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灵难散:逃出鬼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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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修感到下巴一痛,头皮也一阵刺痛。他觉得难受,想挣扎一番,可是却丝毫也不能动,就像粘在蛛网上的蚊子。不过挟制他的人感觉到毕修苏醒了,拉住他头发的力道立刻更狠了一点。毕修疼得意识终于彻底清醒了,几乎叫出声来。结果,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麻木了,什么完整清晰的词语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单音节。
☆、奇特病人(1)
毕修感到下巴一痛,头皮也一阵刺痛。他觉得难受,想挣扎一番,可是却丝毫也不能动,就像粘在蛛网上的蚊子。不过挟制他的人感觉到毕修苏醒了,拉住他头发的力道立刻更狠了一点。毕修疼得意识终于彻底清醒了,几乎叫出声来。结果,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麻木了,什么完整清晰的词语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单音节。毕修疼得流出眼泪,极力想睁大两眼。他无法肯定自己的两只眼睛是否真的睁开了,足以看清楚眼前的世界,但是他眼睛的焦距还没调整好,眼前一片模糊。
这是那奇怪果实的效果?毕修暗暗吃惊。他吃了不少,却还没有完全丧失自己的意识和自制力,还能感觉周围发生的一切。不过,眼前这些人,似乎正确信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智力,变成了废人。他们完全不在乎毕修的感受,像一群屠夫联手对付一头注定要开膛的肥猪一样,拖着毕修往地道上面走。
虽然能感受到周围的活动,依然是一半清醒一半模糊。对于那两个离他最近的家伙,一个捏着他的下巴,一个揪着他的头发,他才能看见两个大致的轮廓,就如隔着毛玻璃之后两个发散的人影。但这两个人强迫毕修抬头正好面对着在他面前的一个人,就是为了让此人可以清楚地观察他。
这一抬头,毕修近乎仰面朝天。但是他毕竟还是视线模糊,只看见一个奇怪的人影在他眼前。那张脸上的五官却看不清楚,只有模糊的两个黑洞,就是眼睛的位置。即使视线模糊,毕修也能感到那双眼睛黑白分明。
毕修心想:在这个疯狂的镇子里,能有这么大派头,此人是谁?
他又想起来,当自己被发疯的镇民们纠缠时,曾发现有人在远处窥探他,但是毕修被一群人围剿,险些被撕成碎片。完全没有机会去注意那人是谁。
毕修心里微微一动。难道在暗中窥探他的,会是眼前这个人吗?只是现在,毕修的两只眼睛,因为那果实的影响,还是看不清楚。他头脑被毒性麻醉,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脑袋似乎比平时都大了几倍,完全麻木了,连触感都迟钝了很多。
毕修心想:这样也好。不管以后施行什么死刑,这果实起了麻醉的作用,剧痛的感觉也会因此降低不少。
毕修的脸颊酸痛,不得不闭了一下眼睛。他这才意识到,对面的那张人脸上,那两个眼睛的黑洞,自始至终就没有闪动过一次。按常理,人大约十秒钟眨一次眼睛,这样能保持眼球的湿润。毕修以为那是个死人,可是等看见那两只眼睛里,眼球左右移动,他这才明白这个人还活着。
如果不是毕修发现此人的两只眼珠还会动,简直绝对会以为这是一具死尸——还是死不瞑目的那类厉鬼。毕修活了三十多了,平生第一次看到这种全身都纹丝不动的人。这人似乎和背后的那座色彩艳丽的沙发软床成为一体了。他背后放着靠枕以支撑他能保持坐姿不至于歪倒。这人连脖子都从来没动过一下——不,毕修注意到,他连嘴唇都不动。
☆、奇特的病人(2)
这人连脖子都从来没动过一下——不,毕修注意到,他连嘴唇都不动。
全身瘫痪?毕修心里升起一丝怜悯。不过,全身瘫痪还如此威风的人,毕修也是头一次看见。尤其令毕修佩服的是,这个无可救药、形体畸形的病夫,竟然还是这座巨大的宫殿式建筑的主人——这能不叫人佩服吗?
