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世 作者:婷在书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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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本是带你来游玩的。”面对余子夏的娇容,宋景然总是不由自主的呈现柔情的一面。
“唉~~景然你这就不对了,怜香惜玉虽好,但也不能,驳了大家的兴致呀,对不对”严永黯说着,还不忘向大家,眼神求助。
“就是啊景然,人家夏姑娘自愿献曲,你可不好驳了,夏姑娘的一番心意啊。”高晋一起掺合着。
“既然,大家都有兴致,奴家就献上一段筝曲。”余子夏轻轻抚上宋景然的手,适时的为其解围。
“好,琴、筝两绝起,今日一游,快哉。”高晋满脸笑意的道。
余子夏起身,欠了欠身,走向船尾的古筝前坐下;只听,一阵悠然悦耳,湖面又是一阵波澜。
高晋怀抱美人,享受其中;严永黯对着自己府上的丫头,你侬我侬;宋景然则深情的,目视着余子夏。
霜木子看向平静的湖面,神情让人难以假想,偶尔,用余光瞟向对面的宋景然。
一天的游玩,待近暮色才结束;宋景然并没有再将余子夏与霜木子送回,只是吩咐了小厮,将两人与两名侍女送回。
、第二十二章 试探
霜木子回来,便将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三天,除了翠儿送些饭菜,便再未见她人。
如今,不知还有什么值得逃避?她不停的问自己。
这日,听杜妈妈说,宋景然与高晋早早便在梨花阁内,只是,并未叫姑娘作陪。
梨花阁的暗室内;高晋坐在书桌前,宋景然负手在一旁。
高晋冷声道“我敢肯定,她就是轩儿。”
宋景然看着高晋,一脸凝重的思索着。
“我从她看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对你有情。”高晋继续说道;经过几次的见面,霜木子虽一直冷淡,但心灵是单纯的,再怎么伪装,真实的内心无法掩饰。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宋景然迟疑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他其实是自私的,他不愿面对霜木子的情意,或者说是‘林轩儿’不管是谁,他都不想伤害。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吗?”高晋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景然。
宋景然冷声道,“我也只是,从游湖那次,才有了察觉。”
“是因为,她说的话与轩儿说的相像?”高晋不明的问道,他也是从游湖之后,才更加确定此事。
“这是其一,那日,我无意发现,她手指上有颗血痣,虽然很小,但与轩儿的一样。”宋景然面色有一丝凝重,他一边欣喜林轩儿的存在,一边有担心,林轩儿对他执着的情。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还是,你故意在逃避?”高晋略带激动的道,他担心宋景然会因为逃避面对,而故意隐瞒,或者做出什么伤害林轩儿的事。
宋景然一脸认真的道,“阿晋你冷静点,光凭一句话一颗痣,不能代表她就是轩儿;我承认,我曾经伤害过她,但我不会因此,而逃避她,毕竟她还是青莲的妹妹。”
高晋平息着气息,他希望宋景然说的是他心里话,他又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不管她为何逃避,我都要证实她是轩儿。”
“你放心,暗魂已经来报,说是在凉城的荒郊小村,有人曾见过一名,貌容较好的女孩,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了。”宋景然满是安慰的看着高晋。
高晋冷声道“实在不行,就交给永黯来查。”
宋景然说道;“不行且不说,永黯心向何处,就轩儿的身世,足以让轩儿性命不保,我们不该冒这样的险。”
虽然,严永黯也是与他们一起长大,也是亲如手足,但严永黯为人缜密,且把利益看得太重,所以,宋景然与高晋一直对其有所保密,就如这间密室。
高晋深深的叹息着,“如果,她真是轩儿,想来,也是瞒不住的。”
以严永黯的聪明,再加上他的灵通,不难发现霜木子就是林轩儿的身份,况且,自小他们都是一起长大,怎会没有任何印象。
“走一步看一步吧!”宋景然拍了拍高晋的肩膀。
高晋沉重的点了点头,宋景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还有,北凉王近来身体一直抱恙。”
“知道了。”高晋双眸微眯,剑眉蹙起,眼神里是旁人无法猜想深沉。
宋景然重重在高晋肩膀上拍了两下;每次,彼此感到困难时,都会用这样的举动安慰彼此;
近日,宋景然等人,每晚都跑烟雨楼,且每次都喝弥天大醉,偶尔也会宿在楼内。
这晚,宋景然等人暂时还算清醒;严永黯抱着美人,享受着余子夏的琴艺;高晋身边,永远都是美人围绕。
宋景然依旧是一往情深的看着余子夏;霜木子在一旁,垂眸不视,干坐着。
“怎么,霜姑娘就打算这么坐着?”严永黯自第一次被霜木子羞辱,便一直不待见霜木子,时不时的挑些小麻烦。
霜木子也不带好色的瞟了眼严永黯,她冷声道,“不知严公子何意?”
