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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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之情!兄妹之情!!两世了!前一世,五年的陪伴,换来的是兄妹之情!这一世,十年的相伴,还是兄妹之情——
她突然觉得可笑异常,她防着顾晓枫,怕他们相遇,怕他们那一世的相爱会在这里续上未尽的缘份。
可既然不是三生石上的注定,为何不是她!而是宁红衣?
“够了!”她暴喝,全身沁着凉瑟,“我乔语嫣自九岁开始与你相识,十年西北岁月,我心里只想过要嫁与你,我不怕等!但是——你今日却告诉我要帮我挑一个新郎?呵——,凤四,你太无情了!”
“你要怪就怪我!除了这个我不能给你,其它你要什么,尽管提,我凤四能办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寻来!”凤四看到她这般难受,心里不无愧疚,但今日既已说开,他知道必须当断则断!
自当他见邵修城抱着宁红衣那一刻时,他亦知道,爱可以让人疯狂到无法接受一丝的被分享,他是如此,那红衣定也是如此。
既然他已经一颗心全在她身上,那他就给她唯一,方有机会,让她肯放下邵国的一切,好好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除了你,这天下间还有什么是我想要的,凤四,你明知,你明明知晓!”她绝望得甚至自弃,她的人生,两世的追寻,全然是一场空!难道,这竟也是她逆天求缘的报应?
“妹妹”乔英轩长叹一声,终究出手,点了她的睡穴,抱起她,在离去的一刹那,突然停驻,转身对凤四道:“十年的爱很漫长,请看在这个份上,若他日妹妹有什么不是,请务必留她一条性命。把她交给我,我会带着她远远离开!”
他的妹妹,他了解!
乔英轩慎重地,紧紧地眼神,直到凤四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方颔首转身离去。
***
凤四来到宁红衣寝房时,宁红衣正好对镜在梳理着长发。
明知道她一定在,他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眸中流转着点点柔光,悄无声息地靠近——
菱花镜中,她的眼睛并没有焦距,似乎是在出神,她的梳理的动作缓慢而一丝不苟,却是完全是本能地,她更没注意到,他的身影已然浮现在铜镜中。
“喂——,宁红衣,你看,那镜中添了一个人,你说,是不是他吸走了你的魂魄?”凤四暧昧略带轻挑的声音突地在她头顶幽幽传来,将她从沉思中乍然唤醒。
晃了晃神,她茫茫然地抬起头,猛地看到黄铜镜中略有变形的两张脸孔,她身上顿起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往身后靠了靠。
凤四满意地轻笑一声,伸手就势将她抱进怀里。男子的炙热气息带着沐浴后的芬芳,缠缠绵绵地将她裹住,宁红衣只感到一阵暖意袭来,沁进了心窝。
“我来!”他接过她手中的梳子,挑起她身后的一撮发丝,一下一下地捋梳。她尚在游魂中的思绪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的他,那勾着一抹笑意的唇角,象极了那每一个周末的清晨,左奕昀拿着电风吹,为她吹着头发时的神情。
那时,她的头发又长又卷,不仅不易吹干,又因为太细容易折断,打理起来极其地麻烦。
而且,每次两人缠绵时,那一头过腰的长发总是不可避免地被他的身子压到,扯得她头皮发疼。
好几次想剪了,他却比她还舍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吻嗅着那发际的清香,“第一次看到你时,你那一头长发就这样丝丝缠绵,象张网,把我给裹住。如今,就让我好好侍候它吧,总归是它让我们结下这一段缘份。”他说这情话时,呢呢喃喃地温柔,几乎将她溺毙。
那时她已经知道,他俩第一次见面的那次私人的聚会,是他的好友特地为他办的生日宴,其中一个朋友偷偷地想给他一个意外惊喜。
他是有惊,却是没有喜,那天,他也被好友恶搞喂下了那些添了料的酒。
他在自已的贵宾房洗手间一边喝着冰水,一边用冷水敷面清醒,她却眨着一双朦朦胧胧的双眼进来,脸上绽着色迷迷,而他身为一个男子最难忍受的,就是所有的人看到他时,那一脸惊艳的笑。
她脸上表情的猥~亵足以让他生厌,偏生,那双眸皓若星辰,缀亮了他的心。
“小姐,你似乎走错了房间!”他扔下湿毛巾,揶揄地上下扫视她,而后,在两人视线相缠中,他神智尚醒在隐忍着,而她,胸脯急剧地喘息着,舌尖不时的吐出舔着自已发干发热的唇瓣,将他的视觉神经挑~逗到极限。
她的一双眼时而迷惘如水雾,时而清澈如清泉,分明在与药性发作做最后的抗挣!
