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天下-第4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囊安萸嵋。纱剐谝都獾穆吨樗淙簧舷乱《赐缜康囊谰晌皆谝都馍稀�
鹿野镇突然在瞬间热闹起来,镇上的居民就像约好一般,纷纷打开家门,扶老携幼带着一家老少,从镇上四处纷纷向药行街行来。
暖风从药行街拂过,依旧隐隐透出丝丝淡淡的血腥气。镇民们涌进药行街在离叶家分号几米外停住脚步,都紧张但又带着希望的望着药行大开的大门。
两名药行伙计打着哈欠,扛着扫帚从大门走出,懒洋洋的清扫着药行门口的街面,一名伙计睡眼惺忪的下意识抬眼瞧了一眼,刚要接着扫地,突然条件反射的蹦了起来。
另一名伙计打着哈欠,咧嘴含糊不清的笑道:“大早上抽什么……”疯字卡在了唇齿间,也震骇的瞧着对面站的黑压压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的镇民。
两名伙计使劲眨了眨眼睛,不停地转头左右瞧着除了药行门前几米距离空着,将整条药行街都堵得密密实实的镇民们,愣了数秒,尖叫着:“掌柜的,掌柜的,快出来瞧这、这是咋的了?”
叶家分号掌柜陈永年戴着孝,两眼红肿的如烂桃子一般,快步走出药行,沉声喝道:“大早上的,乱嚷嚷什么?”
陈永年话刚出口,也愣住了,吃惊的瞧着药行街面拥堵的镇民,愣了片刻,慌忙抱拳拱手,问道:“各位高邻,你们这是?”
镇民们瞧见陈永年,脸上都露出惊喜之色。人群中有一人乍着胆子喊道:“陈掌柜,你、你回来了?”
陈永年明白了,抱拳笑道:“各位高邻的来意,陈某已经明白了。各位高邻放心吧,灾祸已经过去了,我家东家,我家景王殿下已将为祸咱们鹿野镇,干尽坏事的楚王拿下了,楚王那些为虎作伥、欺压良善、坏事做绝的手下们都已经伏法了,咱们可以安安生生过日子了。”
陈永年的话音刚落,鹿野镇的镇民们呼啦啦全都跪下了,号啕痛哭声此起彼伏,跪在最前面一名白发苍苍的老汉仰天悲喊道:“皇上圣明,景王殿下圣明啊阿巧,我苦命的孙女,你可以瞑目了!”霎时间,药行街面跪倒的镇民全都放声大哭起来。
陈永年瞧着痛哭号啕的镇民们,身子一个劲的颤抖着,红肿的双目又湿润了,结发之妻和一双儿女惨死的悲痛又如刀绞一般在脏腑内翻腾。
陈永年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痛,眼泪夺眶而出,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将金虎、郑三刀和赵龙等人也从巨鹿分号内惊了起来,纷纷边手忙脚乱穿戴着衣衫,边从各自的卧房飞奔了出来。
金虎和郑三刀都是一脸余醉未醒,美梦惊醒的郁怒之相,赵虎等师兄弟虽然也是满身酒气,双眼发红,但相比赵龙都看上去精神多了。
赵龙双眼跟陈永年一般红肿的像烂桃子,虽没如陈永年戴着孝,但脸上和心里的悲痛绝不比陈永年轻。
赵龙从惊闻巧妹被害,整个人就变得痴痴傻傻,除了哭就是拼命的喝酒,酒醒了,刚睁开眼,就马上撕心裂肺的痛哭,哭累了就接着喝,直到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为止。
吓得兄弟赵虎偷偷找金虎和郑三刀商量对策,金虎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主意。
郑三刀皱眉蹲在房顶想了一下午,跳下来,问道:“你是想要你哥还是想让他恨你?”
赵虎苦笑道:“我既想要俺哥,俺也不想他恨俺。”
郑三刀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你只能选一样。”
赵虎蹲地上想了半天,站起身,发狠道:“俺宁愿赵龙恨俺,俺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瞧着他将自己糟蹋死!”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370章 密报
郑三刀点头道:“你现在就去花府,将赵龙的事告诉主人。只要主人知晓了,他就有救了。”
赵虎腿肚子一软,脸都白了:“刀哥,我现在一见到王爷,就吓得腿肚子转筋。王爷最看重你,还是您去说吧。”
郑三刀呲牙一笑:“你小子挺精啊,俺去说,便宜都你占,你觉得你刀哥傻吗?”
