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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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程中,有一双眼睛始终在观察着我,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梅姨。
所以,我的命运很可能是与这预知有关。陡然想起魂城中的应宁,已被盛世尧证实她是真的,而她因为先知而遭天劫。是否我拥有这能力也会在某一天应劫?所以外婆千方百计要遏止,试图让我平凡。可这又不合逻辑啊,新出生的婴儿怎么能看出她会预知?
理了理混乱的思绪,心底轻叹了声,睁开了眼。侧身而望,见旁边是空的,这才想起盛世尧说夜半去找张六爷的,那朦胧中感觉身旁有动静,应该就是他出去了。那之后就做外婆那个梦,加上梦醒后又闭眼深思了这么久,定过去好长时间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不祥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盛世尧身体没复原,身上又有那蝙蝠图腾与黑斑影响,他的能力肯定大打折扣,难保在探查中失手。若是他落在那些人手上,我不敢想象后果。
又等了半小时,我再也等不下去,拉开门就从那盗洞慢慢往上爬,一直爬到树洞时,透过隐射进来的光线判断,外面天已蒙亮。也越加证实盛世尧没回来很可能是出事了。
就在我正要推开树洞的树门时,突听外面传来人声,连忙缩回了手,屏息倾听。
男人的音色立即辨出不是盛世尧的,似乎有好几个人,隔了有些距离,从位置判断,他们是站在坟地那边的。隐约听到有人简短下令:“挖。”
脑中滚过一圈,就猜到挖的是坟,难道是又有人来迁坟了?但很快我就推翻了这想法,因为其中有人扬高了声音在说:“看,这个土有被翻动过!”
“他们果然来过此处。成老婆子定是暗示了那丫头,让她回来坟地找东西。”
心中一沉,他们竟是在挖何运来的坟!很快就听他们疑声在问:“奇怪,这骨骸怎么就用箱子装?东西会不会已经被那丫头拿走了?”
“再找找看,把旁边那两个成家的祖坟也挖了。”
听到此处,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即便我不是外婆的亲外孙女,可她一心为护我,让我入成家门下,我就是成家人,如今却只能躲在这听着别人在挖自家祖坟。
惊呼声再起:“啊!怎么会这样?”
“挖开另一个看看呢,是不是也如此?”
我不知怎么回事,仅从他们对话无法判断坟墓被挖开后看到了什么,但声音如此惊异,定是有奇怪的事。过了好一会才听那个尚属冷静的声音在说:“看来成老婆子早就有留一手,弄了两个假的祖坟在此掩人耳目。这事必须得向上面汇报,我们立刻回去。”
脚步声杂乱远去,我在树洞中等了足有半小时,确定他们没有去而复返,才小心地推开门,钻出树洞。环顾四周,并无一人,我立即跑到坟地前,那几人自然不像之前我与盛世尧,把坟挖开后,完全没有再填土,于是三座坟坑就暴露在外。
发现何运来那个,居然连箱子带骨骸都被取走了,而另外两个,赫然两具棺材置放于其中,棺材板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连个衣片都没有。难怪他们要说成家祖坟的墓穴是假的。我上前把棺盖给盖上了,找了树枝正要填土,刚好一下插进深坑底,竟发觉底下是硬的,按理土质往下积水多,只会是烂泥,不可能还坚硬。
想了想,我跳进坑中,用树枝挖开一部分泥,当坚硬物什渐渐隐露眼前时,我被惊愕住了。原来在棺材底下还有一具棺材!大抵能猜到怎么回事,外婆将真正放有先祖遗骸的棺材葬在了最底下,而上面有意放了具空棺材。这其实是最粗劣的掩人耳目法,但人往往会被第一感官所蒙骗,看到棺材里空的,自然而然就想成是外婆造假。
却不知假中有真,真中藏假。
微微有些心理斗争,老实说我很好奇外婆为何要隐藏成家祖先的棺材,但又觉擅自开棺是对祖宗不敬,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决定察看究竟。
在这之前,我对着棺木先拜了三拜,然后犯难了。虽说上面那具是空棺材,但也极其沉重,要开底下棺材,还必须得把上面的那具给搬开,只我一人之力如何搬得动?难不成再次用影月搞破坏,把那棺材给锯开?
