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监禁-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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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小别墅只有两层,楼下也只有一个小客厅和一间起居室,现在海蒂就坐在其中的一张沙发上,在她的对面是阴沉着脸的阿尔贝。
从上次他们分开之后海蒂就再也没有见过阿尔贝了,这次一见海蒂就忍不住吃了一惊——原本修剪得整齐的小胡子现在看起来是明显的凌乱,习惯性上翘的嘴角现在已经拉平了,原本明亮的眼睛带上了些疲惫,眼睛下面还有深色的眼袋,这一切都昭示着主人糟糕的生活状态。
海蒂的第一个反应是询问,但是她马上又克制住了。她记得他们已经是道过别的了,即便她现在依旧无法忘记他,但是这不是她能关心的理由。
阿尔贝几乎是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心上人,他知道他们已经道过别了,但是这并不能让他停止爱她,尤其是最近因为基督山伯爵的时候,阿尔贝经历了巨大的精神折磨,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背叛了父亲,另一方面他有很清楚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即便是在被自己的母亲利用。几方拉扯之下,阿尔贝只觉得自己的家让人窒息,这也造成了另一个后果——他开始更加注意海蒂的消息,从那几行文字中得到一些慰藉。
这就是为什么阿尔贝现在出现在这里,因为弗尔南多的介入,阿尔贝很明白这件事中邓格拉斯夫妇绝对不是清白了,所以他必须要警告他的女神,不能轻信邓格拉斯夫人。
海蒂一直在恍惚,听着阿尔贝诚恳地说他知道的所有,听着阿尔贝安慰她不会有事的,听着他说他的父亲已经在帮忙了。。。听着这一切,海蒂只觉得可笑极了,弗尔南多。。。竟然会主动帮助自己的父亲?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但是她记得她看见了阿尔贝尴尬的脸,对于海蒂而言,答案已经很清晰了,阿尔贝为了她去要求了他的父亲。
带着这种恍惚,海蒂回到了家,爱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东西?她已经不清楚了,想想阿尔贝吧,他让他的父亲就这样牵扯了进来,为了怕她为难甚至没有光明正大地告诉她!虽然阿尔贝这样做对不起他的父亲,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父亲其实就是弗尔南多海蒂就觉得对不起又能怎么样?!
只是再次想到阿尔贝,想到那个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尤其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会对他造成的一切。。。海蒂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沉溺在黑暗当中,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可能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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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觉得阿尔贝好可怜。。。于是看亲们的意思就是阿尔瓦跟伯爵幸福生活的番外了呗~麦子回去好好想想的说~最后感激支持~么么哒
、112·公审开始
阿尔贝的举动没有瞒过阿尔瓦的眼线;在伊夫堡里同时得到了消息的爱德蒙和阿尔瓦相互看了一眼;好长时间之后才长叹了口气,“阿尔贝倒是个好孩子;只是。。。”爱德蒙的声音里满是遗憾。
“是啊。。。那是他们的命运。”阿尔瓦补充,两个人又待了一会儿再次核对了公审那天可能出现的情况;事情发展到了今天;他们必须小心谨慎,一击必中。
