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不是吃素的-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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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白娃撇了嘴:“行了小北你别说了,这些都是一厢情愿的假设,当不得真的。”
安小北低下头说:“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的猜想,只是我看那进宝和喜红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很可能有什么勾当呢,而江春水……他虽然不好,却也绝对不敢杀人的。”
陈鹤轩抚摸着安小北的脸颊,叹道:“小北真的是个良善人儿啊,好人应该有好报!”
第二天,陈鹤轩并没有去知会娄县令,因案子已经定下,再要翻案,恐县里头脸面不好看,便只说要自己处置家奴,去大牢里把进宝、喜红,还有江春水全都提了回来,三人全用麻绳五花大绑地紧紧捆了,六个黑衣壮汉像提小鸡一样把他们提到茶楼后院。
陈鹤轩拉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江春水跪爬到陈鹤轩脚下,砰砰砰以头顿地,磕得头破血流:“东家,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啊,我那天进房之后,喝了喜红给的一杯茶,然后就昏睡过去了,到了半夜,醒来之后,发现房间里黑洞洞的,喜红不见了,只剩下李夫人……东家,这一切都是喜红捣的鬼,这些天我每天上楼,都是跟她在……她说可以借着夫人的势,把茶楼里的财权抢过来,还说要保举我接替李掌柜的班,呜呜,东家,我是一时财迷了心窍……东家,求你给我做主啊,东家,我自从跟了你这么些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陈鹤轩看了收下一眼,便有两个黑衣大汉过来把江春水起来,抓到原来的位置跪下。
喜红也哭:“东家!我是清白的!夫人要收茶楼的财权,才想办法要拉拢住他的,又看重他身体强壮,床上的活计又好,才每天把他叫到屋里欢爱的,这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江春水破口大骂:“你放|屁!明明是你每次都把夫人用迷药放倒,在房间里昏睡着,然后咱们两个成事,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这些天何时碰过夫人一个指头?天天|操|的不都是你!”
他们俩又骂又哭,陈鹤轩听得头疼,让手下把他们的嘴堵上,然后单把进宝拉出来问:“你说那天晚上你跟着喜红连夜赶去李家庄了,我已经派人过去问过,他们说只有喜红一个人去过,你又到了哪里?”
进宝早有说辞:“我去了临县的舅父家里,因这次出来,母亲让我给舅父捎两匹白罗,东家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我舅父。”
陈鹤轩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他的一个手下,拿着一袋东西扔在地上,咕咚一声,听着还挺重:“恐怕不是白罗而是黄金吧?”
进宝脸色大变,看着那个袋子,仿佛活见了鬼一样:“这……您是从哪找到的?”
“自然是从你舅父家里!”他站起来,一脚踢在进宝脸上,当时踢了个满脸花,“你们都拿我当死人呢!李富贵那老混账竟敢跟人合伙贪挪了我五千两银子!还敢给我捐款潜逃?哼,他媳妇又带了十根金条来这里,我本来还想看看她要和谁接头,没想到竟被你们坏了好事,杀人夺金,栽赃陷害,你们两个狗奴才办的好事!”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戾气,又过去一脚把喜红踹了个仰八叉,“你们打量着我爹没了,我是个好性的,就任由你们这群刁奴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进宝和喜红知道事情败露,霎时间面如死灰,瘫软在那里,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陈鹤轩摆摆手,告诉手下:“给我堵了嘴装麻袋里,明天带回府城,当着那些管家、掌柜的面活活打死!然后连同李富贵的尸身,还有他媳妇的,一起扔到滥葬岗子去喂野狗!”
这些黑衣汉子都是他自己培养的保镖打手,对他是言听计从,立刻把进宝和喜红两个人都堵了嘴吧,塞进麻袋里抗走。
江春水没想到情势这么快就转变过来,自己冤屈得以洗刷,激动地热泪盈眶,再度跪爬过来,亲吻陈鹤轩的靴子,一边亲一边哭:“多谢东家替我做主!”
