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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天地灵修皆炉鼎-第63部分

小说: 天地灵修皆炉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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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此相当喜闻乐见。毕竟,在慈悲禅宗的地盘上动手,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而眼前这个眉眼清秀的灰衣小禅修才不过十三四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呢。若不是被人欺负得太过,辱及师门;忍无可忍;夏飞飞倒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

这种孩子,估计还是个雏儿,连男欢女爱的滋味都没尝过,又懂得什么叫做伤风败俗?

正在这时,那个极其嚣张的声音又说:“我姐姐说了,一般暴跳如雷指责别人伤风败俗的人,大多都是伪君子。别看他们道貌岸然,其实心里面,比谁都想。当自己没有的时候,便见不得别人好。咦,不对呀,你这个小禅修毛还没长齐,估计还是个雏儿的吧,怎么会懂得什么叫做伤风败俗?”

夏飞飞听那个声音说的着实有趣,忍不住“扑哧”一笑。

那个灰衣小禅修绷着脸说:“不准笑!”却连耳根都红了。

当下店中的诸人搜索声音的来源,却发现一个紫衫少女笑嘻嘻地坐在房梁之上,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一面吃,一面拿眼睛不住地瞟向那灰衣小禅修。

灰衣小禅修向后退了几步,恼羞成怒道:“又……又是你?你……你将我师兄害得还不够吗?还不肯罢休?”

一面又回头向客栈一楼中坐着歇息的诸位禅修说:“诸位师兄,便是这小妖女害得胡师兄走火入魔,此番她送上门来,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放她走,大伙儿并肩子上啊!”

那紫衫少女望着店中的许多禅修,公然不惧,仍旧是笑嘻嘻的吃着糖葫芦,吞咽之间,竟然还有闲暇冲着那灰衣小禅修做了个鬼脸。

随着灰衣小禅修的呼喝声,客栈中原本许多盘腿打坐调息的禅修慢慢地站了起来,将那紫衫少女围在中间。

一时之间,紫衫少女在房梁上端坐,一群灰衣禅修在房梁下蓄势攻击,一上一下,成攻守之势。

沈墨见此间已无什么大干系,他也不是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的人。无名剑宗弟子三大律令第一条便是谦恭克己,与相邻门派保持友好关系,非万不得已,不得轻易挑起事端。

于是他轻轻对夏飞飞说:“我们走。”

按沈墨的意思,西陵城中这么大,何必在慈悲禅宗这一家产业前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然而,一向处事机警的夏飞飞竟然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开始出神。沈墨不觉有些疑惑。

此时众禅修中突然有一个光头上留着几点香疤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拱手向那房梁上的紫衣少女问道:“敢问尊驾师承来历?和我慈悲禅宗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戏弄我宗门弟子?”

紫衣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大和尚这说话,恭谨有礼,我倒十分爱听。我姐姐说了,我们众妙门弟子出来行走,成绩倒还在其次,首要是不能弱了师门声气,丢了面子。”

“众妙门!”霎那间,整个客栈里传来一片抽气之声,而瞬间夏飞飞的面色也变得异常微妙。

众妙门坐落于三重天,和大名鼎鼎的九华禅宗相距不远,但是,众妙门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派,因为众妙门的弟子,借口修习欢喜禅法,其实大行采阳补阴、采阴补阳之道,一向被蛮荒境正道所不喜。

众妙门和九华禅宗曾经因琐事交恶,相互攻打数百年。原本众妙门单论实力而言,是大大不如九华禅宗的,但是正因为众妙门中有几个杰出的弟子,相好遍布天下,因此九华禅宗有了忌惮,故未敢大动干戈。

作为行采阳补阴之事的妖女,前世的夏飞飞也曾将众妙门视为朝圣之地、乃至终身的奋斗目标,但是随着她在众妙门的好友兼仰望对象染香出师做了散修,她想加入的愿望也就一日一日的淡了下来。

慈悲禅宗属于九华禅宗门下分支,对众妙门的观感可想而知。是以众禅修此时都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客栈中的气氛也愈加凝重。

