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当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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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怕没有报仇的势力或机会吗?
但人算不如天算,雷威死了,雷玉洁也不是一个骄傲的千金小姐,反而是个怯懦的小姑娘,虽然她跟他真的发展出感情,但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去跟老夫人说她想嫁的男人是谁。
所以一切都白费了,明晚十多对新人就要拜堂,他也是新郎倌之一,娶的却不是他们父子俩算计了一二十年要娶进门的雷玉洁。
一切都已惘然。
而这个晚上,除了这对失意的父子外,晨云楼也是低气压笼罩。
君嬉夏虽然兴致勃勃的提供了一个好方法,但雷玉洁、顾心华担心后果,根本没胆子点头。
“拜托,你们再这么拖拖拉拉的,我真的帮不了你们的忙了。”君嬉夏看着两个面面相觑的主仆,忍不住提醒她们时间不多了。
“可是……”
“还可是?”她瞪了犹豫不决的雷玉洁一眼,“难道你真的要看心华跟林哲任拜堂成亲?当然,如果你不伤心难过,那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我当然会伤心难过。”这么一说,她的眼泪又潸然而下。
“那就照我的话去做,放心,一旦生米煮成熟饭,祖奶奶就算逮到你们也没法子了。”
她朝主仆俩点点头,信心十足,所以主仆俩再互看一眼,终于都点点头。
君嬉夏看看外面已是一片静默,万籁俱寂,庄里的人应该部睡了吧,她向不放心的奇QīsuU。сom书主仆眨眨眼,便蹑手蹑脚的出了晨云楼,往那一片仆佣们所住的矮舍走过去,数了数间数,来到林哲任的屋前,轻轻的敲敲门,一会儿,一脸愁容的林哲任出来开门,一见是她,浓眉一蹙。
“嘘,我是替玉洁来传话的,我可不可以进去一下?”
一听是雷玉洁,他点点头,让她进门,看她顺手将门关上后,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你爹睡了吗?还有别人在屋子里吗?”
他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看出他眸中的困惑,她压低了嗓音道:“我要说的话除了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外,是不能让其他人听到的。”
他爹是还没睡,但他不认为有什么事是他爹不能.知道的,因此,隐瞒了父亲未入睡的事,他点点头,看着她道:“我爹睡了,家里只有我跟我爹,你可以放心的说了。”
于是她将她的计划跟他说了,临走前,还叮咛他绝对不可以跟他的父亲说,不然,事情就有变数了。
不过,她一离开,一脸苍老的林鹏程就从房里一跛一跛的走了出来,脸上不见愁云而是难以形容的喜悦之情。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爷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它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相对于父亲的狂喜,林哲任斯文的脸上却没有太大的喜悦,他对雷玉洁是付出了真感情,而非单单为了父亲的仇恨而已,而事情出乎意料的发展,他真的不知道该喜该悲?
“哲任,你照着君嬉夏的计划做,但绝不能逃太远,老太夫人一定会派人去将你们抓回来的,你得让她找得着你们,我们的计划才得以进行,知道吗!”
看着父亲满足的笑脸,林哲任无法拒绝,只能点点头,毕竟,自他有记忆以来,他第一次看到父亲的笑脸……
翌日,冠云山庄里喜气洋洋,虽然只是仆佣们的团体婚礼,但大家在山庄里共同生活这么久,每一个人都算是彼此的“陈年”好友、老邻居,所以好友、老邻居家有喜事,大家一早就进进出出的,到各家帮忙招待恭贺,走走逛逛,而今天山庄里的任何活儿都暂停了,只有办婚事的人家杀鸡煮鸭的准备一桌桌好菜宴容。
而在下午近傍晚时分,彩霞满天,雷俞飞、曾曼仪、雷玉洁与连德轩、韦元达夫妇等人,在冠云楼的正厅为众新人证婚,仪式简单隆重,之后各对新人就回自己的屋子去,让新娘子拜见公婆,接着宴客、送入洞房,完成了终身大事。
雷俞飞、曾曼仪等人,并没有参与后续的流程,认真说来,他们都是主子,这种日子就不需要主子们在那里破坏气氛,让众人不自在。
何况,每个人在庄里都有各自负责的事务,待新婚夜过后,就得恢复正常上工了。
此时已是星罗如棋,皓月当空,但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却一直不见君嬉夏,她到哪里去了!