最后,她竟扑了上去,去抢他手里的一杯冰水,“水,给水我要喝水”
“喂,你干什么?不是吧!这个我喝一半喂,小姐,你别乱摸喂喂嗯你这样玩你就死定了!”纠缠间,两个火热的身躯碰撞在一起,最后,连着他也控不住,将她抛在了圆形的大床上——
如绸的黑发散在白色的缎面锦被上,丝丝卷卷铺开,那时,她仿若是一只千年盘丝洞里最美丽的小妖,下界来觅食,可偏生,他不是唐僧——
只好,他来吃她!
正文 前世今生的唯一
“好了——”他打断了她的冥思,将那梳子放到她的手心里,道:“帮我绾发!”
指腹略带力量地将梳子搁在她的手心里,一压,略带着慎重动作,语气却淡淡,“以前爹出征前,母亲总会为他绾发!男儿征战四方,女人在家守候,期盼平安。”
“只怕这次”她蓦然抬首凝向他,她有些担心他会空手而归。
凤安平带走了邵国十万西北大军,陷凤家于不义,凤卫国又如何再肯将祁王令符交还给他?
他摇摇首,她情不禁的担忧之色,如一缕光亮破开他眸中的幽暗,瞳孔刹时如黑水曜般剔透明亮,眸色如流霞般璀璨,在她还没来得及品味他的摇首中传递的是怎样的讯息时,身体已被他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她惊呼一声。
“现在你既不饿,也不冷,自然有闲情亲热!”他抱着她往上一提,她本能地双手搂住他的肩,“放我下来——”
他坐了下来,但这一次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她抱在膝上,缠绕在怀中,温热的气息伴着柔声话语,在她的耳边萦绕,“祁王令不出,祁王卫队守在深山十年,你说。堂堂八尺男儿,习得一身保家卫国的本事,却因为一个传承的命令而守在山涧与虎虫为伴,哪个会甘心?岁月催生华发,再过十年,英雄迟暮,白白废了一身的本事却不能为国效力,光宗耀祖。衣儿,若你是男儿,你甘心否?”
脖颈处他的气息不停,丝丝缕缕带着痒意搅得她心绪不宁。这样的亲蜜虽跨越了时空,跨越了生死,去没有跨越过记忆的长河。
他见她并不作声,倒很沉静肃穆地依在他怀里,唇间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续道:“祁国多年权力分散,造成皇权薄弱,便如一个阉人也敢与一国太后抗衡,很大的原因,也是因这祁王令符。谁得令谁便能号令祁国天下,一个令符比皇权更威慑,若帝王把持得住尚好,若把持不住——?”他鼻息略为一哼,“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那你欲与何为?”百年间,祁国的历代帝王没有一个能不用令符而号令祁王卫队。这支与邵国暗卫齐名的开国骑兵,已成为祁国的一个神话。
“此一路自然比去邵国取令艰难,但若功成,便是一劳永逸。我想废去祁国的旧制,就要削去一殿半数以上的旧臣,没有牢牢抓握皇权,根本无法迈开脚步施展身手,也枉了祖母将这万里江山托付于我的一番苦心。再难,势在必行,只是,衣儿——”
眸色瞬间染黑,幽膝如暗夜,“我想在走之前,与你定下约定,若凤四此番回不来,那我自会派人护送你回邵国,若是事成,你能否答应我,从此后与我再不言分离。”他垂下长睫,宛若撒落下一地碎光。
她明白,并不是担心自已一路风雨,而是担心身后的人并不愿意安心等候!
