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娼-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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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饰自己曾经做过什麽的事实呢?”
“不、不 ”聂斐然似乎只会说这两个字了,他定央央地凝视著近在咫尺却仿若远在天边的娼,面无表情,只是喃喃地张著嘴巴。他的娼儿是爱他的,他的娼儿是不会离开他的,他的娼儿、他的娼儿的眼睛里是只有他的!
“想问娼儿爱不爱你麽?”她扬起精巧的唇瓣,缓步迈下软榻,轻飘飘地走过来,飘扬的白纱伴著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风微微飞舞著,她整个人都美好的像是一幅画,净雅美丽却又透著隐隐的媚色。
聂斐然怎麽可能不想知道,黑眸含著浓浓的期盼盯紧她,却被她粉唇张合间吐出的字句,一点一点剐著心脏:“从来没有。”
他的娼儿骗了他,他的娼儿并非那样单纯,他的娼儿对他有心结,他的娼儿不愿意认他 这一切,远没有一句“从来没有爱过你”来得令聂斐然揪心。他蓦地捂住了胸口,觉得那里开始隐隐作痛──可奇怪的是居然也并不是很痛,只有一点点的麻和一点点的酸,除此之外居然什麽都没有了。伴随著痛感失去了的同时,连灵魂都在一瞬间不再完整。
“嘻嘻 ?”娼陡然捂住小嘴儿咯咯娇笑起来,流转的眸子翩然回首间无比醉人,“斐然哥哥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做的那个梦麽?仔细地想一想,那个一直看不清脸的笨丫头,究竟生得什麽模样?”娼的声音愈发温柔,眼底一抹流光也愈发冰冷。“娼儿说了,一个人在下面,又冷又黑,还有人欺负我,斐然哥哥 怎麽就不去救我呢?”
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轻柔,细小的就像是在耳边倾诉的絮语,娇柔婉转的语气像是在对著情人撒娇,可出口的话却又那般绝冷无情──她一个人在地狱里摸爬滚打,被抽筋剥皮,而那时候他正幸福的过著他的婚姻生活;她忍受蜕变的痛苦咬紧牙关,任由蛇蚁在身上叮咬撕扯,蝎蟒毒物在她的身体和灵魂上都烙上了痕迹,而那时候,他正高高在上的过著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完美生活。每一次她陷入泥淖,他都不在。
直到她再也不是那个愚蠢的抱著希望等候的路滕优,直到她亲手将那个愚蠢的路滕优丢弃到粉身碎骨的深渊,直到重生的她开始纵声淫乐嗜血成性,直到她将世间万物全部都踩在脚下,直到自己羽翼渐满需要一个适当的理由来得到想要的力量 她才会借由复仇之名出现在世人面前。
而现在,她无需伪装,亦无需受制於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制衡她、约束她,更没有人能比她强大,所以──这些无聊的游戏再玩儿下去,又还有什麽意思呢?她的目的,远远比复仇之类的事情大的多了。
如果不是为了当年那个愚蠢的路滕优,她又如何会浪费那麽多时间陪著聂斐然等人虚以委蛇,又何必将自己压低对著孽和乱俯首称臣,做他们的宠物,她一个人在黑暗里生活的够久的了,现在,大家都必须来陪她,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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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五、恐怖的事实(下)
一百七十五、恐怖的事实(下)
娼说话的语气太过诡谲,现场除了聂斐然外其他的三个男人都隐隐觉察了些什麽。他们定央央地望著娼对著自己巧笑倩兮的容颜,眼睛迷离起来,却又不知道为什麽。唯有阎性尧戏谑地开口讨要承诺:“娼儿,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到了,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应得的回报?”神色难掩期待,却引来娼一阵娇笑。
“回报?”她懒洋洋地盘腿坐下,雪莲般的裙摆摊开如花瓣,“你想要什麽回报呢?”她也不生气,难得有耐心的跟他扯著,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凝视著他。那笑意盎然甜蜜可人的样子就好像一个糖娃娃一般,你提出什麽要求她都会答应你。
“我想咬你什麽娼儿最清楚了。”阎性尧低低一笑,“你本来就是我的,以後自然也应该属於我。”
闻言,娼忍不住笑弯了腰,她素手轻掩口鼻,乐不可支,然後笑盈盈地问道:“你是指将路滕优逼疯,弄死她的孩子,以及随时随地凌辱蹂躏她麽?”这男人可真是好玩儿,居然就一副自己是他所有物的样子了,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也不睁开眼睛瞧瞧现在的娼是不是他可以驾驭得了的。
阎性尧一窒:“那是以前,我再也不会了!”
娼笑得更加开怀了:“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呀?那凭什麽要拿以前的事情来当说辞呢?更何况最後你不还是把路滕优交给了鲁老头麽?而且,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可没要求你做什麽事,咱们两厢情愿,谁也赖不到谁的头上。”
被娼这样一说,阎性尧便又想起当年鲁老头带著人到阎家大宅来讨她,说她是鲁老头的女人,不小心走丢了才被卖到红灯区,又辗转到了自己手中,而当时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个女人没有什麽感情或是怜惜,他狠狠地敲了鲁老头一笔後大手一挥就将她又转手送了出去,此後多年,却也再没遇见过如当年那般再能令他心动的女人,不到爱情的地步,却是有了怜惜,否则又怎会在将她逼疯之後心如刀割,又怎会在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後满心欢喜。
只是,再深的心动,犹然比不上自己的心魔,母亲淫荡放浪的形象太过深入心脏,父亲被母亲害死的事实也一在提醒著他女人的下贱,死在自己手中的母亲和她的情夫又让他知道他们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在过著奢华生活衣食无缺之外的无聊消遣罢了,瞧,他不过只是威胁了一句,那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将情夫的手指给一根一根剁了下来──只为了在她的亲生儿子面前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
清墨没有像他一般乖戾恣睢,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他滥好人的性格一直是个硬伤。
黑眸如水,带著些许遗憾,更多的却是不悦:“娼儿的意思是不要我?”
