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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抱着元宝私奔-第17部分

小说: 抱着元宝私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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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嫁就嫁嘛!谁怕谁?”她一点也不怯懦。“反正我若是饿肚子,你也休想背著我偷吃一个饱。”

郭冰岩先是闷笑,继而哈哈大笑。

一个几乎忘了要怎么笑的人,居然会笑得很开怀,足见她的搞笑功力一流。

“我说元宝,你又没有饥饿的痛苦经验,怎么会这样子贪吃?”

“我哪有贪吃?”她毫不迟疑地反驳道:“一个贪吃的姑娘家,会有我这般曼妙的身材吗?你真是有眼无珠。”

“是吗?”他锋锐的眼光上上下下,评头论足式的打量著她,看得她好不自在却又要故作矜持。他细细的看了一会儿之后,有点言不由衷的说道:“还可以啦!我一向都觉得女人的内在美比外在美重要得多。”

元宝为之气结,真是太瞧“扁”她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记回马枪应时刺出,“我也一向都觉得男人的经济能力比他的外表重要得多。”

他有趣地望著她,故意漫不经心的说:“让我们各自期待吧!但愿别是“失意人对失意人”,可有得瞧!”

元宝脸上微微一红,横了他一眼。

她自问虽没有母亲突出的胸围和娇娆的嗲劲,却也称得上曲线玲珑,穿什么衣服都亮丽出色,可不是什么乾扁四季豆!

这个冷淡、乏味又没情趣的冰块,有人愿意取暖他就要偷笑了,竟然还把她瞧得好“扁”好“扁”!显然他的记忆尚停留在她童年裸泳的那阶段。

“有眼无珠的家伙!”她小声咒骂:“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由于她太专心于骂人,因此没注意到郭冰岩听到她的话后抬起了眉毛,更没注意到他眼里正闪烁著充满期待的光芒。

瞧!好一个明朗的晴天。

他想,他的生命也该开始转晴了吧!

再一次,他将她拥得好紧好紧,令她有点害羞又有些不解呢!

“元宝呵、元宝啊元宝”

入梦时分,薛姣依稀可见元宝流落在荒山野岭,正冻得发抖,饿得发晕,凄凄然的、无依无靠的可怜样,总使她睡不安稳。

谁来温慰她梦醒后不安的心灵?

“元宝你回来吧你回来吧”

在梦里,她呼唤过一百次,回来吧!她的爱女。

“娘!娘!”

“元宝”

“娘!”金元宝用力摇晃母亲的肩膀,轻声叫著:“你醒醒!我在这里。”

“元宝!”薛姣睁眼后,一跃而起,惊道:“真的是元宝?哦!元宝,我的心肝肉儿!”母女俩相拥而泣。“元宝,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作梦吧?就算是作梦也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薛姣一再抚摸她的脸和头发,快乐的暖流流过她心田,深切体会出自己对她的思念。

“娘。”元宝鼻酸眼热,十分感动。她唯一舍不下的,就是母亲和幼弟。

薛姣一扫多日愁肠,满面喜悦之容。“元宝,你别怕,这一次,娘会跟你爹对抗到底,相信你爹会让步的。其实,自从你走后,你爹也苍老了许多,娘看得出他真是有几分懊悔,毕竟这么多儿女之中,也只有你最像他。元宝,只要你委屈一点,向你爹认个错,他会既往不咎的”

“娘,你别说了。”元宝紧张地清清喉咙。“我是回来同你道别的。”

薛姣有些错愕,尝试著安慰她,“不许你走,元宝,娘跟你保证,你不需害怕你爹再一次发虎威,娘拚了命也会护你周全。”

“你不必再为我操心了,娘,我已经找到我的意中人,我们要到北方去过日子,不再理睬这里的闲言闲语。”元宝总算说明来意,略微松了口气。“你说过,要让你知道我的消息,所以我来告诉你,请你放心。”

薛姣茫然地看著她,彷佛自醒后到现在才脑劢突然清醒,想到夜深人静的,府里派有男丁巡夜守卫,几只凶猛的猎犬负守护后院的女眷,元宝是如何无声无息的她的卧室而不惊动半个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他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般带我进来的。”元宝第一次流露出崇拜的眼光,可惜,郭冰岩没瞧见。

“他是谁?”

