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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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离失所,二免你风吹日晒,三免你为他人倾扰。只要你一生呆在这笼子中,谁还能伤你半分?”
黄昏时,凤四去探望阮后,他从阮后怀里接过婴儿时,低垂着眼一语不发静静地摇着,碎裂的眸中隐隐含泪。
阮后眼圈一红,低叹,“四儿,母后当时也是寻思着你也需要一些女人照顾,那些都是好年华的女子。”
凤四摇摇首,“母后,往事不要再提,儿臣今日过来,想跟母后说一声,孩子以后由朕亲自抚养。”
阮后点点头,虽舍不得,但她知道比起自已,她的儿子更需要这孩子的陪伴。
“四儿,今日你所处置的那些孩子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儿,母后担心“
“所以,朕给她们另行出嫁。这对她们比在宫中守活寡要好!”凤四转首看了一眼阮后,“母后,如今,朕只想清清静静把孩子带大,这宫里少一个女人就少一个是非。皇宫是女人的坟墓,不仅能葬送女子的青春,连着人性也会被淹埋。朕不想让自已的孩子受无妄之灾。他是衣儿留给朕的唯一。也是留给朕唯一的念想。母后,孩儿如今也有后了,你莫再为孩儿的婚事操劳,孩儿做不了一个好丈夫,做一了一个好儿子,但至少朕可以做好一个好皇帝!”
“四儿,如果宁家小姐愿回来,母后不会再”
“母后,她现在过得很好,孩儿不会再去打扰她,母后也不必再提!”
***
冬后,建元帝封后,宁红衣被封为元晖皇后。宿承乾宫交太殿与皇帝同寝同食。追封宁钟元为永乐候,元晖皇后生母被封为一品皓命夫人。
朝堂旧臣担心后宫专宠,集体上疏,提出迎回建元十四年被邵修城潜送至元宝寺修行的妃嫔,在金銮殿上,被皇帝当场斥责后,再无人敢提一句。至此,皇后独宠深宫成定局。
***
春日,桃花盛开,姚府上上下下显得一派喜气。
一席素衣女子打扮,宁红衣以宁家四小姐的身份持贺礼进姚府祝贺,她是来看安阳公主邵季琳,她又为姚家添了一个男丁。
以皇后的身份拜访,太过兴师动众,何况她是偷偷溜出来。
一个普通的礼部侍郎庶出的儿子的家眷身份并不引起别人的重视,所以,她也是候了很久,才得以进安阳的寝房探视。
安阳骤然看见她,纯澈的眸光一时失神,直看到宁红衣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方会意,“你们全部下去,我和水衣姐姐想单独聊一会。”
宁红衣小心翼翼抱起粉粉嫩嫩的婴儿,盈盈浅笑,”想不到你已经做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再端看邵季琳,她脸上已脱了当年的稚气,也比当年丰腴不少。她的容貌七分继承董后,此时的她倒极象彼时她刚进宫时,第一眼见到的董后。
“是呀,时光真快,好象是昨日,我还追着你后面叫‘红衣哥哥’呢!”邵季琳回忆彼时,眼睫微微一颤,脸上只余回味。
“我听说姚公子对你很上心。”当年在她怀中痛哭的小女孩如今脸上漾的全是幸福,这是上天对她的厚爱。
“还好,很体贴!”邵季琳脸微微一红,白皙娇媚瞬时在脸庞上寂然绽放,“也算是峰回路转,幸好当年抹脖子没丢了小命。”想起刚嫁进姚府时,还和他别扭了一阵,姚君桦处处让着,时日久了,她也疲了,慢慢就接受了他。
“不过,他前阵子还纳了一个小妾,怎么回事,你不是有身孕么?”宁红衣起身将婴儿放回,又到安阳身边,看她坐着不是很舒服,便给她后腰处再塞了个垫子,方坐下。
邵季琳并不以为意,脸上反而露出春风般的微笑,“就是有身孕才不便侍候他,妾侍也是我瞧上的给他的,原是宫里母后给我挑的陪嫁宫女,很能干,心思也不多,这么大的家,我也一个人管不过来,她也是个好帮手。我寻个可靠的人给他,也好过他在外头打野食,衣儿,你听说么?你那四姐夫,最近就常夜不归宿,男人就这样,贪新忘旧。”
宁红衣目瞪口呆,”这事不妥,不见得所有的男人会感激女人这样做,他也许会觉得你不在意他。安阳,你以后不要净做些把男人往外推的事。“”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君桦不会做出太离谱的事!而且,“邵季琳微微压低声线,”他们还不曾圆房!他跟你那四姐夫可不一样!”
