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坏坏爱:被蜜宠的女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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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这间屋子,她不得不又披上皇后从容淡定的外衣,掩饰内心悲伤。如果她慌乱了,属于司徒康的江山也必定慌乱了。
她要守住他的一切。
最后一次任意哭泣,最后一次凝视他英武的容颜,最后一次以妻子的身份为他更衣。
从此,永诀!
宫默擦干眼角的泪水,取过冰棺旁金椅上搭着的一件黑色龙袍。龙腾祥云的金色图案是那样的打眼,那是司徒康最后的龙仪辉煌。
宫默将司徒康从冰棺里扶了起来,吃力的脱掉沉沉的司徒康身上的衣物,露出他曾经健硕的身子。
忽然,宫默惊住了。
司徒康的胸口处,竟然有一个淡紫色的图案。图案散发着淡紫色的幽暗光芒。
如果只是这样一个纯粹的图案,它几乎是漂亮到完美的。可是出现在死者的身上,却是那样的诡异。
细看之下,竟是一株紫色的大树。那些细小的树枝密密麻麻的如同怪兽的触须,在司徒康的肌肤上微微的突起,令人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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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康死亡之后,在她的监视之下,太医们仔细检查过司徒康的龙体,当时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美丽却怪异的图案。
它什么时候出现的?是谁在司徒康死亡之后,还不让他的亡灵得到安息?
愤怒惨白了宫默美丽的脸庞,她捧着黑色龙衣的手不住的颤抖。
她该怎么做?公布于天下还是让这个秘密随着司徒康的坟墓永埋地底?
它也许就是揪出杀死司徒康的凶手的证据。
可是一旦公布天下,必定打草惊蛇,凶手会逃之夭夭。
能在森严的皇宫取走司徒康的性命,那是怎样深悍的武功?
宫默前思后想,最后取来纸和笔将司徒康胸前的图案描摹下来。而后,在万分悲痛之中给司徒康穿上龙衣。
当她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沉稳得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议政殿。
长长的丹墀之上,那一把空置着的黄金龙椅,仿佛是悬在九阙之外,那么高远,那么孤独。
纵然浑身的珠宝闪耀着举世无双的绚丽光芒、纵然龙腾九州的图案威严而令人膜拜,却仍掩饰不住,那股人去椅空的凄恻悲凉。
权倾天下的最后,也只是一抹高处不胜寒。
文武百官分列大殿两侧,掩袖轻泣。
每个人,仿佛都看不到通天国的未来。
看不到司徒皇朝的未来。
这是一个能者便统治天下的朝代。司徒皇朝连丧三位武功高手,而唯一的正统龙脉又是女流之辈,司徒皇朝这根曾经辉煌无比的参天巨柱似乎已在天穹之中微微颤动。
百官之首的宰相面带悲痛出列,对着站立在龙座之旁的宫默说:“皇后娘娘,皇上驾崩,举国哀痛。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望娘娘即日便立出继位人选,以定人心。”
珞汐陪在宫默的身旁,默默无语。只有她能体量母亲强撑的疲惫。她高贵的母仪,不容人轻视半分。
她还记得昨夜,宫默在寝宫紫晶殿对她说的话:“汐汐,你想过失去自由是什么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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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昨夜,宫默在寝宫紫晶殿对她说的话:“汐汐,你想过失去自由是什么样子吗?”
这便是皇室永无休止的争斗。死者还未安息,生者开始权衡计较。
但无论谁继位,宫默这个太后,都只是一个空壳。
珞汐自然不在乎,她轻轻搂着宫默温暖的说:“我们游遍天下,岂不是很好吗?”
