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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棋魔前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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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李老师!”王一飞一眼便认出了门外的来人,正是忘忧清乐道场的金牌讲师――李飞扬。

“啊!是李老师,请进请进!”半年之前,由于王一飞和鲍春来盲棋比赛的问题,穆建平曾经去过一次忘忧清乐道场,也因此曾经和李飞扬有过一次深入交谈,此时见到是他来访,连忙放下手头的棋局站起来惊讶地招呼道。

“呵呵,穆老师,你好,这位是魏老师吧?”李飞扬笑着伸手同穆建平和魏进东寒暄道。

“没错,他就是魏进东。小魏,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忘忧清乐道场的李飞扬李老师。”魏建平为双方做着介绍。

“幸会。”“幸会。”两个人互相握手致意。

“李老师。”三位大人打过招呼,王一飞也跑过来叫道。

“呵呵,飞飞,乖。怎么,是不是耽误你们下棋了?”轻轻拍了拍小男孩儿的头顶,李飞扬笑着向穆建平问道。

“呵,没关系,棋可以以后再下,不碍事儿的。”穆建平答道。

“咦,穆老师,您拿的是白棋吧?”围棋高手对于棋局有着天然的兴趣,略略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情况,李飞扬转头问道。

“没错,李老师,您是怎么知道的?”穆建平奇怪地问道。

“呵呵,飞飞下棋很喜欢治孤,我也是从棋盘上的情况猜的。”李飞扬笑着答道:虽然和王一飞在一起的时间远远不比上这两位老师,但他对于小男孩儿棋风偏好的了解却未必少上多少。

“李老师,您水平高,您觉得现在白棋该怎么攻呢?”反正也下不下去了,穆建平索性把这盘棋当作实战教材。

“难度是不小。让我先看看。”高手相逢,当然想要较量一番,知道穆建平也是在利用这盘棋来试试自已的底,李飞扬当然不能回避。

棋盘上棋局的头绪很多,黑棋有两块孤棋被白棋分隔开来,看起来非常危险,而白棋自身的联络也不是很完整,随时存在被黑棋反攻倒算的可能,想要安全运转谈何容易。

能尖在这里会比较好吧。”认真地计算一般,李飞扬用探讨的口吻说道。

“呵,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的感觉也是这里,进东,你呢?”穆建平笑着点头问道。

“嗯,我想的也是这样。”魏进东的实力和穆建平相仿佛,对于局部攻防的感觉也相差无几。

“呵,飞飞,如果黑棋这么下你打算怎么应?”所谓棋逢难处小尖尖,三位高手共同看好的选点当然不会没有道理,有此一招,左右两块黑棋已是无法两全。

“冲断。”对于白棋最强的攻击手段王一飞似乎早就有了防备,见李飞扬在问自已,立刻回答亮招。

第二百一十章 弃而后取

到王一飞的应手,几个人不由得一怔。

在实战对局中,尤其是高手的实战对局中,一般情况下直接吃棋是很难成功的,特别是当对方只有一块孤棋的时候,如果没有其他方面的借用,对方往往很轻易地就能处理好。但是,如果同时攻击对方两块或三块弱棋,对方就可能顾此失彼,无法全身而退,这就是所谓的“缠绕攻击”。

现在,白棋采用的攻击方法正是缠绕攻击。

通常而言,在被对方缠绕攻击时,被攻一方应是想方设法尽快安定一方,在处理一块棋的时候尽量不要影响到另一块棋的安全,而这种目的恰恰和对手的意图相反。

而黑棋此时冲断,在本来就是敌强我弱的地方再添头绪,这不是故意给对方以施展手段的机会吗?

“飞飞,你算清楚了?”这盘棋的性质现在已经改变,李飞扬善意地提醒道。

“嗯,算清楚了。”点了点小寸头,王一飞认真地答道。

既然人家说算清楚了,李飞扬也就不在多言,打吃后虚夹,白棋使出手筋,连这两颗黑子也要吞进去。

中盘作战虽然千变万化,但在具体的棋形却往往早有定论。

白棋的虚夹是中盘作战的基本手筋之一,看起来似乎有点虚,但被罩住的两颗黑子无论怎么走也无法逃出白棋的封锁。

本来这块棋就已经处于非常危险的环境中,现在凭白又送去两颗死子,这岂不是负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越救损失越大吗?

难道王一飞看错了吗?

以王一飞的计算力,如此简单的手筋他会看不到吗?

仿佛真的是走火入魔,明明无法逃脱,黑棋却仍然向外连冲。

所谓的手筋是指局部效率最高的手法,既然是最高,当然也就意味着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每一招都不能退让。

所以,白棋也只有全力围捕,强行封杀,因为,对敌人狠也就意味着对自已狠,越强的招法一旦被破,那么其所受到的反扑力量也就越强烈,就象现在,吃住这几个子固然会使相临的这块黑棋无疾而终,可若是让这几个子逃出,那么白棋原本完整的封锁线变得支离破碎,岌岌可危。

对普通棋迷来说,这里的变化或许非常复杂,但于业余五段棋手而言,这不过是一加一等于二般的简单计算题。

四个回合过后,形势明朗,几颗黑子出头之路被封住,自身又只有六气,无论和白棋哪边对杀都差一气,局部作战,黑棋显然失败。

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李飞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虽然这盘棋的前半程并非自已所为,虽然现在的情况更接近于研究探讨,但若是看错了,面子上多多少少也会有点不好看。

穆建平和魏进东也轻轻出了口气,心里暗自佩服:到底是北京地区知名的高手,盛名之下果无虚士,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然而,就在三个人的这口长气还没出完之时,王一飞再次亮招:右边三路托,在白棋在大本营中,黑棋单骑突入,仿佛一把尖刀,直插对方要害。