赵虎忙作揖陪笑道:“只要刀哥肯帮这个忙,以后让俺干啥俺都去干。”
郑三刀摸着下巴,阴险的看了赵虎半天,一句话没说,转身向巨鹿分号药行走去。
赵虎心里一阵发慌,感觉眼皮不住的跳,声音已透出哭腔:“虎哥,刀哥一句不说就去帮忙了。你说,他到底想让俺干啥?”
金虎沉默了片刻,摇摇头,叹了口气,同样啥话都没说,迈步回房了。
赵虎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喃喃道:“赵龙,俺这都是为了你。你好了,可要长良心救俺啊!”
郑三刀去了没多久,花府一名仆人急匆匆赶来将喝的不省人事的赵龙背起就走。
傍晚,郑三刀和赵龙一块回来,赵龙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回房,直到扒门缝偷听的赵虎听到如打雷一般的呼噜声,这一颗心才算放下。
赵虎要转身离开之际,惊骇的瞧到郑三刀站在院门前,脸上全是阴险邪恶的笑容,冲自己嘿嘿笑了一下,依旧啥都没说,就离去了。赵虎脸色煞白,手捂着胸膛,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从回鹿野整两天三晚,赵虎等师兄弟们就第一晚连吃带喝美了一晚上,可接下来就被赵龙的嚎哭和耍酒疯弄得几乎没合过眼。
好容易赵龙不再闹了,大伙儿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可谁知天不亮,就都被如海浪一般的哭声惊醒了。
不会整个鹿野镇的男人都死了女人吧?金虎、郑三刀等人都是满脸暴怒冲进了药行,只有赵龙如没事人一般和满脸开心笑容的赵虎最后跑进药行内。
郑三刀、金虎等人手忙脚乱打开药行大门,全都惊骇的呆住了。郑三刀瞪着快要冒出来,布满血丝的牛眼呆滞的瞧着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痛哭流涕的镇民,喃喃道:“不会真的整个镇上的女人都死了吧?”
与此同时,离鹿野镇四十余里外,急行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的八人抬绿呢官轿周围二十余名衙差护卫,四名衙差铜锣开道,身后跟随着手举旗牌的两名衙差,左面旗牌写着御赐进士及第,右面旗牌写着钦命官洲知府。
在绿呢官轿后紧随着五乘四人抬蓝呢官轿,每乘官轿前后都有十余名衙差护卫。在五乘四人抬蓝呢官轿后又络绎不绝跟随着近三十乘二人抬蓝呢官轿,护卫的衙差或七八人或三五人。
绿呢官轿的窗帘掀起,新任官洲知府钱玉衡探头出来前后瞧了一眼,焦躁地说道:“不行速度太慢了,照这个走法,晌午也到不了鹿野,宝强,告诉他们,两个时辰内到鹿野,本官有赏让后面的轿子都跟紧点!”
跟在轿子旁的管家忙陪笑点点头,使劲扇着泥金纸扇,嚷道:“都听着,大人说了,只要在两个时辰内到鹿野镇,大人有赏!”转头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嚷道:“后面的轿子跟紧了!”
一干衙役原本都累得咧了嘴,听闻知府大人有赏,立时又来了精神,脚下也有了劲,快步行了起来,后面跟随的官轿也急忙加快了速度……
花府,垂钓亭。陈烨身穿着白如雪的御贡杭丝大袖睡衫,负手站在凉亭内,微眯着双目瞧着微风拂过,枝摇池皱的湖光山色,耳朵静静地听着身后的李准回事。
李准躬身笑道:“主子,天刚亮,三刀和金虎就将朱英佥吊在了药行后围廊旁竖起的旗杆上,那些向你叩头的镇上百姓都兴奋的欢呼雀跃,激动不已。”
陈烨沉默了片刻,问道:“京里有消息吗?”