直觉否定这个方法,万一那群人真的去而复返,岂不是被他们发现了下面的秘密?
就在我犯难时,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吓得我魂都没了。要知道当下我可是孤身一人在坟地,还是站在坟坑中,即便是成家的祖坟,也会觉毛骨悚然。而且在这之前,我完全没听到声息,若不是脚站在泥地里没法跳,铁定就往前跳开了。
立即又想青天大白日的,哪可能有那东西出现,那如果不是,身后就一定是人。老实说,人比鬼还可怕,我竟全然没发现对方靠近。不过瞬间,脑中转过无数,最有效的手段是往棺材板上前扑,同时拔出腰间的影月,转身就踢腿过去,但踢出的脚被拦在半空中,等我定睛看清来人时,惊喊:“盛世尧?!”
竟没想,我身后拍肩的人是他!只见他蹲在坑外,脸色黑沉地盯着我,手还抓着我的脚没放,挣动了下,他才松开,我连忙起身询问:“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但他却阴婺盯了我半响后,口气不善地道:“谁让你出来的?警觉低到连我靠近都没发现,刚才挖坟那群人若是回来,你往哪里逃?是想被押解回去吗?”
我被质问的面红耳赤,硬是没敢吭声。
☆、83。祖坟玄机(2)
盛世尧撩了一眼我身后的棺材,直起身轻喝:“出来!”我顿了顿,还是乖乖听话从坑里爬了上去,但指着坑底说:“下面还有一口棺材,我是想看看。。。。。。”
“想看也等夜里再来,”他截断我的话,顿了顿后道:“此处已被盯上了,随时都有可能再来人,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宜久留。”
我被他数落的无话可说,恹恹地随他一起回到树洞石室中后,从他口中得到惊人的消息。
张六爷死了。
他之所以去了这么久,正是因为乘黑摸回村时,发现老屋前灯光敞亮,张六爷家门前已经搭起了遮蓬,有人在进进出出。很显然是出了什么事,他也没靠近,就躲在远处静静观望,过没多久就意识到发生了何事。但没有躁动激进了去冒险探查真伪,因为他发现忙碌的人中藏了之前身带戾气的几人。不管是真是假,对方显然想利用张六爷的死来引我们现身。
从走动的村民话语中听闻,张六爷昨天下午突然脑中风猝死在家里了,是被那个妇人发现的,发现时人早已闭了气,死去多时。
他本想再多查探一二,却见那几人鬼鬼祟祟拿着工具朝屋前田埂上走,心中转念就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但见那几人竟是直奔土墩坟地来挖坑掘坟,显然对方把念头动到了成家祖坟上,事情变得严峻又棘手。他说恐怕此处树洞也不再安全,若是来个懂风水的,就能寻龙定穴看出端倪,若再看出老树空心,树洞秘密就曝露了。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被人发现这间石室,墙壁上的秘术就曝光了,我一踌躇,拔出影月就走到石壁前,不管如何,既然外婆坚持不愿说出这些秘密,我就有义务为她保守到底。
盛世尧并没有反对我的作法,任由我将墙上的刻字毁掉。石壁虽坚硬,但影月却能很轻松地削去表面一层,只是四面墙壁工程也浩大,等我全部处理完时,手都酸得不行了。转首四顾,原本黑沉的石墙,因为被削去一层,变得灰白。
我指指地上的石头碎屑,问道:“这个要怎么处理啊?”