晨云楼里,雷玉洁心急如焚,她今儿个一整天没见到君嬉夏,以为她在为晚上她跟林哲任私奔的事作准备,而没有出现在众仆佣的婚礼上,但再过不久,就是她跟林哲任约定见面的时间了,嬉夏却还不见人影?
不会是东窗事发,被人发现了吧?雷玉洁急得又哭出来了。
而在冠云楼里,雷俞飞对君嬉夏整天都没看到人也感到疑惑,他问了几个仆佣,大家都说没看见她。
他刚刚也到晨云楼去了一趟,雷玉洁眼眶泛红的说没看到她,那她一个人会去哪里?
该不会出事了?
雷俞飞无暇去想自己怎么会对那个笑美人如此担心,他焦虑的施展轻功在夜幕下四处奔走,还得在撞见那些下属或家丁们时,逼自己缓下步伐,一脸淡漠的和他们点点头,直持他们走远后,他才加快脚步四处寻找,但找了一两个时辰,几乎将整座山庄踏遍了,居然还是找不到她!
没理由人会不见,更没理由,他这个当家的会在自己的山庄里找不到他想要找的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那个祖奶奶不知道在算计我什么,这两天看到我,眼神高深莫测,挺恐怖的!”
这一句话突地劈进脑海里,雷俞飞感到心神不宁,他惟一没去的地方就是文云楼,难不成她就在祖奶奶那里!
不再迟疑,他飞身掠向文云楼。
太扯了、太扯了!别人成亲干她什么事?别人没娘子又干她什么事?
那个凶老太婆居然一早就将她掳来文云楼的地下,说要她为那些今晚没有新娘可以洞房的几名家丁“服务”,这摆明了今晚就要她当妓女嘛!
她还点了她的穴道,害她连求救的声音都喊不出来,全身也动弹不得。
而这会儿天都黑了,她也躺了快一天,那个凶老太婆还不放开她,就算要她伺候男人,总不能这么硬挺挺的躺着吧?
她若解开她的穴道,她至少还能跑,嘴巴也能叫人,若来得及让人救了,她就赶得及去瞧瞧雷玉洁跟林哲任私奔时,通往外头的密道在哪里,不然,她哪有机会逃离这个冠云山庄?
虽然雷玉洁说了,让她知道密道就是害她丢性命而不肯告诉她,但存了能逃出去的念头,她还是想知道。
“进去吧,反正她是个娟妓,懂得如何伺候你们这些人的。”曾曼仪冷冰冰的声音突地室内响起,
她为了让雷俞飞放弃君嬉夏而娶雷玉洁,不得不出此下下策,虽然这种作法是卑鄙了些,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冷眼看着那六七名家丁走向躺在床上的君嬉夏,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惨了、惨了,那个死老太婆根本没打算为她解开穴道嘛,君嬉夏真的急了。
“这么多人盯着她一个,又在一起做那档子事,还真的怪怪的。”
“是啊,我让你们先,我……我去面壁,不观赏。”
“我、我也去面壁,让你先。”
“我也要去面壁,让你先。”
六、七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相互推让下,居然全去面壁了。
他们对君嬉夏这个美人并非没有欲望,而是大家都这么熟,就算要来个床笫之乐,有观众在,这不奇怪吗?
因此,大家都有欲望,但心中别扭,那话儿好像都站不起来,只好先让贤了,只是,他们没想到原来站不起来的不只自己一人。
大家面对着墙壁,纷纷希望自己的那话儿可以争气点,抢第一,但愈急愈起不来。
君嬉夏不知道进来的人都缩到墙角边去做什么?她连头都抬不起来,完全看不到他们在搞什么鬼。
那现在怎么办呢!若不是手上有条湿手帕让她活到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条被捞上岸的鱼儿快要不行了,谁来救救她?
