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经年 作者:灵力不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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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铭章真的站在那儿,被高层簇拥在中间,敏锐地感觉到一道视线,转过头去,看见厉封低着头匆匆往外走。
再一看他手上的公文包,以及早上递给他的那只皮质的旅行包,再是,他身边的林开宇。
一下子全明白了!继而微微发愣。
“岳总,电梯到了。岳总……这是去哪?”一众高层眼看着岳铭章迈开长腿,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岳总好。”
“岳总好。”
“岳总好!”附近咖啡馆消遣完回来的一干员工,看见岳铭章黑着脸飞快路过自己身边,赶紧问好,接着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看热闹。前台小姐惊讶地看着厉封的那张脸,这不是不久前被岳总关照的男人吗。
岳铭章抓住了厉封的手,“躲什么!”厉封抬起头,脸上充血,耳朵都快成透明的了,讨好地扯他的袖子。
岳铭章冷哼,上下打量着厉封,厉封怯生生地抬起头,就看到他嘴边勾出一抹无奈的笑,“你……”
厉封都忘了身边还有个林开宇,拉着他袖子的那只手往他手腕的皮肤上搔了搔,眯着眼睛笑,“没生气啊?”
三步远的林开宇错愕地看着他们,岳铭章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微点头,林开宇怔了怔,“岳总。”
岳铭章又看了几眼厉封,忍着要捏上他笑脸的冲动,找来找去,拿掉了他头上的一朵几乎看不见的浮絮,借机压低声音说:“等着我的电话!”一言不发转身走了,随后进了电梯。
周围人瞪大了眼睛去看厉封,厉封使劲抚摸头发,一副认真检讨仪容的样子。大伙一脸的惊奇,岳总什么时候这么注意公司形象了,自己领带都没系!
此时飞机上的厉封是没机会看见,否则现在上bbs,会看见岳铭章摸他头发的那张照片,以及一幢又一幢的拔地而起的高楼。
回到办公室的岳铭章一根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节拍,严寒一脸森森地呆站在他面前,目光飘忽不定。
“他让你瞒我的?”岳先生终于出了声,严寒猛得透了口气出来,谄媚地笑。
“哪能啊。不过,岳先生,招聘那天我是看见他了,跟大学生挤在一起,一脸的汗,评估着合适自己的位置,一头就冲了进去,毫无犹豫,他一心想进龙庭。他说,他想呆在离你近一点的地方。不说,大概是因为他了解岳先生您吧,呃,我猜。”
岳铭章静了很久,好像愉悦地丢下了一句,“龙庭没有任何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
严寒一本正经地点头,“对!”
接着观察着岳铭章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那我还能让他跟我去摘杨梅吗?熟了,票我已经买好了,两……三张,岳先生赏脸,在花池。”
岳铭章开电脑的手指微微一顿,才连到公司内部的bbs上,目标明确地搜到那张他跟厉封合照,拷进硬盘,递给严寒,“他出差了,希望回来时没有过期,花池,可以去尝点山炖。帮我洗出来,多谢。”
严寒心里好奇,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笑眯眯地说:“是下周末。”出了岳铭章的办公室脸立即拉成了长白山,路过秘书吴小姐的位置时,随手递给她两张票,“花池杨梅山自驾游。”
至于岳铭章的私人硬盘,他亲自走了一趟,一路上,心里的感受很多,岳铭章的感情就像是一棵十年开花的树,而爱已渗透微风,只要厉封活进他的世界,变成他的味道。
而岳铭章自己却愉悦地认为是:未恋世界,先恋你。厉封何其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解锁,不知道会不会成功?_?
、第 56 章
这个最特别的“你”正惴惴不安地等待在候机室里,他等的不是飞机,是岳铭章的电话。
林开宇沉默着,脸上遮着一副硕大的墨镜,所以厉封看不见他在看着自己。
心里正忐忑着,手机终于响了,厉封飞快地接了起来,幽幽地说:“我到机场半个小时了!”已经乖乖等了半个小时!像个拉着耳朵认错的小孩,却偏偏要不老实地再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岳铭章的嘴角慢慢勾起,“嗯”了一声。
厉封看了一眼林开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了指手机站起来跑到远处,才说:“生气吗?”
