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深不可测的金主大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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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三百一十
欧阳志的脸经过初步治疗,医生已经确诊可以在他植皮之后接受整容手术。
最宽慰的莫过于他的经纪人和他的家人。
浓妆艳抹的妇人追着医生问:“欧阳志整容之后可以回到从前的模样?”
医生微笑着点头:“是的;欧阳先生的病情控制的很好。”
妇人继续追问:“那最快多久能康复?”
医生道:“一年到两年左右;治疗要一步一步来;您别心急,速度过快对病人的身体不好。”
妇人不耐地啐了一口:“谁担心这个,他两年不工作,我家晓燕那贵族学校的费用谁给出?一家吃喝拉撒都压在我这个女人身上;他还整出个毁容;真晦气!”
欧阳志的经纪人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这个女人简直是他见过的最差劲的母亲!把年仅六岁儿子供出来当摇钱树,自己却拿着欧阳志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血汗钱赌博,满心只有她和情人生的那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不说;十二岁就怀了他们学校一个比他大两届的男孩的孩子,看人家男孩家境不错,硬逼着男孩娶自己女儿,撒泼打滚全用了一遍,把人家一家吓得搬到国外去,这件事都快成H市的一个笑话了。
经纪人故意放开声音,怪里怪气地说道:“心里有邪气找一个医生发什么,这女人真没素质。”
妇人勃然大怒,指着经济人骂道:“说谁他妈的没素质呢?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玩意。”
经纪人喊道:“说的就是你!欧阳志六岁开始工作,这么多年也给你不少钱了吧?可他进医院那阵,你竟然还敢把他账户上的钱取走,靠!那都是救命钱!要不是我先垫着,你信不信你儿子早就死了?”
妇人有点心虚,但仍然死鸭子嘴犟道:“那……那管我什么事,他是在工作的时候受的伤,本来就应该你们掏钱!”
欧阳志的妹妹欧阳晓燕也蹦出来道:“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谁啊你,管我们干嘛?有病!”那脸上的刁钻模样仿佛和她妈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经纪人气得脑门发烫,一转身回到病房,狠狠把门被关上了,缓和了好久的情绪,他抬头,怔住——
一个穿着很讲究的年轻人坐在椅子旁边,手捧着一束百合花。
“请问你是?”经纪人疑惑地问道。
男人回头,模样十分年轻,笑起来一口白牙:“我是王杰,欧阳志的朋友。”
三百三十一
郑和原本预留出四个月来拍《欢喜冤家》,谁知正式开机却顺利地出乎意料,郑和渡过自己第一周的入戏阶段,演技很有突出性地体现出来,很多场景都一次就过,再加上经常和他对戏的男一号是一个已经有两次主演收视率颇高的新人,质量十分有保证。
剧本一页一页地翻着,不知不觉一个多月就过去了,郑和的场幕只剩下三场雨戏,台词不过五十多句,但其中的情节却是全剧转折,也是一切阴谋的开端。郑和在第一眼看剧本的时候就知道肯定很难演,等到去赶场那天,在餐桌上直接告诉白先生:“今天你把我送到片场就回家吧,我自己打车回来。”
“为什么?”
郑和本想告诉男人怕他在剧场看到自己被冻得狼狈不堪会心疼,又觉得依照男人的性子这种事也说不准,万一真说出来,被白先生嘲笑那多不好意思,想了一会,道:“没为什么,你别问了,知道把我送到片场就回德园就行了。”
白先生疑惑地看了郑和一眼,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餐,下楼取车。
进了片场,郑和下车看着白先生驱车离开才转身去化妆室,那头,将车兜一圈的白先生又开回来了,找到个不显眼的地方将车停下,混入云龙混杂的跟组龙套演员里面。
八点五十,场务人员开车洒水车把一会可能拍到的地方通通撒上水,何导举起喇叭,剪短地说了声开始,全员准备!
郑和穿着薄薄的白大褂跌跌撞撞跑过来,衣服被雨淋湿,湿哒哒贴在他身上,可以想象在零上七度的温度里穿着这身衣服的人会多冷。
郑和突然被绊倒在地上,泥水溅了全身,他顶着半张全是污垢的脸茫然地看着四周,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喊:“华轩!华轩!”
雨水剧烈地落下,拍打地面。
白先生看到摄影师们将摄像机顺着梯道拉进到郑和面前,他身旁有几个演员悄悄说道:“郑和这是哭了吧?”
旁边的人点点头:“应该是,要不然不能照近景。”
白先生一听郑和哭了,心里头一麻,待他还没弄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的时候,导演助理一声:“过了!”郑和已被几个助理裹着大毛巾拥回椅子上了。
郑和哆哆嗦嗦地擦干身体上的水珠,问道:“还有几场?”
成少递给他一杯热果饮:“两场,留着你明天拍,今天先歇工吧。”
“那我今天出了这个还有什么工作?”
“一会再拍几张宣传用的剧照,可能还会有记者过来采访,你跟着他们随口说两句就行。”
郑和道:“那些工作什么时候做都行,我休息一会,继续拍剩下的两场吧。”
成少皱眉:“你不要你的身体了吗?这样硬来会生病的!”
郑和摇头:“你不知道,我只有今天有时间,明天再拍这种戏就会被发现了,早拍早完事。”
成少问:“被谁发现?”