宫默轻轻一笑,但珞汐知道,已经深陷皇权之中的母亲,心境已不安宁。
她不是为自己,是为司徒康守护一切。
而今日,这些看似悲痛的群臣,却要逼着她选择一个囚困自己的牢笼。
而后在那个华丽的牢笼之中,悲凄的度过余生。
她的舞台在选定继位人之后便黯然落幕。
珞汐冷然的看着一切,无论是谁做皇帝,都容不得他给宫默半分委屈。
而这个最合适的人选,在众臣的议论声,无可非议的落到司徒皇朝唯一的旁系龙脉——司徒啸身上。
珞汐冷冷一笑。
怪不得,那日在灵堂,他面对高贵的三公主,也可以轻视。
他早已料到了这一个结局。他是司徒皇朝此时唯一的男丁。
他将会成为九五至尊,何须对一个过气公主低声下气呢。[WWW。WSHU。COM]
宫默听着群臣的议论,面带着宁静的微笑。
一位叫王孙的文官站出来力挺司徒啸,激荡万分,犹如游行示威的领头人:“小王爷是唯一的龙脉,是当之无愧的人选,请皇后娘娘即刻立旨吧。”
那傲然的神色,就像在逼位。珞汐的怒火一下子燃烧到他的身上:“谁继位,容得了王大人在这里犬叫?”
王孙被珞汐一喝,气焰立刻熄了三分,赶紧瑟缩了一下身子,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这时,面目慈祥的亲明王爷司徒森笑道:“谢谢各位大人对啸儿的厚望。可是啸儿于朝廷无功无德,怎敢觊觎皇位?
大家别忘了我们的三公主,虽然这次与诛神国的战斗中并没有上沙场。
但在往日一些细小的战征中,也是建立了无数的功绩。
她才是皇位当之无愧的继承者。”
欲进故退,大皇叔这招走得好呀。珞汐冷笑,可惜,他错把别人当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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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默依旧不作声,静静听着群臣的议论。
“公主武功高超,备受国民爱戴,又是皇室正统血脉……可是,通天国并没有女子继位的先例啊。”
“是呀……”
大臣们为难的说,仿佛真的很想让珞汐继位,可又束缚于祖制,一丝丝无奈,一丝丝惋叹。
每个大臣几乎都以珞汐是女子为惋惜之由,赫然还是站在立司徒啸为帝的立场上。
宫默已看出众心所向,脸上涌起一丝丝失望,人走茶凉,谁还记得你的好?
司徒康的朝代结束了,珞汐再怎么受到百姓尊重,也只是女子。
人们自然将眼光以及自己的前程,谄媚的押在了司徒皇朝唯一的男嗣身上。
宫默缓缓张开,声音是那样的无奈:“那么,哀家就拟诏,立司徒啸为……”
“等等。”珞汐忽然开口,阻断宫默的话,她慢慢的走向那无限光耀的龙椅,神情傲然的俯看文武百官。
没有人,可以欺负她母后。亦没有人,能看轻她珞汐。
官员们疑惑的望着珞汐。
“我觉得,大皇叔说得很对。我珞汐,虽为女儿身,却是为通天国做出了无数的贡献。”
她边说边抚摸那镶满宝石的龙椅,其实摸着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可是为了母后,她必须争取。
“我的功,可有比男儿少过?他……”珞汐霍地将手指指向司徒啸,“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拈花惹草的败金小王爷,连战枪都没有举过。
难道就因为他是男儿身,就配坐上这神圣的龙椅?就配统治我父皇用鲜血保下来的江山吗?”