所以,绾发,只是想她给他一个答案!一个象妻子等待丈夫归来的许诺!
“衣儿,若你是为了师妹拒我,大可不必,她——,我会另为她找一个夫君!”他启唇轻吐,像怕惊了空气。可是缩凝于眸中的痴缠期盼,深深附于他的骨髓之中,“你的母亲,我亦会派人接到祁国奉养!”他把所有的真心摆放在她面前,他要的,是她的一个不离不弃的承诺。
两人相处已有不短的时日,有时偶尔四目相对时,他看不清她眸中跳动的焰火是何意时,他便会上前,捉了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如同抓住自己的生命和转瞬即逝的幸福。
“凤四,你真在意我的感觉么?如果真在意,就不要用这种方式,我承受不起!”谁能禁得起这样的呵护?纵是她明知与他没有未来,她的心里防线亦受不住的摇摇欲坠!
他的身体明显一震,下一秒更紧紧实实地将她揽进怀里,那样的力道几乎能把她揉碎。
“不,”压抑下的声音不再那么轻柔,而是有点过于低哑,“仅仅是看着你,对我已经不够了,衣儿,现在,我要你爱我!”
凤四捧了她的脸,眸光灼灼,一瞬不瞬,在那诚然露骨近乎贪婪的注视下,她竟有些害怕地避开了眼睛。
“我要你,衣儿,必须……”他急切地低下头吮吻她的颈项,潮湿温润的舌尖带着灼烧挑‘逗着她的肌肤,反反复复地。
心不规则地乱跳着,她急切地想推开他,她的脑子现在还很乱。她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被他的痴狂感染了,总被迷惑。
“衣儿,我要你……”他一遍一遍述说着。
不行,不能这样,再这样下去,她会再一次迷失在他的柔情中,从此后,再不复清醒——
“凤四,你不要这样,别逼我好么?你这样子只会让我感到害怕!你能不能冷静一些!”她终于从他的怀里挣出来,但还没站起身,复又被他搂进怀中
“你是个榆木脑袋,不逼不行!”两指收拢,轻轻一弹,不轻不重地敲在她的额上,眸中全然是宠溺——
那一瞬,她如遭雷击!
这话,左奕昀也曾经说过!说这话时,亦是这样的动作!时光恍如昨日!
***
“你这流氓,离我远一些,我要上课了——!!”急匆匆地抱着一堆书,却被人恶意一撞,书全掉了一地。
“若璃,今天不是来等你下课,我是来给你上课!”他笑得眉眼弯弯,没有丝毫被记者围攻采访时,嘴角虽向上弯,眸色却隽冷,笑不达眼际。
***
“阿奕,能不能缓一缓,寝室的人会感到意外。”才搬来一年,就要搬出去跟认识不到三个月的男友同居。若璃,你的生活比钱塘江潮流还要汹涌!
“可以,那我就过来和你住,反正你那五十平方的小公寓住了四个人,再塞我一个人没问题,我可以将就!”他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她的东西,皱锁着眉,“这衣服就不要带了,全跟豆腐皮一样,能穿么?”
“你敢扔,我撕了你,这是我妈给我做的,温暖牌,明白不?”她扑过去一把抢过,小心翼翼地折叠着,“这面料容易皱,穿着却很舒服。不跟你说了,跟你这个资本家没法勾通!”这是她母亲癌症住院前,还偷偷给她做的衣裳。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她还是当宝贝穿。
“这倒是!还好身体勾通没有障碍,若璃——“他眸色一暗,对她扬手,如招唤一只小贵宾,“上生理课的时间到了,是好学生的话就乖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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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奕,可不可以等我拿到毕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