。Party出来之后就一直觉得身上满是大麻味。”见沈携神色一凛,他忙补充,“放心,我什么也没碰。对了,你刚赶路过来,一定也想好好洗个澡,快去吧。”
他把人推过去,自己轻快地跳上床,钻进被窝里;头陷进软和的枕头中,被子则拉到了脸上,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边,黑珍珠一样的瞳仁贼溜溜地打着转。见沈携还看着他,舒旷瓮声瓮气地催促:“快去快去。”
沈携叹了口气,从浴室拿出一条干毛巾:“发梢都湿了,也不吹一吹就躺下。”
舒旷只好乖乖地起来,把头伸进沈携架好的毛巾里。
“我自己擦,你快去吧。”
沈携几乎怀疑这大男孩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要趁他洗澡的时候偷偷行动。
他本以为出来的时候,舒旷肯定睡着了,没想到那双眼睛还精神地瞪着。
见沈携在床边坐下,舒旷一掀被子,别有所图地嘻嘻笑着凑过来。
“沈携啊,你累不累,困不困?”
怎么躺了这么久脸色还是这么红,难道是空调不够力,还是发烧了?沈携心里嘀咕。
“不困。”
心事重重,思虑纠缠,他本来就没有困意;冲过澡之后就更加清醒了。
舒旷一拍手:“那我跟你商量件事?”
“行。”
他嘿嘿地怪笑两声。
“刚刚Mache问我,要是以后要演同性恋怎么办。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试试看同性性爱——别这么瞪我,我不是拒绝了嘛。”
那个美国佬可真是好样的!居然敢——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
“但是我觉得啊,他说的有道理。演员嘛,就是要体验多样化的人生;尝试一下很有必要。”
这什么奇谈怪论,舒旷的表演理论都学到别人身上去了?演员要是有体验才能演好,那那些演反派的难道都要先干了坏事才能出彩?沈携的眼睛快要瞪出三昧真火来了,张口就想驳斥。
“就知道你会生气,”舒旷撇撇嘴,“国内的人观念也太不开放了,做做爱嘛又不是杀人放火,也不会掉块肉,你要是觉得委屈就算了。”
我委屈——我委屈?沈携像是被一道雷劈中,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舒旷的言下之意——
“亏我听到他的建议时,还在想要试的话不如跟你试,还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