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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宝贝来报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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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不懂她究竟怎么想,更介意她今天在办公室流下的那滴眼泪。

只是一颗眼泪,他却有种可怕的预感,仿佛他们三年的婚姻将就此毁於一旦。

他很慌,脑子像纠缠不清的毛线球,一团乱,根本无法冷静地思考。

而在他如此焦慌的时候,他的妻,竟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他简直无法相信。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哑声呢喃,忽然觉得累了,浓浓的倦意占领他全身。“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会改变一切吗?”

“改变什么?”她听出他语气的疲惫,嗓音莫名地有点发颤。“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当然不懂。”他自嘲地闭了闭眼,早料到她会如此回答。

“睿?”

他张开眼,凝视她,泛红的眸,眼神很空洞,就像大火烧过后,灰灰冷冷的世界。

“蕴芝,你坦白告诉我,其实从小到大,你爱的人一直是我哥,对吧?”

第十章

沉默,像故事里那些阴森森、缠住老房子的藤蔓,瞬间占领了整个车厢。

赵英睿抛下这么句惊天动地的问话后,便立刻转过头,重新发动引擎。

他没等蕴芝的回答,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沉著一张俊脸,不发一语地开车。

蕴芝垂著眼,同样不作声。

她在思考。

回忆如潮水,在她脑海翻滚,一幕幕前尘往事,在眼前飞逝而过。

从那个初次见到双胞眙兄弟的乍后,到现在,她与丈夫'奇+书+网'默默无言地相邻坐在一个车厢里。

她品尝著回忆的点点滴滴,酸、甜、苦、涩。

车子回到赵家大宅门口,开进庭院,进了车库,赵英睿开门下车,蕴芝却仍如老僧入定般地坐在车里。

月光幽幽地落下,映亮了她身旁那面车窗,也迷蒙地勾勒出她姣美的侧面。

赵英睿定定地站在车外,隔著车窗,看著她。

她与他,相距只有一窗之隔,只要他打开门,就可以拉她下车,可是他却旁徨地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当她下了车,她会离他更近,还是更远?会是永远的分离吗?

他绷著全身肌肉,不愿去揣测任何可能性,或者说,不敢去揣测——

倏地,车门打开。

她首先伸出一双修长的腿,裙摆在玉润的小腿上翻著波浪,然后,她挺直娇躯,月光温柔地晕在她飞扬的发梢。

赵英睿感觉自己的心被拧碎了,因为那月光,因为那娉婷的容姿,因为那张清丽的脸上,两丸乌亮的黑玉。

他绝望地闭上眼。

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不这么爱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不让一个人如此主宰自己的心跳?

欧蕴芝,她是他命里的克星,唯一的女神——

“睿。”她柔声唤他。

他胸口一震,最爱她这么喊他,也最恨她这么喊他。

“你可以告诉我吗?怎么样才叫做爱一个人?”她幽幽地问。

他猛然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瞪她。“你说什么?”

她迎视他,幽蒙的眼底,隐隐闪著一丝感伤。

“还记得吗?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你忽然说你爱我,那时候我什么也没说。”

他当然记得!赵英睿眼神阴暗。就在那个晚上他恍然大悟,原来爱一个人也会带著恨。

“……我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我不晓得怎么回答,我搞不懂,怎么样才叫爱一个人。”她低声刦白自己的心情。

他震惊地听著。“你真的不知道?”

“你告诉我。”

他一愣,几秒后,才勉强开口:“这个……很难解释。”爱一个人这种百般复杂的滋味,该怎么解释呢?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爱著英杰呢?”她反问。

他一窒,忆起过往,眼神变化万千。“因为你总是跟他在一起,因为你心里的话只愿意跟他说。”

“我喜欢跟他相处,是因为感觉很自在,我跟他说心事,是因为我觉得他听得懂。”

她这意思是与他相处不自在吗?她的心事他听不懂吗?

赵英睿咬紧牙,胸口很闷。“那我呢?你对我又是什么想法?你以前总是躲著我,你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你。我那时候之所以不敢太接近你,是因为……”蕴芝停顿,垂下眼,仿佛在整理自己的心绪。“我害怕。”

“害怕?”这理由太令赵英睿意外。

蕴芝抬起眼,苦涩地牵唇。“你总是让我变得不像自己,跟你在一起,我好像总是会做出不该做的事。”

他愣愣地看她。“比如说什么?”

“比如说,赌气,比如说,嫉妒。”低哑的嗓音带著自嘲。

“赌气?嫉妒?”他很讶异。他一向冷静从容的妻子也会有这些负面情绪?

她察觉到他的不信,语气更涩。“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跟我爸妈来这里拜访,你跟小柚子一群人在草地上打棒球。”

“嗯。”

“那时候你邀请我一起打,我起先不敢,因为我觉得那不是女孩子该玩的游戏,而且我爸妈也会不高兴。”

“那后来你为什么又答应了呢?”

“是你激我的。”她微微别过眼,似有些赧然。“你一直夸萧容柚,我感觉得出来你很欣赏她,你觉得那样能文能武的女生才可爱。”

“你这么想?”他惊奇地望她。

这回,换她不敢迎视他目光了。

他咀嚼她说的话,玩味其中的涵义,愈想愈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是嫉妒小柚子,跟我赌气?”

她点头。

他怔愣,心跳逐渐狂野。

他该不会是会错意了吧?怎么她这话的意思听起来很像是……她很介意他对她的看法?

“那时候的我,还不太能厘清自己的心情,只是本能地惊慌,知道自己不能太接近你,因为你……是会让我失控的人。”

他令她失控?

