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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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这个小孩儿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天才,咱们可不能因为贪功而耽误了这样的好苗子。”魏进东皱着眉头问道:若想在围棋上有所造诣,儿童时期所打下的基础至关重要。很多有天份的棋童就是因为在这个阶段没有得到很好的培养而错过成为高手的机会。
我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取得飞飞家长的同意,让他可以跟咱们学棋,虽说咱们的能力有限,不足以对他的发展起多大作用,但至少可以在死活,官子之类的基本功上帮他基础打实。至于后面的事,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他确实进步神速,以咱们的水平无法帮他继续提高,而他本人又对学棋有兴趣,咱们就想办法给他找到更高水平的老师,你说是不是?”穆建平想了想说道。
“嗯,是呀,现在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既然碰到了这样的好苗子,那就绝不能让他耽误在咱们的手中。”魏建平点头认真地说道。
“呵呵,好了,既然有了决定,那咱们就马上行动,首先是去和老王头谈一谈。呵呵,别的人不好说,在他那里肯定是没问题的。”穆建平笑着提议道。
“对,说做就做,走,咱们找老王头去。”魏进东点头起身,两个人前后走出了围棋教室房门。
第二十三章 记忆的方法
“哈,老彭,又错了吧?做不出来就算了,还是让小飞飞说答案吧。”两位围棋教师刚刚迈出围棋教室的房门,耳朵里就听到胡永庆那特有的高嗓门。
“哦,那边怎么了?”穆建平抬头向声音传来的发源地望去,只见七八个老头围在棋牌室门口的台阶上正在争论,人群中间,飞飞,老王头,彭得禄,胡永庆四个人则低着头在看一局棋。
“呵,大概是在下棋吧。”魏进东猜测道。
“不大象啊,如果是下棋的话,以老胡头的水平应该不敢这样评价老彭头的棋品,也不是那种会悔棋的人。况且老”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熟,但对于每天都在活动站里泡着的老棋迷实力如何穆建平大致还是知道的。
“嗯,你说的倒也有理,反正人就在那儿,问一下不就结啦。”魏进东笑道。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台阶旁边,正在热烈讨论的老人们见两位老师走近纷纷笑着和他俩打着招呼。
“小穆老师,小魏老师,飞飞的成绩出来了吧?他考得怎么样?”老王头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地问道。
“呵呵,王大爷,您就放心吧,小飞飞的成绩好的出奇,比我原先估计的还要好上许多。”穆建平笑着答道。
“那倒底是什么水平呢?”彭得禄也是关心地问道。
“呵,总共一百三十分,他得了其中的九十五分,按评分标准划分是业余初段,怎么样,很意外吧?”魏进东笑着反问道。
“业余初段?两位老师,你们没搞错吧?那不是比老彭,老王还有老张三个人还厉害吗?”胡永庆闻言吃惊地叫道:围棋班刚开的时候,穆建平曾经也给他们这些老棋迷搞过一次测试,当时活动站内水平最高的彭得禄成绩是业余二级,而这几个月以来,虽然彭得禄的实力也有所提高,但因为上了年纪,精力,体力,记忆力都有所不及,所以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反而让老王头和张显臣追了上来,隐隐有后来居上的架势,所以照常理推测,活动站三大高手的实力也就是在业余一级左右,上下差不了多少。
“呵,这是中国棋院网上的专门测试题,题目的质量是不需怀疑的。”魏进东笑着解释道。
“哈,我说呢,怪不得以老彭的水平居然解了三次都没把这道题解开,原来是中国棋院那里找出的试题呀。”胡永庆恍然大悟道。
“哦,是吗?”穆建平低下头一看,铺在台阶上的棋盘上摆着的果然是刚才用来测试飞飞实力的考题。
“飞飞,这是你摆出来的?”魏进东惊讶地问道:棋盘上摆着的是一道对杀死活题,黑白五十多颗棋子将四分之一的棋盘摆得是密密麻麻,黑、白两块孤棋在重重包围之下纠缠在一起正在进行着你死我生的战斗,因为刚刚摆过这道题,对这道题的印象还非常深刻。
“是的。”小飞飞点头答道。
“难得,难得,只做过一遍就能把题目记住,飞飞的记忆力真是不错。”穆建平连连点声夸奖道。
“呵,岂止呀,刚才你们不是一共出了十六道题吗,他现在都摆到第十一道了。而且小飞飞还说,其他的那几道题他也能摆出来呢。”胡永庆笑道。
“啊?这是真的吗?”穆建平和魏进东都是大吃一惊:如果说仅仅是一道五十几子的死活题,以他们两人的棋感和记忆力在三五分钟内马马虎虎的还能记下来,当然,那是指专心专意地去记,但小飞飞刚才可是在解题而不是背题,如果这样都能把题目记下来,这个小男孩儿的记忆力岂不是强得吓人?
