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秘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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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湘、谭小苦导前,萧子玉、萧鹏、萧忠及数位庄客挑着担子押后,一行人出了城就一路向东北方向徐行。大约走了五六里,又爬了一座山,然后前方古松掩映中出现了一座古寺,寺门前挂着一副对联,道是:众生有悟皆成佛,明月无私自照人。
萧子玉抬眼看了一下,说:“这不是仙人寺吗?”
朱子湘点头:“正是铜宝山仙人寺。”
此时天尚未黑,寺中主持了空见是萧子玉来了,早早出寺迎接。入得大雄殿,几个小沙弥帮着庄客烧香、上祭品。了空又引着萧子玉父子来到会客室。会客室布置简洁,墙上有一副对联,道是:座上有僧皆佛印,堂前无客不东坡。随后小沙弥奉上茶来。萧子玉心不在佛,表现自然就不会虔诚,茶未喝干就对了空说:“有一事相烦大师,家父在生前许了这里的菩萨,如今老人家仙逝,这夙愿只能由我代还了。萧某想借宝刹小住几日不知方便否?”
了空见萧子玉一行人不少,心里有几分明白,他闭上双目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请便。不空啊——”
一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闻声进入客室:“师父,徒儿在。”
了空仍然目不张开:“收拾客堂,请施主安歇,通知伙堂准备斋饭。”
不空道:“徒儿照办。”
望着不空的背影,萧子玉觉得了空的态度有点不冷不热,但人在屋檐下也只能如此。一会儿,不空收拾好客堂来请萧子玉,萧子玉辞别了空,随不空回到大雄殿,庄客们正在等他。不空见一庄客扛着一个麻袋有点吃力,就要帮忙,庄客却死活不让他碰。
一行人在客室安顿好后,不空又来请他们用斋,萧子玉见天色已晚,就以肚子不饿为由谢绝了。
不空走后,萧子玉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看现场,萧鹏也是心痒难熬,朱子湘拗不过,就领着萧氏父子从客堂后门出来,再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羊肠小路向上攀爬。约一炷香的工夫,三个人来到了一个坳上,一个大土堆显现在眼前……
“朱师傅,就这里吗?”萧鹏来不及喘气就指着土堆问朱子湘。朱子湘喘着气无力回答,热汗从每一个汗毛孔冒出来,幸好此刻有山风徐来,吹得他十分惬意,萧鹏以为朱子湘没听到,又问了一句,“到了吗?”
朱子湘点头:“到了,就在这里。”
萧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扑到坟堆上,双手拍打着坟包:“发财了,发财了,我发大财了!”也就在这一刻,喜悦中的萧鹏突然乐极生悲发出一声尖叫,“救命啊——”
也就在这时,萧子玉、朱子湘同时发现一条巨大的眼镜蛇正从坟包的杂草丛中蹿将出来,嘴里喷着粗大的毒气……扑向萧鹏……萧子玉救子心切,顾不上生命危险冲过去捉住毒蛇的尾巴奋力一甩——好险,如果不是速度如此之迅速,眼镜蛇不伤着萧鹏,也会反咬萧子玉一口……
一场虚惊过后,朱子湘安慰道:“没事,干我们这一行的遇上毒蛇是家常便饭,这地方四处都是石头,总算有一堆土在这里,没有蛇那才是怪事,明天一早我去寻蛇药。”
惊魂未定的萧鹏道:“你会寻蛇药?”