郑和没回话,咕咚咕咚把热饮灌下,觉得身体又有点热气了,对何导喊:“导演!三十分钟后能不能接着我拍?不麻烦场务再继续挪道具了。”
三百零二
郑和吹干了头发,换了身自己进片场时那件干燥、整洁的衣服,一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走进房间。
白先生放下书,神色冷漠:“回来了。”
郑和早已习惯男人的面瘫,笑眯眯地点头:“嗯,哈士奇呢?我一会带它洗澡。”
白先生道:“这事不急,你刚回来,先坐会。”
郑和道:“好。”
白先生停顿一会,忽然问:“你今天做什么了?在片场里。”
郑和心中一跳,转而又觉得没什么好心虚的,随口编道:“正常拍戏啊,和人对对台词,嘻嘻哈哈什么的。”
白先生轻轻淡淡地‘哦’了声,放下书站起来,道:“我出去把哈士奇牵回来,桌子上有水,你喝了它吧。”
“嗯。”郑和看男人走了,拿起水杯看也不看就喝进去一大口,差点被辣哭,打开杯盖向里一看:四五片巨大的生姜片漂着。
郑和嘟囔一声:“原来是生姜水,怪不得这么难喝呢……”话虽如此,他却是心里头暖暖的,将整杯水喝光。
三百零三
因为郑和的最后一场戏拍完,成少留在片场和宋制片人一起讨论合同后续问题,聊着聊着不觉天开始黑,宋制片人提议道:“快七点了,一起吃顿饭我再送你回去吧。”
成少想起来自己的车忘在院子里,点头同意。
刚出片场没几步,从成少身边走过一个不太高的少年,少年五官很立体,成少忽然觉得这人他看着有点眼熟便多看了两眼,不经意看到少年胳膊上纹的一个红色的纹身,顿时想起来他是谁了!
他在给郑和当经纪人之前,公司曾把这人搁自己这一段时间,他叫Arno,从科班大学里选出的好苗子,但成少第一眼看Arno就不太顺眼,刚二十一岁就一胳膊的纹身,穿的也不伦不类,全是廉价且庸俗的东西,除了脸哪里都不好。
成少就留了个心眼,在Arno去参加新人培训的时候让人调查一下,这一调查可不要紧,竟然查出来Arno从初中开始当社会上的混混,这间名牌大学的文凭还是他姑姑给他买来的!
就算这些尚可接受,可Arno那一年多的吸毒史怎么算?以后成为当红艺人,这种事简直就是丑闻中的丑闻,不仅他没办法再在圈里混下去,连公司都要受到牵连。
成少将这件事情告诉监制,监制当机立断和Arno解除合约,并且把他这件事情告诉了同行。
第二天成少照常上班,Arno抬个箱子从楼梯口走下来,看见成少,布满红血丝的眼珠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成少!你不给我条生路,我也不让你好过!”
Arno丢下这一句,把东西往成少身上一摔,大摇大摆地走了。
成少措不及防,差点被箱子砸的摔倒过去,看着少年尚且稚嫩的脸颊,他叹了口气,没有让保安拦住Arno赔礼道歉,弯腰把箱子里的东西收拾好,丢进垃圾桶里了。
……
这件事算得上成少多年工作中的唯一败笔,看到Arno,他直觉想要快走,宋制片人任由他拉着,俩人跌跌撞撞走到片场旁边的人工湖旁边。
夜晚的湖水特别黑,成少被冷气一吹,冻得直打哆嗦,忽然,他觉得一暖,转头,宋然正在打着轻颤把他的西服外套盖在自己肩上。
“给我干什么,你不冷?”成少轻哼一声,嘴上毒辣心里头却早已软下来。
宋然抿起有点被冻白的唇,摇头道:“没事,我不冷。”他这阵子被成少的无视状态伤到现在哪怕成少骂他也觉得开心的地步,怕成少继续说关于外套的事,转移话题:“你拉着我来这里做什么?”
成少不想告诉他关于他和Arno的事情,道:“从这里去停车场,也很近。”
宋然将信将疑地点头,忽然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猛地回头!
身后是一面黑暗,只有远处片场与波光潋滟的湖水有些许亮光。
“看什么呢?走啊!”成少不耐烦地说道。
宋然点点头,刚走几步——
“啪、啪……”
”啪啪、啪啪……”脚步声重叠了!
第74章
三百零四
宋然回头;赫然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个年轻男人:“你是谁?”
Arno无视宋然;直勾勾盯着成少:“你是成少吧?”
成少眼神恍惚;道:“好久不见……”
宋然摸不清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悄声问道:“你和他认识?”
成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Arno冷哼一声:“我不光认识他;还时时挂记着他呢!成少!你害得我不清啊!”
成少很无奈的辩解道:“是你自身有问题,我只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而已,如果你在进入公司之前戒毒;便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Arno突然像疯了一样朝他扑过来,成少这时才看清他手里拿了把水果刀,顿时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连忙双手用力握住Arno拿刀的那只手;死命挣扎。
宋然因为地理位置站在最外围,相帮成少的忙又不知何处下手,正在抓瞎间,Arno一个用力推了成少个踉跄,他脚步没站住——直直往湖水倒去!
宋然想都没想,一把抓住成少的手往回拽,而他身后,Arno的刀插·进了他的肚子里!
“扑通——”宋然倒在了地上。
成少先是觉得脸上一热,而后摔倒在地上,抬头,看见Arno跟傻了一样站在那里,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身旁的人。他心里一抖,低头看去……
“宋然!”
三百零五
郑和的戏拍完了,他搜了好几个小时才安排好旅游的行程,白先生也很满意。
这边他正收拾行李呢,那头站窗边的白先生接了个电话,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咱们先不能去了,陪我回趟日本。”
郑和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日本那边出什么事了?”
白先生安抚地给了郑和一个吻,把人亲的面红耳赤道:“没什么大事,白润泽搞出来的,就是让我回去而已。”
白润泽是白先生的儿子,但郑和跟了白先生这么久,除了去年圣诞节见过一次,就再也没听他说过,不由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