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离的命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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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锅味道怪异的粥。
看著这样的眼睛,就像是尝著这麽一碗粥,怪异的味道一直苦到了心里,连眼眶也微微发烫。
君齐心一慌,连忙别过脸。
司空碎从回忆中回来,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你会知道的。”
君齐转头看著他,见他眼中已再无刚才的情绪,心中的疑惑更甚,却也不多问,收回视线。
走到一间房间前,司空碎停了下来,推开了门,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你也累了,今日你便在这歇息吧。”说著转身就要走。
看著屋内的一切,君齐突然问了声,“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明明我们居住的地方是极其隐蔽的。”
“因为你昨天抓的那个女孩。”司空碎并不打算隐瞒,“那是我培养的一个凡人,就是为了能引出你。”
原来是这样,君齐苦笑著,看来曳说得不错,果然不该多管闲事,若没有那事,他们不至於到此。
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抓我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司空碎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明日你就会知道。”
君齐没有纠结此事,而是走进了屋内,一进屋,就坐在凳子上,全身就像做了剧烈运动般,累得不行。
这里阴气太重,果然不是他这个凡人该在的地方,君齐从怀中掏出一张符,轻轻一晃,整张符就烧了起来,拿过一旁的茶杯,倒了点水,就将符的灰烬扔了进去。
仰头一饮而尽,不消多时,身体一热,消耗的能量就恢复过来。对著空杯子看了半晌,这些全是曳教会他的事,从小就教他画各种的符咒,教他防身的技能,还教他调养身体的方法。一想到这些,曳的脸就在脑中浮现。
因为太熟悉,所以根本用不著努力回想,曳精致的五官以及脸上的每一颗痣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出现。
看著这熟悉的脸,君齐却只能苦笑,你怎麽样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身上的伤有没有好点?还痛不痛?有没有好好吃饭?瘦了还是胖了?
想到这些,君齐就忍不住嘲笑自己,明明才只离开了不到一日,伤怎麽会这麽快好?就算伤好了,也不可能这麽快变胖或者变瘦啊。说的话怎麽就像分开了很久很久一样?
但是,在我心里,却真的像是好久没见一样,思念在心里堆积,却丝毫不会减少,越来越多,越来越沈重,越来越无法支撑。
明明之前也有离开过,虽然有想念,却不会这麽难熬。只是现在有些不同,一想到今後不会再见面,那种思念就像是发酵一样,蒸得心里一阵阵发酸。
我真的好想你。
想见到你。
想你对我宠溺的笑。
想那些含笑说著却没有丝毫虚假的情话。
还想和你生活在一起,只想和你生活在一起,好想和你生活在一起。
、第一章(六)
司空碎跨进君齐的房间时,就看见他对著茶杯发呆,那憔悴的面容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那单薄的身影是那样落寞,心里有微微的不舍,原本应该走上前去抱紧他,但是一想到他会这样都只是为了那个人,心里就一阵阵发酸。那些酸涩最终全部转化为愤怒。
司空碎上前去,就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砸,顿时四分五裂。
君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发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你是我的人,不准想别的男人。”之後,唇就被狠狠堵住。
鼻尖传来陌生的味道,唇上的压迫感让君齐迅速反应过来,愤怒也随之而来,将手撑在司空碎胸前,用力想将他推开。
这不是曳的味道,这样陌生的味道,令他讨厌。
但他低估了鬼王的力量,这样的推拒不但没有能推开司空碎,反而将原本愤怒的人又惹得更为愤怒,“你竟然敢拒绝我?”
司空碎将他压在桌上,桌上的茶具全部掉落地上,响起一阵混乱的破碎的声响。放开他的唇,狠狠咬在他嫩白的玉颈上,两只手开始拼命撕他身上的衣物。
大脑响起了警报,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君齐绷紧了身体,一只手往空中一伸,还没来得及变出符咒,手就被司空碎抓住,脸上挨著狠狠的一巴掌,然後是盛怒的吼声,“你竟然还敢用那个人教你的东西对付我?!”
头被打得歪到一边,大脑被打得有些发昏,有血从撕裂的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自白皙的脸庞流下,那样的视觉效果激起司空碎心底的暴虐,用妖术将他全身禁锢住,使他无法动弹,开始品尝躺在他身下的美味。
全身都动不了,司空碎的手还不断在他身上游走,那样的感觉让君齐作呕,愤恨地瞪著司空碎,喊叫著,“你放开我!如果你敢对我做什麽,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听著威胁的语句,司空碎看著他的眼睛,那麽多的愤怒,那麽多的羞耻,以及眼底深藏著的倔强。看过太多次他倔强的眼神,凡是他说的,就一定会做到。司空碎不是一个不明智的人,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听著这样的威胁,除了助长他的怒气,没有别的用处。
司空碎用手遮住了君齐的眼睛,动作却没有半点犹豫,“我真是恨透了你这样的眼神,你是我的,不管你想怎麽逃,你都是我的人。”
但司空碎的行为最终还是被阻止了,一个不怕死的鬼(虽然已经死了)冲了进来,跪在地上,“鬼王大人冷静,君齐是凡人之躯,受不了您的疼爱,您如果一意孤行,只会害死他!”
像是在火上突然就浇了一盆水,司空碎微微冷静下来,想想也对,就放开了君齐,但心里的那股不甘却无法消散,就朝著跪在地上的少年说:“难道我就只能看著他,却碰不到他吗?”
