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囚禁 作者:曹阿馒-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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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我和母妃带给了你那么多痛苦。对不起……阿朗。”
霍青苦涩地一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出声向霍朗道起了歉,他的喉头滑动了好几下,可到底没有说出另外一番想对霍朗说的话——我的好兄弟,不管是不是我的母妃害死你的母妃,可我从来没有要想过害你,我只想保护你爱护你,让你成为一代明君!霍青一世不曾负你!
可说出来又如何呢?两人之间的血仇已定,他不可能劝对方放弃仇恨,更不可能让对方伤害自己的母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母亲去承受霍朗的报复,直到对方愿意原谅一切。如果到那时,自己还有命在,再让他把心中对霍朗的情意告诉对方,也算是了却自己一桩心事吧。
听见霍青用小时候时的称呼叫自己,霍朗心头一阵怪异,他开始后悔自己竟会告诉霍青真相了,要是让霍青一无所知地恨着自己,或许自己更能下手折磨对方才是,而如今霍青做出这副示弱的样子来,反倒让他有些心有不安。
“哼,给我闭嘴!你这贱人也配叫我?!”
霍朗调整了一下霍青的吊绳,让对方的身体放得更为低矮了一些,只到自己的胯间。
他抬了抬霍青的下巴,看见对方此时竟是一脸愧疚之色,冷冷一笑之后便褪去了胯下的衣袍,掏出龙根然后对霍青命令道,“含住!”
若换了以往,不用强迫的法子,霍青是决计不会张嘴伺候霍朗的,可现在或许是因为心中有愧,霍青闭目轻叹了一声之后,这便张开了双唇。
霍朗趁机将自己那物猛然抵入霍青口中,然后一边粗声斥骂,一边狠狠挺起了腰身。
“看朕操烂你这贱人的嘴!叫你还敢乱叫朕!呜……”
霍青无力地随着霍朗的动作努力地吮吸着对方的龙根,他睁开了眼看了看正舒服享受的霍朗,心头一阵悲从中来。
即便霍朗是为了报仇,可对方这么对自己终究是太过残忍无情了,莫非自己当年的情意,他真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第 59 章
不知不觉,霍朗已在风华谷呆了小半月,虽然他很享受在这里的生活,但是身为帝王,他却不得不正视自己肩上真正的责任。
在风华谷举行了一场践行晚宴之后,霍朗第二日便决定先行回宫去了。
陆逸云此时正在照顾重伤的越星河,本不想出去送行,可是身为风华谷主他亦有太多自己要背负的责任,只好率了谷中众人送行到了谷外。
霍朗坐在马车上,看了眼头戴青铜面具的陆逸云,招手将这位号称风华绝代的天下第一叫到了身边。
“陆谷主。那人我不便将他带回宫中,还希望你能替我好生看管。切记要小心此人耍手段逃跑,若有必要,废去他一双腿骨亦可。”
霍朗不动声色地下达着身为天子的命令,陆逸云听在耳朵里却极不是滋味。
从霍青的遭遇上,他不禁想到了在此处被囚禁了长达十三年的越星河,自己也曾下令若对方有意逃跑可处于重刑,但是……当他真地亲眼看到越星河被酷刑折磨之时,他才知道人心的残忍有多么的可怕。
“陛下放心,风华谷一定会好好款待淮南王,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跑的。”陆逸云欠身答道。
说实话,此时的他已不愿再对任何人施加酷刑,毕竟有的东西伤害了,就再也无法弥补。
霍朗冷冷一笑,不再说话,只是径自放下了马车的窗帘,命令下人启程。
就这样,天子浩浩荡荡的一行离开了风华谷,而风华谷也再次恢复了安静。
之前顾忌皇帝住在谷中,余九信自知不便与陆逸云多做争执,如今霍朗已走,他也不怕会被皇室察觉风华谷的异动,当即便上前对陆逸云说道,“谷主!你强行带走越星河委实令众兄弟不服,还请您将他交出来,不然的话,至少您也应该将他关回地底石牢,而不是擅自藏匿在逍遥宫中!”