“四姐夫的事,我也听说了,说是在外头置了宅子,养了人,四姐多次进宫想找我撑腰,给你父皇挡了。你也知道,我与那几个姐姐感情一般,爹不在了,按理我也应要照应一下她们,可一想那些年,她们这般欺负我母亲,我对她们就没办法产生感情。我也没高尚情操,以德报怨。对于她们,我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是福是祸全看她们自已修行。”宁红衣嘴角擒着淡淡的笑容,语声平稳。
“也是,尤其你那个五姐,当初也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想置我于死地。”若非当年阴差阳错她遇到的是姚君桦,换成是别人,她这一生早就毁了。
“是五姐?这事你从未提过?”宁红衣回来后听说宁雪衣失踪了几年。
“君桦后来查出来,他怎么也要给自已寻个清白,只是知道时,刚好听说你在祁国遇难的事,就不想再打击宁大人。这事后来就不了了之。后来,我想父皇肯定也是心里也有数,既然父皇都不肯为我作主,我便罢了。”这是她心里的硬伤,她堂堂一个皇后嫡女,却被外人算计,偏生她的父皇没有为她讨回公道。
“你父皇回来后,你也极少进宫看他,你心里这些年是怨你父皇吧?”宁红衣心里也有些感概,邵修城的几个儿女似乎都对他不怎么待见。
邵季琳苦苦一笑,象是被诸多往事包围,复摇摇首,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我听说父皇如今把你宠上天了,父皇那人,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离他近一些,都觉得胆颤心惊,从小就怕靠近他。有时,我常觉得父皇不象个真实的人,倒象个最完美的冰雕,身上永远有一股冷飕飕的气息!“邵季琳忍不住掩了嘴笑,”不知道你有没有给冻着?“
宁红衣眨眼侧着首轻轻一笑,“冬暖夏凉的,挺好。”
邵季琳“卟嗤”一笑,“想不到父皇那样神仙般的人物,也有汲取人间烟火的一日,若非对象是你,我真不信。”安阳沉呤片刻,敛去笑容,方才恬静柔和的目光陡然变得深邃复杂,“两月前,我还去元宝寺瞧过母后,母后还特意问起父皇,我知道她心里惦念着想回父皇身边,我吱晤地过去。我想,不消说父皇不愿,就算是愿了又如何?父皇是越活越年轻,而母后这两年两鬓都添了少许白发,母后站在父皇身边,两人都快成母子。”
宁红衣垂首默了默,正色道,“安阳,对你母后,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想说,我从未曾介入过你父皇以前的生活,对我来说,我跟他在一起时,他与过往全然脱节。若非是容玉,我们不可能会回来。”
“我明白,虽然我不明白父皇当年为何假死,但我想肯定不是为了你。或许父皇早就烦了后宫妻妾成群的日子,自我记事以来,我就没瞧过父皇与母后有亲近过。”
宁红衣离开时,刚步出寝房,远远就看到一群的人沐浴在春色艳阳下,团花簇锦中,也不知为何,那么多的人,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甚至那么远,她都能看到他眼角溢出些笑纹。
他亦看到她,微微对她敞开双臂。记忆中有多少次,她会拨足奔向他,然后扑进他的怀中,可这一次刚抬首,只觉被阳光刺了一下,瞬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顿时,姚府的人慌成一团,衣红衣被抱起时,那股熟悉的香气,让她尤其感到舒心,但恍然间,也觉得不可能,邵修城怎么可能在姚府?
