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安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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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蘑菇。摘下来的蘑菇里,挑出灰灰暗暗的,菇伞上有些暗白相间花纹的,晾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晒干,这种蘑菇叫花菇,闻起来有香味,卖起来也更值钱。
这种侍弄蘑菇的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就过去了十多天,苏氏依旧隔几天便带些药末回来,给女儿敷药,而李红冰头上的伤势也好得很快,去了纱布,只有一个浅色的伤疤,隐在头发里,看不出来。
兄妹俩忙活了大半个月,终于积攒起两大布袋干蘑菇,趁了个赶集的日子,李红冰决定到镇上卖蘑菇。
李红冰晃着两只手在路上晃。两大布袋干蘑菇都让“哥哥”提着了。她也落个清闲。忽听身后有人吆喝:“嗨。你们两个娃娃。要到哪里去?”
李红冰回头一看。见是张家铁铺地经老汉。正赶着一辆牛车向他们驶来。由于长年累月打铁地缘故。张老汉身上地衣服也看不出原来地颜色。双手黑乎乎地。又粗又大。李红冰想起张二花衣角那常年洗不掉地污迹。想必是融化地铁水蹭地。
“张大伯。我们要去镇上。”李红冰用柔柔软软地童音道。
“上车。我捎你们去。”张老汉跳下牛车。把两个小孩抱上车。还有那两大袋干蘑菇。
“你们拿这个去做啥子?”张老汉看着两个大布袋口露出地蘑菇。不解地问道。
“拿到镇子上去卖。”苏辰宇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个傻哥哥!这样说别人会信吗?李红冰忙补充道:“是娘让我们去卖的。”
一听到是苏氏让孩子们去镇上卖山货,张老汉眉头顿时会展开来,呵呵一笑,没再问下去。说到苏氏,还救了他家大女儿的命呢。上段时间,他家一花发高热,烧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快不行了,幸好苏氏从镇里及时请来大夫,并帮他垫付了药钱。他家的大女儿病好了,可这孤儿寡母的一个月的生活费又没着落了。想到这,他都觉得挺愧疚的,打算着趁年底把屯积的铁锹、铁铲铁锅等东西卖了,好给人家还钱去。
牛跑得不快,再加上黄泥路坑坑洼洼的,哪有现代的柏油路那么好走?张老汉加了几鞭子,到镇上也用了两个时辰。李红冰忽然想起苏氏每天天未亮就起床,靠走路走到镇上去,那至少也得走两三个时辰吧?想到这,不由心里对苏氏生出几分敬意。
一到清平镇,张老汉就把两小孩放下来,嘱咐他们不要到处乱跑,就在牌坊附近摆摊卖就好了,等他把车上客人们预订的货送过去就回来接他们。然后从怀中掏出两三个冷硬的馒头,递给他们兄妹俩。
李红冰看看他那一牛车的货,知道他没一个上午的时间也送不完,也就接了过来。他们来得太匆忙,忘了把锅里的馒头带过来。
见兄妹俩如此乖巧,张老汉也放了心,赶着牛车去送货了。李红冰在牌坊附近找了块空地,把两大布袋的干蘑菇一字排开。想了一下,狠狠心,拿出一张字幅出来。
那张字幅是她哀求隔壁刘大婶家的大儿子写的。昨天下午,刘大婶家的大儿子从镇上回来,在镇上打了几年工,多少也认得几个字,于是李红冰就找了张门贴,反过来就是一张白纸,拿了块炭哀求那个十八岁的愣头小伙子帮忙写“山菇”两个字。
那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一出手,李红冰就在心中哀叹起来。那是什么字,跟小学生写的字似的,歪歪扭扭,遭踏了她千辛万苦翻箱倒柜找来的门贴。想她一手苍劲漂亮的梅花小楷,硬是没敢出手。她实在不能出手啊,一出手别人准把她当怪物,一个没上过学,没读过书的五岁小女孩能写出一手漂亮的梅花小楷,的确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清平镇虽是一个边陲小镇,却也热闹非凡,卖货的,杂耍的,逛集市的,人声鼎沸。苏辰宇坐不住了,他东看看,西瞧瞧,看什么都觉得有趣。李红冰暗笑,觉得这古时的集市,热闹归热闹,但与现代的广州上下九、北京路还是没得比的。