此时,雷俞飞已来到文云楼,他先是询问曾曼仪有没有看见君嬉夏,见她答称没有,他心有怀疑,忍不住就硬往她的卧房闯,她火冒三丈的与他对打起来。
“你真是愈来愈放肆了,就算是你养父在世,没有我的允许,他也不敢闯进我的卧房。”
“请祖奶奶息怒,我只是要找人。”
“这儿没人!”她咬牙切齿的对他发出凌厉的攻势,而他又不愿伤她,因而打得绑手绑脚,险象环生。
但曾曼仪丝毫没有让他有闪避的机会,虎虎生风的掌势一波波击向他,掌影飞旋,身形穿掠,为了自保,雷俞飞冷声一句,“得罪了,祖奶奶!”
他的动作恍若闪电,身影却幻化成数个影像,曾曼仪怔了一下,,没想到一拳带着呼啸气势的劲掌已来到她的胸口。
她倒抽了口凉气,自知来不及闪避了,故而唇一咬,眼一闭,准备硬接那一拳,不过,雷俞飞也紧急想收回掌势,但来不及了,还是击中她的胸口,看她踉跄的倒退两步,以手中龙头拐杖撑住摇晃的身子后,嘴角立即渗出血丝。
他倒抽了口,凉气,连忙欺身向前,点了她几个穴道,暂封血路,再将她带到椅子坐下,立即又出手点了她几个大穴,让她体内气血无法逆流,且暂时无法动弹后,这才四处搜寻起来,但卧房里除了他们二人外,并没有其他人。
难道是他错了?
他浓眉一皱,随即记起她的卧房里有一间地下室,在养父交给他的那张冠云山庄的地图上有标示——
他的目光立即射向另一旁的三层红木柜子,他走向前,摸了那几个古董瓷瓶后,发现其中一个的表面甚为光滑,显然常常让人碰触,他将它转了一下,动了,整个三层红木柜一百八十度的转了开来,出现一个灯火通明的石室,他拾阶而下,一眼就瞧见那几个缩在墙角的家丁,而一身紫袍的君嬉夏则动也不动的躺在右边的一张床上。
“当、当家的!”那几名家丁一看到他,脸色微微发白。
“呃……是老夫人带我们来的。”
“是啊,是啊,她说要让君姑娘伺候我们,还说她本来就是娼妓……”
“出去!”雷俞飞见他们一个个惊惶失措的想解释,并不想为难他们,几名家丁连忙跑出去。
君嬉夏在心中欢呼,有救了,有救了!她就知道一定会有人发现她不见的,看着雷俞飞那张酷酷冷冷的面孔映人自己的眼帘,她好高兴,但此刻已经很晚,她可能没有时间好好的谢谢他。
雷俞飞俯身解开了她的穴道,没想到这个毫发无伤的美人居然说了声“谢谢”就撇下他,跑了!
他蹙眉,跟上前去,却见她连瞧也不瞧被他点了穴的祖奶奶一眼,而是先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连喝了好几口后,再往身上、手、额头也洒了点水,拉起裙摆拼命的跑出去了!
她不会是惊吓过度了?他边想边解开曾曼仪身上的穴道。
“你真的是愈来愈行了,到我这里搜人,伤了我,还点了我的穴。”曾曼仪怒视着他,全身气得发抖,而这一股怒气让她胸口气血翻腾,差点又吐出血来。
“请祖奶奶息怒,俞飞是被逼的,何况祖奶奶的确押了人,还过分的找来家丁……”
“我就是要这么做,今天被你破坏了,我还是会找机会治她,但不必再为了留下活口而这么麻烦了。”她冷冷的说完,甩袖背对他,下起了逐客令,“出去,”
雷俞飞哪会不懂曾曼仪的意思,她要君嬉夏死!
他知道他跟祖奶奶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