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纨绔不容易(古穿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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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辈子活着的时候没听说过,听说了也绝对有九成以上接近十成的可能认为自己是在听天方夜谭。
任扬挪了□体,让自己在聂廷身上靠得更舒服一点,然后就感觉聂廷的手落在他的头顶,轻轻地揉着。手指在发间穿梭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当好处,让他忍不住舒服地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可真是累了。不说重生以来,就单单是从昨晚到今天,见了这么多亲戚之后,他都不知道想掉了多少头发了!以后不会因为这个而提早谢顶吧?脑袋里突然蹿出这个念头,害他几乎立时打了个颤,真是想想就觉得是个非常恐怖的前景。不过,这样的未来是绝对不会发生在英俊潇洒聪明绝——不,聪明机智的他身上的!他握了下拳头,同时他感觉到放在头顶的手挪开了,然后下一秒毛巾被盖到了身上。
侧了个身,把嘴角的笑容隐藏了起来。虽然就算不用想太多自己也可以做个游刃有余,但是还是再多操点心吧。毕竟自己现在要保护和成全的不只是自己的,还有聂廷的。在这个自己已经认准培养保护的跟班能独当一面,并且替自己办事之前,自己可得把他保护好了!呵呵。
慢慢地,任扬就睡着了。而就在他睡着了到吃午饭之间的这段短短的时间里,林劲森已经开始拍着聂廷的肩膀,连声叫聂廷好弟弟了。
八月中,林劲森童鞋要回美国的时候,在机场告别,他给了聂廷一个熊抱,然后很干脆很潇洒地转身就跟在他爸妈背后走,走出两步才又高高扬了扬手。姿势嘛……还能看就是。但是他打篮球交来的一群朋友却看着他的背影竖中指,其中一个扭头对聂廷说这家伙装的呢,这两天打球的空挡就是和我们唠叨要照顾好他的两个弟弟,耳朵都快被他说都长茧了!都快比我老妈都唠叨了!聂廷没答话,但是看着前面忍不住又转头看他们的林劲森微微笑了下。任扬站旁边看着,就觉得心里实在高兴得很。
晚上的时候,陈可盈给聂廷的父亲聂刚挂了电话;说了聂廷受伤和留他住一晚上的事。至于每天过来学习的事情,自然也已经露了口风了。任扬蹭在旁边听了,对方话说得还算客气,至于心里有没意见那就难说了,但是反正聂廷当夜是住下来了,也说好了第二天也可以待到晚上再回去。
不过晚上看着睡在身旁的聂廷,任扬心里还是盘算着明天送聂廷回去的时候要一起过去。
那个时候,他还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的局面。所以听完电话,他和聂廷只是高高兴兴地在从房间里传来的林劲森连声的催促中回房玩游戏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想多写一点,但是真的坚持不住了。小剧场只能先停一次了。抱歉,各位亲。
13
13、开始读书啦 。。。
第二天早上,任远的书房里。
任远坐在大书桌的后面,面前摆着一本书,书旁放着一把黑色的戒尺。书桌前方三套儿童桌椅后坐着任扬、聂廷和林劲森。小桌子上各摆着本崭新的《三字经》,是昨天下午老爷子自己去书店里买来的合意的版本。
任爷爷看着桌前坐着的三个小孩,捋了捋胡子,正色道:“先和你们说,读书的时候我是你们的老师,不是你们的爷爷。”说着举了下桌上放着的戒尺,“这是我小时候教我读书的先生留下的。谁要是不认真读,不认真学,而且屡教不改的,那么这戒尺可不会留情的。”
下面三个小孩看看那黑色的厚实的戒尺,又看看一脸严肃的任远,齐齐点了点头。
“嗯。”任远满意地接着道,“今天我们先学《三字经》。我先领你们读。你们要认真地跟着念,不会读的字得用心记下。午饭之前每个人都过来读给我听,过关了才能吃饭。要是读得太差,就抄全本。再不行的话……”
老爷子话说得不疾不徐,可是分量却是不轻的。配合着他桌上那把存在感强烈的黑黝黝的戒尺就尤其重了。
“明白了吗?”任远问。
“明白。”三个小孩挺着腰背答道。
