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安康-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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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了?是雪妈妈交待的吗?”红绡说得很大声。
“一个来寻事的姑娘而言。”李婆子望望远去的龚燕如的背影,转过头来讪笑道,“不懂我们揽香阁的规矩倒也罢了,幸好还是个识趣的,要不然,哼哼。”李婆子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
她侧目看了看旁边的房门,悄声道:“没吓着香姑娘和呼延二公子吧?”
“没事。”红绡依旧大声说道。
“没事就好。”李婆子呵呵笑道,“这呼延二公子可是贵客,每个月几百几千两银子地挥洒,雪妈妈可说了,宁可得罪所有人,也不能得罪了二公子。”说到这,李婆子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这个香姑娘,就是命好。”
“李嬷嬷,要不没有什么事的话……”红绡为难地看看李婆子身后跟着的几个粗壮汉子。
一个闻名花魁的居所,一下子来了这么些粗壮汉子,总归不太好吧。
“哦,那个,红绡在这里好生看着,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老婆子先告退了。”李婆子很识趣地笑笑,挥了挥手,带着那些打手下楼去了。
“李嬷嬷慢走,我就不送了。”红绡朝楼下方向喊道。见李婆子带着那几个汉子的背影消失在半圆形拱门之外,才回过来,悄悄走到窗边,低声道:“香姑娘,二公子,那些人走了。”
呼延二公子目光微闪,抽离了抚在香揽月肩上的手,半侧起身。香揽月也迅速起身,披上衣裳,两人对视一眼,呼延二公子把手伸向床榻里面隐藏着的一个机关,按了下去。
只听一声轻轻的“吱呀”一声,床榻下方竟从里面开启了一个长方形的洞,呼延二公子二话不说,马上拉着香揽月,双双滚进洞里面。
里面的通道很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呼延二公子和香揽月就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
那里,有一个男子正在等着他们。四十多岁的年纪,脸色白净,无须,身形精瘦,眼中闪着警惕的光。看到呼延二公子时,眼中寒芒敛去,露出惊喜的目光。
“李公公。”香揽月走过去给李得正行礼。
“李公公。”呼延二公子也叫道。他咬咬牙,摇晃着站了起来。刚才从暗道滚下来时,磕到了背上的伤处,钻心的疼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玉儿。”李得正自小就看着呼延二公子长大的,平日里对这个贵公子疼爱得不得了,见他此刻脸色惨白,冷汗淋漓,不由一阵心疼,忙疾步奔过来扶住他。
呼延二公子极力稳住身形,眼前一阵头晕目眩,他紧咬牙关,强打精神,问道:“李公公,皇上在哪?”
(不好意思,刚爬回来,更迟了。。。)
第一百章 秘密会见当今圣上
“玉儿,你还撑得住吗?”李得正望着呼延二公子,眼中流露着担忧的目光。心中暗道老王爷也真是糊涂了,居然不问青红皂白,把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在儿子身上。
呼延二公子摇摇头,紧咬牙关极力稳住身形,在心中把那个迫害他的人又狠狠地骂了一顿。
刚吃过晚饭,苏文清走出房门,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又没有受凉,又没有发烧,那一定是谁在说她的坏话了。“到底是谁在诅咒我?”
这时,门外传来“呯呯”的敲门声,还有张二花的叫声:“小清!小清!”
苏文清过去开门:“二花姐,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张二花走进屋里,捋了一下略微散乱的鬓发,望着她,“小清,你一定要帮帮我大姐。”
“你大姐?”苏文清笑笑,转身给茶壶盛满了水,放在三足鼎炉上,点着了火,回头道,“你大姐不是在朱家做少奶奶享清福吗?怎么反倒需要我去帮她?”
“你也知道我大姐那性子,柔弱得像蔓藤似的,又闷得像闷葫芦一个,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绝不会给家里人露一点口风的。”一说到她的大姐,张二花连连唉气,“要不是在朱家侍奉朱大奶奶的小翠回来说,我们一家人还以为大姐在朱家过得很好呢。”
苏文清想起来了,小莲子庄里有一个叫个小翠的小姑娘就在朱家里当丫头,侍奉朱大公子的正妻。那小丫头很久以前曾上门来要过草药,后来她那个得了肺痨的爹死了后,就没再上门来讨草药。
她记得那时见到小翠时的情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瘦得如鸡爪般的手背上尽是一大团一大团的青紫,听说是那个朱大奶奶用簪子扎出来的。由此,可想而知,那个朱家里面的人有多狠毒了。
很早的时候,扬州城里就有传闻,那个朱大奶奶,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朱大公子娶进府里来的九个小妾,平均都活不过半年,多半是被那个朱大奶奶折磨死的。像张一花这么逆来顺受的性子,不要活过半年,能活过一两个月都算是不错的了。
也难怪,张二花一家会这么担心。
“小翠回来怎么说?”苏文清问道。毕竟是一起从桃花村那场劫难中劫后余生的,感情也比邻里邻外的要亲近一些。
“那个朱家大奶奶,也真是欺人太甚!”张二花气呼呼道,“听小翠说,前两天,朱大公子在我大姐房里歇下,第二天,我大姐起床晚了些,给她请安误了时辰,她居然罚我大姐在大太阳下跪了一个上午,府里上上下下也没人敢求个情。我大姐那孱弱的身子,怎么受了得?临近晌午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苏文清的眼睛微眯了一下,朱大奶奶的恶名远扬,她这样做,早在意料之中。
茶水煮沸了,苏文清放了武夷山的“老君眉”。顿时,淡淡的茶香溢满了整间屋子。
倒了一杯茶,递给张二花。张二花接过,呷了一口,继续道:“幸亏小翠发现得早,悄悄去央了老夫人。那个老夫人平日里吃斋念佛,也是个慈悲心肠,听了之后便派人把我大姐扶回房去,还请了个大夫来诊脉,居然诊出我大姐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说到这,张二花一脸的兴奋。
苏文清不动声色地啜了一口茶,在张二花说到老夫人的时候,她的眉头便皱了一下。她不相信老夫人真有那么慈悲心肠。世上的人,打着吃斋念佛,标榜自己慈悲心肠的人太多了。如果真的有那么慈悲的话,又怎么会耳不闻,目不见,让那个恶妇在府里嚣张了那么多年?多半是借着信佛的借口故意逃避出去,眼不见为净吧。眼见闹出事来,怕坏了朱家的名声,才站出来说几句,显示一下自己的慈悲。
“我娘也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让同意了让我大姐去那个朱府里受这个罪,如今又累及我那个未来的外甥,真是作孽。”张二花恨恨道。
“二花姐,这事可怨不了张大妈。”苏文清笑道,这个张二花,一急起来就犯糊涂。“当初这事也是你大姐点了头的,再说,你大姐当时那个情形,你能让她还有更好的归宿吗?”