邵修城仿佛被掏走了心肝似的,将她死死抱在怀中,唤了几声,见她没反应,不由痛声斥姚家的人,“怎么回事,早上才好好的。”
姚府的上下已吓得不懂如何回话。
他将她抱到内堂平放,医生的本能,他俯身检查了她的瞳孔,呼吸和心跳,体温,发现没什么异常后,他搭上了她的脉搏,很快,脸上浮现了惊喜。他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脸,如同捧着失而复得的珍贵宝贝般细腻亲吻,“衣儿,你和朕终于血脉相连。”
待太医疾速赶来时,邵修城低头用手中绡纱丝绢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汗,吩咐,“去备些安胎药。”
瞬时,满堂惊喜,众人齐齐跪下庆贺。
她很快就醒时,发现自已真的躺在邵修城的怀中,一双粲然笑眼弯成新月,“你怎么来了?”
邵修城端着一汪清透的红枣茶,轻轻吹着气,在蒸腾的白色水汽中微笑地看着她,“你有些贫血,乖乖把它喝了。”
“是什么?”她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啜了一下,甜甜的但一点也不腻味。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含笑,“红枣茶,姚府中刚好添了丁,这些个是常备的。你素来爱甜,刚刚好。”他又从榻边的炉子上端了鱼粥,亲偿了一口,“味很清淡,看来姚家对安阳很上心,这道简单的鱼粥做法能赶上宫庭御厨,来,你也饿了,吃一些。”
宁红衣看上面漂浮的鲜红的虾肉,鲜贝肉和着绿色的葱花,顿时觉得胃口大开,靠在他胸前,享受着他耐着性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食。
在别人家宅中躺着,她总觉得不自在,刚要起身,他却将她身子轻轻摁住,自己也在旁边和衣躺了下去,他抱着她,手指温柔地滑过她的脸颊,亲吻着她的发际,“你刚醒过来,还是安安静静的躺着,要是闷,朕就陪你说说话。待精神气恢复些,我们再回宫。”
他向来有洁癖却屡次为她打破,宁红衣“嗯”地一声,被人这样地宠着,心生丝丝温情,低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前脚到,朕后脚就来,只是不想打搅你和安阳说话,所以在外堂等着,谁知你真不让人省心,这一会就晕过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好端端的,突然间就这样。”她身子向来不错,莫说晕倒,就是平常头昏脑热也极少。
“以后,千万别一人悄悄出宫,你想去哪,只消跟朕提一声,朕总能腾出时间陪你。如今你的身子再不同以往,更要爱惜。”说着,他的手轻轻的搁在她的小腹上,“衣儿,你腹中已有朕的骨肉。”
“孩子?”宁红衣又惊又喜,“你是说?”
“是,衣儿你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邵修城唇边勾起一抹笑,两人大婚不久,她便怀上,这还得归功于他用了在二十一世纪所学的医学知识。他精确地计算了她的排卵期,并用科学的方法调理了她的身体。
这个孩子,来得太及时!
承乾宫,交太殿
宁红衣睡得并不踏实,梦里老觉得有人对着她哭,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象是在迷雾中寻寻觅觅,连个方向也把握不住。
醒来时,连个缓冲也没有,就这样睁开了双眼。
邵修城正坐在她的身边,一边看看着奏折,一边手搭在她的发上,轻轻地抚着,有时会很习惯地轻轻拍拍,象是哄着幼儿入睡时的动作,但就是那些细微的肢体动作,让她的一颗心如浸泡在蜜中。
她静静地看着他,悄然若水。他看得很专注,并没有发觉她已经醒了过来。
他明黄色的衣闲散地铺开,眉若远山疏展,狭长斜飞的凤眸安静地低垂,他的唇厚薄适中,侧面上看,凌角分明,乌发往两边散落开静静地垂在白玉般的肌肤上,更衬得他容颜清皎如月,那样的光华几乎让她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