珞汐凛凛正色,说得群臣哑口无言。
司徒森看似慈和的微笑着,司徒啸满面涨红,愤然的瞪着珞汐,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
珞汐嘴角扬起不容人侵犯的傲然冷笑,俨然一个凤凌天下的女皇。
“说得好!”大殿之外,蓦然响起一个冷沉的声音。如鼓一般击在每个人的心上,都不禁为之一震。
只见,一道暗影缓缓的从大殿门口如潮水一般漫了进来。
却是只身长立的摩殛,所有的人为之一怔。
“国师。”
“国师。”
声声惊讶,仿似一个被遗忘已久的人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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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王孙跳到摩殛的面前,大声吆喝:“大胆摩殛,你是最后一个见到陛下的人,却又在陛下驾崩之后消失不见。
其行径令人怀疑。今日,你定要给皇室一个交待,给天下一个交待。”
摩殛冷冷的睃了王孙一眼,如一道冷风扇过王孙单薄的身子。
他竟然趄趔了一下,幸被旁人掺扶住,才没有摔倒地上。
王孙的身子巨烈的颤抖了起来,几乎站立不住。
那道冷风,仿佛来自万年之久的冰山,令人窒息。
没有人敢再说话,全部都畏惧的看着摩殛带着一身冷沉缓缓踏上丹墀,走向那金光闪耀的王座。
他的目光如阳光照耀不到的海底,深不可测的扫过宫默与珞汐。
没人知道他即将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他慢慢的站在龙座之前,默默的注视了金光闪耀的龙椅一阵之后,威严如帝的转过身子,俯看众生似的睥睨着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
那一刻,他身后的龙座在他的黑袍之下,也被冷得黯然了光辉。
他从袖袋里取一个黄金卷轴,慢慢的展开。
所有的大臣见之大惊,但他们都深深的明白摩殛手中展开的是什么。
几乎同时,所有的官员都跪拜在了地上。
宫默牵着珞汐跪下去,摩殛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到珞汐身上。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好戏开场。
他沉缓而宏响的声音响彻在宽广高深的议政殿上空: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三公主司徒珞汐,武功高卓,国民爱戴,深肖联躬,必擎时光之刃,克承大统。着继朕登极,继皇帝位……”
珞汐冷静的看着摩殛。手握先皇遗诏,却故意消失几日,弄得人心惶惶。
这个让人猜不透的高深国师,他究竟在玩什么?
宫默听完遗诏,一脸惊讶之后露出慰心的笑容。她的丈夫,终还是在弥留之际让自己的血脉继承了大统。
所有的担忧,此时都化为了乌有。
摩殛不容人置疑的冷傲与威仪,一下子令大殿上雅雀无声。
总是在关键时候刹车1
群臣内心惊讶,却不敢再有什么非议,没人敢怀疑遗诏的真假,更没有人敢再提出珞汐是女子的异议。
没有哪条祖制上明文规定公主不能继位。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明哲保身。
那个嘴脸可比翻书还翻得快。
摩殛将遗诏正面朝着群臣,冷冷的说:“有怀疑者,可上前来看看玉玺的真假。”
王孙动了动身子,可见到其它人都没动,又瑟缩回队伍里。
刹时间,只听见群臣整齐而洪亮的恭敬之声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啸咬着腮帮,一脸不甘。司徒森沉着的拉了拉他的袍子,与他一起跪拜新皇。
司徒啸阴冷着脸,那一串万岁之语自然高呼得也是口是心非。
权倾天下,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却最终还是失去了。
摩殛将遗诏递到珞汐的手中,淡淡一笑说:“不想跪拜任何人,就要坐在这全天下人都仰视的位置之上。
从此以后,天下,唯你独尊!”
唯你独尊!珞汐吸了一口气,她莫明其妙的就被加诸一道至高无上的光耀与如泰山般沉重的责任。
宫默对着她点点头,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希望与信任。
保护母亲,也许她该这么做。
珞汐从容的收下遗诏。
从此,权倾天下。
从此,责重如山,任沉如海。
千古第一女皇,能否守住通天国千年的龙首之位?
只是这高深莫测的摩殛,她怎么也看不透。
敌人?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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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在关键时候刹车1
阳光高耀,白云被渲染一道道祥吉的金边。
这是一个普天同庆的吉瑞之日。
普陀山的松柏,被山风卷起一道道绿浪。
山顶的园形皇家祭坛,被身穿银色铠甲、头戴蓝缨之盔,手持银剑与银盾的皇家禁卫军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仿佛任多少世外高手突袭,也不能侵犯到祭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