从外表可完全看不出这里是豪华建筑。毕修曾站在他自己家的小楼上往远处眺望,只看见几乎雷同的一式一样外观的建筑物,根本无法找出这所豪宅。即使它可能有些特点,也只是楼层稍微高点,但是毕修记得很清楚,邪梦镇里,高的楼房不只一座两座。虽然毕修现在视力模糊看不清楚东西,即使一米以内的物体,看在眼里也是一片昏花的影子,也能感觉到宽阔的室内铺设的豪华。
面前这个怪物,到底什么来路?毕修想问,喉咙里却只发出一阵咕噜的声音,他根本就不能清楚的说话,似乎连声带都麻木了。不过他的行动倒是惊动了挟持他的那两个保镖,他们低头看看毕修。其中一人说了一句:“他竟然醒了,真了不起。“另一个人说道:”你看他像是醒的样子吗?“
话音一落,毕修猛然赶到头皮一阵刺痛,第二个说话的人揪住他可怜的长头发,迫使毕修抬起头。毕修知道装也装不了假,干脆眼睛睁开,直视着对面的面孔——虽然他其实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像是得了高度近视,并且眼睛散光十分厉害。
对方先是有些惊愕,随后对着毕修嘿嘿一笑,一个说:“他醒了?怎么办?“另一个说:“一样办。”两人一起哈腰向那宝座上的病夫行礼,等着他吩咐。
毕修焦躁多与恐惧。他胸中窒闷无比,浑身的毛孔都渗出了冷汗。那个木偶偶僵尸一般的庞大躯体,一直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两只眼睛一直大睁着看毕修,一眨也不眨。挟持毕修的两个保镖一直保持着哈腰跪着的姿态,似乎他们两人也成了两个木偶僵尸。
毕修的脑子太累,他渐渐感到头脑开始沉重,他想昏睡过去。这时,他的耳朵听到一声嘶哑的笑声,毕修难以置信地再次睁开眼,那木偶一般的怪物脸上,嘴巴的位置上,那红色的线条从中央横分为二,露出了鲜红的嘴巴,发出了不明所以的模糊的笑声!
毕修听不明白,那两人可听明白了。却听那僵坐的怪物始终也不说话,就是如同疯了一般,到最后分不出他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还是在狂喊。毕修震得耳朵嗡嗡作响,那两个保镖人物一直弯着腰,等那怪物“笑”完了,他们才拖着毕修经过柔软的地毯向外走去。
一人说道:“怎么办?以前献祭人牲,那都是自己知道该如何做。可是现在这货已经苏醒了,他怎么肯老老实实,按规矩办事?”
毕修看着脚下光滑的地板向后退去,两人拖着他往外走。出来这间巨大的房子,外边还有一间。这里原来只是一个巨大的卧室!
☆、活祭(1)
毕修看着脚下光滑的地板向后退去,两人拖着他往外走。出来这间巨大的房子,外边还有一间。这里原来只是一个巨大的卧室!毕修无力再抬起头,只得听这两人继续说下去。不过,他不知道,这些人所谓的“规矩”究竟是什么?大约就是献祭过程中,一套礼仪吗?
难道以前被杀的人,都是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自杀的?
毕修的脑子不能再考虑这么多了,他的头颅终于向地面沉落下去。
“算他倒霉。”一人继续说道。
“以前还没出现过这种事儿呢。”另一人接口,“这货倒算个奇人。”
“奇人也是人牲。”毕修在半昏迷中听到一句他平生听到的最实在的话。
“按规矩,不必动手,他自己把自己了断。这一次,难道还要镇上费个事儿啊?”
“没关系。这小子耐磨。到时候逗着玩儿说不定挺有乐子。”
“不知道到时候,处理这小子的刽子手会是谁呢?”