朱子湘笑道:“盗墓的不懂蛇药就像警察不会打枪。”
萧鹏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幸亏有你懂药,要不一旦咬了真死定了。”
萧子玉开始认真打量这个坟包,这里没有墓碑,没有任何标志,如果不是有人指点,谁都不会相信这就是一冢王妃墓。他真有点不太明白,夏妃怎么会葬到这个地方?萧子玉在四处察看,不觉就忘了时间,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看着四处鬼森的一片黑,萧鹏心里恐惧起来:“爹,我们走吧,已经看不见路了。”
萧子玉经儿子提醒也才记起该回寺里去了。
回程的路上朱子湘走前,萧子玉押后,萧鹏走在中间,即便如此,走在中间的萧鹏仍然是心惊胆战,总感到危机四伏,仿佛每走一步都有踩了蛇的可能……走了一阵,突然后面传来一种更为恐怖的声音——三人驻足静听,原来是女人凄惨的哭叫声,而且这声音好像来自不远处……三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发现夏妃的坟头上闪耀着一个火球,女人的惨哭声好像来自那里……
第十五章 坟场鬼叫声
话分两头,却说萧金平离开玉带桥客栈后,舒祥林就有点不放心起来,问熊杰道:“这个萧金平到底可靠吗?”
熊杰摇头:“我也是初次接触,不很了解,看样子倒是蛮憨厚的,不像个狡猾的人。”
舒祥林道:“蒋一浪、朱子湘都在萧家,他应该知道不少内幕,可是我问他竟然是一问三不知,就凭这一点我怀疑他是个外表老实、内心很鬼的人。”
熊杰道:“萧子玉办事很小心,或许不让下人知道也有可能,不过,他好歹答应把蒋一浪介绍给我们,对我们而言,这些就足够了。”
舒祥林道:“我担心的就是他耍奸,不把蒋一浪约出来见我们。”
熊杰青筋暴起:“他敢,老子真会斩了他!”
舒祥林:“但愿如此,我们只有耐心地等,到下午没有动静,那就只有上门收拾他了。”
二人在客栈吃罢饭又回到房里休息,不一会儿,就听到黄元富在楼下与什么人打招呼。熊杰以为是萧金平来了,打开门探了一下头,又缩了回来,舒祥林问道:“谁来了?”
熊杰道:“张显凡。”
舒祥林不悦道:“这家伙他又来干什么?”
熊杰道:“我也不知道,该来的迟迟不来,不该来的他像绿头苍蝇一样赶都赶不开。”
二人正说着话,张显凡已经进来,嬉皮笑脸地问道:“二位哥哥,吃了吗?”
熊杰没好气地说:“废话,这个时候还能没吃?你来干什么?我们在等萧金平。”
张显凡见房里没有多余的椅子,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萧金平他来不了啦,我是代他来给二位哥哥传话的。”
熊杰、舒祥林异口同声:“他为何来不了?”
张显凡道:“萧子玉一家今天下午出门烧香去了,萧子玉把他留下来看家。”
熊杰道:“他一个人在家里不是更自由吗,他不愿来见我干脆明说,走,找他算账去!”
张显凡道:“二位哥哥再听我说一句——萧金平正是要我代他请你们去萧家面谈。”
熊杰、舒祥林憋着一股气跟随张显凡来到柳山路萧府,奇怪的是,张显凡放着大门不走,偏要领着他们绕很远的道越过一片菜地去后院。后院是一堵围墙,张显凡拾了几块断砖扔了过去,不一会儿萧金平就出现在墙头上,并把一架梯子放了下来:“二位哥哥受委屈了,这样做实在是情非得已,到了屋里小弟再作解释。”
熊杰、舒祥林一听肚子里的气消了一大半,这才肯爬上梯子,二人过了墙,萧金平赶紧把梯子抽走,留在墙外的张显凡跳起来骂道:“过河拆桥,老子今天算是认识你了!”文人小说下载
萧金平不予理会,收拾好梯子就领着熊杰、舒祥林走进后堂的一间偏屋里。“二位哥哥稍候,小弟这就去把你们想见的人带来。”
熊杰眉毛一竖说:“慢着,你牵走我的马时说好保证下午把人带到玉带桥客栈来,如今却被你骗到这个鸟地方,先说清楚这是为什么,说不过去时休怪老子不认人!”
萧金平红着脸说:“哥哥,小弟今天差点就见不着你了。”
熊杰粗声粗气地说:“你不是好好的吗?说得这么严重谁要杀你了?”
