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囚禁 作者:曹阿馒-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泥可吸收其毒性,但是要彻底解去又谈何容易?只能说……这毒,现在大概解了六七分,但是接下来还要如何治疗,却并非之前那么简单了。况且……”
“且不说其他。我倒是问你,这毒既然解了六七分,那他还会不会毒发身亡呢?”
越星河随即打断了邪医的话。陆逸云到底会不会死,这才是越星河最关心的事,他乃是身担复仇重任的墨衣教教主,不可能把一腔心思花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但是若此次,陆逸云尚能苟延残喘,又加上自己毕竟受过陆逸云救命之恩,那么念在以往二人的情分上和儿子阿傻的面上……自己或许还是能将他留在身边照顾照顾的。
虽然对越星河而言,他身处的地位要什么美人没有,但是能配得上他的人,却是除开这位前任风华谷的谷主莫属。
“死应该没那么容易。不过也不会那么好过就是了。不过按理说,随着毒素一点点消除,他的疯病应该有所好转才是。只不过……”
邪医纳闷地摇了一下头,他对陆逸云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深感不解。
“就这么傻着也好。省得他和我闹别扭。这样乖乖的听话,也挺好的。”
越星河眼中的碧色一沉,双眉一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陆逸云的额头,对方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已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而一旁的十八冷冷地看着越星河面对陆逸云时露出的倨傲之色,心中恨得牙痒痒。
他没忘记当初越星河在自己面前是如何惺惺作态欺骗自己,只恨他当初没看清这个善于伪装的恶狼,竟害陆逸云吃了这么大亏。
“教主,您的意思是?”
邪医其实已把越星河话里的意思听得很明白了,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将自己一手治好的药人送还回去。
实际上,邪医已开始怀疑越星河最初的动机。
对方将这药人送给自己,到底是真的因为对其毫不在乎,还是想死马当作活马医,利用自己的医术替他治好这疯子之后再收回去当做玩物。
越星河也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他大大方方地说道,“邪医,你又何必在乎这样一个区区药人?既然他已让你研究出一条新的治疗紫渊蛇藤毒素的手段,已是物尽其用,考虑到此人与本座之间有些渊源,不如还是将他交还给我吧!至于新的药人,我已派了敖鹰去替你寻觅,保证不会让你吃亏。或者寻来新的药人,你可喂他们服食紫渊蛇藤之毒,又再研究也无妨啊!”
果然,永远不要相信墨衣教教主的话才是对的。
邪医看了眼越星河,自是因为对方轻易便要夺去自己好不容易救回的药人而感到一丝不快,同样,也未自己尚未彻底解去紫渊蛇藤的毒素而闷闷不乐。
“教主,虽说我已利用食腐浆解去了他六七分的毒素,但是毕竟他体内还是有三四分的毒素未解。如今我正在研制一种药物,或可将他的残毒一并解去,你难道不能等等吗?再说了,你可是以为一个人体内有三四分紫渊蛇藤之毒是件小事?我看出来了,这药人体质有异,特别怕痛,若那三四分毒素不解,他总有一天会被反复发作的余毒活活痛死的,到时只怕你可是得不偿失了。”
想到对方居然连陆逸云怕痛这特点都知道了,越星河也不得不相信了邪医的话,他本想就算陆逸云傻着也不妨他和对方之间重温旧情,但是一听到陆逸云体内的余毒如此凶猛,越星河也只好退让了。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陆逸云痛死的。
“这样啊……唔,那他体内的毒素都解除之后,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了吧?到时,再将他给我如何?”
越星河依依不舍地抚摸着陆逸云的身体,他捏了捏对方淡褐色的乳头,碧眼里已是赤裸裸地透露出了一丝淫欲。
他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未曾与人共赴云雨过了,他当年之所以会喜欢上陆逸云,除了两人意气相投之外,更多又何尝不是被对方的相貌身段所吸引。虽然他被关了那么多年,嘴上也总说着恨陆逸云,但是夜梦之中,欲海之内,浮浮沉沉的总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即便是被那人按在身下热烈地爱着,也不乏是一段难以忘却的销魂回忆。
邪医毕竟知晓自己的身份,他当初逃出关外,全仗墨衣教收留才能苟全一命,既然人在屋檐下,那就不得不低头。
“既然教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届时,我一定将这药人亲自送到教主跟前。也算一件两全其美之事了。”
越星河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着陆逸云在自己的亵玩下竟是面色羞赧,一副扭捏模样,再对比前些时日对方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自是大为愉悦的。当即也不愿多耽误邪医替陆逸云治疗,简短的告辞之后便甩手离去。
待到越星河离去之后,邪医这才面露不满地收敛起了之前的微笑。
“哼,这厮倒真是不挑嘴,这么个半死不活的药人都看得上!”
十八皱了皱眉,他看了眼陆逸云,对方的头侧向一边,之前在越星河亵玩之下的挣扎总算是停止了。
邪医攥住陆逸云的发丝,将他的头扯向自己,一手将银针慢慢扎上了陆逸云的头皮,一边喃喃自语道,“越星河那家伙不想你清醒,或许你自己也不想清醒。只可惜,你们遇到了我。哼,既然他那么怕你清醒,我倒还真想看看你清醒的样子,你与那越星河之间又到底是如何的关系呢?哈哈哈……”
“呃……”
一根根的银针扎上头皮与头上的穴位,陆逸云已痛得双目圆睁,他无力地张着嘴,发出了声带破裂的呻吟声,双手双脚也在石床上使劲地乱摆乱蹬着,可是结实的捆缚却让他始终无法脱离这个困境。
十八冷眼看着邪医所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而他心中更恨的却是那个一袭墨袍子傲然离去的背影!
