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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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疆野马的消息越传越神秘离奇。德国总督哈根别克和贝德福大公,都有私人动物园和马戏团,他俩花高薪聘用职业探险家格里格尔,赴新疆捕捉野马。格里格尔找到以往的两名老搭档加盟,三人不带枪,不要电台,三匹蒙古黑马,一身蒙古人的装束,带足中国流通的白银于1890年初启程了。
格里格尔与蒙古族牧民保持友好,还与哈萨克人交上了朋友,学会了用毛绳套马的本领。格里格尔在城里准备了充足的物资和马匹,雇用了十几名牧民到草原围猎野马,牧民不善于活捉野马,格里格尔亲自指点,他们手抡套绳套,野马头大脖子粗,还耸立着马鬃,套绳都落空了,野马冲出包围圈,牧民紧追不舍,可是蒙古马追不上野马,想了很多方法都不奏效,忙了七八天一无所获。刚出母胎毛皮未干的小马驹一落地,就能跟随母马奔跑,格里格尔与助手轮翻追赶,最终小马驹精疲力竭躺在地上,格里格尔捉到六匹马驹带回住地,用蒙古牝马乳养马驹,野马驹竟然成活了。用此方法捉到30匹马驹,但是他的经费花光了,格里格尔发愁怎么样把野马带回欧洲。
格里格尔用绳子一端套住野马驹的脖子,另一端连在蒙古牝马的脖子上,一牝马带一马驹,雇用牧民赶往准葛尔,野马驹野性十足,又蹦又跳,一个月后才抵达卡拉麦丽山。格里格尔在火烧山坳里发现了分散活动的野马,他们仍旧采用先前的办法追赶小马驹,又用拉网捕捉,这法很奏效,格里格尔又捉到50匹马驹。这拨马驹更加桀骜不驯,简直就是生拉活扯着往前走,到达古城小野马的脖子勒出了血,一天天消瘦。通司店的蒋孝婉不请自到,探险队的一切物资都由他代办,他还出谋划策,用牛车运输野马,并为探险队招募了50辆牛车,毛遂自荐当向导。
格里格尔给蒋孝婉一笔钱,还给他在英国驻喀什领事馆找一份跑腿的差事。10年间他为瑞典、法国、英国的探险队当向导,不仅掠夺生物资源,还盗窃新疆的文物宝藏,他为臭名昭著的斯坦英带路,使敦煌文物流失海外。英国人保荐蒋孝婉进喀什衙门府当官,蒋孝婉当上衙门府掌权的文书,把持着衙门大印,人称蒋师爷。西方人的中亚考察报告中,多次提及蒋师爷不可抹灭的“功勋”。
格里格尔绕过俄国从西亚次大陆回德国,汽车运输队的老板贪得无厌,他把野马挤在三辆车,挤出两辆装货,一路上车子时常坏,一修就是好几天。格里格尔既要掩人耳目,又要照顾野马,一路艰辛,过伊朗、土耳其,进入罗马,车队走了4个月,许多野马死在路上,抵达罗马时80多匹野马死了一半。已接近冬天了,格里格尔与德国总督哈根贝克取得联系,总督派汽车队接应,历尽8个月的长途跋涉,1890年底,严寒来临之前,野马抵达德国汉堡,大部分死于路上,仅存活28匹,从此准葛尔野马经历了百年流亡生涯。
一、被劫掠的野马(4)
明白了普氏野马的历史,你也就明白穆典赤为什么会如此的动容啦。
萨里海见穆典赤沉思不语,便小心地试探:“穆典大哥,如果你想报仇,这可是最好的机会啦,一旦错过了,你恐怕可是要去莫斯科找他啦。”
穆典赤道:“你说我舅舅穆罕麦和巴拉基是害死楚悦的凶手,那么证据呢?”
