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剥皮:民间奇技淫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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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惊变
我死死盯着小道入口,心脏几乎就要跟着蹦出来,脑海中一直在构想会出来个什么怪物,不会又是水池里那般大小的怪物吧?想到这里我轻轻地往火堆中抬起一块燃烧正旺的柴火,老太婆都成这样了就不指望了,要是真出来个怪物铁定得和它拼上一拼,不知不觉中手里的柴火棍被我捏紧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声音一下子停住,周围回归死寂,我甚至只能听到心脏跳动和老太婆微弱呼吸的声响,我慢慢站起身正准备前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背后水池中又响起了水波声,声响越来越大,我能够感觉到这回水里的东西不止一个,心里一慌,裤脚冷不防被拉动了一下。
我的心里只一颤,低头一看原来是老太婆,她不知在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望着池水艰难地说道:“这池水是从别的地方被引进来的,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东西,不能过去。”说着指了指前面的小道。
我抬起火把往水池照了照,水池的宽度看着并不大,不过根本看不到两边的头和尾,我们所在的房间像是建立在一条小河之上,我甚至能够看到水流轻微涌动的痕迹。但是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水流如果流动的话这些漂浮的尸体想来早就已经随着河流被冲到了其他地方,这里的浮尸随处可见,难不成河流的上头是一个屠宰场?
老太婆忍着剧痛,手扶着断臂缓慢地站了起来,我赶紧扶住她并对她说小道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再说你现在也受了伤,我们何不暂且出去,孟南刀的背包里有许多药品,说不定还有命可以救。
老太婆摇摇头轻声道:“都到了这里哪儿还有掉头的理由,我这把老身子骨也活腻了,快,扶我进去。”
我一下子急了,说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丢掉生命也非见不可的?
老太婆站都站不稳,将重心全压在我身上,好在她的体重算不上沉,否则我这小身板哪里支撑得住。
她砸吧了一下嘴示意我将她放下,我把她扶到火堆旁坐下,问她是不是想通要出去了?
老太婆干笑了几声指着水波荡漾的池水道:“只怕还没渡过这条河,我们早已身首异处。”
那怎么办?我望了望那孔黑漆漆的小道,心乱如麻,难道果真得进这个洞不成?
老太婆掏出旱烟枪接着又摸出些烟丝填上,我看她那优哉游哉的样子气恼无比,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出路。”说着立马站起来去看周围的环境,期待着能够另寻他路远离这个鬼地方。
老太婆丢下旱烟枪一把拉住我的衣服,让我先把烟枪的火点上。我从火堆里拨了块炭火,老太婆将烟枪叼在嘴里凑近了“吧嗒”一下烟雾弥漫开来,我被呛了一下,止不住地咳嗽,举了根柴火站起来继续往四周看。
周围全是怪石嶙峋的石墙,河流上留有一孔黑洞,我举着火把往里面看了一眼,那孔洞实在太深,只看得到一堆堆交织在一起的尸体,火光根本照不到头,我不敢直接站到水里,只能勾着身体往里望。望了好大一会儿,什么也看不到,转头看老太婆,她只一个劲地抽烟,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火光将她布满皱纹的脸映照得鲜红,神情却是无比痛苦,她见我转过头挥舞着旱烟枪让我过去。我问她干什么?老太婆笑了笑说:“给你看件东西。”
我满心狐疑地走过去,坐在火堆旁问她是什么东西?
老太婆却在这时打马虎眼,问我知不知道她是谁?
我心想这老太婆不会是神志不清了吧?我怎么会知道她是谁,不过从先前和狼三碰面的情形可以看得出来,她和狼三一定有着不浅的交情。我耸耸肩说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个厉害角色,否则也不会一声不响就把山魈给杀了。
老太婆继续抽着烟,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吐出来的烟雾小了很多。我说老太太还是消停一会儿,在这样抽下去我可不能担保我能把你安全地送出去。
老太婆放下烟枪苦笑了一下说道:“你爷爷临死之前曾交给我一个东西,让我好生保管,现在看来我这个老怪物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就把它交予你如何?”
我一下子感到奇怪无比,老太婆先前知道爷爷去世的消息还挺高兴的,我还以为他们俩许是有什么过节,现在又说爷爷交给他了一样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婆见我不答话,将烟枪递给我,往周围小心看了几眼,从怀里掏出一块用丝绸包裹得严严密密的硬物道:“这块东西关系到许多事情,你切不能将它告诉了任何人,就算是你至亲的人也不能。”
我见她一脸谨慎的样子,伸出手就要去接那东西。老太婆突然把手往后一缩,接着说道:“我只告知你这东西是你爷爷丢了命换来的,我要你发下誓言,不到万不得已,千千万万不能将它拿出。”说着突然急促地咳起嗽,将那东西丢到我手里,单手捂着胸口痛苦无比。
我握住硬物上前替她敲了敲背,老太婆好不容易缓过神让我把旱烟枪拿给她,“不抽一口这老命丢得更快”,说着竟面容慈祥地朝我笑了笑。
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时老太婆早已恢复了以往的凶样,抬着旱烟枪“吧嗒吧嗒”的吸。
老太婆给我的东西轻得很,用以包裹是一块摸上去很滑的白色丝绸,正上方还绣着一朵娇艳的牡丹。我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剥开,剥到最后,一枚四方形的玉佩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内心立刻震撼无比,拿到火堆前仔细一看,玉佩上稀奇古怪的纹刻一下子让我从地上“噌”一下站了起来,老太婆给我的竟是一枚天纹玉佩!
