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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凶灵难散:逃出鬼镇-第16部分

小说: 凶灵难散:逃出鬼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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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从震惊中回过神,互相用眼神传递疑问。这家店是男子服装专卖,招牌上写得再明白不过。这位美女到他们这家店来做什么呢?

来不及细想——本来也许他们永远都不会想明白的,那名美女拉下车窗,向几个孩子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果然倾城倾国,几个孩子不分性别,都感到脑袋一阵眩晕,分不清身在何处,只剩下心里空茫茫一片。

店里面,客人和小强当然还不知道外面来了什么人。客人还在对着镜子,如梦呓般自言自语:“我记得我本来好好得在家里,怎么后来跟做梦似的,完全分不清在什么地方……我好像真的做了一个梦……“他猛然对着镜子瞪圆了眼睛,”我做了一个古怪而又可怕的梦!我梦见我……我从楼上跳下去了!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我醒过来,我好像是在……停尸车上?奇怪了!我身体很棒,哪个混蛋把我送到那地方的?“

小强已经体如筛糠,上下牙磕得咯咯作响。

那人显然心里的疑问太多,但是智力又太低,大约自己也隐约地明白,这些问题不好到处去问的。但是他实在是太困惑了——换成是谁,处在他这个地步,也都会困惑。他摸摸自己的胸部和两肋,又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估计我的骨头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的脑袋和别人的不一样呢?“

他忘乎所以地摘下帽子,小强本来不想去看他的脑袋,以这顶帽子的遮盖部位的不正常,他已经可以呆滞推测出对方颅骨的畸形了。可是小强觉得自己的眼睛象是被牵上了绳子,不由自主地看了上去。接着,他脚下一软,无声无息,大张着嘴巴昏倒了。

☆、美女美杜莎

那男人也不管他,只是对着镜子,还在那里自怨自艾:“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脑袋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的头颅跟别人的不一样?我好像记得,我的头颅本来也是圆的啊!……“

“刘先生。“镜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一个绝色的女人。

一个绝色得令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当即跪地膜拜,即使泰山崩于前也不能把他们赶走的女人。

她象一缕青色的烟,又象绿水上漂浮的花,冉冉而前。

但是被她打招呼的客人,完全不领她的情。这个男人一边的脸,在瑟瑟地颤抖。他显然很害怕这个美丽的女人。

“你是谁?“男人几乎是呜咽着问道。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人。“女人含笑说道。

“不,我好像认识你。“男人扭动着脖子,却始终不敢回头,只敢通过镜子去看对方的言笑。就仿佛他身后那美女,是神话里的蛇发女怪美杜莎。

传说美杜莎本是绝色美女,但是她恃色生骄,触怒了智慧女神雅典娜,受到雅典娜的诅咒后变成了其丑无比的蛇发女魔,是复仇三女神中最小的妹妹,也是最可怕的魔神。因为如果有人直视她的脸庞,就会立刻化作一个石像。

英雄柏修斯也几乎上了当。他遵照海仙的教诲,只在镜中看着曼妙的影像。第一眼,是比梦境还美的角色美女。

第二次再看,是一个可怕的蛇发女妖。

“过来。“年轻女人说道,微笑地伸出一只手,象召唤自己的爱犬。

几个小服务生早就吓得四散而逃。。

“我带你去一个适合你的好地方。”女人分用耳语一样的低语说道。

男人的双脚和双眼,似乎都已经不是自己的,僵硬地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女人。他困顿地回忆着,明明记得他确实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但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任何事了。

不但如此,他的脑子沉重得似乎随时都能砸落在他的脚上。他不记得任何人,他不记得任何过去,他在是个世界上已经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轿车绝尘而去,然后几个小服务生才心惊胆战地挤回自己店里,开始七嘴八张地讨论起这个怪异的一男一女的来历。起初胆子还小,压着嗓门,后来忘记了顾忌,声音越来越大,热闹非凡。

一个说:“这两人是不是两口子?那女人是男人的老婆?那男人听话得很!“

一个说:“老婆?亏你会想!你又不是没谈过女朋友,你女友面前你也是那个样子害怕吗?“一片笑声。

一个说:“那就奇怪了。我看那女人的样子,十个绑一起,也打不过那男人!你们说,那客人为什么这么听话?“

另一个嗤笑道:“为什么?你没看出那客人痴呆吗?“

前一人立刻反问:“呆?我看你才呆呢。你没听那漂亮女人说的意思,她和男人根本没那么亲!我觉得,她把这客人带走,不是什么好心思呢!”

☆、死者和生者的友谊

正在口沫横飞,分析推理,面向店门站的一个女孩象突然被老鼠咬了似的尖叫一声,把其他几个谈兴正浓的孩子吓了目瞪口呆,顺着她的眼光,却见小强灰白着一张脸,摇摇晃晃地从店面里面出来。几个人这才想起,他们把小强给丢在了店堂后头,已经彻底忘得干净。

小伟的脸上最是挂不住。小强本来没事儿,是为了给他买快餐,远离那危险客人的。只为他小伟的央求,小强才会故意去试探那客人。没想到那客人竟把小强给吓昏了过去,其他人见了小强那粉笔一样的脸色,心中也都有愧,互相送着眼色,心中都好奇小强为什么被吓昏了?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说话。

小强仿佛头晕目眩,扶着一个衣服架站了一会儿,才问:“那男的可算走了?”

小伟赔笑说道:“小强,你真神勇啊!那么可怕的人物,你这么面对面……”

小力打断小伟肉麻的吹捧,直接问:“小强,你胆子一向不小,怎么被那人吓得晕——摔倒了?”