陆逸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眼余九信,他对余九信私下对越星河之事依旧耿耿于怀,如今听到对方这样咄咄逼人的言语,更是积了一肚子的怒火。
“我风华谷何时成了一个满手血腥之地?!越星河不仁,难道我们就要比他更为不仁吗?!如此行事,实在有违风华谷仁慈包容的气度,余左护法,还望你三思!越星河一事,待他伤势有所起色之后,我自会处理,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陆逸云还是第一次对余九信发这么大的火,便连余九信自己也不信那个性子温润的人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看着陆逸云离去的背影,余九信紧紧地皱起了眉。对他来说,越星河也是前所未有地成为了他的眼中钉,再这样下去,那个碧眼魔鬼迟早会毁了陆逸云的。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陆逸云要恨他一辈子,他也要替对方拔除掉那个祸害!
“唔……”
一进屋,陆逸云就听到了越星河惨痛的呻吟声,对方双肩的伤口血肉尽糜,惨不忍睹,每一次上药都会令他痛不欲生。
狄兰生沉默地替越星河包扎好了伤口,听到开门声之后,这才转过了身来。
“谷主。”
“狄堂主,他怎么样了?”陆逸云快步迎上,十八则上前替对方脱去了那身厚重的袍服。
狄兰生看了眼面露痛苦眉间紧蹙的越星河,轻轻摇了摇头,言语之中无不感慨非常。
“伤势不轻啊。最主要的还是他身罹紫渊蛇藤之毒,恕属下无能,暂时还未能配制出解药,甚至连压制其的药也未曾配出。”
便连药王也对紫渊蛇藤束手无策,更何况狄兰生呢?陆逸云也知晓对方已是尽了全力,也不作责怪,只是安慰道,“不管如何,多谢狄堂主你尽心照顾。若不是你,只怕他的命也留不到现在。”
狄兰生受陆逸云这样感谢,自觉心中有愧,赶紧揖手。
陆逸云上前坐到了床边,轻轻拿起越星河的手掌攥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低声对对方说道,“星河,我回来了。”
越星河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陆逸云,身体所要承受的剧痛已经超过他的忍耐限度,此时他就连说一句话也觉得困难。
看见把自己害这么惨的始作俑者就坐在床边,越星河说什么也难以接受,当即便微微转开了头,重重喘息。
“谷主请您出来一下。”
狄兰生看见这二人仍是如此纠结,心头一叹,眉间的皱纹也不禁拧得更深。
他救不了越星河的命,乃是他医术不精,倒不是他真地不愿救,不过……若他真地能研制出化解紫渊蛇藤之毒的解药,或许他也不一定会坦然地就这么交给陆逸云。但是现在看来,越星河似乎已到死路尽头,或许自己与他之间的恩怨,也可借此时机烟消云散了。
陆逸云听见狄兰生唤他,微微一愣,依依不舍地松开了越星河的手,这就跟着对方走了出去。
十八站在屋里面色凝重地看着叫陆逸云出去说话的狄兰生,又回头看了眼急促喘息强忍痛楚的越星河,忽然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出现在了脑海里。
“狄堂主,你叫我出来可是有什么秘事?”
