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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爱情≠结婚-第1部分

小说: 爱情≠结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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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卫小游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缘起

绿起,我挺喜欢这两字。毕竟没有开始,何来结局?

此番故事便是为了“结局”而写,好奇在“爱情之后”继而出现的是什么?在故事开始前,我们来做一个推敲

一种可能是:爱情成熟→结婚生子→婚姻美满幸福。(相信这是众所乐见。)

一种可能是:恋爱→分手。(自然以后就没下文了,要有,也是另一章。)

一种可能是:恋爱→结婚→离婚。(这种情况也相当常见了。)

一种可能是:恋爱→恋爱→恋爱。(爱你爱到死。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

除上所述,当然还有无限的其它可能。而这个故事可以说就是在发掘种种的可能性。故事中的男女属于哪一种情况,也许你可以尝试对号入座看看。

PS:故事结局在完稿后全偏离了原来的预设,大大的走了样,可见得我实在太平凡,没有办法扭转乾坤,更无法决定命运。他们的结局,终究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

第1章

♀咏贤:伊是一根大木头,我好怨!

我常常抱怨他不懂女人的心情、不懂得体贴、不懂我……

我抱怨他不懂女人心当然不是要他去懂别的女人,而是要他偶尔也多替我想想。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五根手指头都不够数呢!

整整七年,我跟他在一起整整七年了。

七年或许不算什么?只不过是把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赔在里头而已!

忘了当初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他这么的无礼、自私、健忘……甚至连今天是我的生日,也忘了!这算什么?

这也不算什么。反正我又不是他老婆,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高兴时就搂搂抱抱,不高兴时就踢到一边去的“女朋友”而已!

女朋友算什么东西?

我妈常问我,什么时候要结婚?

我不敢跟她说阿母,你问错人了,又不是我不结婚,不结婚的人是伊

我不敢说,怕一说,妈一生气,她会说我“跟不对人”,不许我们再来往,然后要我回家相亲。

我大多时候是很孝顺的,尤其爸死的早,妈辛苦维持一个家庭的生计,对一个读书不多的农妇来说,她跟国父一样伟大。

这一辈子,我最爱、最感激的人,是我妈。

最爱、最疼的人,是大弟。

最爱、最让我痛的人,则是他。

老妈与大弟住在一块,最近老跟我抱怨她近几年身体状况大不如前,恐怕就要追随老爸离去,就这样走,她不甘心,她还没抱到孙子呢!

大弟年纪还轻,刚退伍,没有固定的女友,几个有来往的年轻女孩都不入她老人家挑剔的眼。一时间,妈的儿孙梦还打不到他身上,矛头就指向我。她说抱抱外孙过过瘾,也强过两手空空,只能看别人当奶奶。

有时我被她催得烦了,会回她几句,比如“什么叫”外孙“,”外“就是见外,见外就是别人的。就算我生了小孩,小孩还不是跟别人的姓?你抱别人的小孩过什么瘾?”要让孩子跟母姓,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我们总是这样国台语交杂使用,当然我讲国语讲得顺,而她尽说台语,也照听我的国语。

我的伊就不行了,台语他只会听不会讲最多讲个几句“呷饱未?”、“困饱未?”应对进退尚可,深奥的台语就不成,发音还不标准,像摸四圈缺人,临时被捉来插花的。

他们沟通的媒介是我,我很可怜。

我一顶嘴,妈就板起脸孔了。“啥米时代了?啥人规定囝囡只能跟老爸姓,老母的姓就不是姓?”

她什么时候去参加女权运动?都没跟我讲。

我又顶嘴:“就算孩子跟我的姓,我的姓还不是爸爸的姓,啥米时阵才轮到咱查某人出头天?”

她不耐烦的举起她那双因劳动而满是粗茧的手臂,挥呀挥的。“啊,恁讲黑我拢听无啦,我只问恁加伊啥米时阵要结婚,赶紧生一两个孙来让我抱。恁咁知我再等无通多久啊,我最近常常梦见恁阿爸,伊要来带我转去啊,怨咐知……”

“阿母,麦搁讲啊。”我没有办法听她说下去。

爸的死对妈打击很大,那一两年,她瘦了很多,如今再怎么调养,都调不回她往昔的健壮。

我要她别再说了,她也就没再说了,一个人静静地,抿着嘴委屈她了,我妈是个静不下来的女人,乡下妇女,都有一副大嗓门。

她看来很落寞,每每,只消她转过身,用她寂寥的背影面对我,我就觉得不结婚是天大地大的罪。不孝莫过于此。

我跟他,在一起七年,头几年我想我们还年轻,还想享受几年单身自由的生活,不结婚,是共识。但,是谁说过:女人的青春就像一只不回头的鸟,一飞就飞得老远,打死都不再回?!

我的青春就是那只鸟,不但飞了,还死了!

我今年二十九岁,每回我照镜子,就要叹一次。眼角的小细纹已经到了不用保养品就会跑出来的悲情地步,再个把年头,迈入三十大关后,不知又要老到什么程度?

女人是一朵最容易枯萎的花,如果遇到不懂得珍惜的人,枯萎得更快。

最近几年,有了结婚的打算,我逮到机会就猛向他暗示。

我想,结婚也好。都一起生活这么久了,认识七年,也同居了六年,早像一对平凡夫妻,就差一个婚礼。

所以当在街上看见婚纱礼服展示的婚纱照时,我就会拖着他一起看,然后故意说︰“好漂亮的新娘礼服喔,更想穿赛看呢。”是真的很想穿穿看,多么希望有一天能为他穿上白纱。

偏偏他就是最不解风情的那一种人。他竟说:“发神经,大冷天穿那种无袖礼服,不是自讨苦吃?”