陈鹤轩摆了摆手,黑衣大汉又把江春水抓回去,按在原来的地方,陈鹤轩说:“你年前年后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打量我还不知道呢?年前我就要收拾你,只是因有人造我的反,一时倒不开空罢了!你无缘无故打小北,这回又打了白娃,我倒是没想到,你这是要称王称霸啊?”
江春水赶紧磕头求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他又去给安小北和白娃磕头,“求求你们,饶过我这一遭吧,我过去是猪油懵了心肝,我猪狗不如,我以后当牛做马偿还我的罪过,求求你们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我求求情吧,小北,你最好了,你帮我跟东家……”
“知道小北最好你还欺负他!”陈鹤轩怒喝一声,打断江春水的话,一脚把他踢了个鼻子口窜血,然后摆手让安小北过来,揽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捏着他的脸颊说,“我们小北,那是天底下少有的好人,我知道你们看我宠他,平时没少嚼嘴磨牙,背地里下绊子,我总想着你们当初一起在火坑里头熬油,到底有些情分在,小打小闹地,他又不跟我告状,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们那样了,如今却是越发地抖威风,敢用你们园子里的私刑来折磨小北,我当时接了信,直接过来撕了你心都有你知不?”
小北听得激动得热泪盈眶:“东家,我……”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陈鹤轩在安小北脸颊上亲了一口,“看我给你出气。”他跟江春水说,“你刚才不是说要当牛做马来报答小北么?那就遂了你的心愿,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拿出一块叠起来的纸,递给安小北,仍然向着江春水说,“我把你的卖身契给他,明天就去县里做了户籍变更手续,以后你就是他的奴才,记住你的话,给他当牛做马,偿还你的罪过,若是再敢抖擞你那威风,让小北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我就把你的手脚都打折了扔进粪坑里!”
小北哪里敢接那卖身契,赶紧推辞:“不可以的,东家,我……”
“怎么不可以!你不用担心,你的卖身契也在这一起叠着呢。”
安小北将纸打开,果然是两张卖身契,一张是江春水的,一张是他自己的,顿时呆愣当场。
陈鹤轩捏着他的小|屁|股|说:“本朝有规定,贱籍者不能养私奴,索性这次我就把你的卖身契也给你,明儿就去县里,把你的奴籍削了,转为民户,这厮就是你的奴才,以后是打是骂,全都从你所愿,他但凡有半点懈怠,你就来找我,或者告到衙门,说他以奴欺主,流放八百里!”
“东家!”安小北搂着陈鹤轩的脖子,感动得泣不成声。
陈鹤轩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以后莫要再叫东家了,只叫我鹤轩哥便好。”
安小北固执地摇头:“你永远都是我的东家。”
陈鹤轩笑着,又亲了他一口,转头又向江春水喝道:“你自己也说,小北是最好不过的了,我把你交给他,也是你的造化,他必不会像其他主子那样作践你、朝打暮骂的,你也要知恩,懂得好赖,不然的话,让他把你卖给别的人牙子,转卖个厉害人家,到时候可够你受的!”
事已至此,江春水也没别的可说了,只能抽泣着,过来给新旧主人磕头。
、第57章 掌柜的
看见安小北得了好处;白娃也一瘸一拐地过来;眼泪汪汪地撅着小嘴:“东家。”
“乖,东家也疼你!”陈鹤轩把他搂过来也在脸上亲了一下,其他的表示却是再也没有。
白娃几个都是知道陈鹤轩脾气的,见他再不说别的,白娃也不敢要;只是有些嫉妒安小北。
陈鹤轩让人把江春水身上的绳子解开,去梳洗整理一番,重新回来给安小北磕头,安小北赶紧要去搀扶;陈鹤轩把他手臂揽住:“在这坐着!现在他是你的奴才;要打要骂;或贬或卖,那都随你,这么几个头还是受得的!”又跟江春水说,“你可知道,这次你被定了死案,只有小北替你说话,说我给你的玉镯子带在喜红身上可疑,要不然,我本打算将错就错,把你一起给办了!你这条命,是小北救回来了,你要还是个人的,以后就一心一意服侍小北,再想些有的没的,我第一个就不饶你!”说完又爱惜点摸安小北的脸,“这么好的孩子,你当初也下得去手!”