第九章 马车意外撞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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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赶集的人刚开始的时候用好奇的眼光看看这兄妹俩,以为是闹着玩的。后来看到地上的字,还有价钱,当然这价钱是李红冰先问了刘大婶子家的大儿子,另外加一些揣测后定下的价格。这才相信这兄妹俩是来卖山货的,其实,每逢庙会,也有很多贫苦人家的孩子拿些山货来卖,这在清平镇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
李红冰家卖的蘑菇也确实算得上是中上品,蘑菇的伞又大,晒得也很干,闻起来还有一股蘑菇的香味。好东西总是吸引人的,哗啦一下子就围上了一群嬷嬷样子的人,你一斤我两斤,一下子就把一大袋的蘑菇买光了。李红冰小时候家里穷,一到放假就跟着妈妈摘了自家种的青菜去集市卖,所以看称杆看重量计价钱这种活儿对她而言简单是小菜小碟。她心算奇快,一看称杆的位置马上就清脆地报出价钱来。惹得围观的人啧啧赞叹:这小女孩脑袋转得真快,真会算数。
李红冰一边把卖空了的布袋叠起来,一边嘿嘿地笑。她学过快速心算法,在现代时到市场买肉,基本上卖猪肉的一过秤,她马上心算出来,掏出钱包扔下钱,提了肉走的时候,那卖肉的还傻愣愣地站着。
苏辰宇虽没有上过学,但在家里苏氏空闲的时候也教了他们兄妹俩一些算术、认得几个字。此刻他刚把干蘑菇一过秤,妹妹便报出数来,而且他事后仔细算过,一毫一厘都不差,不由佩服起妹妹来。想起平日里妹妹学什么都比他快,也就对妹妹的“聪慧”没有感到太大的奇怪。反倒他还落个清闲,只顾着称蘑菇就行了。
一个上午就卖了一布袋干蘑菇,数着钱,兄妹俩脸上笑开了花。苏辰宇更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看手中那捧钱币,又看看妹妹,看到李红冰笑着点点头,才相信自己真的赚了那么多钱。
李红冰可没有他那么开心,别看这些铜板一大捧的好像很多钱,拿到钱铺里去兑换,二两银子也不知能不能兑得到。看着天时已过晌午,李红冰掏出张老汉给的冷硬馒头,递给哥哥一个,就这样啃了。也确实饿了,没有觉得特别难吃。
正吃着馒头,忽然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竟然是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竟向他们兄妹俩撞过来。
李红冰“啊”的一声,第一反应就去抢摆在路边的装满干蘑菇的大布袋,但已经来不及,大布袋被马车一撞,干蘑菇洒了一地,李红冰缩手不及,连人带蘑菇被卷入了车底。
“小清!”苏辰宇惊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扔了馒头,想也没想就向马车冲去。双手竟硬生生托住了马车的车轮。想他天生臂力惊人,这情急之下用力一托,竟生生将马车顿住。幸好赶马车的人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狂拉缰绳,那匹马在半空中长嘶一声,终于停下。不然的话,那嵌了铁掌的马蹄从苏辰宇身上踏过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撞到人了!撞到人了!”周围哗啦啦拥上一大群人,有惊叹苏辰宇神力的,也有人惊悚地望向马车的车底,心想那聪明伶俐的小女孩怕早已被辗得血肉模糊了吧?更有胆小的,闭了眼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小清!小清!”苏辰宇朝车底大喊。喊得声嘶力竭。明显带了哭腔。
过了一会。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从车底竟慢慢爬出一个小女孩。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只大大地布袋。正是劫后余生地李红冰。