我讪讪然,但决定要很有度量的原谅他。毕竟他还是关心我,因为天气真的很冷。

经过珠宝店,橱窗里的珠钻闪闪发光,想起电视上“看流星!”的钻石广告,我又顿时萌生了希望。“好美的钻石喔,”一颗传永恒“,多棒的广告词啊,真是浪漫透了。”真希望他当场进去买一颗戴在我手上,那就更浪漫了。

“别傻了,钻石摄氏六千度就熔了,世界上哪来什么永恒?”

他的话,很能浇熄人的妄想,我的愿望就像一闪而过的流星一样,真的就只是“一闪而过”,我的浪漫也被沾了一手的蕃茄酱给弄糊了我们那时正在吃热狗。

不是没有对他暗示过,经历了这些,我想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但他不回应的回应,让我灰心。

求婚对他来说,真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吗?

只不过希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说一句“我爱你”

就这么这么简单,我就点头了,连玫瑰花都不必准备,更不介意戒指有没有镶钻石,也不管“我爱你”可信度有多高,我就甘愿点头了,要求已经这样渺小,竟然他还是像根石柱一样,一点表示都没有。

如果不是我太了解他的无趣使一般女人不会对他有兴趣,他的惰性不会让他“向外发展”,我一定怀疑他是不是另结新欢了,才不与我共组家庭。

一个家庭啊,爸爸跟妈妈,双亲跟孩子……

闭上眼就仿佛看见了一幕幕温馨的天伦画面。画面里的男女主角应是彼此相爱、体贴的吧!

体贴?跟一个不懂得体贴我、不懂得爱我的人在一起,真的能够一起走完人生吗?有时我不免怀疑。

不谈来自我妈那边的压力,就是在生活里,也难免要面对一些令人尴尬的事。你知道,当年纪愈来愈大,而你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结婚生子,红色炸弹轰得你乱七八糟、措手不及,人人询问你何时结婚时?那情境,多么令人巴不得学鸵鸟钻进地洞里。

可惜水泥地太硬,而我头大,钻不进去,很悲情。

现代社会离婚率虽高,不结婚的人总体算来仍是少数。

一对交往七年的男女,不结婚,人家会怎么想?也许人家正等着看这对男女分手说拜拜呢。

难免会觉得,如果就这样过一辈子的话,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实是自讨苦吃、自虐。若真聪明,就该趁还算年轻,还有点本钱的时候,赶快抽腿离开,没必要陪着一团混乱的未来厮混,反正到头来也混不出个什么东西。

偏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想归是想,分手的话……说不出口。

爱上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八成是前世孽绿。

一个可恶的臭男人!

午夜十二点刚刚过了,我二十九岁的生日,竟就这么结束了。

本来我还在期待他会不会突然给我什么惊喜,教我一辈子甜在心头,甘愿爱他至死不渝显然,事实证明,这个不久前才和我做过爱,现在则睡得像只死猪的混蛋,压根儿就忘记了“昨天”是什么日子!

我扭开床头的台灯,藉着昏黄的光线看他的睡脸。

不久,他眼皮抖了抖,掀开一小缝,瞄了床头上的闹钟一眼,睡意浓浓,口齿不清地含糊:“干嘛,这么晚了还不睡?”

他睡觉的时候只要有光线就会睡不好,一个坏习惯。

我捏着肘,偏头看他,考虑下一步该做什么?是好好教训他一顿,还是干脆狠狠地咬他一口?

见我半晌没反应,他皱起眉:“睡觉了好吗?我明天一大早还有早餐会报呢。”

去他的早餐会报!

我不说话,心里觉得很哀怨。

为什么这辈子我什么好好的人不去爱,偏偏去爱上这家伙。有点想哭,谁有肩膀能借靠一下……

“咏贤?”有点不耐烦的。

居然敢不耐烦?也不想想是何人把我气得不想睡觉只想扁人的?我瞪着他,眼对眼的。

很想吵一架,想想还是算了。跟他生气,到头来气坏的还不是只有我,他甚至会忘记我们曾经吵过架。

就再原谅他一次好了。我在心底记下一笔。

气不过,索性钻进被窝里,把棉被一把拉过来盖住自己,不让他盖。冬夜啊,就让他冻一冻,看看他脑袋里的大条神经会不会变得细一点。

总算,总算他清醒了些。“很冷耶。”话才说,他大手一拉,又把棉被拉过去,换我没得盖。

我不甘不愿的钻进彼里,贴着他温热的身体睡。他一手关掉台灯,一手环住我。黑暗里,我睁着眼,睡不着,有一堆话应该要说,却哽在喉头,半句也吐不出口。

“唉……”

我叹气,他没反应。

我仰起脸,亲吻一下他的胡渣子。“喂,我爱你。”喂先生听见没?

“无聊,快睡吧。”

这种反应,喔,我受伤了,我的心好痛……

我如果勇敢,该离开他的怀抱的。

只是,不容易呀!

行销部门的会议上,一群男女职员聚在小会议室里开会。

几个同仁认真的检讨上半年度销售的成果,积极的协商因为应台湾经济不景气所造成的低迷买气。

“所以这一个方案我们决定……经理?”

“田经理?”

我转头看向那频频叫唤的人,勉强打起精神来。“我在听,讲继续。”

李课长点点头,继续报告:“我们决定要变更行销的方式,与广告代理商合作,制作一系列的广告和举办SP促销……”

伪装,好累。

此刻我根本无心在工作上。会议上究竟决议了什么,我一点想记忆的动力也没有。

勉强想从部属的报告里捉出几条重点以做判断,捉来捉去,却只捉到一只手

会议顿时停顿下来,李课长纳闷又尴尬的看着我。“经理,请问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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