原本的那个光头禅修此时也哈哈大笑,他手中的禅杖随着他的笑声发出嗡嗡的鸣声,夏飞飞眼力何其了得,一眼便看出这是位凝脉后期的修者,他手上的禅杖也是高达五品的灵器。

大笑声中,光头禅修开口说道:“罗哲,你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也要叫别家门派的弟子们知道,我慈悲禅宗做事,一向师出有名,并非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多势众便喊打喊杀。”

那名灰衣小禅修便说了声是,又拿眼睛瞟了夏飞飞和沈墨一眼,这才开口说道:“众所周知,我禅修一道,与剑修不同,最注重炼心和顿悟。平日里要克己寡欲,断情绝爱。”

那紫衣少女此时“咦”了一声,摇头晃脑道:“胡说八道。若是断情绝爱,你罗哲却又是怎么出来的?难道,令堂大人和令尊大人神交已久,相遇之时,拈花一笑,彼此了悟,便有了你这么个禅宗少主了吗?”

她如此一说,夏飞飞方才恍然忆起,昔日九华禅宗中是有位风姿不凡的年轻禅修名叫罗哲,似乎是某个小门派的少主。听紫衣少女话中口气,倒像是慈悲禅宗掌门人的骨血。

光头禅修轻咳一声说道:“禅修感情淡薄,便纵是偶尔行双修之事,也是为了印证禅法,且能绵延道统,只要不因私情小爱耽误修行,也并非完全不可。这是都是闲话,罗哲你不要管她,且说下去。”

那灰衣小禅修罗哲被激得满面通红,经过光头禅修这么一解围,他狠狠瞪了紫衣少女一眼,才继续说下去:“两年前我们慈悲禅宗在天梯试炼中,收了一名资质心性俱佳的弟子。虽然他因为早年受过些挫折,道心稍有不纯,但这位师兄的毅力,是我等自叹不如的。”

紫衣少女不满地嘟起小嘴:“被女人骗了就是骗了,愿赌要服输,失败了也要坦然承认。说什么挫折,冠冕堂皇却只是些掩耳盗铃的勾当。”

罗哲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理她,犹自说道:“这位师兄在两年之内,便光芒大放,从外门进入内门,成为我宗被众人看好的潜力弟子。我虽然从小在宗门长大,禅宗微意,耳濡目染,但若论毅力,却是大大不如他了。这位师兄为坚固道心,五感俱闭,每日只肯饮清水度日。想不到……”

罗哲一面说,声音里竟带了几分呜咽之声:“想不到这妖女趁机将胡师兄的清水换成了十全大补汤,胡师兄一时失察,喝了下去。他原本在筑基大圆满的境界上停了许久,原本已隐隐有突破之兆,却全毁在这碗十全大补汤上。当场口吐鲜血,走火入魔。”

罗哲声音悲愤,愤然说道:“诸位师兄!世上最恶毒之事,莫过于毁人道基。这个众妙门,向来和我们禅宗有不共戴天之深仇,如今却又如此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禅修慨然应诺。

紫衣少女却说道:“单凭你一面之词,便想定我罪,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又笑盈盈冲着夏飞飞抛了一个媚眼:“这位姐姐一看便是善心人,我信姐姐,便将事情来龙去脉全告诉你。姐姐若说我不是,我便束手就擒,再无二话,可好?”

夏飞飞原本是不想被人拖下水的,但是一则她自觉和此事恐有干系,二则对眼前的紫衣女子充满好感,是以笑吟吟望着紫衣少女,听她说些什么。

紫衣少女说道:“我从众妙门到下界来玩,一眼就觉得,这个叫胡什么的禅宗弟子容貌俊逸,非比常人,便动了几分心思。我众妙门向来做这种事情,弱肉强食,愿者上钩,并无不妥。谁知道一路跟踪下来,居然被我发现这个禅修看似道貌岸然,实则情孽深重。”

