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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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若雪听了卫离的解释,由衷觉得他真的很完美的诠释了“腹黑”一词的真正涵义,更对他阴人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体:“是啊,凌经亘他现在好感激你啊,不管是感激你手下留情,还是感激你见义勇为,横竖他不用做太监了。”
卫离但笑不语。
其实,促使他对凌经亘出手的原因也很简单,若雪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心里有什么想法和心思,他了若指掌。
他知道若雪从不拿凌经亘当父亲,更不用说什么父女亲情。她表面上对凌经亘无所谓,只字不提那个人,但在心底深处却好似一直恨着凌经亘,尽管这些年她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极好,却瞒不过他。
他怜爱她,不想她老将这事闷在心里,若真成了病那就麻烦了,所以想帮她出出气,以讨她欢心。
至于那些大灾大难什么的,前儿个他不是和若雪裸裎相对吗,并且这样那样的,其香艳的程度只差真正破若雪的身子,在他心里,觉得既然这样做了,那他和若雪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既然是夫妻,那夫妻本是一体,有什么灾难也会两个人一起承受,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在万全楼见到凌经亘的一瞬间,他便不动声色的盘算开了,随后果断出手给了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不过若雪虽然感谢卫离这么做,但还是有些担心:“不是说皇上一直派人监视着卫家庄吗,你这次不但伤了凌经亘,还伤了他的小舅子,他会不会知道啊?”
卫离目带宠溺的盯着她,腾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还有些泛红的眼皮,那是她流过泪的证明,他心疼的不得了,声音更是柔的不像话:“你放心,皇上不会知道。”
前几年他羽翼未丰,不但要努力撑起卫家庄,还要煞费苦心的避开皇上的耳目,的确忙的自顾不暇,分身乏术。但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了,如今的他已不可同日而语,皇上即便想监视他,也没那么容易了。
他缓缓的分析给若雪听:“再说孙国舅仗着有皇后和孙国丈为他撑腰,一惯的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做些天理不容的事!他出了事,百姓拍手称快,只会认为是老天给他的报应,谁也不会多想。至于凌经亘,他是被孙国舅带累的,也怨不了别人。”
他挑了挑斜飞的眉,对若雪微微一笑,“你应该对你我多些信心,整治他们对我来说易如反掌,端看我愿不愿去做。”
因为中着毒的缘故,他的脸色还是有些白的不正常,但此时,他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一双漆黑的眼眸温柔似水,精致的眉梢眼角却傲然上挑,挑出自信和邪佞的弧度,神采飞扬的模样非常盅惑人的心智,望之令人怦然心动。
忽然感到卫离在解她的腰带,若雪才发现自己受他美色所惑,竟然望着他出了神,忙抓住他的手:“你又想干什么啊?”
“帮你褪衣裳啊。”卫离抱着她坐在浴室的椅子上,手还放在她的腰带上,神情却一派从容优雅,若无其事地道:“你不是说要洗澡吗?不脱衣服怎么洗?”
若雪非常鄙视他:“你是当丫鬟当上瘾啦?居然抢紫露和俞妈妈的活计,还抢的理直气壮,以为我瞧不出你的心思吗?”不过是逮着机会就想占她的便宜罢了。
“她们都没有我服侍的好。”卫离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性感的声音带着低低的诱哄:“你今天打人肯定打累了,你只管泡你的澡,我帮你按按全身,顺便替你松松筋骨,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说着,还贴过来亲她艳红的唇瓣。
“滚吧滚吧,少异想天开了,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当我是傻子啊。”若雪抵死不从,两只手忙的不行,一手要制止他解衣服,一手想要将他俯下来的脸推开,并举出有力的证据:“又不是只有你会按跷,紫露按跷的手艺好着呢。”
卫离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不能全身按,退而求其次:“我帮你洗澡搓背。”
那和全身按按有什么区别?!若雪真想学狮子吼。
“我有丫鬟,不需要你帮忙。”她手忙脚乱地救着自己岌岌可危的衣服,很后悔前天不该心软纵容他胡闹,明明事后他比她还害羞,一副受尽恶霸欺负的小媳妇样,可只过一晚上他就面色如常了,反而是她后知后觉的开始羞赧起来。
卫离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按着她扎扎实实的亲了一回,然后才气息急促地道:“你推三阻四的,难不成是在害羞?可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有看到的?前天咱们那么亲密你都不羞,此时害羞为时晚矣。”
“我反射弧长,就喜欢晚点害羞,你敢说你当时不是臊的无脸见人吗?”若雪被他亲的也喘个不停,脸上如生了桃花,一双水眸潋滟生波,非常的吸引人,被他说中心事,毫不犹豫就反击回去。
卫离苍白的脸还真的泛上了淡淡的粉色,就连耳朵尖都红了,桃花眼水汪汪的,荡漾着万种风情,不过他不承认自己害臊,声音略带羞涩地反驳:“我才没有。”
“少狡辩,你当时脸都红了。”
“那是热的。”卫离绝不会承认自己脸红过。
前天晚上是他除了春梦以外,首次完完全全看到若雪发育后的身体,且两人接触的面积和开放的尺度也是前所未有。
那种玉体横陈,活色生香的场面,刺激得他血脉卉张,口干舌噪,可能因为是初次,又激动,他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坚持多久就一泄如注了。
他其实是为了这个羞于启齿的原因才觉得无脸见人的……
幸好若雪不知道他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否则她铁定要胖揍他一顿——卖糕的,你觉得快,姐怎么觉得过了好久,都快给你蹭死了!