岳铭章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厉封的视线在机场光洁的地板上找了找,找不到什么好听好看的话,老实地说:“对不起。”
岳铭章叹了一口气,“好吧,厉封,我们办公室地下恋。”
厉封愣了愣,接着想明白了,不太确定地,“嗯?”
岳铭章:“厉封,十年了,你该给我一个名分的。”深吸了一口气,“跟我结婚吧,一直呆在我身边。”
厉封差点把手机摔出去,手忙脚乱地抱住,焦急地把耳朵贴过去听岳铭章的声音,胸口紧紧地被拽着,没有空气进入肺里,他喘着气快速地说:“你说了什么!刚才说了几个字,手机差点掉了!铭章……再说一遍。”
岳铭章像是笑了一声,极低沉,接着又是那种无奈的声音,“你……回来后,跟我出一趟国吧。”
厉封用手挡着脸,带着哭音重重地“嗯”了一声。
岳铭章要挂电话,厉封忍不住大声地喊住他,呜咽地说不清楚话,“铭章!这趟飞机八十五分钟,八十五分钟,有些话不说就没了,不要挂。”
岳铭章的手顿在半空中,“好。”
厉封转头面向落地玻璃墙外的天空,“铭章,爱上你没有那么难,我拿一百分了。”
岳铭章轻轻地笑,轻轻地笑,“还有呢?”
厉封抽着没有知觉的鼻子,“嗯”了一声,贴着手机的话筒,“我爱你。”
……
“嘀——”通话结束!
林开宇取下墨镜,沉默地注视着厉封,厉封安静地坐在机场的椅子上,半晌缓慢地侧头看向林开宇,“怎么了?”
林开宇:“你在哭,好像又是笑了。”
厉封瞪大眼睛,抬手擦脸,干燥的,并没有眼泪,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林开宇,小声询问:“现在呢?”
林开宇转开眼珠,冷淡地说:“不知道。”
厉封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哦。”
林开宇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是笑。”接着因为自己的回应而愣住,不再找厉封说话。
带着厉封来出差,自然有要他做的事,地点是一家高楼酒店。第一天厉封忙得晕头转向,完全脱不开身,在待人接物这一方面,他的性格实在是太羞涩放不开,显得忙乱而仓促,最重要是,面对客户没底气绝对不成,他很努力地开口讲述,渐渐也适应下来了。林开宇一直没说什么,应该是满意的吧。
而林开宇对待他的态度和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厉封觉得他会带自己出来,实在是因为这次的工作量太大了一点,他需要别人协助他。
厉封这样想,心安理得地这样想着,工作上,他有点用,像一颗小小的螺丝,他是整个龙庭的一颗小螺丝。
到第三天下午,工作结束,对方请客,照行惯例,林开宇爽快地答应了。
厉封每天都累得躺下就睡着,根本来不及感受海滨城市的热情,所以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一定的危机感——海鲜。
当他昏头昏脑地把筷子伸向拆解过的龙虾时,林开宇搭了两根手指在他的小臂上,又挪开,轻声说:“你不能吃海鲜?”
厉封一个机灵总算是把腰挺了起来,“我过敏,不能吃!”鸡毛疙瘩都爬到他脸上,搓了搓眼睛打起精神。
“他说对了?”
厉封疑惑地问:“他?”