“好。那我们开始吧。打开书。”任远说着翻开了书,开始逐句带读,“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三个小孩跟着读。
琅琅的读书声响彻书房,时间在这样的诵读中慢慢淌过。
过了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悄悄地推开了一条缝,片刻后又被合上了。陈可盈和任清涟相视满意一笑,回头去了厨房替小孩们准备冷饮。
任扬开始的时候还认真跟着读,但是到后来就只是拿着书做样子,惯性地一句一句背着,心思却陷入了回忆里。
还记得,当年蒙学的时候,因为老不用心听讲背书的缘故,单单这本《三字经》就背了好几天,自己可挨了不少先生的戒尺,手掌心肿了好几天还被逼着握着毛笔练字。当然,后来哥哥心疼自己,偷偷帮他写了。父亲和先生也没追究。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运气好,瞒天过海。后来想想,哥哥那笔工整的字实在不是自己那时候能写出来的,所以只能是父亲和先生都睁只眼闭只眼的缘故。这种无声的宠溺,是他后来才慢慢能体会到的。就好像,那时候每每生病的时候,如果半夜醒来总能看到父亲点着油灯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前算账。然后自己就会安心地伴着算盘珠的声音入睡。有一次在清晨时分再次醒来,迷蒙中听见门被推开又合上的声音,离去的脚步声是属于父亲的。
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不懂事。等到父亲走了,等到自己也做了父亲,才慢慢地一点一点懂了父亲那些年里对自己深藏不露却周全细致的呵护疼爱 。可是却已经晚了太久太久了……
读过了两遍书,任爷爷才放他们自读,然后起身出了书房。
等书房的门被合上,林劲森立刻就趴倒在了桌面上,高呼:“佛祖啊上帝啊观音啊圣母啊,过路的各位神仙,你们救救我吧!!”他的脸色那是比苦瓜还要苦,恨不得自己能就此机会飞檐走壁,逃出生天奔向篮球场。
“老子是在美国读书!”他真得很想咆哮,但是他摸摸耳朵,任清涟早上揪着他耳朵把他扔进书房的时候留下的威胁还和耳朵上的疼痛一起留着余韵……
长叹一口气,他回头往旁边看。然后就看见任扬咩咩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发呆。
“诶,聂廷!聂廷!”他溜到聂廷旁边。聂廷正乖乖地读书呢,被他打断了可不会高兴。但是他还是询问地看着他,却见他指了指旁边的任扬。
聂廷立刻回头看去,然后就愣了。此时任扬已经停止了翻书,趴在了桌面上,但还是在发呆,完全没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发呆的任扬,不像平时那样跳脱,不知看向何处的目光带着茫然。
聂廷突然觉得有些心慌,这样的扬扬让他有一种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错觉。这让他恐惧。
从四岁那年进了孤儿院,因为恐惧孤独而哭了几个小时也没人管他之后,他就不再让自己恐惧了。因为知道,恐惧害怕这样的情绪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没有人会为了他的眼泪而心疼,更不会有人为此而前来拯救他。但是现在,他又再次感到了那时那种没有着落的空虚。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小孩有这样的眼神,他希望……他希望什么呢?他想到昨天早上在房间里当他亲吻小孩的事情。那时候,在小孩的眼睛里只看到自己一个。然后他明白了,他希望小孩的眼睛里可以一直都只印着一个自己,自己一个。一直一直……
有的时候,有些欲望总是在一些不起眼的时候被埋下。甚至,连当事人都不会察觉。但是的确就是从这个微不足道的瞬间开始,那些之前模糊的渴望实实在在地被埋下了,开始生根,然后逐渐萌芽,成长,到最后遮天蔽日,占据了全部的视线,不容忽视不可动摇,直到天荒地老。
聂廷伸出手,用力抓住了任扬的胳膊。
任扬感觉到胳膊一痛,从回忆里被拉了出来。“嗯,痛!”他痛哼了一声,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向聂廷:“怎么了?”