“当然是真的啦。不信你可以问老王和老彭。”胡永庆理所当然地答道。
“呵呵,没错,小飞飞刚才是已经摆了十道题。”老王头点头证实道。
“摆是摆了十道题,不过对不对就不知道了。”彭得禄虽然心有不甘,但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能否认事实,只得酸溜溜地回答道。
“哈哈,老彭,该不是你做不出题来就怪人家摆错了题吧?”胡永庆笑着调侃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呀,刚才可不是我一个人在解题,老王不也是在解吗,他不也没解出来吗?原题是什么样子你我都没见过,这么多个棋子,有一两个摆错位置或者少放多放了也不奇怪。”彭得禄老脸微微一红,尽力为自已辩解道,他可不想让人说自已一大把年纪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呵,对也好,错也好,这不,两位老师都在这儿呢,让他们一看不就清楚了吗?”胡永庆笑道。
“对对,两位老师,就麻烦你们掌一下眼,看看飞飞摆的题对不对。”老王头也是笑着请求道。
“好,让我好好看看。”弯下腰,魏进东仔细研究着题目,十几秒钟之后挺身站起,脑袋连摇轻声叹惜。
“怎么样?是不是不对?”三个老头紧张的目光都盯在魏进东身上,有期盼,有担心,百种滋味溢是于言表。
“不是,是完全正确,连一粒棋子也没有摆错。”魏进东止住叹息感慨答道。
“哈,原来是没错儿呀!呵,小魏老师,你可真是会演戏呀。明明都对了还要摇头叹气,让我白担心了一场。”老王头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长出一口气之后笑着问道。
“呵,就是因为没错我才会叹气的。象记这样的大型死活题,光靠记忆力死记硬背是不够的,还必须对棋形极为敏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现棋形的关键所在,并由那一处再推导出其他地方的棋形。所谓一瞥千招,真正的职业高手在看棋的时候实际所看到的是棋形,很多情况下只需瞟过一眼就能牢牢记在心中,并且在短时间内不需要在棋盘上去摆弄棋子便能计算出几十种参考图。飞飞如此小小年纪便能象受过多年职业训练的高手那样去记忆棋形,即便是我这样下了十几年棋的人也做不到了。”魏进东苦笑道:做为专业的围棋教师,他知道很多先进的理论和方法,但知道和做到完全是两回事,就象最高明的美食家进到厨房里或许连个打下手的学徒都比不上。
第二十四章 激将
“小魏老师,这些题真有那么准吗?靠着做测试题得出的结论能有多准?”彭得禄置疑道:老王头是小飞飞的亲爷爷,自然孙子棋下得越好越开心,胡永庆纯粹是凑热闹,加上昨天已经输给了小飞飞,自然是对手水平越高,输的人才越有面子,而他做为活动站三大高手之一的名人,排起实力来居然还比不过个小孩儿,这怎么不让他感到脸上无光。
“呵,测试题只是考察棋手综合实力的一种方法,有其合理性,当然也有其局限性,对于测试题的结果,也要综合考虑,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比如,一位棋手技术比较均衡,在布局,中盘,官子等方面都具备一定的实力,这样的棋手在测试中往往容易获得较高分数。而有的棋手技术特点非常鲜明,或是对序盘战术有深入研究,或是中盘力量极大,或是官子功夫深厚,但在其它两方面却相对较弱,这样的棋手在测试中可能因另两方面的拖拉而分数不高,可是在实战对局时,这样的棋手若能充分发挥自已的特长依然能取得非常出色的成绩。比如,在业余棋界对很多业余高手的评价是:序盘业余水平,中盘职业高段,官子是职业低段,虽然综合实力很可能比不上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低段职业棋手,但在实际对战却是互有胜负,难分高下。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终究不是每一盘棋都会下到终盘的。”魏进东笑着解释道。
“嗯,老胡,听到没,看看人家小魏老师怎么说的,那才叫有水平,哪儿象你听风就是雨,满嘴里跑火车。”听罢魏进东的解释,彭得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转过头来对着胡成庆就是一顿调侃。
“呵呵,老彭,嘛意思?这么激动做什么?”胡成庆是明知故问。
“哈,你忘性倒好,刚才是谁说的,因为飞飞测试成绩不坏,就说他比活动战三大高手的水平还高?当然,你说老王,老张这我没意见,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这么说也没屈着他们,但我呢?我可是真材实料,九成九的赤金,你这么说我亏不亏心?”彭得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呃,原来是因为这样呀。哈哈,那好,小魏老师也说了测试成绩只能做为参考,真正的水平还需用通过实战来检验,那不如现在就让小飞飞和你下上一盘,到时候是谁在吹牛皮不就一清二楚啦?”胡永庆笑着提议。
“我?和他下?呵呵,那不是太欺负人了吗。”一来真格的,彭得禄心里有点发虚:如果说业余五段是一道门槛,标志着一名业余棋手是否能具备的低段职业抗衡的实力,那么业余一级和初段之间则是另一道门槛儿,标志着这名业余棋手是否已经跨进围棋殿堂的大门。虽然小飞飞的业余初段只是通过做测试题得出,总不具备太大的权威性,但自已二级,一级的分数同样也不表示自已真就达到了那个水平。
“呵呵,胡大爷的这个提意不错,我们也想看看飞飞的实战表现。昨天他和胡大爷的那盘棋虽然赢得很漂亮,但其中也有胡大爷发挥不是很好,早早走出败招的原因,不能完全体现飞飞的各方面表现。而若是由彭大爷来做这个实战测试,效果肯定会大不相同。”穆建平笑着点头说道:单以中盘战斗力而言,彭得禄的实力已经达到业余初段的水准,而小飞飞的测试成绩也是业余初段,虽然年纪相差悬殊,却正好是一对旗鼓相当的对手。
“不行不行不行,我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能欺负个小孩子。”彭得禄是连连摆手,不肯下没有把握的对局。
“哎,老彭,把手摇头这个样子,是不是怕我们飞飞把你给赢了?”老王头也是急于想知道孙子的实际水平,况且一个五岁大点的孩子下棋输给一个六十多老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故此也非常想让飞飞和孙得禄下一盘。
“就是,老彭,下盘棋呢,又不是赢房子赢地的,大家就是图个乐呵,有什么谁欺负谁的?你要是再这样推来挡去的,知道的人说你是自视身份,不肯自降身份,但不知道的还不以为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