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灵修皆炉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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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金丹瓶颈无法突破,所以青玄山才顺利放人,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修为果真无法寸进。”
苏澈便烦躁道:“就数你心事重,凡事又不肯说个清楚明白!你若早早告诉我,哪怕你修为一日千里,我也有办法让青玄山送你回来。须知假的装久了,就会变成真的。你装什么不好,偏要装作遇到瓶颈,这下子好了,卡壳了吧?我是筑基期时,你就是金丹,我是元婴期,你还是金丹。你是我的哥哥,你脸红不脸红?”
第131章 感应
苏越听了便冷笑道:“我若不是顾及你;很多方法不敢尝试;说不定早就突破这瓶颈了!你也看到了,今天那女人自投罗网。横竖她是个爱男色的;我若有意和她双修一场;估计她不会拒绝……”
他话还没说完,苏澈已经脸色大变道:“你敢!先前你早发过誓;你若要选双修道侣;势必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苏越笑道:“即便是经过你的同意,又能怎样?难道你就能无动于衷了?你这种奇葩体质,就是天生的麻烦!你想清心寡欲;哥哥我却喜欢纵情声色。你知道不知道因我对宗门来献殷勤的女弟子冷淡;已经有人私下造谣;说我不举了?我为了顾及你;连澄清都不能,你还好意思嘲笑我修为不如你?”
“你再敢说,我就废了你第三条腿!”苏澈被他戳中伤心事,合身扑了上去,对着苏越就是拳打脚踢。苏越彷佛早就料到他会如此一般,也不还击,只是咬牙忍着,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渐渐地,苏澈的动作便缓慢下来,脸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苏越笑着说道:“感同身受是什么滋味,你还不明白吗?怎么试了这么多次,还不学乖?你还想废了我,难道你自己就不怕痛?若是我因此而死,你难道能独活吗?”
苏澈闻言愣住,停了手,呆呆地望着前方,目光呆滞了一阵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苏越恳求道:“哥哥,你是我的亲哥哥。你就放过我吧,这样的折磨我再也不想受了!”
苏越叹道:“我自己何尝不想放过你呢?难道我甘心时时刻刻生活在亲生弟弟的感应之下?连去青楼喝酒,都要装作正人君子,生怕惹怒了你。我早有心摆脱你,只是……只是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我曾遍翻古籍,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几位博闻强记的长者,却毫无进展。”
苏澈道:“我有办法。你去学化石神功吧!据说学了此功之后,心肠会变得比石头还硬,想必……”
苏越吓了一大跳:“你为了摆脱我,居然要你的亲生哥哥去学化石神功那种没有人性的功法?再者,你以为化石神功能解除你的窘境吗?你好好想想父亲,他练了化石神功那么多年,心肠倒是够冷够硬了,还不是男女不忌,辜负了娘亲不说,还去睡吴子成那个小白脸?”
他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泄了气。苏澈对着苏越猛打了一场,落下不少伤痕,此时便撕开他衣襟,替他上药。苏越时不时呲牙咧嘴地发出嘶嘶的声音,以示疼痛。
苏澈一边上药,一边斥责他:“有必要这么做作吗?难道你还能骗得了我不成?”
苏越道:“是很痛,你也不要嘴硬。别每次做事都不经过脑子,打完了又后悔。你好好想清楚,收拾残局的人还不是你。”他正在得意地教训弟弟,突然间苏澈脸色一变,彷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给他掩上衣衫。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红影一晃,风霁夜已经来到两个人跟前,见两人这番形容,神色里不免露出几分古怪,继而轻咳一声,说道:“苏兄弟怎么伤成这副模样?想是言行失当,得罪了哪位佳人不成?”
风霁夜口中的苏兄弟自然是指苏越。苏澈在外一贯以冰山形象示人,对风霁夜的身份更是有着本能的厌恶,见他来便冷哼了一声,遁去了身形,显是已离开了此地。
风霁夜便上下打量着苏越,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怎么,又被你弟弟打了?”心中也觉得诧异:今天遥遥观战时候,见苏越和苏澈两人并肩而立,分明兄弟情深,想不到私下里仍然是水火不相容。
苏越忙将衣服整理好,站起来和风霁夜叙过宾主之礼,才道:“风兄怎有闲暇来探望小弟?今日场上匆匆一晤,我见风兄带着两位美人朝东边离开了,心中还在赞叹风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怎地风兄此刻又回转了?”
看到至交好友陷入苦斗,非但不上前相帮,反而临阵脱逃,这种事情若是张扬出去,毕竟不大好听。风霁夜原以为苏越没有留意到自己悄悄出现又悄悄离开的样子,如今被他戳破,面上便有些讪讪的,不大好意思,所以尴尬地笑笑,并没有回答。
苏越想了想道:“想是妖修狡猾,在界河边派了重兵把守?”