萨里海苦笑一声说:“证据?哈哈哈,要是有证据,我就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啦,说起来我只能算是个替罪羊罢了。不过既然巴拉基来了,只要你能抓住他,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有多真啦,然后你再去问你舅舅,就什么都清楚啦。”
穆典赤问:“那么这个巴拉基现在什么地方?”
萨里海刚想回答,这时就听见“扑通”一声,有人摔倒在地,穆典赤回头一看,只见古丽躺在地上,头上鲜血直流。
穆典赤这么一走神,手中的枪已被萨里海抢了去,萨里海就地一滚,滚出老远,同时倒转枪口,扣动了扳机,子弹立时从穆典赤的耳边飞过。
穆典赤看见地上还有一把手枪,便飞身扑了过去,*在了手上,没等萨里海来得及开第二枪,就瞧了没睢朝着萨里海滚动的方向连开三枪。
萨里海何等机灵,早已是缩身躲闪到了一具石棺后。
穆典赤退到古丽的身边,一边用枪指着前面,一边问古丽:“你怎么啦?”
古丽脸色苍白,挣扎着身子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还没说完就头一歪,再次倒在了地上。
穆典赤刚想伸出一只手去抱古丽,就听见外面有吱吱吱的声音在响,穆典赤马上反映到萨里海想将他们关在这石室中,他从石棺后面探出头,只见石门正徐徐向下,隐隐看见萨里海的身影在门边闪动。
萨里海在外面喊道:“典赤兄,你就好好在里面陪那些老骨头们一起谈心吧,不过你放心,等过几天我有空时,自然会进来陪你的,不过希望到时你还没饿死。”
穆典赤心中着急,他刚从隐身处踏出两步,一颗子弹呼啸着从他面前飞过,*得他不得不又退了回来。
萨里海得意地喊道:“典赤兄,不用费劲啦,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上还藏着一把枪呢,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的冲动,怎么说还能多活几天,而且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作陪,让人羡慕啊。”
眼看着石门落下了一半,穆典赤四下张望,猛地他的眼光落在了石棺上,顿时眼中一亮,他将枪别在腰间,然后奋起神力,搬起一具棺盖,挡在面前,大踏步地向门口走去,就听三声枪响,子弹打在石棺上当当直响,但转眼已来到了门边,又是几声枪响,有一颗从穆典赤的手上擦过。
眼见石门又落下了许多,穆典赤大喝一声,将棺盖打横,伸了过去,便听哐当一声,石门被卡住了,留下了一道上下约六七十公分宽的距离。
穆典赤没等石门完全卡死,已从缝隙中滚了出去,同时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就看见穆劲威已跑到了空地的尽头,一下就消失在满是机关的通道口中。
穆典赤站起身,犹豫了一下,然后返身回到了石室,他发现古丽的呼吸十分的微弱,处于昏迷状态,但是看不出是什么原因,因为她除了头上的伤是身子倒下时在石棺上磕到的外,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
穆典赤给古丽的头部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后,就将她抱出了石室,平放在石室外面阴凉的一处地上,并且可以清楚地看到空地的尽头。
此时的阳光十分的明媚,温柔地照射在大地上。
穆典赤从腰间摘下水囊,将水小心地倒进古丽的嘴里,但她几乎不会下咽,水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穆典赤皱了皱眉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气在丹田中运了一圈,然后闪电般地在古丽头部的百会、窍阴、角孙、翳风,颈部的天柱、风池、完骨,手部的内外关、合谷等穴道或按或点或指压或掌拍,最后用力一按古丽的人中,古丽“哎呀”一声醒了过来。
穆典赤柔声问:“古丽,你怎么样啦?”
古丽仍然面色苍白,她费力地说:“在我腰间的那个袋子有药,请拿一颗给我。”
穆典赤连忙在古丽的腰间解下那个袋子,里面有一个精致的玉制的瓶子,他从中倒出一颗药丸,连忙给古丽喂下,过了十多分钟,古丽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呼吸也顺畅起来啦。
古丽四下望望,她问穆典赤:“阿布德大哥,那个萨里海呢?”