“也不是。”寒江月为了这唯一的一个玩伴,只能想些别的办法,“只要把君齐变成以前的君齐就可以了。”
“变成以前的君齐?”司空碎把寒江月的话重复了一遍,“要怎麽做?”
寒江月低著头,“不妨可以用一下那个术。”
“那个术?”司空碎微微皱眉,看了眼君齐,“可是,用那个术,君齐会很痛苦。”
“但是,除了这个方法之外,您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他变回之前的君齐吗?”寒江月突然抬头,“如果是想杀了他,逼出魂魄,那他也不是以前的君齐,也永远不会接受您。”
司空碎沈吟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你去准备吧。”
君齐听著他们的对话,心里一阵阵发慌,完全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个术到底是什麽,而正因为不知道,心里的那种恐惧才更甚。
“你到底想要干什麽?”
“不会有事的。”司空碎在君齐额上印下一个吻,“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声音在君齐脑中回荡,最终还是没有问出那个术究竟是什麽,眼皮越来越沈,再也支撑不住,慢慢沈入睡眠。
再次醒来时,君齐发现自己处於一个封闭的屋子里,从四周透过来的寒气让君齐忍不住一阵颤栗。
“你醒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把君齐吓了一跳,他这才发现司空碎站在一边,身体下意识地紧绷,想从床上起来,却怎麽也动不了。
司空碎在他身上施的术并没有去除,他根本动不了,没由来的恐惧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想要干什麽?”
司空碎伸手轻轻抚摸著他的脸,温柔地怕稍一用力就会伤害到他,似乎完全不是刚才那麽残暴的人,“等那个术发动之後,你所有的疑惑都会解开。”
之後他似乎完全不想再解释,只是拍了拍掌,屋子的门就从外面被打开,寒江月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捧著一盆花。
君齐因为躺著,根本看不到,直到他走到跟前才看清,他手上捧著一盆花,一盆黑色的花。
司空碎从寒江月手中拿过那盆花,似乎十分重视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生怕摔碎了它。
“还记得这盆花吗?”低沈的声音响起,穿过耳膜。
君齐微微一怔,这花朵似乎跟他有些什麽关系,总觉得魂魄都要从身体里出来,进到花里一样,“黑色曼陀罗。”
司空碎有些吃惊,脸上带上些许的欣喜,“你记得吗?”
但君齐只是淡淡回答他,“曾经在书里看过。”
“是吗?”司空碎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立刻又振作起来,“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会想起来的,那个术发动之後,你的记忆就会慢慢回来,只要这个术完成,你就可以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说完之後,就把曼陀罗君齐旁边的石器上,一放下去,石器就微微下陷,与此同时,原本就布在四周的阵就开始运行,一个巨大的圆形,其中有著各种复杂的纹路,由於阵的发起,整个发出深紫色的光。
所有的分支最後汇集在一起,照在君齐额间。
君齐微微瞪大眼,身体一阵阵发冷,像是感觉到有有一只手穿过他的身体,抓住他的灵魂,并把他往外面拉。
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後他只能给司空碎一个疑惑的眼神,就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在模模糊糊之中,他听到了司空碎的声音,“这个术会持续三天,在这三天之内绝不能有任何差错,不然你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永生永世在三界之外游荡。”
、第二章(一)
永远不曾有过真正的光明,时刻由黑暗掌控的世界只有一些淡淡的光亮在天际晕开,以此维持著整个世界的运转。
淡淡的光撒在河上,闪烁的,像是星星的光。波光粼粼的河面,从远方缓缓驶来一只木舟,划过之後还来不及留下痕迹,就再次愈合。
木舟上躺著一个少年,双手抱拳放在胸前,闭著眼睛,似乎是睡著。只是,睫毛轻轻震颤著,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
不断摇晃的木舟最终还是将少年从睡梦中唤醒,少年坐起身来,冲进眼帘的,是一大片火红,像是整片大地都在熊熊燃烧。
成片的曼珠沙华绽放著,极尽妖娆,将周围的荒凉散尽。
河水拍打在木舟上,传来的哗哗声在耳边的回荡,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声音,连平时极为平常的虫鸣声都无法听到。
这陌生的环境让少年感到恐慌,他突得回头,却发现身後竟然还有个撑船的渔夫,怀著一丝疑惑,少年开口了,“你是什麽人?为什麽带我来这里。”
“我是引路人,这里是黄泉,是通往地狱的必经之路。”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
“黄泉?”少年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後又再看了看四周的一切,才渐渐明白,这不是梦,“我……死了吗?”
引路人回答他,“你已经死了。”
经引路人这麽一说,少年想起来了,他确实是死了,敌军闯了进来,将他家杀光,烧光,抢光,所有人都死了,无一幸免。
他最後的记忆止於一把长刀将他从头开始劈成两半,剧烈的痛,满眼的红,以及无尽的恐惧。
“不!我不能死!我怎麽能死呢?”少年突然激动起来,连忙站了起来,抓住引路人的双肩,不住摇晃著,“你送我回去,我真的不能死。”
引路人却并不为此所动,依旧是平淡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所有上了船的人都说自己不能死,但是寿命已尽,即使再怎麽不能死,也已经死了。你若是放不下尘世,奈何桥将至,喝了孟婆汤,就能再世为人。”
“我不能喝孟婆汤,我不能忘记!”少年并没有放弃,“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