赵英睿瞪著妻子,她莹润的颊,已因为如此的表白染上薄薄的红晕,她如樱花般美丽的粉唇,在风中轻轻颤抖。

“还记得我们大吵一架,你说要离婚的那天吗?那天我看到杂志上你跟萧容柚的照片,我觉得很不是滋味,你说是因为她是英杰的未亡人我才会那么生气,但其实不是的,是因为你。”

“因为我?”

“因为你总是跟她那么要好,所以我才——”她忽地顿住,没再说下去,脸颊愈发地红,贝齿轻轻咬著唇。

她看起来,完全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很羞涩、很不知所措的模样。

老天爷!

他开始觉得晕眩了。“既然你那么怕我让你失控,当初又怎么会答应跟我结婚?”

她不说话。

“是因为把我当替代品吗?因为我哥过世了,所以你才找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焦急地追问,多年来,这一直是他说不出口的痛。

“不是这样的!”听他这么说,她忽然扬起眼,激动地澄清。“我不会拿你当谁的替代品,你不是!”

“那你为什么——”他蓦地顿住,惊愕地发现她的眼,竟缓缓地漾起泪光。他顿时手足无措。“蕴芝,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不是的,你没说错,只是我——”她捣住唇,像要压抑住呜咽的冲动,片刻,她才稍稍平静下来,玉手下滑,改为抚住喉咙。“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一直这么想,这三年来,我一直让你这么痛苦。”

她喑哑地说,凝视他的眸漫过浓浓愧悔,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

他再度震撼,彷佛有雷电劈过脑海,又一阵晕眩。

“我对不起你,睿,这些年来,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我回报给你的,却只有痛苦。”她哽咽地道歉,眼眶泛红。

他哑然无语。

“我嫁给你,并不是拿你当谁的替代品,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

“为什么?”

“我知道你会让我变得不像自己,我妈妈以前也跟我说过要我离你远一点,可是我……还是很想嫁给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

泪水,悄悄溜出她眼眶,那颗晶莹剔透,宛如珍珠一样的眼泪,是为他而流的。

他怔望著她,心很痛,很痛,痛到自己眼眶也忍不住泛红。

他忽然想起她生产那时候,也是拚了命地跟他道歉,明明痛得死去活来,却只挂念著自己伤了他的心。

他觉得自己好像开始懂了,懂得这个以前总让他捉摸不定的女人。

她其实,是很在乎很在乎他的——

他上前一步,拥住她,她娇柔的身躯激越地颤抖著,像狂风中不堪摧折的花朵,他心疼地收紧臂膀。

“外面很冷,我们进去,好吗?”他温柔地问她。

她点点头。

赵英睿拥著蕴芝进屋,保母恰好也在客厅里,正拨著电话,—见两人,忙放下电话,如蒙大赦地走过来。

“太好了!二少、少奶奶,你们总算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宝宝,她傍晚的时候忽然发起烧来。”

“宝宝发烧?”夫妻俩惊慌地互看一眼,跟著一起往楼上育婴房奔去。

宝宝躺在摇篮里,皱著小小的眉睡著,脸发红,额头冒汗,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蕴芝焦急地追问跟上来的保母。“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你别紧张,少奶奶,宝宝没什么大碍,婴儿抵抗力比较弱,本来就很容易发烧。”

“那也要带她去看医生啊!”

“我带她去附近的诊所看过了,医生说没什么,让她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就算宝宝没事,你也应该先打电话通知我们!”赵英睿厉声责备保母。“万一宝宝病得很严重怎么办?”

“我——”保母脸发白,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了,小声地辩解:“我刚刚就是要打电话给你们的。”

“为什么不早点打?”

“那是因为——”

“是我叫她别打的。”一道森冷的嗓音插口。

是周美兰。她盈盈走进育婴房,很不赞同地皱著眉,瞪著儿子。“你冷静点,一点小事就这样大吼大叫成什么样?”

“妈!你为什么不让保母通知我们?”

周美兰没立刻回答,挥手要保母离开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只是发烧而已啊,有必要弄得惊天动地吗?这点小事让她自己处理就好了,你公司的事那么忙,哪能顾到这些?”

“谁说我顾不到的?!”赵英睿低吼,很气母亲这样擅作主张。“宝宝的事比公事重要多了!”

“你说什么?”周美兰不满地训斥。“让你爸听到,又要骂你不像个男人了!”

“天天为公司卖命,连自己女儿生病都不管,就算是个男人吗?”

“你——你还跟我顶嘴?真是气死我了!”周美兰脸色铁青,转头望向儿媳妇。“蕴芝,你说,我这样做错了吗?”

蕴芝没回答,俯身看著摇篮里的宝宝,伸展衣袖,很温柔地替宝宝擦汗。

“蕴芝,你说话啊!”周美兰提高嗓音。

宝宝惊动一下,发出短促的喘息。

蕴芝僵住身子,眼底闪过一丝焦虑,过了一会儿,确定宝宝没被吵醒,才盈盈走过来。

她站定在婆婆面前,仰起头,眼眸很清澈。“睿说的没错,妈,你应该让保母打电话告诉我们一声的。”

“什么?”周美兰一愣,没料到一向柔顺听话的儿媳也这么说。

“幸好宝宝今天只是轻微的发烧,万一她病得很厉害呢?你不能不让我们做父母的陪著她。”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周美兰阴沉地瞪她。“我早告诉过你几百遍了,不能太宠孩子,整天围著婴儿团团转像什么话?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是宝宝的妈妈,照顾她就是我最重要的责任。”

“那是保母的责任!你最该做好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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