陆逸云知道狄兰生向来不是一个婆婆妈妈之人,当即问道。
狄兰生仔细看了看陆逸云那张憔悴不堪,竟隐隐呈现青灰色的面容,这才突然一惊。
“谷主,您,您的脸色好难看?您最近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身为医者,狄兰生不会看不出陆逸云的身体必然出了严重的问题,只是对方的症结在那里也得他诊断之后方能知晓。
陆逸云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便微微笑了起来,他早就打定决心在未安置好越星河之前,他绝不能让谷中人知晓自己已身中剧毒。
“没什么,最近操心越星河的事情,休息得不太好。狄堂主不必大惊小怪。我好歹也是风华谷谷主,一身武艺足以驱风御寒,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有些怀疑陆逸云的解释,不过狄兰生想了一下也的确如此,在风华谷中陆逸云不可能受到任何伤害,而对方那一身惊世绝艳的武功也不会让人有机会伤害到他,即便是上一次的仗伤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皮肉之伤,并不会伤及内腑才是。看样子,对方或许真的是思虑过度,导致气血虚乏,所以才会显露出一副病容来。
“谷主,您可要好好休息才是啊。我叫你出来,便是想郑重给您谈谈越星河之事。”
“噢?可是他的伤势有何异样,你说吧。”陆逸云此时哪还管得自己,当即便追问起了狄兰生。
狄兰生眉目微微一敛,有些为难地低下了头,半晌才缓缓说道,“或许有些话谷主您不愿听。可我必须告诉您,长生堂众人已是尽了全力了。
越星河受此酷刑,血气皆损,且更因为身中紫渊蛇藤之毒而导致身体江河日下。似乎……他的性命也就在这月余了。”
说完话,狄兰生抬头看了眼陆逸云,对方面色沉重,淡墨色的眼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似是愣住了。
“谷主!你也看到了,他伤得不轻,我们即便能疗他内伤,可他终究会因为紫渊蛇藤的侵蚀而丧命于此!紫渊蛇藤毒素发作起来的痛苦您是知道的,与其看他这么痛苦地受尽煎熬而死,还不如早些给他一个痛快,也算是种仁慈啊。再者……余护法现在以越星河之事处处钳逼您,您若能杀了他,既是令他解脱,也可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岂料,听了狄兰生这番话后,陆逸云竟是微微一笑。
他抬眼望回了屋中,负手说道,“狄堂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不能杀掉越星河。他这一生的确做错过许多事,而我又何尝不是?我想救他,我还是想救他。”
陆逸云望着越星河的眼里深情尽显,狄兰生在一旁也看出了陆逸云对此事的决心绝不可动。
说实话,他很佩服陆逸云在这样的处境下还能对越星河有如此深情。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听到越星河隐约呼痛的声音,陆逸云随即振了振精神,这便立即走了回去。
狄兰生沉默地向陆逸云施礼之后,怅然若失地离开了。
十八正坐在床头,想要喂越星河喝一点他精心熬制的鱼汤,他也不知越星河到底会不会喜欢这鱼汤,反正陆逸云肯定是喜欢的。
可是越星河才上完药,身体实在太痛,虽然他也是饥肠辘辘,可根本什么都喝不下。
陆逸云听见越星河痛苦的呻吟只觉得一声声都是在撕裂自己的心,他一手接过了十八手中的鱼汤,一手稳稳地扶住了越星河。
越星河喘着粗气,眉目忧愁地看着他,忽然轻轻地张了张嘴。
“别让阿傻知道我死了。告诉他,要是乖的话,总有一日我会来看他的。”
陆逸云被越星河的言语所震,但他很快就强自忍住了内心的伤痛,勉强笑道,“说什么傻话呢,你会好好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越星河却已是不信陆逸云所言,他满面无奈地一笑,阖上了那双黯淡的碧眼。
“难道你不觉得死对我来说才是解脱吗?”
第 60 章
看着越星河喝了药睡下去之后,心神恍然的陆逸云叮嘱十八好好照顾对方之后,这才去看了看阿傻。
阿傻依旧在自己的屋子里与那些木头人玩着,他抬头看见陆逸云进来,大大的眼睛里顿时又闪现出了警惕的目光。
“儿子,吃饭了吗?”陆逸云柔声问道。
伺候阿傻的小厮立即回答道,“回禀谷主,少爷已经用过膳了。”
不知为何坐在床上的阿傻忽然有些不快起来,他撅起嘴,看着陆逸云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与憎恶。
“碧眼叔叔,我要见碧眼叔叔啦!”
说着话,他使劲地拍起了床。
陆逸云无奈地叹了一声,坐到了床边,对这傻孩子轻轻说道,“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