因为是整片削下来的,每片上面自然都有字,最好是有台研磨机,将它们研成粉末,那就什么事都没了。可眼下上哪去弄研磨机啊,难不成我再用影月去将其粉碎?这得花多长时间呢。还是盛世尧想了办法,用那木箱子把这些石片搬运到外面,直接扔进那条大河。
大河通往运河,平时河水都很湍急,所以倒不担心有人会去捞石片,要没多久就会被冲到不知何处。但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挺难的,因为那盗洞本身就狭窄,角度倾斜得爬上去,再多带一个箱子,就增加了难度。
费了好些周折,我又不放心,将碎片搬到特别远的地方才扔进河中,搬运了两个来回,才总算把碎片都给扔弃了。本来此地不宜久留,但上面成家祖先坟墓还没一探究竟的,一直等到天黑,我们才从树洞中出来。
盛世尧先四周查探了一番,然后才与我一同走到坟前,坟坑还如原样,土堆叠在旁,空棺材曝露于外。两人合力把上一层的空棺材给搬到了一旁,然后将覆盖在底下棺材上的土给掘开,开棺前我深吸了口气,暗暗向祖先祷告,此举乃逼不得已。
棺盖掀开,一股沉朽味扑面而来,虽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白骨森森时,还是不由心颤了下。从表面现象来看,并无异样,就是一具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骨骸,若外婆当真有百岁高龄,那这具尸骨最起码得有一百二十年以上。
手电将棺内览照了个遍,想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物件或痕迹能证明这是成家哪一辈人。因从未听外婆提起过上一辈人,故而墓碑上刻的成姓名字,我也无从得知是谁,而且显然两位成家先祖的墓碑都是从原祖坟地一起迁过来的,并非是后来外婆刻篆。
其实我动念开棺的原因,除去坟坑已被挖开发现棺下棺,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好奇外婆为什么会把祖坟迁徙到此地来。若不是张六爷说外婆本非这张家村的人,是后来进村的,我只当成家世代都在这村里,那祖坟在公墓土墩属于正常。眼下很明显是外婆入驻张家村后,将祖坟迁过来的,一般情况下,除非是改建动土,很少有人会动到祖坟,哪怕是搬家移居别地,也不大会迁坟,更多的是每年回去扫墓一趟。
所以我推断这两座祖坟必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外婆不得不一起迁移过来。
当手电光触及某处时,我愣了愣,又把光聚了回去,募的瞪大眼,惊颤着问:“盛世尧,你快看那是什么?”盛世尧凝眉死盯着那处,没做声,显然他早已发觉。
天哪,在沿着棺材底部的棱角处,竟盘踞了一条黑蟒!因为天黑的关系,棺材颜色又是黑漆的,加上这条黑蟒很长,贴服在棱角里,若不是我手电光刚好照到蛇身上的花纹,恐怕我怎么都不会发现。
那黑蟒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突听盛世尧说:“是活的。”
这一听我不由毛骨悚然,直觉往后退了一步,即使一般的蟒蛇都是无毒的,但看到这么大一条,难免生出恐惧。棺盖封的如此紧,这条蟒蛇是怎么进去的呢?难道是棺材底部被烂穿了洞,它钻进里面,把这棺材当巢穴?
但盛世尧说:“这具棺材不可能腐烂,它的材质是松木,具有抗潮耐腐,并且在棺木的四周都有涂刷过防腐材料,从材料的味道而判断,应该就是你外婆在迁坟时重新涂刷过的。”他的目光转向旁边的坟坑,“把另外一具也打开看看。”
一番周折,打开旁边的棺下棺时,我吓得手一颤,直接脱了手,幸好盛世尧撑住,把盖板推到了旁边。不是我胆细,而是无论是谁看到一条竖起的超大白蟒蛇对着你吐信,都会向我这般本能反应的撒手。不用说,这条白蟒蛇肯定是活的了,而我们的开棺,显然惊动了它。
“果然如此。”盛世尧轻喃出语。
我往他身旁靠近,疑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眯了眯眼,沉声说了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