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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庄主是妻控-第176部分

小说: 庄主是妻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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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泰然自若收回宝剑,冷冷地道:“滚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随后而至的周羿看了赵木香一眼:“你不是凌府钱氏身边的婆子吗?在这里纠缠不清,意欲为何?”

周羿的眼眸漆黑的仿佛一望无垠的夜空,却洞若观火,赵木香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嘴唇翕动不停,却一字也吐不出。

与此同时,若雪已找到发出哭泣声的大略位置,然而她很失望,这里只有两三个面貌各异的男子。

她不死心的抬眸环视四周,目光却越来越失落——她怀疑自己出现了严重的幻听,那个人不是早就死了吗?难道会有奇迹发生?

但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那视线充满渴求且灼热,实在让人无法忽略,她直觉地迎着那视线望去,却见一位包着青布头巾,面容黝黑的青衣妇人,正在不远处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青衣妇人见她看过来,怔了怔,跟着一低头,刻意躲避着她的视线。

妇人的身旁还有一男一女,都戴着竹编的斗笠,帽沿压的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模样,此时一左一右的推攘着那妇人,好像是示意她快走。

妇人飞快的抬头看了若雪一眼,一双灿亮晶莹的眸子里全是眷恋和不舍,然后,她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

若雪眼眸中光华聚集,目光如电,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妇人的背影,一秒、二秒、三秒、不到四秒,她身形骤然一动,发足向那妇人狂奔去!

“小姐……”紫露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小姐,若雪已如一阵风消失在她眼前。她正要跟着追去,身旁闪过几道人影,耳畔传来卫风冷硬的声音:“回马车里去等。”

※※※※※※

凌府。

丫鬟仆妇早被凌轻烟摒退出去了,她坐在钱氏的床沿,正撅着红唇抱怨:“娘,您为什么要听那个昱爷的?多好的机会啊,却白白的浪费了,真是太便宜凌若雪那小贱人了!”

凌轻烟头上的伤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只要梳头的时候小心点,已经能梳各式各样的漂亮发式了。

钱氏没她那么幸运,依旧成日躺在床上,整个人跟瘫痪了差不多,吃喝拉撒都要靠人服侍。好在她脸上的伤已经消肿,除了还有些青紫伤痕外,说话倒是不成问题。

“你当时不也觉得他们的提议非常可行吗?”

钱氏皱着眉头,头头是道的反问凌轻烟:“不然端王妃来找你询间实情的时候,你大可以将凌若雪抖出来,可你非但没有如此做,反而默认了外面的流言,这说明你也觉得这是最正确的啊。”

凌轻烟被母亲说中了心事,脸上不免有些讪讪,嘟着嘴道:“可我后来左思右想一番,又觉得这么做好似不怎么妥,特别是就这么放过了凌若雪,我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况且,那小贱人现在只怕得意的要死……”

“烟儿你放心,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钱氏眯着吊梢眼,拉直略显刻薄的嘴唇,恶狠狠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这次迫于无奈放了她,可不代表她下次还这么走运,等我身体好了,看我不折磨的她死去活来!”

到了这时候,钱氏已经完全明白了若雪的真实身份,因为若雪暴打她时,曾说过是代被她折磨死的那个女人和孩子打的。钱氏先前的那一点点不确定立刻烟消云散了,霍然知道若雪是为她自己打的。

而凌轻烟听了钱氏的话,不禁略有些惊讶:“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谁逼您了吗?”旋即恍然大悟:“是那个昱爷和登徒歌吗?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娘为什么要那么忌惮他们?”

钱氏动了动脑袋,斜眼看着凌轻烟:“我以为以你的聪明,应该早猜出他们是谁了,你难道不觉得登徒这个姓很少见吗?”

“登徒……”凌轻烟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忽略了什么。

拧眉想了半晌,她擅自猜测道:“登徒是旭国四大家族的姓氏之一,而昱爷……难道是东方昱,旭国那个身份最为神秘,行踪不定的瑞王?”

但下一刻,她话锋一转,惊愕地望着钱氏:“可是娘,您怎么会认识旭国的王爷?且还叫他昱哥哥?这未免太让人惊讶了吧!”

钱氏脸上的表情一滞,认识东方昱倒还好说,可东方昱比她还小上几岁,她却一直唤东方昱为昱哥哥,她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说出来,别人肯定会觉得怪怪的。

于是,她没有回答凌轻烟的话,而是痛苦的皱了皱眉,牛头不对马嘴的低咒起来:“这样躺着真难受,疼死我了,我真想撕了那小贱人!”

“女儿也想撕了她。”凌轻烟与钱氏的想法不谋而合,漂亮的眼眸内闪过抹一狠戾之色:“只可惜她背后有靠山,若我能登上端王府世子妃的宝座,到时对付起她来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对付她是迟早的事。”

钱氏也是个能忍的下气的,当下神色恹恹地点点头:“娘之所以同意昱哥哥的提议,也是想借他的手解决你和羿世子的婚事。想必你也知道,昱哥哥身份尊贵,又是端王妃的远亲,他的话,端王妃一定会非常重视的。”

凌轻烟眼睛倏地一亮,美丽的小脸多了一份神采,略有些激动的道:“您是说,您和瑞王做了交换条件,只要我们不去找凌若雪的麻烦,他便会去游说端王妃,让她同意我做世子妃?是吗?”

尽管身体万分难受,钱氏还是得意的一笑,“有昱哥哥的帮忙,再加上那些对你有利的流言,还怕羿世子不同意娶你吗?倘若他不娶你,坏的可是他端王府里的名声,端王和端王妃能答应吗?”

钱氏瞥了眼凌轻烟,对她面授机宜:“待他娶了你,你便多使些手段得了他的宠爱。只要你能讨得他的欢心,还怕他不对你言听计从吗?”