在所有人都被调动起来的时候;还有几个人下定了决心;首先就是瓦朗蒂娜;犹豫再三的她终于决定在某天跟维尔福摊牌说自己有了贝尼代托的孩子;凭借着私生子不佳的名誉;她相信她的父亲会做出让她满意的选择。
只是这个时间要掌握得很好;一定要是维尔福很开心的时候。秉承着这样的观念,瓦朗蒂娜决定等到维尔福准备公审的那天再说,她相信那天她的父亲一定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和犹豫的。
瓦朗蒂娜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跟贝尼代托说的,很自然地,贝尼代托彬彬有礼地同意,并代表他“可怜的远方的心上人”向瓦朗蒂娜的宽宏大量而感到感谢。瓦朗蒂娜同时安抚了自己的情人,两人决定等到瓦朗蒂娜跟贝尼代托订婚之后就跟对方一起见个面摊开了谈,以确定将来的事情。
除了瓦朗蒂娜,维尔福夫人也下定了决心,她已经亏欠贝尼代托够多的了,她不能再对不起他了。即便她不能带给他更多的财富,哦,以维尔福夫人对贝尼代托的了解,想必他也是不稀罕的吧?再摸摸自己的现在还看不出起伏的肚子,维尔福夫人下定了决心,她要送圣。梅朗那个老不死的和维尔福还有那个该死的养女提前去见上帝,这样她不仅能独自将所有的家产都留给她的小爱德华,将来她跟贝尼代托的孩子也可以直接带走一部分财产,这样的话她相信她会幸福的,跟贝尼代托一起,一辈子。。。
只不过维尔福夫人这样的计划并没有跟她的情人透露哪怕一分一毫,在她的眼里,贝尼代托是那样的单纯可爱,她不应当让那些污秽的东西靠近她的贝尼代托哪怕一点点的,即便她今天毒死了那些人,也只是因为那些人阻碍了她的幸福。
维尔福夫人拼命地这样想着,找人高价买回了毒药,当然她最终决定将下毒的那一天放到公审的时候,她知道维尔福会在公审之前把圣。梅朗侯爵接过来,早餐的时候她会让他们吃下去,等到审判中毒发,她会是最清白的意味夫人——毕竟谁都知道她最近的肠胃不好不是?
经过跟爱德蒙的商议,阿尔瓦一边让人换了卖给维尔福夫人的药——在巴黎他“领袖”的名字在地下世界仍然拥有相当的威信,另一方面他自作主张地把邓格拉斯家其实已经破产了的消息透露给了邓格拉斯小姐。虽然爱德蒙并没有打算将下一代牵扯进来,不过阿尔瓦的经验告诉他,只要他们的姓氏相关,就没有人是真正无辜的。
很快,邓格拉斯小姐就知道了家里的现状。作为一位生活在巴黎的小姐,邓格拉斯小姐很有几分见地,自己也是崇尚那些可以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出的姑娘的。这个做主当然包括婚姻。
邓格拉斯夫人也倒是宠她,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嫁妆的存放地点一点也不稀奇,趁着邓格拉斯夫妇忙于公审的事情,邓格拉斯小姐在充分肯定了自家的情况之后果断把所有的嫁妆都拿到了手里。秉承着“虎父无犬女”的想法,她信心十足地投资了一船据说相当值钱的货物,即便对方要求先行支付她都没太在意,在这位小姐的心里,她的父亲一向都是这样做生意的,然后钱就自然回来了。
至于全赔了的可能邓格拉斯小姐根本就没去想,她父亲每次都是赚的,当然她也会是。
将最后一笔邓格拉斯家可能翻盘的本金拿到了手里,阿尔瓦决定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先跟爱德蒙说了,公审当天爱德蒙会是主力,他就不要给他增加负担了。
就在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的同时,贝尼代托也开始逐渐逐渐在维尔福夫人的食物里下毒,他可比维尔福夫人聪明多了,暴毙什么的太不安全,他需要在瓦朗蒂娜公布他们的婚讯之前弄死维尔福夫人。只可惜贝尼代托永远不知道,他买通了的那个管家每次都是从阿尔瓦手中那的药,分别知道贝尼代托跟维尔福夫人的动作的阿尔瓦冷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论起狠毒来,这两个人倒真是天生一对。