林开宇:“不知道是谁。来那天,收到的短信,一长串号码,说‘他不能吃海鲜’。”
厉封没在意,“大概是提醒游客的,这里靠海。谢谢你。”看了看满桌的海鲜,悻悻地收回筷子。
林开宇好似为难,半晌说:“回去再叫点吃的吧。这家酒店主营高档海鲜,别扫了主人面子。”
厉封小幅度点头,无精打采,撑到散场时脸已有点白了,当天上吐下泻。
“应该是水土不服加中暑,吃点药,我们晚一天回去。”林开宇说完,看着厉封皱眉,“你的身体……”
厉封疲惫地坐在沙发里,清秀的脸一片惨白,胃里似乎很不舒服,笑得很勉强,“我的身体很虚,我知道。”
林开宇挑眉。
“已经很好了,很好。”
林开宇看了他一眼,“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出了厉封的房间,穿过走廊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三天,岳铭章打来的电话并不多,毕竟厉封是去工作。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觉得厉封并没有上今晚回来的那趟飞机。
打了电话过去,能通,但无人接听。
正打算去洗澡的林开宇听到手机响,皱了皱眉,接起来。
“我是岳铭章。”对方开门见山。
林开宇一愣,十足怔了怔,“岳总?”
“厉封,怎么了?”
林开宇不明所以,道:“他?水土不服,已经休息了。”
岳铭章叹了一口气,“他发烧了,把他送去最近的医院,我一个半小时内到,多谢。”匆匆挂了电话。
一个半小时,临城若是堵个车,也不止这个时间。
林开宇表情复杂,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盯着屏幕亮起来的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四十三秒。
“呵。”轻笑一声,请人来开了厉封的门,果然,已经烧得昏迷不醒,一触,额头滚烫,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厉封醒来时已经夜里三点,岳铭章夹紧眉头坐在床边,闭了闭眼,再睁开,还在,赶紧坐了起来,“我回来了?”
岳铭章瞪他一眼,“神智不清,回家继续给我喝药。现在……”上下打量厉封身上的肉,“老实休息吧,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厉封盯着周围的环境,还是他住的那间酒店客房,身上一股酒精味,手背也青了,他去过医院,怎么回来的?
岳铭章到的时候,厉封还在挂盐水,第二瓶,可怜啦,又发烧又脱水,不挂不行。结束后岳铭章把他背回酒店。林开宇倒有风度,什么也不问,只问候了一声,任他接手厉封。
第二天十点左右,厉封一动,岳铭章就醒了过去,伸手盖在他额头上,“没有再烧起来。”
厉封难为情又郁闷,娇得跟什么似的了,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额头上蹭了又蹭。
回程时,林开宇坐在厉封左侧靠窗的位置,岳铭章靠近走道,在厉封的右手边。商务舱相对安静,厉封没有再去看云,他有一种耳鸣般的窒息感,手微微发着抖,岳铭章伸手,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
厉封皱紧眉头忍了忍,忍不住把脸转进了里面,鼻子尖紧紧挨着岳铭章的衣服,额头顶着他的手臂深呼吸,肺里终于舒服了起来,慢慢睡着了。
林开宇一直看着窗玻璃上的倒影,看着岳铭章那张沉逸英俊的脸庞,有些惋惜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境跟当年发现岳铭章喜欢上厉封的安臻有点类似的地方。
“那么岳总,我就先告辞了。厉封你就回家休息一天吧。不用再请假。”下机后,林开宇适时开口半句废话也没有,接着便拦车离开了。
岳铭章自然直接把厉封带回了香泉湖的他们的家,抱着他睡了一觉,不长,二个小时,接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幽幽地说:“上司都准了假,你就在家安心休息吧。”
厉封抿了抿唇老实点头,“早点回来。”
岳铭章:“当然。”沉沉地看着床上的病秧子,去了公司。
他走后,阿姨就端了点甜味的汤上来,暖胃的。厉封慢慢地吃。阿姨看了好几眼,放心地说:“小封,那姑姑就先回家了。”
厉封咽下去,答应了一声,说:“是,您开车小心。”
阿姨笑了笑,“好!你好好在屋里养病吧,你这身子,亏得厉害呀,好在还年轻,平时可是要当心了……你俩都还年轻啦。”一双慈祥的眼睛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