风霁夜无奈地点了点头:“是啊,许进不许出。难道竟是要将我人修一网打尽不成?我左思右想,左右都无交好的宗派,只好投奔你这里了。”
苏越闻言,大为诧异。原来这次各大势力齐聚东明界,却是妖修使诈,一步一步刻意设计的局面。
先是一重天局势暂稳,双方休整对峙,紧接着便有斥候来报说妖王明月心的使者率领小股战部大摇大摆进入二重天,四处搜罗美色。是可忍孰不可忍,其张扬行径,引得各大宗门愤慨不已。此时正好沈墨传讯过来说深陷青花界,等待救援。无名剑宗上下一向敬服沈墨,在杜明呼吁下倾巢出动,又有陈玄真忙着邀请附近门派助拳,卑辞厚礼,许下无数好处。
然而联军刚刚出动,一举一动便遭到算计,处处受制于人,竟偏离了原本的救援方向,被带到这东明界中。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苏越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不过是幌子。妖修用了这么大的手笔,只是为了指责无名剑宗不近情理,杀害了吴子成和其女喻筱敏的旧事。此事孰是孰非,立场不同,便有不同的答案,非得用手头修为战力定对错不可。妖修自恃势强,特地要这么多门派在旁边看着,为的就是大大折辱无名剑宗,好叫这个门派从此声誉扫地。
“苏兄弟,明日要为兄出手吗?”风霁夜微笑着问道。
苏越心中一阵宽慰,想了一想却摇头说:“不妥。先前妖修已经震慑全场,放下话来,单要我无名剑宗的人上前论战。苏澈虽是青玄山弟子,却毕竟是无名剑宗所出,倒也说得过去。而风兄助拳,虽是一番好意,却恐妖修责难。”
风霁夜笑道:“难道你兄弟二人在此死战,大家便能全身而退吗?再者,谁说我和无名剑宗没有渊源呢?为兄已经厌倦了万花丛中过的那种日子,至今孑然一身,只想安定下来。我观你宗门之中,便有女弟子可与我相配。不知苏兄弟是否应允?”
苏越大喜道:“既如此,风兄助拳,也算是师出有名了!不知道风兄看上了哪个女子?只要是我宗门中人,小弟便负责说合。小弟不才,在宗门之中总还有几分薄名,事无不成之理。”
两个人各怀鬼胎,一拍即合。
第二天杜邀月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众人无不觉得怪异。只见陈玄真小心翼翼扶住她,如同捧着一个易碎的法宝那般,而杜邀月自己也极其小心地护住腹部,一副即将成为母亲的样子。其效率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这便有了吗?
其实修者孕育子嗣,和凡人不同。修行中人对身体的了解和控制程度,非凡人可想象,若想孕育子嗣,自然是百发百中,断无不成之理。只是万物皆有灵,在繁衍后代的时候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往往会在相处经年之后,慎重择定良日吉时,焚香沐浴之后而有意为之。像杜邀月和陈玄真这样临阵仓促结合的,其实存了和苏越赌气的意味在里面了。
杜邀月在陈玄真的搀扶下向前慢慢走去,其实她腹中生命,不过是刚刚孕育而已,于行动也无大碍,不需要紧张在意到这种地步。但是他二人皆明白,这个生命或许会成为无名剑宗最后的希望之火,是以宁可大张旗鼓,郑重其事。
杜邀月在经过沈墨旁边的时候,沈墨上前一步,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杜邀月身前:“弟子对不起师叔,弟子不该辜负师叔的期望。”他见到杜邀月如此的时候,起初感到震撼,继而就明白了杜邀月这般做的用意,心头只觉得沉重。
杜邀月却只是瞟了他一眼,淡淡道:“罢了,起来吧。你也只不过是个傻孩子而已。从前,我比你还傻,傻了很多年,突然就想明白过来,这么坚持着,真没什么意思。只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呢?”
杜明在一旁道:“快别说这些话,你让玄真听到,情何以堪?”
陈玄真道:“我没什么,我只怕委屈了邀月。我……我只觉得幸福的很,满足的很,哪怕现在去死,也觉得无憾了……”
苏越倚着帐篷的门,远远看着这一帮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天底下女人就是这么善变。还好意思说喜欢我,其实是喜欢那个同我长得很像的掌门大人而已。她若真是喜欢我,岂有说放下就放下的。还不是在为掌门抱不平。”
苏澈道:“你就直说你太逊,连个杜邀月都搞不定吧。对了,风霁夜到底可靠不?”
苏越一摊手,不置可否。
在人群的边缘处,夏飞飞也遥遥望着杜邀月,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自言自语道:“明明是门规不合理,这样的宗派,丢人也就是了,覆灭也是活该。居然有人为了捍卫这个破门派的尊严,赶着和自己不爱的人上床、生孩子。这样的人,我该说她勇敢好呢,还是蠢笨好呢?”
第132章 战前
夏飞飞望着杜邀月的身影陷入沉思之中;她手上那只雪白的猫咪正不安分地朝她怀里乱蹭,试图分去一点注意力。
不知道为什么;沈墨看到夏飞飞露出这样的神情,心中便来气。明明是做错了事,却和周围的人群保持着距离;戒备,疏离,还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审视?她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她难道不知道;若不是因为她,事情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在想什么呢?”鬼使神差地;沈墨又凑近了她;出声说道。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的声音涩的发慌。他知道很多师弟师妹们都在看着他,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傻透了,明明昨天还说和她一刀两断的,可是今天去……但是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那是一种被酝酿了十几年的情感,曾经暂时被沈墨压抑住,一旦重新爆发出来,破坏力惊人。
夏飞飞从沈墨的脸上看的出沈墨的犹豫。无名剑宗因为苏越的决策失误,面对着一场生死存亡的大劫。大劫当中,人人都可能死去。所以每个人选择了不同的应对方法。杜邀月和陈玄真的选择是夺去苏越的掌门继承人之位,哪怕在临死前也要减轻无名剑宗所担负的耻辱;沈墨的选择是,在死战之前,来到自己身边,说一些一旦错过就可能终身遗憾的话。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如果他早一天来,夏飞飞恐怕早就靠过去,拉住他甜言蜜语,跟他共赴巫山云雨,采补一点修为了。可是如今,雪白猫咪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地盯住她,琉璃色的眼珠里暗含着警告。
夏飞飞无奈地叹了口气,和沈墨拉开了一点距离。她敏锐地发现,沈墨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眼睛里受伤的情绪一闪而过。
沈墨转身离开的时候,夏飞飞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却突然硬生生止住了身形,涩然说道:“我还是不能就此离开。我觉得,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