热就热,没羞就没羞,若雪不跟他纠结这个,只轰他出去:“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两个都会饿死,而且等会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是关于你身上中毒的事。”
卫离颇为遗憾的住了手,眼神无比的幽怨,他中毒是中毒,却没有影响男人的本能,这会儿两人又亲亲抱抱的,他的身体早就叫嚣着成了擎天柱了,让他异常难受,忍不住就想按着若雪胡作非为一回。但想到若雪饿着,只好作罢。
不过他离开之前,还是搂着若雪不住的耳鬓厮磨,亲亲揉揉,直到若雪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放狠话,说要掐断他那个一直蠢蠢萌动的怪兽,他才一脸坏笑加邪笑的走了。
“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若雪捂着可以煮鸡蛋的脸,直觉自己干了一件蠢事。貌似男人在某些方面不能开先河,因为他们一旦尝过鲜,就开始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贪婪的想得到更多。
若雪觉得很淡疼,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她的童真朝不保夕,早晚要毁在卫离手中,因为卫离养的那只怪兽老是不肯蜇伏,一天到晚凶恶地咆哮着想要撕裂她。
而且,前天她无意中看到过那玩意,居然一点都不丑陋,是那种漂亮的肉粉色。
不行!
若雪赶紧给了自己一耳光,提醒自己要注意,他那玩意儿再漂亮再可爱,再会卖萌撒娇也不行,因为那规模着实不小,还壮实得紧,若荷枪实弹的来一回,她估摸着自己的小命可以交待了。
尼妹,姐还未成年呢,就开始提早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若雪一脸悲愤莫名。
※※※※※※
其实要说满腔悲愤和满腹幽怨的人,全京城只怕非周羿和八哥莫属。
周羿不用说,好不容易从若雪手里拗过一顿饭,没想到他都快饿死了,那饭始终没有吃到口里。不仅如此,还惹了一身骚,因为钱氏母女是他请进雅间的,最后被打成那样,他也要付责任的。
简直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周羿觉得自己太无辜了,太冤了!
以上都可以略过不提,反正饭可以回王府吃,钱氏母女也不是那么难以摆平,但谁来告诉他,他的右手腕被咬伤了,要去哪里喊冤?
什么?你说谁咬的找谁去,可凌若雪不是嫌他全身是毒吗,若他去找她扯皮,可以预见她会倒打一耙,反过来指责他是剧毒之物,她咬他是多么的迫不得已。而依卫离那护短的模样,指不定给点银子就将他打发了……
谁家缺银子了?
老子又不是叫化子!
而且他明明可以有机会咬回去的,让凌若雪也尝尝他的厉害,谁知又被卫离那厮破坏了。这才是让周羿最窝火的事,都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他何年何月才能报这一口之仇?
所以周羿觉得自己恨死凌若雪了,恨死卫离了,连带看谁都不顺眼。
于是,做为他贴身侍卫的八哥,首当其冲被迁怒了。
“你看看你那狗腿样,围着凌若雪转来转去的,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周羿冷声训斥八哥:“还跑到她面前卖弄口才,说什么你会舌灿莲花,那好,这会儿你口吐莲花我看看,要是没有莲花,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莲花。”
八哥老老实实吐出莲花二字,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询问:“主子,你要属下吐几朵?”
“……”周羿。
八哥说:“一朵莲花,二朵莲花,三朵莲花,四朵莲花……”
“……”周羿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他。
你说他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单被凌若雪和卫离欺负,还被自己的近身侍卫欺负,长此以往,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他啊?
八哥见他一脸无悲无喜,只是用一对黑沉沉的眼睛幽幽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充满悲愤和仇恨,仿佛自己成了他不共戴天的旷世仇家,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挠了找头,试探地道:“主子,你是不是觉得属下抢了你的风头,让本来就不得若雪小姐欢心的你更被她嫌弃,所以才用这种眼光看属下?”
“她哪有嫌弃我?本世子哪里不得她欢心了?”周羿只恨声线太平,吼不出自己心中的憋屈与怒火。
“哟,谁嫌弃我们世子爷了?”突然,一道温婉俏皮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紧接着,门口的丫鬟高高的打起精致的竹帘,端王妃东方翎带着应嬷嬷优雅动人的走了进来,随后,一身绫罗绸缎,穿金戴玉的周瑶由秦蓉蓉扶了进来。
周羿叫了一声母妃,淡淡地瞥了八哥一眼,瞬间又恢复成那个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男子了。
他面如冠玉的俊脸依旧寡淡无情,深遂乌目波澜不惊,就连好看的丹唇都微微抿着,锦衣黑发衬得他一身冷峭英伟,俨若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哥,你刚才说讨谁的欢心?”周瑶袅袅婷婷地凑到周羿身边,一脸好奇地问:“难不成你有意中人了吗?是哪家的姑娘?”
正在替端王妃斟茶的秦蓉蓉手轻轻一颤,险些将茶筛出粉彩茶碗外,她急忙收敛心神,再不出一丝错漏的将茶续完。到转身替周羿续茶的时候,她才若有若无的抬眸悄悄觑了周羿一眼。
对于妹妹的问话,周羿置若罔闻,微垂着眼眸,乌睫扑撒,端起茶碗,放到鼻端轻轻嗅了嗅。
倒是八哥毕恭毕敬的对周瑶道:“禀王妃和郡主,世子说的一只九宫鸟,那只九宫鸟性子傲,脾气又刁钻古怪,寻常人很难讨她欢心。”
“原来是一只鸟啊。”周瑶觉得很无趣,颇有些悻悻地道:“一只鸟儿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敢嫌弃端王府的世子?真是没长眼睛!听哥那意思,我还以为是哪家姑娘雀屏中选要成为世子妃了呢,结果白高兴了一场。”
端王妃也在一旁打趣道:“世子,你的眼光可真是独到啊,貌美如花的小姐们你嫌人家面目可憎,没有辩识度,反倒对一只九宫鸟情有独钟,这可真是,人不如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