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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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
起死回生与返老还童这两样,已在应宁留下的雕画中得到了证实,但长生不老显然是夸张了,可这却是历代君王都在统辖朝政下汲汲追求的。再说,若一个人真的能长生不老,那这个人到后来定是悲哀的,他不仅体味人间孤独,还要看尽身边的人生老病死。
如果是我,我想我一定会疯的。
到这里,基本上该解的疑惑都解了,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外婆,是否我会像应宁那样,因为窥知天机太多而应天劫?而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运?”
外婆点头,目露悲伤了说:“我本以为将你偷抱离开,利用巫术将你年轮重改后,就能扭转这命运趋势。却在你八岁之后,就发现你偶尔冒出的童语中已有对后事的预知,我与先祖通灵商量解决之道,强行施术抹你童年记忆,借此来淡化你的先知能力。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你从母体带来的阴气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外泄,长此下去,势必要被主人发觉。而且阴气太强,于你身体会是重创,必然你之后会越来越虚弱,所以在你十一岁那年,我不得不用阳寿镇阴之法为你续命,想借此保你之后平安。但最终。。。。。。”
说到此处,外婆的眼眶突然就湿润了,声音哽咽起来。我知道她后面话的意思,最终还是没逃过那劫,就在她躺下之后,我的命运轮盘正式开启,该来的、该发生的,一样都没少的在我身上发生,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我强作笑颜,宽慰外婆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哪里有什么劫呢,或许只是杞人忧天,上一世的事未必就会在这一世延续的。”
“不,阿晓你不懂,”外婆神色除了凝重还有悲痛,“就算现在看似你的人生有了偏转,可其实你依旧踏着历史的足迹在走,就像是个轮回。以前我天真的以为主人是为救你,现在我开始怀疑了,他明明知道你命运不可更改的,却还是要将你带回试图开启你遗忘的记忆。”
心中一颤,外婆说这是轮回,难道那些在应宁身上发生的事都会在我身上历史重演?那不光是烈火焚烧,还有之后发生的那些,是否盛世尧也会像巫师那般为救我而成魔?可他现在已经开始魔化了啊,这不是提前了吗?
等等,应宁受天劫而烈火焚烧,黄兴元秘术练到某个程度时也是烈火焚烧,包括盛世尧发作时身体也是极烫,这里面会有什么联系吗?
很强烈的直觉,只要解开了这些谜团,或许就能有突破。
外婆说庄聿将我带回是想开启关于应宁的那部分记忆,他一手策划这一切究竟是为何?而且他还将我母亲的尸身保留,又有何用意?忽然想到一直都没问庄聿前世到底是何人,他怎么会是外婆的主人。
我刚问出,外婆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屋外传来凉薄的声线:“这个问题不妨直接问我。”大惊失色地站起,是庄聿!他何时到了门外,我竟毫无所知。
但见外婆却是一脸平静,她吃力地起身将我拉在身后,等庄聿推门而入时,往前跨了一步低头道:“成青萍自知罪孽深重,不敢逃离,只是心念与外孙女十多年未曾谋面,在此滞留了片刻,还请主人恕罪。”
“外婆你。。。。。。”我当真是粗心,竟没深想外婆在我房内出现的用意,她其实是故意等在这里的,就是想告知我那些事。想必盛世尧也看出了她的动机,才没有坚持带她离开。
庄聿阴沉地扫过我们,最终目光定在我脸上,“也罢,倒是省了我口舌,现在你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是谁了吧。应宁,承天之应许,保天下安宁,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
闻言我心中略动,疑惑地问:“你意思是应宁本不是她原来的名字?”
“子承父姓,是秦汉王朝延续下来的,但在古滇国,根本就没这习俗。名字只是一种称号,而多用一字或两字代称,并不会沿袭上辈姓氏,可以问问成青萍你原本叫什么,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我转首去看外婆,果见她点头轻声说:“是这样的,你生在拂晓时分,所以你母亲就为你取名为晓。到了现世,我为你接生也是在拂晓,还是用了那个字。应宁这个名字,是在你利用先知开天眼观后世闻名后,滇国百姓都将你奉为‘天女’,主人才为你赐的名。”
庄聿起的?注意到外婆用了个“赐”字,古时赐名者都是地位崇高之人,我越加好奇眼前这男人的身份了。他见我狐疑的目光,也不再吊人胃口,缓缓道:“历史的记载只到滇国被西汉征服就终止,滇王墓在后世相继出土,考古学家以此来推断最后一任滇王叫尝羌,却不知尝羌之后其实还有一任滇王,他的名字叫——聿。”
我惊怔住,隔了数秒才瞪着他失声问:“你是说你的前世才是最后一任滇王?”
黑眸中有什么一闪而逝,他沉声答:“可以这么说。”
“那武王尧呢?他与你是什么关系?”一个是滇王,一个是武王,都同属滇国,别告诉我是父子啊,那我真的要凌乱了。还好庄聿的回答是:“他与我属同宗,可以算是兄弟,他是尝羌第七子,并非出生在王族,我见到他时,他就已经有八岁了。”
我看他口吻冷漠,一点都不像把对方当成兄弟的样子,而且他多次直呼尝羌名字,不由问道:“你不是尝羌的儿子吗?”
“不是。严格说来,我是滇国先祖庄蹻这一脉的后枝。”
难怪他叫庄聿了,虽说滇国没那子承父姓的习俗,但庄蹻毕竟是楚人,他自立为王后,还是或多或少把楚国的风俗带进了滇国,所以庄聿前世叫聿,到这一世还是沿袭了祖辈姓氏。
其实我很想知道更多关于盛世尧前世的事,但在得知庄聿前世是滇王后,我已隐隐感觉到当时的他们应该是敌对的,至少关系不会好到哪去。否则这一世,又何必斗成如此?