据狼三说天纹玉佩一共有四枚,陆瞎子在月孤氏的墓中找到了两枚,后来交予了狼三和我爷爷。而另外两枚则在月孤氏的两个徒弟身上,老太婆身上怎么也有一枚?她说是我爷爷给她的,但是我始终记得爷爷的那枚早就随埋了,又怎么会交予她?
老太婆见我一脸惊讶的样子笑道:“至始至终我可没想杀了你,当初将你调离队伍,想着将玉佩独自交予你,想不到你那行事诡异的二叔将你捞了去。”
我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枚玉佩我爷爷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老太婆摇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金斗说是从这个地方拿出去的,后来迫于各种压力交予了我,让我保管,却不说任何原因,我和金斗乃世交好友,我既知自己大限将至,却也不能辜负了金斗,思索良久只能跟在你们后面,找机会交予你。”
我震惊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块刻有“金斗”字样的天铁印果真是爷爷留下的,他早已进入了古城,并将李剑藏的玉佩顺利到手,而现在这枚玉佩就在我的手中。
我梳理了一下思绪,问她究竟是什么人?我回想了一下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老太婆断臂救我一命想来根本就没有杀我的意思,难道她说的全是真的?
老太婆烟枪的烟丝燃烧殆尽,她艰难地扭曲着身体从怀里又掏出烟丝填上,我急忙赶过去替她点上,老太婆紧接着“吧嗒”一下吐出一丝烟雾接着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你爷爷因为夺得这枚玉佩,不小心受了伤,回去不久就提前死了。你等会儿只须沿着小道直走,里面的东西切记不能多望上一眼,否则丢了性命就太对不住老生了,走到尽头狼三一伙儿应该也循着我丢下的标记找了来,切记,不能将这件事情对他们说起半个字。”老太婆说完又大声咳嗽起来,她的脸庞早已由煞白变成铁青,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我走上前替她捶背,老太婆的咳嗽却已经再也停不下来。我把玉佩重新包裹起来收到小心放到包里就要背起她往小道走。
老太婆挣扎了几下重新坐回地上,让我把烟枪拿给她。我焦急无比,再拖下去她只怕会死在这个地方,劝她快跟我走。
老太婆苦笑着接过我手里的烟枪,又“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如果跟你出去了,狼三难免会怀疑,我大限已到,你千万记住我的话,否则金斗就死得太不值了,你现在得帮他了结了遗愿。”
我脑门上满是汗水,问她爷爷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老太婆只一个劲地摇头,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开始微微发颤,我看她就要坚持不下去了,扶住她并替她抚背缓解呼吸,老太婆嘴里的旱烟仍旧不离口,还在往外吐烟。
过了一会儿她浑浊的眼睛越来越迷离,突然猛抓住我的手,指甲全陷进我的肉里,奄奄一息道:“切……切记,小心狼三和你二叔,他们都不可相信!”说完她的眼睛瞪得浑圆,头往后一歪,再没有呼吸。
26、迷失
不要相信狼三和二叔?不要轻易相信狼三我倒是还能够接受,因为她对我实在隐瞒太多,有些事情我甚至到现在还被紧紧蒙在鼓里,百思不得其解,并且从头彻尾所有发生的事件不正是她将我引了进来。但是不要相信二叔,这一点让我很是想不通,虽然二叔行事的确诡异,不过我可不相信他会干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举动来。
我轻轻地将老太婆的眼睛蒙上,火堆已经几乎燃烧殆尽,她的脸庞变得模糊起来。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究竟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老人?她舍身救我,又将天纹玉佩交在我的手里,如果她存心骗我,又怎么会这么做?
我把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老太婆身上,将她死都没有离手的旱烟枪放在她面前,算是给她进行了简单的葬礼。原想驮着她一路出去,但是这样一来难免会引起狼三他们的怀疑,老太婆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我想日后一定会被我弄清楚,当然还有狼三和二叔。
“咯吱咯吱”宛若磨牙般的声响又从离我不远处的小道传了出来,我把火折子熄灭了,抬起一根燃烧正旺的火把慢慢走上前去。每走一步那诡异的声响竟像是跟着我脚步的拍子似的,我的心跳慢慢变得急促起来,好几次停下脚步缓和呼吸。
除了火把的亮光,周围尽是黑漆漆一片,慢慢的我便走到了小道旁边,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咬了咬牙一步踏了进去,头也不回直往里冲。
我能够感觉到头顶上“咯吱咯吱”的声响此起彼伏,像是走进了一个鸟群栖息地,不过这声音比起鸟叫来不知要可怕上多少。我的头皮一直都是麻着的,好几次想抬头望一眼头顶上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老太婆的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想到这里又是一阵低头猛走。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就走出了小道,我刚舒了口气,面前接着出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看起来比前面两个还要宽敞上一些,我用余光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我的右手边相对宽敞的地方支着一块大得出奇的方形铜镜,跳跃的焰火模糊不清地映照在上面,将我的身体也映了上去,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竟然发现铜镜中的“自己”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朝着我一下又一下的招手。
我立即大气不敢出一口,脚下却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动,我想大叫一声,但是嘴巴像是被封住了张也张不开,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越来越急,眼睛早就离不开铜镜,铜镜里的人仍然在同我招手,我只感觉大脑被抽离了身体一般,双脚不自觉地朝着铜镜慢慢走了过去。
铜镜下面没有用以支撑的东西,整面镜子就这样直直立在地面,我整个人的模样都被映照在铜镜之中,奇怪的是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