“啊!”没想到黑棋还有这样的反击手段,刚刚才放松下来三个人的神经又再度绷紧。

这里是白棋的大本营,若让黑棋活出一块儿来当然不成,所以李飞扬只有左边扳下强攻。

王一飞的黑棋就象是一贴刚刚烧制好的狗皮膏药,一贴上去就难以甩开。

黑棋四路反扳,白棋二路打:假如黑棋接上则二路一爬,棋形笨重的三颗黑子很难造出两只眼来。

但是,让三个人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没有老老实实地接住,视对方的叫吃于不顾,黑棋直接在二路挡。

“啊!”这连初学者都不会走的一招让三位高手的心跳速度瞬间加速一倍。

按理说被白棋先手提掉一子黑棋绝无好的道理,但是,王一飞的这一招是同先前中腹硬逃死子相关联的强手:

白棋提子,黑棋打吃,假如白棋接上,黑棋四路一虎,四颗棋子弹性十足,和直接三路接上有天壤之别,想要吃住的机会只怕连一成都没有。

不接上,而在二路叫吃,则黑棋提回后这里将成为打劫,在正常情况下这个劫黑重白轻,黑棋绝无打赢的道理,但问题在于中腹黑棋六子虽然无力和左右两边白棋对杀,但黑棋从外面每紧一气都是绝对劫材,一旦形成打劫,白棋很难找到足够的劫材去和黑棋抗衡。

“呵,没想到黑棋还有这种强手,看样子,刚才的攻击还是太急了。”都是高手,没必要非得下到水落石出的时候才承认不行。

“哈哈,怪不得明知道跑不掉还要逃,搞了半天,原来黑棋是在制造劫材。咱们全看错了。”穆建平恍然大悟地笑道。

打劫的手段是客观存在的,但若是中腹情况不明,两块黑棋都还是生死不明,王一飞就很难有机会启动这种先损后得的强手,可是,当其中一块棋死去,另一块棋借着收气先手做活的情况下,原本的高额付出反而成了最好的投资,终究,无论黑棋在中腹怎样连走两手也不可能得到比吃回棋筋更好的结果。

所以,从这种意义上讲,白棋看似最强的攻击手法反而促成了对方腾挪转身的条件。

围棋的世界,实在是太过神秘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理解

“呵呵,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小家伙的棋是越来越厉害了。”李孟扬笑着夸奖道。

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高手应有的气度,既然是因为自已没有留意到白空中还存在如此强烈的破空手段而招致败局,那么就应该大大方方地承认对手的高明和自已的疏忽,只有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半吊子才会一输棋就把原因归之于运气而全然不问自已存在的问题。

“是啊。飞飞对棋形的感觉很怪,越是短兵相接的时候表现的越是明显,尤其在涉及死活治孤方面,计算之准确,感觉之敏锐甚至不逊于职业高手。不怕您笑话,现在和他下棋一碰到攻孤制孤的局面我们就头疼。”虽然每周都有两天去忘忧清乐道场学习,但在心理上,穆建平和魏进东觉得自已才是王一飞真正的启蒙师傅,现在自已的爱徒在实战中让堂堂业余五段高手自认失败,他当老师的面子上自然感到有光,至于弟子胜过师傅,在别领域中或许是一种尴尬,但在围棋,这绝对是一种自豪。

“呵,那你们可以尽量走一些铺地板,磨官子的功力棋呀。”李飞扬笑着说道。

所谓初生牛牛犊不畏虎,年少气盛,头脑中没有条条框框,什么棋都敢下是少儿棋手的普遍优势,相对而言,经验和耐性就是成年棋手的长处,所以,扬长避短,尽量以自已的长处克制对手的短处是获得盘上胜利的不二法宝。

“呵,这个道理我们也知道,不过想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了,”穆建平摇头苦笑。

一个星期王一飞去忘忧清乐道场只有两个下午,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退休活动站和两个人学棋,而且道场的学习主要是老师在课堂上讲解及学员之间的对战为主,活动站的学习则主要就是下棋,换句话,这一年来,两个人和王一飞从让四子棋到现在的分先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如果说有谁对王一飞棋风的感受最有体会,毫无疑问,那肯定是穆建平和魏进东。

“对了,李老师,您可是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这种小地方了呢?”知道李飞扬这种人不可能没事儿到处闲串门儿,魏进东开口问道。

“噢,是这样,我今天去飞飞家家访,结果到了之后一问飞飞的奶奶,才知道飞飞父母要五点半才下班,我一想,左右也是等,那还不如到你们这里来看看。“李飞扬笑道。

“呃?还有家访?呵呵,李老师,您可是真够兢业的。据我所知,现在就连小学老师都不搞家访了,想见学生父母也是把人叫到学校办公室去谈,哪儿来有象您这样大老远亲自跑一趟的。”穆建平笑道。”呵,有那么严重吗?听起来你似乎是深受其苦呀?”李飞扬的老婆就是小学老师,别的学校不知道,但对丽泽小学的情况他还是很清楚的,虽说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击下,本应远离社会喧嚣的校园也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些铜臭味儿,不过大多数一线教师还是兢兢业业,全心全意地尽着传道,授业,解惑的职责。

“呵,李老师,您不知道,他的儿子是一个淘气包,三天两头老在学校里闯祸,他们两口子没少被老师叫去学校说事儿,现在,整个三年级教研组的老师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您说,他怎么可能没有体会。”魏进东揭短笑道。

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有感而发,李飞扬也会心地笑了起来。

“别听小魏胡说八道。哪来三天两头那么勤,真要那样,我还不如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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