“我曾几何时说过要阎先生了麽?”娼歪歪小脑袋,嫣然一笑,眉目如画的精致五官透出淡淡的一层妖气,不似孽的邪和阎性尧的阴,她身上的妖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妖得媚惑,妖得动人,甚至妖得神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阎先生迫於形势,为了活命才答应我的不是麽?再说了,反正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别说我没答应你什麽,就算答应了,现在我想反悔了,你又能怎麽样?啧,还能将我拆吃入腹不成?”纤细娇躯优雅起立,走近阎性尧,“我记得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亲口答应的,做我的奴隶。”
床 她还敢提床!若不是她将阅女无数的自己撩拨的情难自已,偏又使了狐媚手段令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如何会在快要爆炸的时候还带著哭腔答应她?!这辈子还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掌控他的欲望,她是第一个!当年被他玩弄的哇哇大哭的女孩儿,时至今日居然就成了诱惑男人的妖孽!
“我最是讨厌别人命令我或是插手我的事情了,阎先生是想让我连你一起丢掉麽?”娼莫测高深地问,“我可不是什麽慈心圣母,即使路滕优已经死了,对於曾经欺负过她的人,你以为我会放过麽?”这世界上没有谁是她不敢动,或者是动不了的。只要她有这个念头,谁都别想从她的手掌心里逃走。
美目瞟向一直痴痴站立在那儿的聂斐然,一抹笑意顿时晕染上整张绝美的小脸,娼走回自己的贵妃榻上再度慵懒倚去,桃花眼讳莫如深地看著面前四个男人,“啧,觉也来了呀,怎麽,是因为那一夜春风未成所以觉著遗憾,所以想要再来找我做对露水鸳鸯麽?”
她充满勾引的笑让邵觉俊脸一红,竟然没敢与她对视,心里有种愧意涌上来,好似自己告诉聂斐然她在“黑猫”的事情,就像是背叛了她一样。
娼也没再和他多废话,懒得再去理会,只是双眸如水的闪了闪,无聊的开始玩起自己的手指头,话是对著聂斐然说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离开,或者留下。离开的话,你可以继续活下去,留下的话 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你会怎麽样。”勾魂的媚眼儿对著其他三人也瞟了一轮,摆明了是同样的态度。
聂斐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他天性薄情,难得爱一个人如此之深,却又被狠狠抛弃。以他的骄傲,本该是断然不再回头,可是爱容不得他的理智去作决定,又尤其是在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之後,心里只剩下一阵一阵的抽痛。半晌,薄唇颤颤著吐出了几个字:“我 不走。”他要将她带走,不管她是滕优还是娼儿,他只知道,现在他的心被她握在手上,他所有的爱都无偿的献给了她,她如果不爱他、不要他,他的生命又剩下什麽意义。
十年前他轻易松开她的手,将她推进无边阿鼻,十年後他决不再犯这样的错,也决不再松开她的手!
这一次,即使是她不要了他,他也不再离去了。
“留下来,你们都要留下来?”见几个男人纷纷点头,娼陡然掩口而笑,倏地低下头,再抬起时已然变了模样,还是那张倾世的容颜,却又与先前有几分不同,多了妖气,少了纯真,连黑色的桃花眼都晕出血光,血红色的漂亮眼珠显得无比鬼魅而又阴冷,偏偏又透了无尽的高贵优雅,原本便是微微上挑的眼尾犹如狐狸一般,粉色的唇瓣变得冰白冰白,唯有笑的时候那颗可爱的小虎牙和俏皮的小梨涡犹然存在。
“既然选择留下来,那麽,就别想再走了。”娼抚著自己的脸颊轮廓,神色谑然,“心里不是都很想知道我为什麽换了一张脸又不老不衰麽?”嘻,这就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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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世人所谓妖魔鬼怪
一百七十六、世人所谓妖魔鬼怪
娼唇角含笑的模样无比娇俏绝美,血红色的眸子透出浓浓的嗜血欲望,她目光熠熠的睥睨著面前的四个男人,双手撑著软软的贵妃榻,如瀑的墨黑青丝倾泻而下,铺洒在身後,衬著一身雪白纱裙,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一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面貌纯真,性子良善,被自己崇拜的爱人抛弃,尝尽世间一切苦痛,再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二八年华的样子,换了性子,换了声音,甚至换了身份,是个人都会很感兴趣 ”她笑吟吟地摸了摸精致尖细的下巴,“我想你们也是这麽想的,对吗?”
聂斐然怔愣地看著她,眼神里犹然闪著不敢置信的样子,似乎是想透过娼现在的模样去寻找某个影子──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找的,是十年前纯真无邪的滕优,还是之前深爱著他的娼儿。
“很简单哪!”娼捂住小嘴咯咯的笑起来,冰白色的唇瓣漾起的弧度美得醉人,晶莹剔透的唇瓣宛若上好的昙花瓣,光洁如玉,白皙如雪,却渗出浓浓的冰雪与危险。就像是盛开在天山顶上最美丽的雪莲花,尽管美丽、尽管世人求之不得,却是冷得可以将人冻到连灵魂都僵化的地步。
“因为 ”她笑的更开心了,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内瞬间盈满浓密笑意,“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呀!”
她,刚刚说了什麽?!
四个男人皆是如遭雷击,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他们只能呆呆地看著娼站起身,乌黑的青丝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的心脏围绕,圈成一块,然後细细地,慢慢地切割著,每一下都深入到心脏,勒出血红色的痕迹。
房间里的灯光愈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