…………
一盆冷水泼在毕修脸上,他打个冷战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衣的镇民,正拎着一个水桶从梯子上走下去。毕修打个喷嚏,浑身湿透,连头发都在滴水。这股冷意渗入肌肤,直透入心底。水滴又顺着脊髓神经一直渗入大脑,毕修激灵灵连打几个冷战,果实留给他的最后一点麻醉效果,也因为这几桶冷水的刺激而消失了。他彻底清醒了,但是正因为清醒,他对痛苦的感受也更加清晰了。
也许,我应该后悔……毕修一边又打几个喷嚏,一边悲催地想着。
因为他的视力也已经恢复了。剧烈的疼痛,像灼热的小锤,分秒不停地敲击他的左右两边太阳穴。身上所有的旧伤也都针刺一般疼痛,使毕修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想蜷曲起身体。但是他无法做到。他费力地转动脖子,看到自己手脚和躯干都被浸过油的粗棕绳,捆束在木头扎成的十字架上。毕修的脚下,是堆积得整整齐齐的柴堆!
毕修胆子再大,此时也不禁吓得魂灵儿直飞出天灵盖。他上大学时,有一段时间为了采风,跟随导师上过西藏。青藏高原地广人稀,几天不见人烟也是常事。他们就借宿在一家藏民的帐篷里过夜。夜晚,在一家喝青稞酒事,主人告诉他们,藏区在解放前有一种残酷的仪式。这种仪式是专门供奉残暴嗜杀的女神的。仪式就是先堆一个柴堆,柴堆里混合各种香料,香油,贡品等各种物品,还要有活人的眼珠若干,活人的头盖骨若干,活人的肠子若干,活人的人皮……毕修对这种风俗早有耳闻,当下听那牧民细细道来,只觉得不可思议。
而一切不可思议中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些血腥的祭品,不需要强行摘取!自然有虔诚的信徒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性命奉献给神佛。毕修一直闹不明白:那么嗜血的神佛,人们到底指望它们给点什么呢?还是纯粹是出于对冥冥之中自然之力的畏惧,转化为了神明的膜拜?
☆、活祭(2)
那么嗜血的神佛,人们到底指望它们给点什么呢?还是纯粹是出于对冥冥之中自然之力的畏惧,转化为了神明的膜拜?
闲话少提。没想到的是,如今自己也沦落到被当做活人牲奉献的地步。不同的是人家藏民的信徒是心甘情愿,当做不世的荣耀;他毕修可是一点不打算拿自己小命换取这份荣耀,一时几乎吓破了胆子,一会儿恨不得立刻死去,一会儿又悔恨自己鲁莽,取此杀身之道,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想到安茜茜,一会儿又想起安茜茜其实早就死了……一时百感交集,悲从中来,只是到了这个地步,果然是欲哭无泪了。
毕修距离地面足有十米高,站在金字塔型木堆的塔尖上,俯瞰脚下,黑压压一层人头,大约全镇的人都到此来给他小子送行来了。不过毕修没兴趣欣赏自己的哀荣,他的目光在一张张严肃虔敬,甚至是羡慕的脸上扫过,并没有看到李正!
李正怎样了?毕修尽力压下心中对于酷刑的恐惧,拼命在人群中搜索。李正还活着吗?还是被关在什么地方?江兰若把李正诓骗到邪梦镇,按江兰若的态度,李正不可能像他这么倒霉,起码不会死这么快!然而,在广场上的人群中,也没有江兰若的影子。江兰若,这个外貌似乎已经成年,但是却只有孩童智力的女人,她又到哪里去了?
如果找不到李正,毕修明白,自己将只有死路一条。他狂吼一声,身体绷紧,猛力一挣。他的举动在镇民们当中引起一阵微弱的骚动,大约“人牲”这么活跃的事儿,在祭祀的仪式上还是头一遭出现。但是这阵骚动只是一阵压抑的嗡嗡声,只持续了一分钟,一个穿灰色袍子的人走到火堆前,面向镇民,双手捧着一张红色撒满金点的纸,举起手,议论声立刻就停止了,动作整齐得就像是这么多人同时猛地被切断了声带。但毕修很明白当然不是!无数双眼珠子,男人、女人,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