穆典赤说:“又给他跑了。”
古丽有些紧张地说:“那他还会回来吗?”
穆典赤摇摇头:“这次再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回来啦。而且在这里他也没有什么帮手啦。其实说真的,他各方面本领都不在我之下,真的打起来,谁也没有本事能赢,最多也只能是个平手,可是他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怕死,一有点小挫折,他就退缩不前。”
古丽说:“阿布德大哥,人们常说,物以类聚,为什么你们两人相差那么远呢?你们以前真的是好兄弟吗?”
穆典赤叹息道:“不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放牧,一起打猎,情同手足。可是这个世界上,有的人重名,有的人重利,有的人重权,穆劲威这个人因为家境不好,常常受人欺负,所以他从小就发誓,要做个有权利的人,好像族长,我想,也许就是这一点害了他。”
古丽问:“阿布德大哥!那你呢?你重什么?”
穆典赤也问自己:“我重什么呢?”他苦笑一声:“我重什么呢?他们说。。。。。”然后他停了下来,没有继续。
古丽冲口说:“他们说你重色重女人是吗?”
穆典赤苦笑道:“不错!他们确实是这样说的。”
古丽说:“我认为阿布德大哥你重情义,是真汉子!”
穆典赤微微一笑:“你不知道的。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古丽说:“我相信我没有说错,就凭你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报仇,四年多来锲而不舍的这种精神,我就相信,你一定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是真汉子。”
穆典赤再次苦笑:“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骂我?难道你真的认为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弃一切是件好事吗?”
古丽认真地说:“对我们女人来说,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人疼她,爱她,愿意为她牺牲一切,哪怕是在这个世上只活那么一天,她也满足啦。”
穆典赤心说:“幼稚!”但看见古丽那充满热情的目光,他只是淡淡地说:“你的病是怎么一回事?“古丽说:“我也说不上是什么病,从小就有这种症状,一发病,就会呼吸困难,脸色苍白,全身无力,甚至昏迷不醒。全靠我们族里的祭祀大师给开了这药,只要吃了,就会没事的。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精神啦?”
穆典赤说:“不错!确实好很多啦,如果你休息好啦,我们就准备出发啦。”
古丽一怔,不禁一阵失望:“这么快!我们去哪呢?”
穆典赤想了一下说:“古丽,你有什么亲人在这附近?我先送你去吧。”
古丽想了一下说:“在若羌我还有个伯父,可是你不是还要。。。。。”
穆典赤大喜道:“那就最好不过啦!”
古丽奇怪地问:“为什么?”
穆典赤说:“我相信穆劲威没有骗我,这样的话,那个叫巴拉基的俄国人如果想偷运野马的话,一定要沿着沙漠边缘过,这样才可能不让人发现,同时也能解决野马的粮草问题,而若羌一带是必经之路,这样话我就可以一举两得了。”
古丽小心地问:“可是你只有一个人,你怎么对付得了那么多人呢?”
穆典赤笑道:“很多事不是靠人多的,放心,再凶恶的狼我都见得多啦,也杀得多啦,你看,这不是还好好的?”
古丽听了,脸上不禁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穆典赤不禁有些痴了:“太像啦!这笑容太像啦!楚悦,你在天上还好吗?我好想你啊!”穆典赤在心中不停地呼唤着,眼中渗出了一丝的泪花。
二、宝藏(1)
古丽发现穆典赤看她的神情极为不同,不禁有些羞涩,她说:“阿布德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吗?”连续叫了三声,穆典赤才醒悟过来,他定了定神,说:“好,我们走吧。”
两人穿过空地,来到向下的斜坡通道顶的小平台,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下面石圆柱和撞开的会议室的一角。穆典赤看见平台上已没有了石圆柱,便放心地走了下去。在坡底转角时,他停了下来,他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