“过来伺候着。”严永黯示意霜木子过去。
霜木子倒是无谓,在哪都是伺候,为了不给严永黯机会挑剔,她起身在高晋下侧,严永黯上侧的软榻跪坐下。
在严永黯的示意下,林轩儿拿起酒壶,为严永黯倒酒,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纯属不小心;手上没把握好,酒都满出酒杯,顺着桌沿,刚好洒在严永黯身上。
“你”严永黯擦拭着衣服上酒渍,怒声道,“连倒个酒都不会,怎么伺候人的,还是我家兰儿伺候的好。”严永黯怒视着霜木子,转眼又一脸玩味的在怀里唤‘兰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兰儿嘟着小嘴,嗲声道,“公子终于知道,奴家伺候的好啦!”
“本公子自然知道,不像某些人,笨手笨脚的。”严永黯说着,还不忘瞟一眼霜木子。
“奴家说过,奴家不擅长伺候人。”霜木子低头垂眸,似是一脸无谓。
严永黯闻言,黑着脸,将兰儿推了出去,愣是说不出话来。
兰儿似乎也听出了霜木子的话里之意,也是识趣的在一旁。
“来、喝酒。”高晋端起酒杯,适时的打破此时的尴尬。
严永黯瞪着霜木子,似乎要用眼神将她融化。
“从未听闻霜姑娘提及故里,不知,霜姑娘故里何在?”宋景然瞟了眼霜木子,又很是无谓的玩弄着手里的酒杯。
霜木子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奴家故里,远在天边,不及一提。”
“既然是远在天边,霜姑娘又为何沦落在此?”宋景然嘴角微翘,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
“奴家自小父母双亡,得一远亲照顾,因一场战乱,便沦落在此。”霜木子对宋景然极美的笑意,不仅有些失神,忙将头低下,不再直视。
宋景然见霜木子胜雪的面颊上,微微泛着一丝红晕,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许些。
“我说景然,你不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当心,夏姑娘晚上不让你进房。”严永黯一脸坏笑的打趣着。
“去”宋景然狠狠的踢了严永黯一脚,又转眼温柔的看了眼余子夏。
霜木子闻言,原来,他们已经难怪近来,宋景然等人,都是宿在楼内。
而余子夏又突然搬进了独院,想来是宋景然的意思;无数次的感觉,又出现在心里,阵阵的刺痛,胸口难以呼吸,她本能的将手捂在胸前。
“怎么,霜姑娘好像不舒服?”高晋见一直窥视着霜木子,见其捂着胸口,柳眉微皱,面色苍白,不免有些担心。
“奴家突然不适,请恕奴家失陪。”霜木子单手支撑着桌子起身;一旁的翠儿忙上前搀扶着。
“身体要紧,霜姑娘自便。”高晋难得一时正经,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担忧。
霜木子欠了欠身,在翠儿的搀扶下离开。
“下个月,便是老爷子十年的忌日了。”严永黯突然冒出一句。
宋景然冷声道,“嗯,该去梨花岗看看他老人家了。”
本是离开的霜木子,听闻,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抬步离开。
、第二十三章 寻找梨花岗
这几日,霜木子胸口一直刺痛未好,杜妈妈便吩咐了其休息;不管怎么说,霜木子现在也是红人,杜妈妈多少要捧着些。
霜木子坐在东院的秋千上,看着凋落满地的梨花,怔怔出神。
自小,宋景然等人都唤林府臣相为‘老爷子’;而在自己算来,后日正是‘林府’遭灭门之日。
那天,严永黯提及的老爷子十年忌日,想来也是后日,只是,‘梨花岗’自己却未听闻过,该如何去找?