小强本来盯着小伟使暗劲,如果不是现在还两腿虚软,早一拳挥出。他听小力这么一问,脸色先白再红接着再青。嘴唇哆嗦良久,才说道:“那人……你们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股血臭味?”

谁也没回答。小力的脸色瞬间也和小强一样白了。小强说:“他的脑袋……”

这时,他们谁也没注意到,从街对面一家小餐馆里,伸出一个头发蓬乱的脑袋。这个脑袋向着那女人的轿车消失的方向凝望了很久,终于,坐在地上,哭泣起来。

那家店里还作者几个吃午餐的年轻人。小老板还在忙乎着张罗生意,在一片烦躁的中午阳光下,几个正在边吃边拉呱的年轻人,突然都放下筷子,诧异地看着坐在门外哭泣的男人。

男人的哭声越来越响,小老板不觉皱眉,示意了一下两个伙计,正打算出去把这个疯子赶到远处,别在这里寻人晦气,却见街上匆匆走来两个男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满脸汗水,一路疾走,一路东张西望。

许是中午声音静,也许是某种感应,那两个男人都无意地向发出哭声的这边看了一眼。一个人立刻叫了出来:“于春春!”另一个人说:“他就是?”两人一起快步向那坐在地上嚎哭的男人走去,一左一右架起人,然后招来一辆的士。

“大德被带走了。”于春春横躺在毕修的沙发上,艰难地说道。

“春春,你认为刘大德没死?“李正给他一杯热水。于春春凑着李正的手狠命喝了几口,目光散漫地说道:“我以为他死了,这些年,我只有他一个朋友。昨天,我在输液时迷糊了一会儿,我梦见大德来找我,说什么幼儿园时候我就是他的跟班了,一直跟了二十多年。这次,他要去一个地方,舍不得丢下我,要把我也带走……”他呻吟了一声,象碎掉所有的骨头一样,仰面倒在□□,两只眼睛却分外的亮。

☆、刘大德的新身份

李正骂道:“你真的疯了吗?你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离开医院?”于春春对着天花板说道::“因为我醒来以后,特别特别想念刘大德。你对我说他已经被送到殡仪馆去了,我就想去殡仪馆,再好好看看他。”

李正和毕修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惊诧和震动。毕修究竟和于春春不熟悉,没有继续追问。但李正小心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

于春春虚弱地说:“我不知道。我没注意任何时间,一直只管向前走。乘了四路车到了殡仪馆。我只急得医院里当时非常安静,没什么人活动了。应该不早了,起码在十一点以后吧……“

毕修心想:看这人说话清晰,条理分明,判断力也不错,多半精神状态是正常的。

李正心里突然没来由一阵紧张,把于春春的一只胳膊掐得死紧,自己却毫无察觉。不过于春春自己也不在意,他撑起上半身,本来亮得不正常的眼睛,瞪得出奇得大:我看见了……“他呜咽了,两行眼泪顺着他伤痕累累的脸颊淌落下来。

李正也感觉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你看见什么了?“

刘大德坐在一个镜子前,镜子很大很长,装潢精美,是那种女士专用的整衣镜。在他身后,斜坐着一位美女。

刘大德感到脑袋重逾千斤,他不得不低垂着头。那美女倒了一杯饮料,香气四溢,刘大德沉重得象铅球一样的脑袋,似乎顷刻就卸下无数的重量。刘大德迷茫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痴呆的。美女体贴地把那杯饮料放入他粗厚的掌中。刘大德的眼睛只看了那个芳香的容器一眼,却把异样的暮光投于窗外。因为这玻璃很奇怪地用了毛玻璃。但是因为外边有月亮的光线,还是能看到那样手舞足蹈的诡异剪影。

“刘大德,“美女用一直柔软的手指掠过刘大德粗糙得象花岗岩一样的脸,继而“咯咯”笑了一阵。刘大德的脸上,几乎找不出什么表情,如果不是刘大德紧张短促的呼吸,黑色的毛发,黄的皮肤,这张脸跟真正的花岗岩石像也不差什么。美女问道:“你到底看什么呢?宝贝儿?”

刘大德的嘴唇动了一下,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那些影子……那些影子……在干什么?”

从屋内看,只勉强看到人的大体模糊轮廓,投射在毛玻璃上。在刘大德那双没什么变化的眼睛看来,那如同一个个在爆燃的火焰中熬干的焦炭般的活尸,却还能跳跃,挣扎……只是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这些鬼魅般的影子,只敢在窗外窥探刘大德,却没哪一个敢喧哗,也不敢闯进屋内。顶多偶尔有一只手敲打在玻璃上。

女人把刘大德的脑袋抱在怀里,说道:“不用关心它们,它们,只是一群饿不死的鬼罢了。”这种回答,对于刘大德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刘大德也并不需要什么答案。他的潜意识里,只关心另一些问题,他口齿不清地问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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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把刘大德的脑袋抱在怀里,说道:“不用关心它们,它们,只是一群饿不死的鬼罢了。”这种回答,对于刘大德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刘大德也并不需要什么答案。他的潜意识里,只关心另一些问题,他口齿不清地问道:“它们是鬼……那我是谁?我是什么人?”

美女那两只纤细的素手,托起刘大德巨大的头颅,在她白玉无瑕的手腕上,映着一团比率如鬼火的幽光——那是一串光润的,色泽和大小都完全匀称的珠子串成的手串。她眼睛微笑着说道:“你是刘大德,忘记了吗?”

刘大德呆滞的眼神象污泥壅塞的深潭:“我似乎记得我是叫过这个名字的。刘大德是谁?谁是刘大德?”

女人注视着他,却并没有说话。

刘大德又困惑地抬头盯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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