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监禁-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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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证据。
想到邓格拉斯夫人为自己脱罪的理由,再想到自己查到的事情,弗尔南多才不会让真正的罪人逃开今天的审判。
“我当然不知道,哦,我可怜的孩子。”邓格拉斯夫人多少意识到有些不对,但是现在她骑虎难下,除了一条路走到黑之外她没有别的选择。
邓格拉斯拍了拍她的小臂以示安慰,转身就愤怒地开口,“我知道当年因为当年的事情你对我有很多不满,可是无论怎样不满你都不应当这样伤害埃尔米妮,”他接着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当年做错了,不过埃尔米妮是无辜的,她不过是无法控制一位母亲的心。”
邓格拉斯真的是这样想的么?当然不是!从他娶了这个女人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怎样的人,甚至在他们生下了邓格拉斯小姐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同过床。但是这并不影响现在邓格拉斯跟他夫人之间的相互配合,被蒙蔽和主动陷害这完全是来两回事,他们都不傻,没人想要被判有罪之后去监狱。
所以邓格拉斯必须帮助他的夫人坐实他们其实就是被蒙蔽了的,至于金钱。。。邓格拉斯想到他们还有一大笔嫁妆在邓格拉斯小姐那里,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邓格拉斯庆幸当初没有把所有能找到的钱都投进去。
“刚刚那位贝尔图乔似乎是一位诚实的人。。。”弗尔南多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贝尔图乔虽然是基督山伯爵阁下的管家,但是他已经用他的诚实表明了一切,别忘了,就是他揭露了维尔福夫人的事情,自己的夫人都能做到这样,想想看他对我可怜的埃尔米妮做的事情就更令人发指了。”邓格拉斯做戏做到最好,一旁的邓格拉斯夫人也连连点头。
“那么,这位诚实的人为什么不诚实到底呢?”弗尔南多仿佛完全不在意,“比如说。。。说出当年的那个孩子是谁?”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造成的效果是实打实的,谁也没有想到峰回路转,当年联手陷害了基督山伯爵的几个人会相互之间还有这样深的牵扯。有几个老牌的贵族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基督山的脸,尝试从其中找到一些可能的蛛丝马迹——他们不相信巧合。
可是爱德蒙脸上的诧异实在是太真实了,再加上一边阿尔瓦跟海蒂苍白的脸色,怎么看他们都是倒霉被牵扯的无辜人。
“莫尔塞夫伯爵阁下,您何必强人所难呢?”贝尔图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都显得有些佝偻了,似乎对他将要说出的话极为不安。
“有什么强人所难的?”弗尔南多甚至大踏步地走了出来,他避开了能看到爱德蒙的视线,事实上除了让邓格拉斯不好过之外他别的什么都不愿意去想,“既然要说真相就索性一起说出来吧,隐瞒会是今天最不需要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法王看了看维尔福,后者已经几乎瘫在自己的椅子上了,“你认为呢?”
“如您所愿,陛下,我愿意寻找真相。”维尔福还能说什么,他早就被架在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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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麦子赶着把HP之遗弃完结了,下次再也不三开了蹲。。。嘤嘤嘤
、122·认罪的邓格拉斯
“说出来吧;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贝尔图乔,我相信你一向的诚实。”邓格拉斯虽然不知道弗尔南多到底知道些什么;但是跟维尔福刚刚的感觉一样;事情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而出了走到底他没有丝毫别的办法。
贝尔图乔身上集结了无数的目光,这个应该是管家的人却没有丝毫的胆怯;要是你仔细看的话你甚至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兴奋,“我无意间知道了当年的一个秘密;”他的双手握拳;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有一个表哥,也是科西嘉人,我听到他曾经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接着,贝尔图乔将当年他为了哥哥报仇,潜伏起来旁观了维尔福的罪行之后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法庭里面安静极了,只不过当他结束了叙述之后维尔福说话了,“你所说的一切这个法庭里的很多人都能说,事实上每一位去参加了欧特伊别墅的宴会的人都能说出来。”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维尔福的语气相当的平静。
贝尔图乔看都没看他,像是完全没听见,“我的那位表兄因为好奇终于将那个小箱子掘了出来,他打开了箱子,那里面是一个刚出生的男婴,出于好心,他收养了那个男孩,直到12岁的一天那个男孩突然失踪了。”虽然贝尔图乔恨贝尼代托恨得想要他的命,但是阿尔瓦是他救命的恩人,科西嘉人恩怨分明,既然阿尔瓦交代了不让他多说,他就不会多说。
“可是我还是认出来了,在很久之后的巴黎,我又再次见到了他。”贝尔图乔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着满脸苍白的贝尼代托,他没有给对方任何可能打断他的机会,“贝尼代托,你还记得你的贝尔图乔叔叔么?”