苏辰宇惊喜得扑了过去。紧紧抱着妹妹。说不出话来。李红冰被他拥得喘不过气来。想推开他。感觉到他浑身颤抖。想他小小年纪。受此惊吓。也确实可怜。就由着他了。
此刻。李红冰才发觉自己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想起刚才地情形。都觉得后怕。刚才。一个念头只顾着那袋可以生钱地蘑菇。什么也没想。就追着蘑菇去了。马车来得凶猛。竟把她也带入了车底。幸好她年纪尚小。个子也不高。绻缩在车底下竟然毫发无损。她惊魂未定。暗暗骂了句老天爷。要知道她在现代就是因为车祸而丧生地。转到了古代。如果还是因为车祸而丧命。那真是太没天理了。
“你们两个小娃娃。怎么不长眼睛。连龚老爷地车也敢阻拦!”驾车地是个侍从模样地人。见没撞到人。反到得了理似地。破口就骂。
李红冰神色一凛。冷冷地抬起头来。看向这位衣着光鲜、气势汹汹地狗奴才。看来真是有钱人家地仆役。连穿地衣服也像上层社会人士。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凭什么撞了人还蛮有理似地。
李红冰最看不惯这种凌强欺弱的奴才样,也忘了自己只有五岁的身份,正想上去与他理论,要他赔礼道歉。忽听一个略微低沉但不失威严的声音喝道:“阿福,不得无礼。”那仆役被他这么一喝斥,马上噤了声。那人转过头,道:“这位小哥,你的手受伤了。”
李红冰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开外的儒生打扮的人,一身青色长袍,脸色白净,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忧愁。儒生方巾也有些歪斜,想必刚才马车急刹,碰到上车厢的缘故。看来这位就是那人口中所说的龚老爷了。
李红冰对这个时代不了解,也不知这所谓的“龚老爷”是何许人,但从面相看,此人虽惊却不慌乱,衣着略显狼狈但神色从容,自有一番雍容华贵的气度,想必是朝堂中人。听这声音,音线平稳不浮躁,语气平和不失礼,李红冰不由暗赞一声,这官老爷果然是个有教养的人,比那狗奴才强多了。
听得龚老爷这么一说,李红冰急忙察看苏辰宇的手。果然,由于马车的撞击力极大,苏辰宇左手的掌心一片暗青,手背的地方被马车边缘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一直蜿延到手腕处,鲜血从伤口处渗出,一滴一滴地溅在了地上。李红冰不由失声道:“啊,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由于刚才全付精力都在妹妹身上,也没觉得怎样,现经妹妹一提起,苏辰宇这才感到手背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过,他是男子汉,即使疼得发抖也强忍着,展颜对妹妹笑道:“没事,划破了皮而已。”
第十章 布店买布遭刁难
看到这般情形,刚才那位盛气凌人的仆役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这位小哥,我可没撞到你,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龚老爷瞪了回去。
龚老爷对着旁边站着的郎中模样,也是从马车上下来的人说道:“陈大夫,劳烦您看看这位小哥的手伤。”说着,竟伸出手去挽苏辰宇的袖子。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惊叹声。李红冰也愣了一下。那名仆役阿福忙上前阻拦:“老爷,这种事怎么能劳您亲自动手,小心污了您的手……”见龚老爷两道严厉的目光望了过来,只好讪讪地住口,退到一边去了。
陈大夫把药箱打开,取出白药,均匀地倒在伤口中,再用纱布细细扎好,叮嘱了一番伤口不能沾水的话,又开了张药方,吩咐跟班的小厮去附近的医馆捡几包草药。
这又是包扎又是捡药的,也耗去了约一个时辰的时间。阿福急得不行,想着夫人在家正等着陈大夫给看病呢,可看到老爷声色俱厉的样子,又不敢催促,只能干着急。
好不容易等到自家老爷和陈大夫站了起来,整整衣衫,准备上车。他忙喜滋滋地去拉马车。忽听龚老爷停下了脚步,道:“阿福,你去车里取十两银子给人家,那袋蘑菇,咱们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