“没。”听到扬扬喊痛,聂廷赶忙收回手,勉强对任扬笑了下,“扬扬,你发什么呆呢?想什么?”眼角却瞥见小孩白嫩的手臂上浮现出来的红印,心里顿时懊悔不已。也顾不得听任扬回答了,赶紧把他的手拉过来揉,紧张地问:“疼不疼?对不起,我太大力了。
任扬看他一脸担心的样子,眼睛转了一圈,道:“疼。但是哥哥你给吹一下的话就不疼了。”
聂廷也真的给他吹了起来。
林劲森在旁边看他们两个,打了个寒战,道:“你们太夸张了吧!羊咩咩,不就是红了点吗?哪里会疼!”
任扬拿头顶对着他,对聂廷道:“哥哥,还疼。再吹一下。”聂廷自然照办。任扬这才抬起头,对林劲森得意地笑了一下。
林劲森翻个白眼,一把把聂廷扯起来使力摇:“兄弟,你太不争气了。这么轻易就被这只小羊羔给骗到了!太让哥我失望了!”
任扬听他一口一个羊咩咩小羊羔的早就不爽了,把聂廷扯过来,对着林劲森抬起小下巴:“堂哥,我们来比赛吧。”
“比什么?”林劲森被他那小样子给逗乐了,毫不在意地道。不管比什么,他可不认为这只小羊羔能赢得了自己。毕竟自己可比他多长了好些年的见识。目光一转,转到被小孩拉着的聂廷身上。挑了下眉,他大咧咧地想,就算是他让聂廷来比也是一样的。
任扬微微笑,眼睛弯弯的:“比背书。”伸手一指桌上的《三字经》,“背这个。一个小时,谁背得多谁赢。我们三个比,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也就是说,最后一名就要答应另外两个人各一个条件。”
林劲森看着《三字经》,嘴角抽搐,声音颤抖:“比这个?”
“嗯!”任扬用力点头,看聂廷,“哥哥,你觉得呢?”
“可以。”聂廷宠溺地看着他,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
二比一,林劲森无言了。这两个死小孩怎么这么无趣啊!但是他还是继续争取:“还是比游戏吧?随便你挑哪一个游戏,我还可以让你们一点,怎么样?”
任扬摇头:“不要。”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林劲森恍然大悟,“难道说堂哥你怕输?放心!我不会让你杀人放火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任扬笑着把电视剧台词给背得很流畅。
“阿呸!我会输给你!乱七八糟的!”林劲森被小孩那一脸原来如此给刺激了,“小绵羊,输了你别哭!”
“好。”任扬点头,看向门口,“那,爷爷,你当见证人,好不好?”
林劲森刷得扭过头,就看见任远捋着胡子站在那里,脸上满是笑容,显然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他看向任扬,这破孩子,明显就是早就看见了!现在这场比试是比定了。他看着那本让他头疼的《三字经》在心里哀嚎!
不过,不管怎样,我也不会输给这两个小孩的!
这么想着,他又打起了精神。嘿嘿,到时候要怎么惩罚小绵羊这破孩子呢?哼哼!
凭着这个念头,林劲森以整个早上都没有出现过的劲头投入了背书当中,虽然越背越觉得……痛苦啊痛苦,怎一个痛苦了得!
“啊!为什么会这样啊!”他趴在桌上呻吟,背了前面忘了后面,背了后面忘了前面,这事什么事儿啊这是!郁闷啊纠结啊!苍天啊大地啊!
任扬坐在聂廷旁边,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