贝尼代托这个名字像是惊雷一般打在每个人的心上,尤其是我维尔福夫人,她的脸已经白的如同鬼魂一样了——贝尼代托是她的丈夫和情人的私生子,也理论上就是她的儿子,她现在怀孕了,她的情人就是她的儿子。维尔福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僵硬了,她愣愣地看了看贝尼代托,之后又转向自己的丈夫。
维尔福无比痛恨自己坚韧的神经,到了现在这个状况他居然还没有昏过去!自己的妻子给自己带绿帽子的事情被当众揭出来也就算了,给他带绿帽子的还是自己的私生子!这件事要不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维尔福可能还有心去计算一下这个孩子生出来到底是叫自己爷爷还是父亲,可是当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维尔福只想要拿着枪先打死那个该死的私生子,再吊死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容我提醒,贝尔图乔可是您带进来,难道您现在还有跟您的夫人否认您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么?”几乎所有人的惊诧并不包括弗尔南多,早就知道这一切的他甚至在这个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他再走近了几步,“先生们,要是邓格拉斯先生跟他的夫人早就知道了当年的那个孩子是谁,那么他们所提出的关于法官阁下的指控恐怕就有些问题了,站在任何一个立场上看,法官阁下都不回去主动揭开当年的真相的那个人,毕竟这些人里最在乎自己前途的人就是他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弗尔南多已经不要脸了,他不在乎直言所有的一切,梅塞苔丝和阿尔贝临走前的眼神像是尖刀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刺穿着他的心,就算最后没有任何的实质性惩罚又怎么样?弗尔南多很明白,不说他这些年所奋斗的一切名声,就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也许都将要失去了。
在这样的刺激之下,他现在所想的一切都是怎么能让邓格拉斯和维尔福都跟自己一样不舒服。鉴于维尔福的“凄惨”状况——弗尔南多得对自己承认,自己的私生子偷情让自己的现任妻子怀孕了什么的,实在是悲惨得可以,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讲邓格拉斯拉下水。
那位银行家不是最在意他的金钱不过的么?弗尔南多一边这样想一边快速回忆自己查到的内容,要真是把真相揭出来,邓格拉斯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失去所有的财产,牢狱之灾恐怕也是避免不了的了。
就像是上帝也在帮助弗尔南多一样,在那么多的可能的证人中,偏偏是邓格拉斯自己将原本跟所有事情毫无关系的贝尔图乔拉了进来,这样一来,贝尔图乔的身份就是坐实了的,而无论邓格拉斯夫妇说了什么,在别人的眼中都不如贝尔图乔一个人的话来的有说服力。
弗尔南多无比享受这一刻,就仿佛他多享受一会儿就能抵消他的失去的痛一般。
维尔福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这已经是这个老狐狸的条件反射了,在任何一个情境之下都不放弃是一个有心向上爬的政客所要具备的最基本的素养。衬着所有人都每太注意的间隙,维尔福夫人向着贝尼代托的方向移动。
邓格拉斯张口结舌,刚刚他言之凿凿的确认现在成了他最大的束缚,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解释明明他带来的证人只知道当年的那个孩子是谁的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带着些疑惑,邓格拉斯下意识地怀疑了邓格拉斯夫人,这个女人的记录实在是太差了。
很不巧,这样的怀疑在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无比明显,马上,刚才还有些同情邓格拉斯夫妇的贵族们觉得跟跟吃了腐败的奶酪一般恶心。没有人会在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同情心之后不感到浑身难受的,而在邓格拉斯夫妇本来人缘就算不上很好的现在,这一点更是被无限放大。
“我有罪,”出声的是维尔福,他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显得有些模糊,“邓格拉斯夫人找到我,说服我陷害基督山伯爵,因为当年的事情,我对她是有所愧疚的。虽然我很犹豫,但是在她的再三恳求之下我还是同意了。”维尔福知道,现在将真相说出来会是最好的时间,因为同情心的转移和自己的示弱,现在他所要做的全部就是说出真相。尽最大的可能保住他所能保住的一切,维尔福到现在为止都还很清醒。私生子怎么样?维尔福夫人的背叛又怎么样?这一切跟他自己的得失比起来完全不够看。
“那么,你为什么最终会同意这场陷害?”路易十九问。
“因为邓格拉斯夫人对我说他们因为投资失败赔进去了一大笔钱,如果他们能将基督山伯爵的审判成功,就会得到一大笔赔偿,他们相信那笔赔偿会比他们失去的还要多。”维尔福将最初的实话完全说了出来。
“卑鄙。”法庭中不少的新贵族都鄙视地看着邓格拉斯夫妇,尤其是他们中的一些人想到有些时候看到的邓格拉斯夫人眼中的鄙视就更是气愤。说实话,随着新贵族的进一步扩大,老贵族们利用手腕把他们中的一些人坑了的不在少数,只是无论从权利上还是从证据上他们都没有什么把柄。
所以这口气新贵族们也只能忍下去,只是忍下去并不代表不存在,当这口怨气积攒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注定会威胁法王的统治。这就是路易十九的聪明之处了,他明白单靠他的说服是没可能让那些老牌贵族们让步的,借助这一次的公审,最起码再给基督山伯爵翻案这件事上,会极大地安抚新贵族们的情绪。
路易十九当然知道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但是他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索性还是没有问题的。
“邓格拉斯先生,你跟你的夫人有什么可说的么?或者你们还有什么新的证据可以拿出来?”收回自己的思绪,路易十九对目前的进展还是相当满意的。
邓格拉斯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想解释解释,也想再找些别的办法搪塞过去,可是他对上了弗尔南多有些疯狂的视线,又看见了自己夫人的萎靡。邓格拉斯终于对自己承认,他们这次恐怕是没有办法的了。“是的,是的。。。这是陷害。。。”他的声音几乎低到看不见,到了现在这一步,除了承认他们还能做什么呢?生生地耗下去也不会再出现什么转机的机会了。
“那么,我是否可以认定你跟你的夫人,哦,还有维尔福一起策划了这次陷害,你们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基督山的财产?”法王说的很清楚,今天的公审必须有一个确实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就是今天他们所能得到的第一个结论了。
邓格拉斯不说话了,他满嘴苦涩地看向自己的夫人。邓格拉斯夫人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