“就是要娶我的那个人,也是一斗明珠的主人郭冰岩。”

“怎么会这样呢?”

“娘,你放心,他不是轻薄无行之徒,他待我十分痴心,绝无虚假。”

“他人在哪里?”薛姣将信将疑。

“在外间花厅。做女婿的怎敢直闯岳母的香闺?”

“顽皮!”

薛姣下了地,略微整理了仪容,由元宝陪著走出房门,来到外面一间小花厅。

花厅外是一条充满了诗情画意的小溪,流水清澈,点缀著古雅的奇石,溪畔两侧花曳柳垂,极得自然幽韵。过了桥,直达门阶,门廊上悬挂著莲花形座灯,散漾著迷蒙又温馨的光辉。

门廊之下,郭冰岩那伟岸修长的身躯便暴露在晕黄的光芒之下,那是一种极度的自信,自信没有人逃得过他的耳目,他随时可以隐身。

薛姣和元宝尚未出声,他已转身面对她们,一双明眸精芒四射,宛如寒星,俊美的脸孔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他站在那里,直觉的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森然气势。

薛姣有个感觉就是他了!这是一个方正严肃的男人,不耍花枪,不会卖弄嘴皮子,却是可以让女人倚靠终身的良人!而且看起来很厉害,不是泛泛之辈,难怪他捉得住元宝这个宛如脱缰之野马!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薛姣自问阅人多矣,她深信她女儿看中意的这名女婿,绝对不输给前面四位姊夫,而且有独占鳌头之势。

郭冰岩没对金乞儿行过礼,对薛姣却极尽礼数。“小婿见过岳母。”

薛姣审慎地看著他,而后掩不住喜悦的说:“你果然眼光独到,知晓我女儿的好处。只是,你们何不留在江南,大家也有个照应。”

郭冰岩尽量温和地说:“我的家在北方。”彷佛只此一句已足够。

的确,自古女人的命运莫不如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旦出了娘家门,连父母都无权阻止女婿带著女儿天南地北的四处讨生活,有许多母女就这样活生生的被隔绝了亲情,直至断了气的那一天都不曾再相见。

“元宝!”薛姣难忍心痛,紧捉住女儿的手。

“娘,我会回来看你和弟弟,我一定会。”元宝温柔的反握住母亲的手,加强力道,给予保证。“是不是啊!岩哥哥?”

郭冰岩突然感觉一笈凉意窜上心头,自己似乎被反将了一军,然则,两双诣问的眼睛同时盯著他看,使他不得不回答,“我答应你想见母亲时,随时都可以回来。”

他对义父承诺,此生不在江南活动,不损及“修罗门”的一分一毫利益。所以,他只有远走他乡,但,在不惊动“修罗门”的情况下陪老婆回娘家,应该不至于犯忌讳。

“那就好,那就好。”薛姣掩不住喜悦之情,堆满一脸迷人的笑容说:“贤婿果然是个明理人。”高帽子一戴,使人更加无法反悔。

“娘,这么一来你放心了吧?”元宝也高兴的舒了口气。

薛姣戏谑道:“对你呀!我从来都不用太担心。你是我生的,怎么可能吃亏?我只是一时情绪激动,犯了为人父母都会犯的矛盾病。”

“矛盾病?那是什么?”元宝粗率地问。

薛姣打趣地掀掀嘴角,一脸谲诈的微笑,“就是一方面老是烦恼你嫁不出去,等你有wωw奇Qìsuu書còm网了婆家,却又担心我们母女从此不能再相见。”

“什么嘛!我怎可能嫁不出去!”元宝哼道。

“可是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一位仁兄敢来提亲。”

“那是其他人不识货。”

“元宝!”郭冰岩出声了,“我们该走了。我听到有人朝这边过来。”