凌轻烟脸上顿时飞上了一层红霞,冲着钱氏娇嗔道:“娘,您也来打趣女儿吗?”

“娘没有打趣你。”钱氏莫明其妙的叹了一口气,有感而发:

“男人心海底针,男人大多是天生的多情种,嘴里一套,心里一套。想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对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女人想要获得男人的宠爱,光有美貌是不行的,必须多耍些手段才行。”

凌轻烟却有些不以为然,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花容月貌,微一挑眉,语气中充满了自负和傲然:“男人不喜欢漂亮的,难道会喜欢那些丑八怪么?依女儿看来,那些面貌丑陋的女子,男人避之唯恐不及,如何去宠爱她们?”

她举了一个现成的例子:“比如柳莲,都十六了还乏人问津,如果她生得像她继妹一样漂亮,何至于此?”

钱氏闻言,半晌不做声,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您觉得女儿说的不对吗?”

钱氏回过神来,见凌轻烟神情骄傲,飞扬的眉梢眼角尽是炫耀,一副以自己的容貌为荣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轻烟,你太自以为是了。”

凌轻烟脸色一僵,眼里的骄傲和得意之色瞬间沉了下去,从小到大,钱氏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很少说她一句重话,今天不知怎么了?破天荒的指责起她来。

钱氏看了她一眼,再次叹了一口气:“烟儿,你莫要以为娘是故意打击你,你想想,你聪明和美貌都不缺,其它方面你也样样兼顾,可你围着世子转了几个年头了,老实说,他有为你动过心么?”

被自己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凌轻的脸色很不好看,下意识的反驳:“他只是没看到女儿的好,日子长了……”

“别自欺欺人了。”钱氏打断凌轻烟无力的辩驳:“事实是什么样子,你我心照不宣,世子又没有瞎,一个美貌的女子经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难道就是个木偶在他面前走动,他会没有感觉吗?”

许是天天躺在床上,让钱氏的心情很糟,所以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昧的哄着凌轻烟,而是辛辣的指出实情:“那只能说明,要么,他对你的美貌不感兴趣;要么,他对你的人不感兴趣但无论哪样,都只说明你在做无用功。”

“娘!”凌轻烟愤怒的站起来。

除了周羿,她用自己引为不傲的容貌,在男子们面前一般都是无往不利的,钱氏的话伤到她强烈的自尊,让她的声音都不自觉觉的扬高了:“羿世子他对谁都不感兴趣,那能怪我吗?您又见他对哪个女子动过心?可古人云,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他会拜倒在我的裙下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凌轻烟表面上信誓旦旦,其实是心虚的,完全是色厉内荏。因为那天周羿和若雪在万全楼雅间的情形,让她隐隐有种感觉,周羿不是对谁都不感兴趣!

但这会儿要打肿脸面充胖子,她当然要尽力忽略那个让她失望害怕的结果。

钱氏看到凌轻烟猛咬红唇,一双眼睛气的通红,都快要气哭了,猛然觉得自己话说的太过了,忙连声安哄她:“好了,烟儿,都怪娘病糊涂了,所以才说哪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娘之所以说这些话,也是因为娘对这男女感情有切身的体会,不想让你复蹈前辙……”

她顿了顿。似无意往下说。

凌轻烟重新坐了下来,脸上仍然很不高兴,言语中便带了些冷嘲热讽:“您怎么不说了?女儿知道娘年轻的时候也是非常美貌的,可能娘比女儿运气好,从未在男子身上踢到铁板吧。”

面对女儿的讽刺,钱氏唯有苦笑,隔了好半响,缓缓地道:“娘跟你的情形差不多,且比你更糟,你好歹努力下去,说不定会有个好结局,可娘……”

凌轻烟不禁怔怔地看着钱氏,她刚才只是负气随口说说,没想到母亲还真有什么往事,但她直觉那个人不会是她爹。

“不是你爹。”果然如此。

钱氏提起往事,脸上现出一丝甜蜜和赧然之色:“娘很小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上了一个小少年,喜欢了许多年,喜欢的不得了!看见他难过,我便会伤心;看见他开怀一笑,我便会一整天心情都乐上天。但凡有他在的地方,我谁也看不见,只看得见他!”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刻在我心里,晚上躺在床上,我会拿出来偷偷回味。想到他笑的时候,我就在床上咭咭的偷笑,笑得奶娘和丫鬟面面相觑,只觉得我莫名其妙;想到他生气难过的样子……”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总之,我为他喜为他忧,好像一天到晚就是为了他而活着,并为此做了许多傻事,现在想起来,我那时真是太天真了。”

“可是,我全心全意的对他,他却视如蔽屣,只一心一意的对别人好!”说到这里,钱氏脸上浮现的那丝甜蜜猝然消失,整张脸都阴霾重重,让她脸上的青丝伤痕显得异常狰狞可怕:“我将他视为心头好,他却对别人爱若至宝!”

凌轻烟忍不住问道:“那个人是谁?比娘还生的美吗?”在她心里,还是觉得女人要掳获一个男人,首要条件便是傲人的美貌。

“哪里比我美?”钱氏愤愤不平地嚷:“顶多和我平分秋色,那时见我和她的人都说我们是一对姐妹花,容貌方面不分轩轾。她唯一胜过我的地方,便是她比我小,和那个少年年纪相仿。”

“娘,您喜欢的人居然比你小?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凌轻烟愕然地瞪大眼睛。

“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钱氏很不满女儿如此说,据理力争:“我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虽然比我小,可他的个子比寻常人高多了,气势又足,永远都像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着我们。你的几个舅舅跟他一比,他像一只威武的雄鹰,你那几个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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