时间不急不缓地过去,眼看就到了公审的这一天,贝尼代托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按照他的计划,维尔福夫人应该已经要死了,但是她仍旧活得好好的。想到瓦朗蒂娜跟他说过的安排,贝尼代托咬牙在公审前一天将数倍剂量的毒药都喂给了维尔福夫人,即便是第二天暴毙他也认了,通过维尔福夫人的描述,他也多少了解了维尔福那个人,那个人是不会因为自家夫人的意外死亡而取消公审的,贝尼代托也不希望他取消,毕竟一个名望和地位都更高的岳父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贝尼代托是这样想的,可是第二天在维尔福家,维尔福夫人仍旧活得好好的,不仅活得好好的,今天她就要进行她的那个“大计划”了。安排好维尔福跟瓦朗蒂娜的早餐,圣。梅朗侯爵的加过料让瓦朗蒂娜亲手端了过去,维尔福夫人以“想要见证维尔福光辉的时刻”为由一起跟着进了法庭。
要说今天的法庭绝对是法兰西最高等级的法庭了,出席的不仅有法王,而且因为牵扯到路易家族的人,所以路易家族也来了几个分量足够的贵族。除了他们,巴黎上流社会真正有实权的人物几乎都来了。邓格拉斯有些紧张,这跟他计划中差别太大了,紧张地跟邓格拉斯夫人耳语,对方虽然对今天的阵容有些发愣,但是想到她跟维尔福打算揭露出来的当年的事情,邓格拉斯夫人又释然了,十有八|九是维尔福找来的。
这也让她对昔日旧情人的社交能力刮目相看,带着些柔情的目光投向了今天官,等过了今天要是维尔福还有意愿,她当然也不是不愿意的。
今天的主角被邓格拉斯夫人荡漾的目光一看,也注意到了今天的不同寻常。不过被邓格拉斯夫人那样一看,他也只是以为是对方为了他今天的成功请来了更多的人。想到邓格拉斯已经破产了的现状,维尔福决定重新估算邓格拉斯夫人在巴黎社交界的能量。他这样一想,也就很自然地回以一个柔情的目光,关键时刻还是昔日的老情|人靠谱啊!
两人这样的眉目传情一点也没有被下意识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邓格拉斯感觉到,反而是密切注意着自己丈夫的维尔福夫人发现了,第一次,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少有的好友,对维尔福下毒的愧疚散得一干二净,既然是他们对不起她在先,那就别怪他们会付出代价。
漫长的程序和介绍之后,维尔福示意邓格拉斯可以开始准备出来讲述他的控诉了,就在这时,一个实习法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打算悄悄跟维尔福说些什么,被眼尖的法王一眼看见,当即就发了话,“既然是法庭,就要公开嘛,有什么要跟维尔福说的,不如直接说出来吧。”
经过这几年的改革,新型贵族跟旧贵族之间的矛盾得到了很大的缓和,这其中路易十九着实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无论是在新、旧贵族中,路易十九有相当的有威信,他说话自然没人不敢不听,实习法官使劲咽了口涂吐沫,盯着巴黎社交界几乎所有的实权人物哆哆嗦嗦地说,“有。。。有人控告一位贵族伪造身份,破坏法国的利益为。。。为自己谋利。”
“今年倒是有不少损害国家利益的,让我们先看看这个吧。”说不上是什么语气,路易十九单纯感叹了一句,他今天来其实主要就是为了看热闹的,其次作为新贵族的代表,爱德蒙的审判对他将来的政策很重要。
摸不清路易十九的意思,维尔福咬牙让实习法官将人带进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没有别的选择。
一个带着兜帽的女人走了进来,虽然看不清眉眼,但是从仪态来看那绝对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小姐。有几位喜欢社交的夫人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一位小姐她们不应当不认识。而阿尔贝更是在来人进来的一瞬间就发现了她的身份,梦中情人的一颦一笑几乎成了这个孩子的支撑根基,他怎么也不会认不出来。
果然,等走到维尔福面前,海蒂才将自己的兜帽放了下来,蓝的发黑的长发散发着异样的魅力,“法官先生,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基督山伯爵阁下的养女,海蒂。基督山,当然我原来还有一个名字,海蒂。泰贝林,亚尼纳阿里总督的女儿。”
“那么,您要控告的是谁呢?”维尔福装模作样的问。
“当年出卖和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