江春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事故,他方知陈鹤轩已经是厌烦他,自己在陈鹤轩心里的地位已经是落入深渊,以后再也没有得宠的可能,若非安小北不弃前嫌,替他说话,此刻早已经也像进宝和喜红那样被塞进麻袋里,改日押回府城,在众目睽睽之下乱棍打死了!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停地扇自己的嘴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欺负小北!我罪该万死!”
安小北赶紧挣开陈鹤轩的怀抱,过去扶他起来,他这几下也是打得着实用力,左右脸颊都红肿起来,鼻子嘴里全是血:“小北,我对不起你,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以后就是你的人,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安小北用力搀他,也哭道:“春水哥你别这么说,当年在园子里头,别人欺负我,你也有好几次护着我的,亲爹不给我饭吃,还是你偷了点心来给我。”
陈鹤轩又踢了江春水一脚:“说那些废话干什么,以后只看你是怎么做的便是!小北让你起来,你就赶紧起来,难道还要让他跟你一起跪着不成!”
江春水赶紧起来,伸手给安小北擦眼泪:“小北,以后我一定对你好,再也不欺负你了,小北,你性子好,从来只记得别人对你的好,不记别人的错,你是菩萨心肠,肯定会的好报的。”
天色已晚,陈鹤轩让收下去醉仙楼要了六个菜,还有一小盆鹅油烧麦,都搬到这边来,大家共进晚餐,吃完之后,陈鹤轩让手下住在茶楼大厅里,他也要在这挤一宿,这个决定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一般情况下,他都应该住到醉仙楼去住客房的,这回竟然要跟大伙挤通铺!
不过主子的命令,谁也不敢违背的,大家赶紧生火烧炕,收拾起来,江春水已经把炕头的位置腾出来,本想给安小北,这回陈鹤轩来了,便要让给他。
陈鹤轩摇头:“我不住炕头,怪热的,云翼住在哪里?”得知是炕梢的位置,便跟商益说,“你再往那边挪移挪,我跟云翼挨着睡。”看着穆云翼的表情,赶忙解释道,“你莫想别的,我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明天早上我就要赶回府城,就只好秉烛夜谈了。”
本来穆云翼还想带着商益一起住到楼上去,因隔壁死了人,他实在有些肝颤,不敢一个人去睡,便想带着商益一起去挤一挤,怎么也比被陈鹤轩强行爆|菊花要强,不过听陈鹤轩说有事情要跟他谈,便不能再躲着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通过今天的事情,他已经看出来,这陈鹤轩绝对是个狠角色,虽然平时睁着一双桃花眼,色眯眯地对着帅哥美少年放电,仿佛人畜无害,实际上既有心机又有手段,要是对自己用强的,自己根本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算是他有两把刀,能拼命,但对付一些没见过事件的村姑愚妇还行,拿来对付陈鹤轩根本没用。
因此他要睡觉的时候就有些忐忑,迟迟不敢上炕睡觉,其他人都已经脱衣就寝,钻进被窝,就他还斩在地上徘徊,商益端着热水进来:“师父,该洗脚了。”
陈鹤轩只穿一身雪白的薄绢中衣,披着被坐在炕上,笑着说:“云翼难道是从不洗脚的?”
“谁说的?我天天都洗的。”
“既然天天都洗,今天怎么这么不自然,好像是第一次洗似的。”
穆云翼知道他在打趣,不过也知道再拖下去也无意,只好坐在炕沿上,脱了鞋袜,商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