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六宫 >

第202部分

六宫-第202部分

小说: 六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楚。裴少俊代表内阁元老们问话:“兰妃娘娘诞有龙子,为何从未曾听闻有人说起?”

李香兰坦坦然道:“我以为,他是顾远山的儿子。”

哐、当,众人皆默然,无语。

这是一笔怎么样糊涂的烂账哟。李香兰很坦白地说,在景帝私会李香莲时,她就借机假扮姐姐和顾远山相好,一来二去有了孩子,她以为这是顾远山的孩子,生下后就留在宣同的昭远寺,由顾远山的老朋友玄光大师代为抚养,自己回了京。

至于这孩子怎么变成程夫人卞氏的亲生子,那就要问程夫人了。

程夫人来到金鸾殿的时候,已然哭红眼,脸上还留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程昭见之大怒,都忘了自己给李香兰制住。他喊道:“娘,谁打你的?是不是爹?他干嘛打你?”

“昭儿,我可怜的昭儿。”程夫人生性爽朗大气,此时却禁不住哭泣,她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她瞒了二十年的真相,一夕暴露。

事情要说到那一年,程夫人连生二女,怀第三胎时,碰上程四娘争宠,两人争到什么地步,程夫的正妻位都要保不住。程夫人寄希望于第三胎是儿子,在昭远寺求菩萨保佑时,因惧于没有儿子的下场,惊动胎气,早产,生下的却是个女儿。

当是时,玄光大师收养李氏幼子,无奶啼哭,束手无策。

程夫人愿意抚养这个男婴,条件是他做程家嫡子。玄光大师从此守口如瓶,只作不知此事。

九十三回 秋风洛水泛清波 浪里淘金(二)

却说大魏新君的帽子就要落到司马昶头上的时候,李香兰从中拦阻,声称程昭是她和景帝的儿子,并要求皇室与内阁按照继承顺位择司马昭为新帝。

李香兰究竟能不能生孩子,她和顾照光有没有私情,她又是怎么瞒过景帝生下孩子,这些深宫旧事都已不可考。程夫人也说,程昭是她抱养来的孩子。

然而,能够证明这件狸猫换皇子事件内情原委的,玄光大师,月前圆寂。

即,程昭身世成谜。

没有一个立场客观的证人,能够否决李香兰的说法。相反,李香兰却有无数的证人能够证实程昭非程夫人亲生子。比如说,给程夫人接生的稳婆,昭庆寺的小沙弥,当年留宿昭庆寺听到不同婴儿啼哭声的香客,以及受托送走李香兰之子的老太监等等。

皇室与内阁老臣看着有备而来的李氏兰妃,头痛不已。

如果承认程昭是皇子司马昭,那么,魏朝将面临皇子争位的严峻考验。

如果不承认,那么,他们心里那道坎又是过不去的,因为程昭是黑头发黑眼珠的纯血统皇族后人,司马昶是个异眸短发的异血,并且是被过继给人的非直系继承人。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怎么办?

众人看向裴少俊,这位次辅最有主意,最是果决,最是能当机立断,兰妃的事就该交给他负责。

裴少俊哪能接这接了就里外不是人的烫手毛芋,他推脱道:“此事关系国本,如此重大,唯有首辅大人方能抉择。”

众臣深以为然,全都看向老首辅。

鲍文同气不打一处来,好事轮不上他,坏事都叫他背黑锅,个裴相不是东西。

但他不应又不行,斟酌后又踢一次皮球,他问道:“不知邱大人,以为如何?”