“就知道,霜姑娘又在这里偷懒了。”就在霜木子思索着,翠儿匆匆走来。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已经不再分主仆之礼,说话也是随心所欲。
“怎么了,瞧你满头大汗的。”霜木子看着翠儿红扑扑的脸颊,嘴角微微翘起。
翠儿自见到霜木子起,五年有余,虽不是时时在一起,但在她的脑海里,霜木子一直冷漠静人,今日一笑,胜过百媚;翠儿不仅失神在此。
“可是杜妈妈,又找我了?”霜木子见翠儿出神,起身提醒道。
“哦,是的,杜妈妈似乎急的很。”翠儿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霜木子轻轻点了点头,抬步离开。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跑哪去了,妈妈我都快把这楼给拆了。”霜木子刚露影,杜妈妈就拽着横腰,扑了过来。
“不知,杜妈妈急着找木子有何事?”霜木子也早就习惯了杜妈妈的大呼小叫。
“你不知道,刚刚晋王府的人来通知了,说是,晋王爷邀请了几位达官贵人,近日出巡一游,特命你与夏姑娘同去作陪,你赶紧准备一下,近日就不用出场了,好好休息。”杜妈妈手舞足蹈的说着。
“杜妈妈,我不想去。”霜木子迟疑了一下;毕竟,她不想与宋景然等人多做交际。
“哎呀,你说说你啊,王爷包了你这么久,连你房里都还未踏进;你再看看人家夏姑娘,独院都住上了;要说容貌你更胜一筹,要说这才艺,你也不输何人,你怎么就不替,老妈子我争争气呢!”杜妈妈口水乱溅,把霜木子好一顿数落。
“木子可以去,但是杜妈妈可否放木子出去一趟?”霜木子迟疑了一下,看杜妈妈样子,自己是逃脱不掉了;倒不如借此机会,要求出去再说。
“嗯~~~?”杜妈妈一脸疑惑的看向霜木子。
“随王爷游玩,木子自然要挑些上好的首饰,也好为杜妈妈争光。”霜木子很是委婉的道。“这才乖嘛。”杜妈妈闻言,态度急速转变;想来,终于是开窍了。
霜木子低头不语。
“好了,你早点准备休息吧,明日翠儿陪你出去。”杜妈妈摇了摇扇子,准备离开。
“多谢杜妈妈。”霜木子颔首道;杜妈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为了避免与宋景然等人撞见;次日,天蒙蒙亮,霜木子与翠儿便离开烟雨楼。
空旷如也的大街上,廖无几人;霜木子带着翠儿在一早点摊旁坐下;俩人要了两碗馄饨。
“大娘,麻烦问您一下,您可知凉城内,可有一处叫梨花岗的地方?”翠儿起身掏了些碎银子递向摆早点的大娘。
“哟,姑娘,老奴在此数年,却从未听闻有这个名的地方。”大娘高兴的接过银两。
“多谢大娘。”翠儿轻笑道。
天渐渐的发亮,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摆摊的、开铺的、赶集的,人来人往;霜木子与翠儿一路问了几位路人,却无人知晓梨花岗这个地方。
霜木子一脸沮丧的走着,一上午的崩波毫无所获。
“秋梨,又甜又脆的新鲜秋梨大家快来尝尝”路边一位年迈的老人叫喊;也吸引了路过的霜木子。
“老人家,您这秋梨,又大又新鲜,可是刚摘的?”霜木子与翠儿崩波了一上午,滴水未进,眼看着水润可口的秋梨,倒是馋的很。
“是啊、是啊,这都是老奴早上刚摘的,可新鲜呢,姑娘要不尝一个。”老人家说着,拿起一饱满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