乘着这个机会,我想借机劝一下:“庄聿,如今你与他都没沾光,既然你们前世有渊源,同属一脉滇国王族,何不就此打住,握手言和,各自归位呢?”
庄聿闻言笑了起来,“我也正有此意,但尧不出面,我就是有这想法,一人也难办啊。”
莫名觉得他这笑容有些诡异,防备地问:“你想做什么?”
他说:“无论什么时候的尧,似乎都逃不出‘天女’魔障,两千年前是,两千年后亦是。所以,这件事还得劳烦你来帮忙了。”
☆、112。生机
真觉得自己是乌鸦嘴,没事乱建议什么,结果遭殃的是我。
我被关进了之前那个冰室,与冰棺中的母亲一起。在外面看了没觉得,进到里面才发现是有多冷,而空气中的那些白雾,也不知是什么气体,在我周身环绕。
庄聿说,之所以保留我母亲的尸体至今,是因为我出自她体,她身上的阴气对我会有一种感染力,当阴气强盛到一定程度时,应宁的魂才会真正苏醒。我很想指着他鼻子骂恶毒,但外婆与梅姨都在他手上,只能忍了。
可忍了脾气,忍不了这冷气啊,我只穿了一件外套,在这零下不知道多少度的空间,冷得牙齿直打颤。旁边那个冰棺,我只敢远远看几眼,虽然他们说她是我母亲,可是我很难找出那种情怀来,尤其严格意义上,我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她的孩子。若应宁的魂不入她肚内,那个孩子必然会在成型后拥有自己的魂,我这算不算是鸠占鹊巢?
忽然发觉自己在潜意识中,已经认可了这件事,不由心中一片晒然。
一个激灵,全身又打了个颤,拉回我思绪。这样不行,我得跑动起来,否则等不了天明,就要冻僵了。庄聿在把我扔进这鬼地方后就离开了,只说天明后会来验收成果。而这堵看似透明的墙,我也研究过了,尝试用影月去划开,但无效。
不是材质太过坚硬,而是太光滑,几乎就没有摩擦力,影月刺上去直接就打滑了,试了多次都不行。想来庄聿敢这般放心让我一人呆在里面,也正是这个原因。
一圈两圈跑了没事,十圈二十圈也没事,但不知跑到多少圈时,我整个人麻木了,疲惫加上极冻,最终栽倒在了地上,竟是再爬不起来。即使明知庄聿不会要我死,可是心中也徒生出一种悲凉感,什么应宁,什么前世,这些与我何干?我就只想好好过好这一世。
外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庄聿的用意就好比司马昭之心,他想用我来引盛世尧出现。可只要他来,就是走进庄聿的龙门阵里,我想见他,但却不希望他为救我而涉险。
脑子开始发昏了,模模糊糊的影像也开始出现,但却不是古代的情景,而是我小时候的往事,那些曾在记忆之河中被遗忘了的。
其中有一个画面是我和一个小女孩坐在一起玩,两人大约都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我凑在小女孩耳边讲了个秘密,就是那个我从小到大一直做的梦。小女孩听了很是羡慕,说我可以梦到那么美的地方。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就说把梦分一半给她吧,小女孩十分高兴。我用手掌按在她眉心,然后乐滋滋地说完成了。
这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小孩在那玩家家酒,却让我很是触动。外婆说我到八岁时才隐现先知能力,而刚才的影像中我才六七岁,已经开始做起那个梦了,是否能力早已开启,而外婆没发现?那个小女孩,让我想起了简宁一,她说她也曾不止一次梦到过庄聿的这座城堡,会否她就是那个小女孩,然后因为我把梦分给了她一半才导致的?
可是,我怎会与小时候的简宁一玩在一起呢?
咚!
什么声音?我扭过僵硬的脖子去看透明墙外,并没有人,但那像是闷击的声响却还在一下一下持续,证明不是我的幻觉。仔细听了听,心神不由微颤,那声音好像不是来自外面,而是。。。。。。地底?
被冻得人麻木了,以至于辨别不出具体方位,只能目光在地上搜寻,但那声音却突然消失了。这地面我也用影月试过,与那透明墙是同一种材质,只是其中加入了特殊元素在内,所以不是透明状的。隐有所觉刚才的敲击声,可能是有人想从地下凿穿上来,会是盛世尧吗?
正思量间,耳边传来一声闷响,感觉地面震颤了下,随即我看到那具冰棺底部有水淌出来,它好像是在。。。。。。融化?怎么回事?这里面温度有零下十几度啊,怎么可能会有融化现象?而更诡异的是,冰棺竟然动起来,诈尸?!
我惊恐地瞪着那处,越加觉得这个被称为是我母亲的女人脸色白的吓人,自动脑补各种恐怖镜头。想伸手去拍打玻璃墙唤人进来,这时候我再不觉得庄聿可怕了,毕竟他是人。可是全身被冻到没知觉,哪里能抬得起手,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却见那冰棺在向我靠近。
在我惊惧到几乎心都要跳出来时,冰棺停止不动了,我直愣愣地瞪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仿似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可明明看到棺中的女人没动,突然棺盖上出现了一只手,我再也忍不住害怕而惊叫起来,可声音滚在喉间,犹如猫叫一般,外面即便是有人在守着,又哪里能听见?
心道完了,这回我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就在我万念俱灰时,竟发现冰棺后面慢慢冒出了个人,而刚才那只手正来自于他!我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是周通!他朝我咧嘴而笑,翻过冰棺就到我跟前,俯身看了看,同情地对我道:“小妹,老哥再来晚点,你就要冻成冰棍了。”
“你。。。。。。你怎么会从那里冒出来?”
周通也没解释,弯腰把我从地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