李准急忙从袖内掏出密报:“主子,钱总管回报,徐阶已用廷寄明发天下,本年十月十五至十月三十日止,全国医者考试。并用朝廷的名义告知天下,从大统四十一年十月十五日,第一次医事资格考试起,凡不参加全国医事资格考试并取得资格者,一律不得行医。钱总管说,徐阶并未找理由借故推诿拖延,听闻钱总管转述主子的话,立时就批了。不过……”
李准嘿嘿一笑,瞧着手里的密报道:“主子,冯保密报,据东厂挡头坐记探查,主子万岁爷一日五道旨意,言官倒戈,对主子感激涕零,倾向主子后,礼部左侍郎兼裕王府侍讲学士的高拱和他的同乡阁臣兼吏部尚书大学士郭朴在裕王府静心斋与裕王密谋对策时,高拱愤而言之,竖子不足与谋!”
陈烨嘴角绽起玩味的笑意,高拱徐阶不和,最终成为政敌,必欲致对方于死地,明史早有记载。不过,明史上记载,两人生隙,是因为高拱气盛,自恃为裕王老师,不甘居于徐阶之下,又因遭与徐阶同乡的给事中胡应嘉弹劾,高拱心疑胡应嘉是受徐阶指使,从此大恨徐阶,终成仇敌。
陈烨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越发玩味,没想到还没等胡应嘉粉墨登场,我倒先促成了两人的不和。
陈烨轻轻伸展了一下身体,李准急忙上前,端起石桌茶盘内的紫砂壶到了一碗茶,端了过来,陈烨微笑着接过茶,一饮而尽,回味着说道:“密信告诉冯保,我很满意。”
李准嘿嘿一笑:“冯保接到主子的密信,一定兴奋的整夜睡不着觉。”
陈烨将茶杯递还李准,微笑道:“他示之以诚,本王受之,还以颜色。不过他的诚意有多深能多长久,还要看看再说。”
李准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陈烨笑着作势抬腿,这一次李准并没躲,受了陈烨轻轻的一踢。
陈烨微愣,笑道:“难得,你还有肯让我踢着的时候。”
李准躬身道:“奴才错了的时候,受罚决不逃避。”
“哦?”陈烨微微一笑,眼神又落回假山翠柳掀动层层涟漪的湖光山色中。
李准沉声道:“奴才有错,错在气量小了。奴才向主子保证,今后绝不再犯。”
陈烨沉默了片刻,问道:“李准,你知晓冯保最喜欢什么吗?”
李准笑道:“主子万岁爷身前得宠的司礼四大秉笔,属冯保兴趣广泛,可谓贪得无厌。古玩字画、金银珠宝、商铺田土宅子无所不爱。可要说冯保最爱的,嘿嘿嘿,女人。”
陈烨一愣,疑惑道:“你没搞错吧,他一个太监,怎么?”
李准有些尴尬的嘿嘿笑道:“主子,无根之人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
陈烨恍然,也嘿嘿笑道:“理解。越是得不到才越是最好的。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将丽娘送给我。”
李准脸色一变,惊慌道:“主子,这可是两码事,丽娘可不是奴才送与您的,是她喜欢上了主子。主子,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是完整的人,可我们也有成人之美。主子,丽娘跟我是假的,您千万不能因为丽娘曾和奴才,心生厌恶,那奴才就没脸活着了。”
陈烨皱眉道:“我说你脑子都想什么呢,再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是,奴才、奴才再不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了。”
陈烨走过去,坐在铺着锦缎坐垫的石墩上,拿起紫砂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鼻端轻闻着茶香,问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什、什么女人?”李准抬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边偷偷瞧着陈烨,边下意识的问道。
陈烨将茶碗放在茶盘内,站起身刚抬起脚,李准吱溜飞奔出凉亭,惊叫道:“奴才知晓了,冯保喜欢瘦马。”
陈烨又是一愣:“扬州瘦马?冯保喜欢妓女?”
李准脸色有些发白,犹豫着,小心翼翼蹭了过来,陪笑道:“主子,奴才说的瘦马,可不是您知晓的扬州瘦马,虽然都是粉头,可层次有天壤之别。同样是从小调教,艺成后,扬州瘦马是待价而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