邱光仁做老花眼迷糊状,嗯嗯啊啊数声:“你说什么?大声点,再大声点,哦,鲍大人说明年减税一成,这是好事啊,让户部先拟个折子上来,裴大人,这事就交给你跟进了。”

裴少俊哼哼唧唧地应,又向首辅作辑;鲍文同吹胡子瞪眼,也来个装聋作哑。

内阁没人发话,下面六部也打官腔推,这事大家回去再研究研究,凡事不可急切,太急是要出大问题的,绝对不能急。

“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肯为这个国家负责任吗?”李香兰非常愤慨,喝斥一众臣子误国误民,尸位素餐,不配穿那身官服更不配那身顶带花翎。

朝臣脸皮厚着,缩脖手笼袖,听着兰妃在大魏宫殿里数落人。

谁也不接话,这事真没办法解决,只能,拖。

当官的拖得起,下面老百姓拖不起。各地骚乱不安,原有秩序荡然无存。各地衙门的卷宗堆积如山,罪狱逃犯流氓到处乱窜,各种亡国谣言传得沸沸扬扬,有的人亢奋地载歌载舞庆贺,有的人消极地拿绳子吊自己。

世道这么混乱,生意也不好做。

贺五陵把各地商事情况传报给顾家琪,好让她早做决定;石画楼、窦鱼龙、卢总管等人也收拢势力,在海世子府时刻待命,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必能拿下皇宫。

众人劝,不能再犹豫了,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一旦程昭的皇子名定下,海世子府众再无活路,李氏必然聚全族之力,剿灭争位失利者。

司马昶也觉得不能拖下去,但命令到嘴边还是咽下去。

因为,这次的对手是程昭,顾家琪幼时的友人,一直以来都没有背弃过她的人。甚至,在海郦婚事前,程昭还算是自己退让成全了心里喜欢的姑娘和她喜欢的人。

更重要的是,顾家琪,她姓顾。

顾家的名声不该与谋反、窜位、皇宫喋血整件联系在一起。

司马昶踌躇不决,说声让他再想想,背着手皱着眉回馨远阁。

小楼未至,先闻欢笑语声。

顾家琪和青菽在海棠树下鼓掌鼓劲,两人各自的孩子小旷和小风正在小空地上搏摔跤。说得准确点,是小风在教小旷怎么摔跤。

另有几个孩子在旁边加油,司马昶冷着脸走过来时,小孩子们都畏缩地收了笑,不安地挤在一块儿,向后躲。

青菽站起来,招呼孩子们跟她去吃点心。

小旷捏着小身子,正想跑到母亲旁边,顾家琪哄他,等会儿陪他吃豌豆糕,现在先跟青姨她们去休息。。花园里剩下两人,顾家琪双手撑靠椅,道:“怎么了?板着个脸,吓孩子。”

她刚要起身,司马昶按下她,道:“别动。”

他靠在她的膝头,低语道:“你可知,我们的下一个对手,是程大胖?”

顾家琪捋着他的短发,笑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朝的时候。”司马昶把朝中大臣们的态度及李香兰的证供一一道明,顾家琪轻笑声,道:“真是为难她了。”

司马昶抓着她白嫩的手,盖住自己的半脸,问道:“你说,该怎么做。”

顾家琪笑抓了下他的短发,道:“这还用我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担心你,一无所有。”司马昶吞吐道,他的顾家琪从出生起就背着深重的骂名,他怎么能让她失去仅有的依托。

顾家琪笑,道:“这话倒不假。要是没孩子,由着咱们怎么做都行。现在可不行喽。这样,你先把我休了——”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司马昶抓着她的双膝,咬着舌头质问。

“那就我休你,一样。”顾家琪笑眯眯道,司马昶抬起头,半蹲着怒看她。顾家琪顺顺他的短扎发,劝道,“回头你再我抢进宫里,那时候你是皇帝啦,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一介可怜的孤女,无依无靠,胳膊扭不过大腿的,当然得哭着喊着不愿意,你就拿孩子威胁我啊,我就不得不顺从你了。”

司马昶瞪圆了眼,顾家琪像瞧不见他的怒火一样,继续用开玩笑般的口吻说道:“从此啊,你得背一世骂名,嗯,昏君,狗皇帝,其实也还行啦,跟你说,做人呢,做坏人更轻松一点。做皇帝也一样——”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司马昶沉沉地问道。

顾家琪惊讶,道:“这话从何说起?”正是因为相信司马昶舍不得,才来个假和离。怎么到司马昶嘴里刚好倒个儿。

司马昶回道:“我已告诉方云鹤他们,不接受你,我也不稀罕那位置。”

顾家琪不可察地皱眉头,司马昶笑抚开她的眉,低柔道:“所以,就算没有程昭的事,我也不会马上继位。”

“那你不早说,”顾家琪没好气道,叫婢女们收拾东西,“回夜叉岛。”

冬虫夏草等人齐齐变脸,她们不敢劝主子,就向司马昶控诉:“世子爷,您也不拦着些,就由着她这般瞎胡闹,她现在这身子能这样来回反复折腾吗?”