萧金平慌忙解释说:“东家今天外出烧香,老管家非要我去不可,我想着与哥哥有约,死活不肯。好在东家又有了另一项重要任务——看住蒋一浪,我才留了下来。”
熊杰的气这才平了一点,说:“我以为你是要死了呢,原来是这点小事,他让你看住蒋一浪你正好趁这机会把他带来见我啊!”
萧金平说:“万万不可以,萧家大院有那么多下人晃来晃去,我若带蒋一浪外出,传到老爷耳朵里追问起来我更加没命了。”
熊杰道:“这个萧子玉真不是个东西,如今有了朱子湘觉得蒋一浪没有用处了就来个卸磨杀驴。看来官场中的人就是比我们还坏,如果我们不讲道义、不讲信誉就没办法立足江湖。”
萧金平道:“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二位哥哥了,还望哥哥替我保密,一旦老爷知道,我这条小命就活不成了。”
熊杰鄙夷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啰嗦无数次。”
萧金平道:“这对二位哥哥来说当然是小事。可是在我这乃是事关性命的大事。”
舒祥林打断说:“熊哥早就答应你了,不要再为这鸡毛蒜皮的事纠缠不清,还不快把人带来。”
萧金平这才转身溜出偏屋,不一会儿果然就带来了一位中年汉子:“二位哥哥,这位就是蒋一浪先生,你们谈,我帮你们望风。”
萧金平刚出门,蒋一浪就跪了下去:“久仰二位哥哥大名,今日有幸得见,请受小弟一拜。”
熊杰也不客气,待蒋一浪拜毕起身,就说:“蒋先生的故事实在太精彩了——当然更精彩的还是蒋先生的身世。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我们对你这位‘朱成生’的后裔很感兴趣。坐吧,站着不好说话。”
蒋一浪这才敢坐在椅子上:“二位哥哥的情况小弟也知道了,特别是熊哥的名声在都梁可谓如雷贯耳。”
舒祥林说:“我们虽说是强盗,但自古道‘盗亦有道’,干我们这一行缺了义气和信誉几乎寸步难行。”
蒋一浪点头:“我知道,且深有体会,强盗就是比官场中人讲道义。那个萧子玉我算是看透了,先是恩威并施胁迫于我,一旦我失去了利用价值就过河拆桥,还安排专人把我看管起来,这号人连天都不容,安排二位哥哥给我出这口恶气。”
熊杰道:“先不要扯远了,我喜欢直来直去——我们就是冲着《四季行乐图》来的,现在有言在先,事成之后你也有一份。”
蒋一浪说:“我信得过哥哥,这《四季行乐图》肯定会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夏妃搞到手。”
舒祥林与熊杰面面相觑:“什么夏妃?”
蒋一浪吃惊地望着二位:“难道萧金平没有告诉你们?就在二位哥哥来这里之前,正好朱子湘领着他们去夏妃的墓地去了!”随后又把夏妃与宪王的故事转述一遍。
熊杰听后骂道:“他妈的,竟敢在老子面前隐瞒如此重要的线索,回头非要找他算账不可!蒋先生,你知道这冢墓在哪里吗?”
蒋一浪摇头:“萧子玉不让我知道,他们走后,本来我想在后面跟踪,没料到他早有防备,安排萧金平盯住我,连出大门的自由都失去了。”
舒祥林说:“或许萧金平知道。”
蒋一浪说:“他应该不知道,他们出发的时候我也在场,朱子湘在前面引路,具体去哪里恐怕连萧子玉自己心里都没有底。”
熊杰一听便急了起来,站起来来回踱步:“这如何是好,万一他们今晚就动手岂不是没我们的份了……”
看着熊杰、舒祥林焦急的样子,蒋一浪突然一拍大腿:“有办法了,他们出门时带了不少香烛、纸钱,加之人多,沿途必有人看见,你们不妨一路打听过去,准能问出个结果来。”
熊杰点头:“这办法应该可行。”
舒祥林盯着蒋一浪问道:“你说‘你们不妨一路打听过去’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包括你在内吗?”
蒋一浪苦笑道:“我也巴不得跟二位哥哥一起去,谁不渴望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