江湖中从来就不缺腥风血雨,原本沉匿多年的墨衣教再度对关内的武林正道展开了攻势。
藏影堂的精英,乃至是墨衣教副教主邵庭芝都亲自奔赴入关,将一个个小门派通过各种手段纳入麾下。
和当年越星河豪气干云地与七大门派硬斗最终搞得两败俱伤不同,这一次墨衣教并未将重心放在那些大门派上。
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号称武林正道魁首的风华谷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尚且自顾不暇,而七大门派之间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也不似当年团结,多有坐山观虎,坐收渔翁之利的打算,谁也不会愿意率先出手以折损自身实力的代价去支援营救那些小门小派。
毕竟,像陆逸云那样不仅仅是在口头上愿以天下为先的人实在太少了。
而如今的发展,或许也是陆逸云未曾料到的,他以为自己放走的只是越星河一人,却不知潜伏在关外的墨衣教会利用自己这一错误带来滔天大祸。
虽然武林同盟催促了几次风华谷尽快派人前去对付墨衣教,但是因为之前他们对陆逸云的无情与残忍的惩罚却是让风华谷中人寒了心。
即便余九信与其他两位堂主仍认为风华谷不可失了正道魁首的风范,可面对谈天音等为首的另一派同情陆逸云的元老们,他们也是自认理亏。
“这时候他们就想得起我们了?这些年来,谷主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一年里面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奔忙,可谁记得他一点?当年虽然生擒越星河,逼退墨衣教,可谷主以及整个风华谷为此付出了多少,他们又何曾记起过?!哼,谷主现在都还没找到,我们风华谷现在可没空管他们!”
狄兰生冷笑着将由现任武林盟主张先写的亲笔信丢到了一旁,信里面,张先先是大力褒扬风华谷历来对武林的贡献,然后笔锋一转随即谈到了此次墨衣教的疯狂反扑,希望由他们出面如当年那般将那魔教再次赶出关外。
余九信瞥到了狄兰生眼中的不屑冲自己扫来,立即将头转向了一边,他一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面色沉重。
对,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私心与贪欲让陆逸云饱受痛苦,落得不知所踪,想到陆逸云在地牢里对自己那番话,余九信真是又悔恨又惭愧。
他怎么就被自己内心的贪欲蒙蔽了双眼,忍心那样侮辱折磨那个与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呢?
自己百年之后又如何有脸去见早已长眠的严盛大哥!
想到与自己和陆逸云关系都颇为密切的严盛,余九信的独目缓缓转到了严墨的身上,他知道这孩子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如今对方也是表现出无限的悔恨,都怪自己这个做长辈的未能好好开解引导他之故。
虽未正式受封谷主,可严墨已然在风华谷有了一席之地。
仅凭乃是当今三大世外高人之一白云山庄云隐真人的传人,严墨的身份便已是足够煊赫,更何况,这三大高人之中的另一人乃是他的义父,而他已故的生父严盛亦是当年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绝顶高手。
谈天音已然试过严墨的武功,就对方这年龄来说,这般的武功已是出类拔萃,毫不逊色年轻时的自己,若对方入继谷主之位,修习了潇湘谱上的绝世武功,恐怕又是第二个陆逸云也说不定。
“义父之事,我有着不可推卸的干系,若非当时我偷袭义父,或许他也不会被擒……只不过当时他情急要自尽,我也实在不愿看到这样的惨剧,但现在想来,若是那时便能解脱,对义父来说也不可不谓一件好事,总好过他受千般酷刑落得下落不明要好。”
严墨面色沉重地看了眼长桌边的诸位风华谷元老以及管事,愧疚地低下了头。
谈天音听他如此自责,急忙出声安慰道,“此事也不尽怪你,谷主放走越星河是真,他愿一力承担责任亦是他身为谷主的担当。只是我们谁会想到江湖中人会因此罔顾谷主所作的贡献,竟待他如此无情残忍呢?”
“谈叔叔,你说,若是义父还主持风华谷,遇到墨衣教反攻之事当会做出何种决断呢?”
严墨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沉寂了下来。
狄兰生皱了下眉,嘟嘟囔囔说道,“要是谷主的话,他肯定义无反顾地带着兄弟们去做那群懦夫的先锋挡箭牌了。”
“是啊!说到就火大!这帮王八蛋,当初要不是谷主屡次挺身而出,有他们那么悠闲的日子吗?!是,谷主是因为越星河那大魔头欠了不少人,可从未欠过那帮子混蛋!”
说话的乃是风华谷训练卫士的勇武堂堂主萧海天,他说话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余九信,满脸的络腮胡都似要竖起来一般。
余九信现在在风华谷的处境很是艰难,虽然他还是名义上谷主之下,万人之上的左护法,可因为他对陆逸云采取的强硬处置作风已是让谷中众人议论纷纷,当初听从他调遣的诸堂也渐渐转向了谈天音那边,而他也因为自身犯下的不可饶恕的大错,难以再像当初那般对风华谷众人强硬调派。
萧海天的话音一落,其余几位堂主与谷内各处的总管也都纷纷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来。
余九信被那些刺耳的话语折磨得如坐针毡,当即便起身要出去。
“左护法,事情尚未有个定论,你……”谈天音看见余九信起身要走,急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内伤有些反复,且容我回去休息一会儿。一切事务,我相信谈兄和诸位兄弟能很好地决断。”
余九信苦涩地看了他一眼,捂了捂胸口,之前被疯狂中的陆逸云打伤之后他的伤势尚未复原倒成了一个他提前离席的好借口了。
直到此时,大厅中才安静了一些,大家目送着余九信离去之后,严墨这才又冷静地说道,“不管是我爹还是义父,他们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舍身忘己的大英雄,如今江湖既然再陷危难,如若义父此时还能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