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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心似小小城-第256部分

小说: 心似小小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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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精石就夜明珠那般大小,在它的最中心有个孔,紫光就从那里面射出。看到这,我心也凉了,不用说那黑色精石从纯黑度与光感面看,应该就是庄聿的黑玉,而射出紫光的定然是紫玉,但黑玉都比拳头还小,紫玉藏在其中能有多大?并且那个位置除了那么一块,再无其它的。不出意外,应宁拿走的就是这一块。

果然见她俯身而下,先尝试去拽动黑色精石,并没有拽动,随后她拿出影月,与地面齐平了切割。玉石本非什么坚硬之物,一般刀刃可能切不断,但对于能削铁如泥的影月而言,是一件极容易办到的事。很快应宁就切下了整块黑色精石拿在手上,隐隐可见一层黑气环绕在掌四周,她蹙了蹙眉就打算用影月切开黑色精石。

得了鬼谷子的指示,她应该明确知道唯有紫玉才能救她师傅,所以她迫切想得到这块紫玉。可就在影月即将触及黑色精石时,忽然精石像有自主意识的从她掌中脱手而出,悬浮于上方顶端。下一瞬,就见周遭的紫色光束向精石聚敛,好似在吸回原本散出的光茫,渐渐紫光越来越淡,到最终消失不见。这时,奇怪的事又发生了,那包裹在紫玉外围的黑色精石,也就是黑玉竟然开始自行慢慢融化,从那圆孔中滴落,坠到地面就变成了珠子。

一颗接着一颗地崩落而下,有的滚至应宁脚边,她也没低首去看一眼,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那上空悬浮着的精石。当紫玉逐渐呈现时,连我都不自觉向前迈了一步,仿佛身临其境一般,恨不得跳跃而上抓住那块被黑玉包裹了的紫玉石。

但令我惊愕的是,在黑玉石融化到一定程度后,紫玉突然就脱体而坠,本就全神紧凝的应宁立即伸掌去接,而坠落在她摊开的掌心里的,却是两枚指环,一枚黑玉,一枚紫玉。

我倏然而悟,原来紫玉指环就是原石,这世上根本再没有第二块紫玉。同样的,黑玉石也就此一块,它的指环样式是按着紫玉指环的磨子融化而来的,那些滴落在地的黑玉珠子则在后来串成了手链。光壁如实而具体地记载了这些物什的由来,却也灭了我心中的希望。

原以为只要能找到精石洞,就能再找到紫玉来克制盛世尧的魔性,可根本就没第二块紫玉了。之后的影像就是应宁捡起黑玉珠子离开,然后气流沉定,画面定格,在片刻之后就是我进入的画面。这中间,此空间里的气流没有发生过变化,别说是人,就连一个生物都没进入过。那么现在安稳停在球状凹陷光壁内的紫金匣子是为何故?它何以会能散出与那枚紫玉指环一样强烈的光芒,而且能软化近旁的光壁?

自我纠结是得不到答案的,我走上前俯身要去拿起紫金匣子,当指尖触及时,彷如被电击中一般,一道极麻窜入我身体,也不知是本能还是直接被这股电流给弹开了出去,往后倒退两步,脚下一顿,没防备摔坐在地。

错愕地瞪着那原本属于我的紫金匣子,这算是噬主吗?它跟了我有十几年了,在家时虽没时刻带在身上,但只要出门都会带上保平安。后来更是时时刻刻将它藏在怀中,从不离身。明知紫金匣子是个死物,不可能有思维,可我的牛脾气就在这时泛起来了,不甘心自己持了十几年的东西,突然像要脱离我般。

一咬牙,就手撑了地要再次上前去将匣子拿回来,可当我刚直起身体时,突觉身后有劲风袭来,心头一颤,是什么进来了?我竟然粗心大意到这种地步,居然有危险来临都不自知,还在跟紫金匣子较劲。只能凭直觉判断,向旁躲闪,可当肩膀被扣住时,我就知道要糟。

痛是伴随着被扑倒在地而传来的,从对方的重力判断来的是个庞然大物,想要扭转头去看,但头被死死压在地面不能动弹,我反手拔出影月去刺,却在下一秒手腕处一麻,影月脱手而掉在地上。这时我眼角的余光从自己腋下看到了压制住自己的是什么,全身倏然而僵,接而不敢置信地呼出:“盛世尧?”