顾家琪不满道,进京是为司马昶继位,但事情出了变故,那当然要赶紧离开京城,免得被人瓮中捉了鳖。

“可,主子,哪有把到手的鸭子拱手让人道理?!”鸳鸯珠玉大为不解,程昭、李香兰、李太后之流又算不得什么重要势力,海世子府也不会怕他们,要打也保管能打赢。

顾家琪揉揉五月大的肚皮,道:“打什么打,凡事和和气气地最好。”

众女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倒是司马昶笑得跟什么似的,吆喝众人也不要整理行囊,当即出发。

出东城门,顾家琪掀开车帘,叫叔英伯党等人,道:“你们几个,找个人,给夏侯将军送个口信,说这世上样貌相似的,一百个里就能挑出七八年。好比我跟宣慧(假顾家琪),生得跟孪生姐妹似的,可我们两个却是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冬虫夏草沉稳,即使想通了也不说。珠玉似懂非懂,鸳鸯聪明外显,道:“婢子懂了。主子的意思,程公子并不是兰妃娘娘和景帝所生。兰妃在骗人。”

珠玉迷糊道:“这怎么骗人啊,大家都说,程公子那眼生得跟兰妃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样的。”

鸳鸯笑道:“只有眼睛像什么,宣慧生得跟咱主子一个样儿呢,还不是没关系。我猜,兰妃定是早已见过程公子的模样,才定这计。”

“那她早就可以这么做的,何必拖到咱们世子爷进京?”珠玉较真道,“咱们主子要是肯争那位置,兰妃出不出诡计都没用。”

鸳鸯笑弯腰,道:“这不是要等玄光大师圆寂嘛。你这糊涂虫,想事也不多想想。”

“那告诉夏侯雍算什么子事。”珠玉咕哝道,这点鸳鸯也不懂,不能做出合理解释。冬虫夏草瞧不过去,好心提示,不管是基于程夏两家的恩怨,还是巩固自身权势的需要,夏侯雍都不会让程昭继位的。

这话没错。

夏侯雍接到当日早朝议立储君时风云变故的消息,当场就讥笑,那般老臣昏庸无能,这么简单的事都处理不掉,平白便宜李氏族人兴风作浪。

只要内阁老臣抓住“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国本要义,敲定司马昶为下一任皇帝,再把景福宫懿旨公告天下,李氏一族根本没有反手、翻身的余地,更别说兰妃能借程昭煽风点火,张大自己的势力,给司马昶继位一事添麻烦。

一切,都因为朝臣的婆妈不决。

高歧兄弟夸道,那群老匹夫哪有大哥你有魄力。

夏侯雍坦然接受兄弟及下属的拍马,问道:“海世子那边什么动静?”

“那位爷跟他的师爷说,要先问问顾小姐的意思,”高歧回道,“顾小姐说回南边,他也就放弃夺位,护送顾小姐走大运河了。”

“哦?可查到她为什么放手?”夏侯雍再问道。

高歧回道:“约莫是因为程昭,顾小姐念旧情,不忍见他被戮剑下,劝说海世子不争皇位。据邱相爷那边消息,顾小姐早前就说不要凤位的。”

“哼,妇人之仁。”夏侯雍这话明着听是在骂顾家琪不聪明,暗里却是在偷偷喜乐。

因为旧情二字,谁和顾家琪的旧情能胜过他夏侯雍。

想及此,夏侯雍就更恼顾家琪不战而退。竟然把机会拱手让人,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顾家琪会干的事。到底是女人嫁了人之后会变得陌生,还是她另有图谋,夏侯雍宁愿相信后者。

在夏侯雍想些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