张一花虽与张二花是亲生姐妹,但性子截然不同。一个柔弱,一个刚强,同样一件事情,摊在两个人身上,处理方式截然不同。
张二花沉默。她知道苏文清说得对,当时她大姐也说了,除了死,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苏文清安慰地拍拍张二花:“二花姐,你别担心,你大姐如今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你未来的外甥,做为母亲,她知道怎样保全自己和孩子。”
为了孩子,再柔弱的女子也会变得很彪悍,就好比护雏的母鸡,面对巨大的老鹰,拼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张二花看着苏文清,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这样吧,我去给一花姐写封信,然后托小翠带给你大姐,你大姐看了就知道怎么做了。”苏文清含笑道。
转回书房,研了墨,刷刷写了一封信,交与张二花:“二花姐,你把信让小翠带给你大姐,你大姐看了之后,自会明白。”
张二花看看苏文清,后者的眼神让她安下心来。她点了一下头,仔细收好信件。
送张二花出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苏文清忽然想到,等办完这件事情之后,她手头上的事情也交待得七七八八了,林志海也该派人接她上京了吧?到时候,辅佐夫君,生个胖小子,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这或许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归宿吧。
李得正在前头带路,香揽月扶着呼延二公子,来到一个极其宽敞的正厅里。
这是一个装潢得异常考究的大厅,地板上铺着柔软长毛的异域地毡,金银杯具、古玩一应俱全。旁边的茶壶,冉冉地冒着热气。
窗边,立了一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执一枚象牙骨折扇,一身藏青色长袍,身材修长灵俊。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眉目清新秀雅,眉宇间的雍容华贵浑然天成,一双狭长的眼眸隐隐透出犀利的光芒,腰间悬着的紫色玉佩来回晃动,闪着眩目的光彩。
“皇上,他们来了。”李得正走过男子身边,低声道。
“皇上。”呼延二公子与香揽月躬身叫道,就要过去行礼。
皇上摆摆手:“罢了,廷玉你有伤在身,大礼就免了吧。”凤目望定呼延二公子,“廷玉,‘百官述职’有消息吗?”
呼延二公子皱皱眉,脸上略显羞愧之色:“廷玉辜负了皇上的重托,‘百官述职’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皇上踱了过来,轻轻拍拍呼延二公子的肩膀,“不用急,此事须从长计议。”他转过身,透过半开的窗子望向繁华的城南大街,目露忧色,“一日不拿到‘百官述职’,朕一日寝食难安。”
“皇上,‘百官述职’究竟为何物,皇上何以对它如此上心?非得到它不可?”李得正不解道。
“据内探密报,此书为逆贼奸党倾尽十年编纂而成,上面收罗了朝廷上百号官员的贪赃枉法事迹。逆贼奸党利用这个来威胁朝廷各路官员,让他们听命于他,共同对付朝廷。”皇上紧蹙了眉头,默然道。
“这等奸贼,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呼延二公子愤然道。
“朕曾先后派了十几名大内高手暗中潜入庞府,均石沉大海,毫无音信。最后一个身负重伤,只给朕带回一个消息,说这本书已秘密转移到了扬州的庞公子的身上。所以廷玉,”皇上猛然转过身来,望住呼延二公子,“你此行要千万多加小心,千万不可莽撞行事,若能找出这本书则最好。如果找不到这本书,那也不要勉强,你是皇姐唯一的亲生儿子,我可不想皇姐怪我一世。”
“皇上请放心,廷玉一定会多加小心,一定找到这本书,替皇上分忧。”呼延廷玉斩钉截铁道。这是每一个大宋臣子的使命,而做为将门之后,他也该替当今圣上分忧。
皇上看了呼延二公子许久,没有说话。论公,他是皇上,而呼延二公子是他的臣子;论私,他是舅舅,而呼延二公子是他的亲外甥。亲情浓于水,对于呼延二公子的安危,他是担心的,但是他更明白,大宋这百年基业,从来都是忠良之士的鲜血构筑稳固的,而要保这千秋大业,牺牲在所难免。
“老王爷那边……”皇上沉吟道,“看来应该让王爷也知此事……”
“皇上!”呼延二公子叫道,“请恕臣斗胆,臣不想让爹爹知晓此事,徒添担心。”
“可是,老王爷一向正直不阿,万一又有人在老王爷面前将你告下……”皇上忽地住口不语。如果老王爷知晓自己的儿子暗中潜入庞府,亲近庞公子,或许,挥鞭痛笞亲生儿子,差点将亲生儿子打死的事件就不会发生。
呼延二公子看出皇上的担忧,心中一暖:“皇上不必担心,廷玉自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