背后攻击我的人竟然是盛世尧?!刚刚分开不久的人,他身上穿什么衣物我再清楚不过,不用看到他脸,只从那露在余光里的衣片就判断出是他。可是他怎么从千年玄冰里出来了?而且他为何要把我扑倒?难道是刚才他追什么凶猛动物进来,看到我不察身后,差点被那凶猛物攻击,然后临危扑救过来?

知道是他也镇定了下来,没那么紧张了,不管他是怎么从玄冰内出来的,只要能走出来就好,这样可以省去我再想办法找工具去凿开那冰层。

我仔细听了听,又再仔细听了听,怎么听不到周旁有任何动静?那攻击我的猛兽呢?跑了吗?肩膀被他压得有些酸麻,他扣在那处的掌力非常重,忍不住出声提醒:“盛世尧,你先放开我呢。”在我说完后,肩上的手是松了,但却是一把将我翻转而过,到这时我终于看清他脸面,也震惊地看进那双幽红血眸中。

心倏然而凉,没有什么凶猛野兽,是他入魔了。不比以往的每一次,这一次我清晰而肯定地知道,他是真的被魔性主宰了,因为除去那双泛着幽红光芒的血眸,他的周身还浮沉着黑气。胸口的衣襟是解开的,袒露出胸前肌肤,也袒露出那个蝙蝠图腾。

蝙蝠张开了翅膀,眼睛射出幽红光芒,与此刻的盛世尧如出一辙。在我惊恐挣动的同时,他的指尖拂过,顿时双手被他控在头顶,并且一把扯开了我衣领,嘶啦一声,肩膀就露了出来。这时才感觉到他整个人比我都还要烫,指腹摩挲处,是曾经留了疤痕的位置。

下一瞬,在我惊异的目光中,他俯身而下,一口咬住,几乎是瞬间伤疤被掀开,齿没进肉里,痛得我呼出声来。这场景是何等的熟悉啊,就在密境洞中,我亲眼见证的虚幻,原来既是心魔,也是预言。预言终有这一日,我要承受这痛。

“盛世尧,你真的泯灭人性了吗?”我轻声问,而咬在肩膀处的齿只是在加重力量,让印痕更深。我又问:“盛世尧,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是成晓,你的小小啊。”

终于,齿顿住,他松开了我肩膀伤处,缓缓抬起头,嘴角沾着我的血,幽红的眸光凝定。我心中升起希翼,以为他终究还有一丝人性在,没有被魔性完全掌控。可是他却在数秒之后,再次俯身而下,这次换成是我脖子,牙齿似重又轻地磕在上面,似乎在寻找着血管好下口。

心莫大哀,这一劫避了又避,终究是没躲得过。两千年前,应宁还有紫玉指环救他,而两千年后,我拿什么救他?这世间指环就只有一个啊。

忽然心中一动,我有神石在体,但凡浊气与煞气都能吸进来,那盛世尧的魔性生成算不算是浊气的一种?以前我因为魂气太弱,与他相合会被吞噬魂气,现在天女主魂进驻,魂气已经至强。闭了闭眼,哀然而想:就让天女的魂与魔性来一次对抗吧。

微抬起头,俯唇贴于他耳畔,感觉他身体震了震,从我脖颈噬咬中抬头。我乘机堵上他的唇,在他唇间,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苦涩的。这是第一次主动亲近他,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令我觉得羞赧,哪怕身上这人真的成了魔,泯灭了人性,他都依然是我的盛世尧。

在将他唇间的血气用舍舔掉后,我尝试去启开他的齿,舌尖在几次触碰使力后终于成功钻入。就在那一瞬,他倏然吸住,并且狂卷翻腾,我的舌头立即被吸吮到发麻,也没松开。主动权已经易主,无需我再去做什么,只需要承受而已。