薛姣奇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不多时,果见黑暗中有灯火摇晃的光芒。

离情依依的愁绪再度弥漫母女俩的心田,两人眼里同时闪起了泪光。

郭冰岩只有自助助人,朝薛姣躬身一揖,“岳母,后会有期。”语音未落,他的动作更快,猿臂抱起金元宝,影子微幌,已如幽灵般消失在苍茫月色里。

“元宝贤婿”薛姣简直看花了眼。

一行人朝这边赶来,为首的正是金乞儿。他对完了帐册,想想薛姣这儿的风景好,美人也是风情万种,便抛下稚嫩的小妾,往她住的园子里来。

“夫人,你怎么半夜也点灯,多浪费!咦,对了,方才我听你在喊叫什么元宝这是干嘛呀?你老是想不开。”

薛姣白了他一眼,又粲然一笑。

金乞儿看了,彷佛吃了颗舒心丸,她好久没给他好脸色看。不过,她说的话他怎么听不懂。

“刚刚,我的女婿抱著元宝私奔去了!”

第八章

后记

曦光、夕阳,日出又日落,原来是寒暑默默的递换。光阴,使一株小树茁壮,欣欣向荣;光阴,也让俊男美女的肩膀斜了,风霜隐藏不住的在鬓角、眼尾出现。

宋夫人如今孀居,已经不会很在意白发的出现,她甚至有个感觉,她的苍老会换来长子更多的敬重。只是身为女人的虚荣心,总是希望多留住一刻青春也是好的。

在族人眼里,宋夫人是个很虔诚的信徒,每逢初一、十五,便到“晋祠”的圣母殿参拜,并且乘机命家丁抬十担“难老泉”的泉水回家饮用。“难老泉”位于圣母殿南侧,是晋水发源的地方,清澈无杂质,诗人李白曾吟咏:晋祠流水如碧玉,傲波龙鳞沙草绿。

除了这点嗜好,宋夫人一向深居简出,名声很好,教人挑不出毛病。

自从打江南归来,夕过了一个年节,宋夫人的晕眩之症已较少发作,麦仙翁所开的方子颇有抑制之效用。只有她贴身的婢女知道,这些日子、宋夫人常常独坐沉思,有时咬牙切齿,有时又像松了口气,更不时喃喃自语:“我快老了”、“我禁不起再一次的家变”、“上苍为什么要一再捉弄我”、“不行,我必须反抗”种种异常言行,叫贴身丫头很是担心,又不敢去向庄主说,而和气的三少爷则被庄主派往“十全山庄”去相亲。

幸而,离初一愈近,宋夫人的精神又安定下来,已恢复了正常,丫头因此明了去晋祠拜拜对宋夫人而言有多么重要,便也期待著。

说到晋祠,它是为了纪念周武王次子姬虞而建的,亦称唐叔虞祠。而圣母殿所供奉的便是姜子牙的女儿邑姜,周武王的王后,成王和叔虞的母亲,周武王曾夸她“贤于内治,明胎教之道”,是周武王所列十位治国之臣中唯一的女性。宋朝为她立像建殿,是为了祀祷求雨。而一般民间妇女无疑是崇拜圣母的名望与形象。

到了初一,宋夫人照例轻车简从的前往晋祠,家丁都候在门外,由贴身丫头陪著去参拜,然后,宋夫人会让丫头自由的在难老泉附近玩一玩,她自个儿则信步闲逛,最后总是走向那已有三千多岁的周柏,此柏树高十余米,树干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形成一片阴凉的所在。

宋夫人瞧瞧四下无人,将一小包东西从袖口遗落在阴暗的角落,转身要走,忽被一只手给扯住袖子。她心惊胆战的回首一望,那是只又白又肥的老人的手,是她滋养了这只原本枯瘦的手,也肥了他整个乾枯的身躯,变得人模人样,像个儿孙满堂的老太爷。

“你你要干什么?”宋夫人不知为什么,总是怕著他。

“晚晚、晚晚,”老人的一双猪泡眼死盯住她绝美的脸蛋。“你怎么总也不见老?富贵人家的饭菜有养生的秘方吧?何不让我也分享、分享?”

“你在胡说些什么?”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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