“我不过喂他喝了一碗鸡汤,他当时并责怪之意。只是问我师承来历。我是何许人也,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自然坦然告知。谁知道……哈哈,谁知道他居然神色激动,问我师门当中是否有他的故人。”

“我一时好奇,半诱半骗,才知道,”紫衣少女笑的前仰后合,“才知道你们的这位被众人看好的潜力弟子,原来早就被人当做炉鼎采补过了!可笑他如今还念念不忘!我们众妙门做事,讲究规矩,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以免纷争不休。”

“是以我虽然觉得遗憾,便想抽身而走。他竟然缠住不放,硬要问我众妙门采补之时的规矩。哎呀,”紫衣少女一吐舌头,“人家脸皮嫩的很,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明讲了!不过出言讽刺了他几句,谁知道他……他居然就走火入魔了!看来,我说他放不下,可没有冤枉他!”

“谁说我放不下?”突然之间,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夏飞飞闪身不及,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形再次闯入她的视线。

胡兴。他比过去瘦多了,但是眼睛里的光却更加明亮,原本的那份孤傲也被清冷所取代。

76谢绝转载


那一瞬间;夏飞飞只来得及低下头去。

“谁说我放不下?”胡兴见到眼前的人影;微微一愣神,随即便笑了;他朝着慈悲禅宗的诸位禅修说道,“过去的经历;无论是喜是悲,也仅仅是一份经历而已。便就是她站在我面前,我也会平和安详地告诉她,我们;回不去了。”

夏飞飞很难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的心情究竟怎样;然而沈墨却突然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旧爱?”

“是。”夏飞飞心中为他敏锐的直觉惊叹不已,但是她的反应也是极快,压低了声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她的声音低如蚊鸣,外人看来,更像是这对男女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止亲密,切切私语。

但是对面的胡兴却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沈墨立即握住了她的手,微微上前一步,侧身挡在她和胡兴之间。

“我们走。”沈墨沉声说道。

“姐姐,不要抛下我!”紫衣小姑娘娇声说道,然而沈墨早拉着夏飞飞快步如飞,走出了客栈。

“我……我心里痛。”出了客栈,夏飞飞便将头靠到沈墨的肩上,活脱脱一副被抛弃了的女子重见旧爱、再次遭受打击的凄惨模样,“我真的没料到,他居然会这般绝情。”

这次沈墨并没有避开,而是任她这么靠着。

一时之间,大街之上行人过往,皆好奇地向他二人张望,沈墨神色不变,无动于衷。

一直到夏飞飞一个姿势做久了,脖颈僵硬不已,她不得不小心调整了一下姿势,沈墨便已察觉,问道:“累了?”

“我……我需要安慰。”夏飞飞眨巴着眼睛望着沈墨。

“哦?”沈墨挑眉看着她。

“抱着我,亲我。”夏飞飞说道。

沈墨沉思:“那我们需要再找一间客栈落脚,以免被人撞见,再牵扯上什么伤风败俗的旧事。”

重新找到客栈落脚之后,沈墨果然如夏飞飞所言,一脸认真地抱住她,开始吻她,技巧虽然笨拙青涩,但是胜在全神贯注。

夏飞飞勾住他的脖子,他并没有抗拒。

然后……

他声音里也带了几丝喘息:“嗯,这种感觉,似乎与先前大不相同。”

夏飞飞大喜,手悄悄向他的腰带滑了过去,然而却被他制住,道:“嗯,这样不行。”

沈墨慢慢地抬头:“以你的心性,哪怕乍逢旧爱,也决不至于如此乱了方寸才对。除非,你根本是想借这件事,打消我的警惕心。你——到底意欲何为?”

夏飞飞大声说道:“我意欲何为,你真的不知道吗?”

沈墨苦笑:“我若是从了你,恐怕便会和那禅修一般凄惨了吧?”

“师妹,”沈墨颇为认真地说,“见识过你对待赵师兄和苏师叔的样子,我怎敢对你没有防备之心?这样的女子,又怎会轻易为人所伤?何况我一心剑道,双修之事,非奉师父之命,大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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