魔性本身就带有这种欲,失去理智的盛世尧,再不强行自控,完全以狂猛之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过程中,我没有闭眼,始终紧凝着这张熟悉的脸,到此时才发现,他比我最初认识他时清减了不少,是一次次的生死磨难将他变成如此。有痛楚在心里混混沉沉地搅着,身体里野兽低声的嘶吼和温柔的挣扎,偶尔翻卷起钝钝的一阵痛。

☆、256。匣子不能毁

与前两次不同,心中虽觉沉痛,但不再像以前那般彷徨。任由盛世尧将我紧抱,他炙烫的胸膛,是我最留恋的幸福。甚至觉得他其实还留有一丝神智在的,从最初的狂狷肆意到后来变得些许温柔,只是这一丝神智不足以让他理智回来,所以只能紧紧抱着我,继续沉沦。

曾记得他对我说过一句话,一直谨记于心。他说从此以后再不放开我,有地狱一起猖獗。这一刻之后,不知道会是什么等着我们,但我无比确定,哪怕真的遁入地狱,也会陪他一起。

几番波浪狂涌后,终于渐渐平息,但那眸内幽红依然没有淡去,倒是沉浮于他四周的黑气淡了不少,不知是否被我吸进了体内。微带忐忑地唤他名字:“盛世尧?”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带了旖旎的沙哑。他的眸光闪烁了下,并未回应,只是趴伏在我身上,盯紧了我。

心中暗叹了声,事情结束,没有臆想中的地狱,也没有如希望般的变好。好似一场轮回过后,依旧还是原来的面貌,没有什么改变。

他突然微抬起身,密合的身体露出缝隙,冷空气立即钻入,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意识到自己的冷热知觉又回来了,能感觉到冷,是否代表那股被浊气与煞气所冲的狂热消散了?

是肩膀处的疼拉回了我的思绪,侧眸见他手指抚在那处被他咬伤的位置,隔了这么长时间,牙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还真是咬狠了,都深可见骨,勃颈上倒只是些微刺疼,只是磨破了点皮。只能苦中作乐地想,失去理智的他,还真是粗暴。

盛世尧在伤处摩挲了片刻,然后沉暗开口:“给你打个印记,以后属于我了。”

我怔了下,他是在与我说话吗?迟疑地问:“你恢复神智了?”带着凉意的目光轻瞥过来,低语:“没有什么恢复不恢复,我本来就是我。”

我懵懂了,他的眼中幽红未退,应是魔性未除才是,何以他说话又如此条理清晰?却听他嗤笑一声后道:“你当入魔是变成傻子吗?魔只是一种形态,它会使我变得强大,否则我要如何出那千年玄冰的封闭空间?哼,你以自己引诱我进那,竟妄想用一块区区玄冰来控制我,刚才那块玄冰全都被我化成一滩水了,这个印记是对你的一点小惩罚。总算你还算识相,知道用身体对我献祭,否则还有得苦头给你吃。”

我直接错愕了,他说我用自己引诱他进千年玄冰里面,然后困住他?抬手摸了摸他额头,热度不正常,是不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手被他略重地拂开,语中带了恼意地道:“我脑子没问题。成晓,你要是再这样没大没小的,我会让你知道痛的滋味。”说完,他的指尖在我手腕处捏了捏,立即一股麻痛袭来。

此时,已经确定了,他不是脑子出问题,而是入魔后思想发生了扭转。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是因为我被吸入玄冰之内的,魔是火,冰是水,确实可以认为要将这魔熄灭。我呐呐而问:“意思是刚才进行的这一切,你其实都是有思维的?”他的回答是当然。

好吧,我只当被魔性主宰后的他湮灭了神智,全屏本能在做事,却没想他根本就是清醒的,只是性情变得邪佞。而现在的他,唤我成晓,不再是小小,这就是区别。

瞥过肩膀处的伤,苦涩地笑,只是小惩罚啊,不知大惩罚会是什么?听到他在说:“你不会想尝试的。”我蹙了蹙眉,“你还能听到我心里的想法?”他不由笑了,“刚不是说了,我还是我,原本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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