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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的可爱娇妻-第4部分

小说: 我的可爱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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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在给她承诺、给她希望后,一次又一次的食言,让她从满心期待变成充满失望与伤心。

或许他是无心的,因為工作太忙的关係身不由己,但是他至少应该给她一句道歉的话,不应该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好像他根本就没约过或允诺过她什麼一样。

他给她的感觉,说穿了,真的就只有不在乎和不爱她这六个字而已。

其实话说回来,他也的确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在乎她,或者是爱她这类的话,是她自己傻、自己笨,一头栽进爱他的旋涡裡,然后毫无保留的对他付出一切。

可是他都已经是她老公了,自己能不对他付出一切吗?

她爱自己的老公有什麼不对?

她只希望寇贵能够多在乎她一点、爱她一点,只要能让她感觉到一点点就够了,她就能心满意足。

只要一点点,真的只要一点点……

带著这样的祈求,可叆混沌的意识慢慢地沉入梦裡。

第三章

“怎麼还没睡?”推开门看见电视萤幕竟然是亮著的,又看见老婆端坐在昏暗的客厅裡,寇贵讶异的问道,因為现在的时间已接近凌晨两点,一般人早该上床睡觉了。

“我在等你。”可叆看著他说。

“有事吗?”

寇贵将大门关上,上锁,然后换下外出鞋,改穿室内拖鞋后,注意到她始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暂停一切动作,再度转头看她,这才发现她脸上表情沉鬱得很哀怨。

“妳又怎麼了?”总觉得最近夫妻俩的关係好像出了点问题,因為这阵子每回看见她时,她总会摆出一脸不高兴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谁惹她不开心了,让他看了心情也跟著烦了起来。

看著他,可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他说话的语气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没事找架吵、无理取闹一样。

可是即使他真这样觉得,她还是认為他们有必要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因為她发现自己在这桩婚姻裡过得愈来愈不快乐,再这样忍下去的话,她就要被逼疯了。

“我们可以谈一谈吗?”她语气平静的说。

“谈什麼?”寇贵忍不住皱紧眉头,“最近我不是每天出门前都有跟妳说我要加班?我有哪一天忘了没说吗?”

“我没有说你忘了。”

“那妳要谈什麼?我又犯了什麼错吗?”

他一定要用这麼无奈、隐忍的神情跟她说话吗?她只说要谈一谈而已,什麼都还没说,為什麼他就直接以為她想找麻烦呢?要他答应她会晚归要事先说,只是因為她会担心的关係,他有没有想过这一点?难道这对他来说很勉强吗?

她突然觉得好难过,难过得完全不知道要说什麼。

“快点说吧,妳要谈什麼?”寇贵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座位坐下来,揉著僵硬的肩颈,捺著性子开口。

他真的觉得很累,希望她能快点把话说完,让他去睡觉。

她实在想不透,他為什麼要用这麼伤人的态度对待她,面对她只会让他觉得不耐烦吗?

“你爱我吗?”可叆忍不住脱口问道。

“什麼?”他呆了一下,皱起眉头看著她,“妳刚才说什麼?”刚才他疲累的恍了下神,根本没听清楚她说了什麼。

可叆摇摇头,因為他眉头紧蹙的神情已经给了她答案。

他怎麼可能会爱她呢?如果他爱她的话,她现在就不会那麼伤心、无奈与心碎了,她一定是因為时间太晚精神不济的关係,才会胡言乱语的说出这麼愚蠢、白痴的话。

寇贵爱她?她连想都不敢想,只要他喜欢她,让她感觉到他是有那麼一点在乎她就够了。

她要的就这麼多而已,他难道不能给吗?

“為什麼又安静下来?妳刚才说什麼,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谈吗?我工作一天真的很累了,有话就快点说。”她的沉默让寇贵忍不住开口催促。

“你在乎我吗?”可叆哀伤的问道。

“什麼?”

“我对你而言是什麼样的存在,你可以告诉我吗?”她直视著他问道。

“妳到底在说什麼,妳是怎麼了?”寇贵不耐的皱眉。她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对他而言她是他老婆呀,什麼什麼样的存在?

“我觉得你不在乎我,对你而言我的存在像是可有可无一样。”

“妳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又做错了什麼,让妳有这样的想法吗?”寇贵疲惫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只想把话题切入重点。他真的很累,实在没有力气陪她拐弯抹角。

“我感觉不到你的在乎,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他突然无话可说。感觉不到?那麼他直接告诉她可以吗?

“我在乎妳。”

“真的吗?為什麼我完全感觉不到?”她忍不住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以带著哀伤与不信的语气低声道。

“我不知道妳為什麼感觉不到,但是我是真的在乎妳。”寇贵认真的看著她,希望她能相信他说的话,就此结束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他从来就没有不在乎她过,这是真的,他若是不在乎她的话,也不必被现在这个职务、这份工作操成这副德行了。

可叆只是摇了摇头。

“妳摇头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说的话吗?”他有些生气的问。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去相信。”

“什麼意思?”他看著她。

可叆沉默不语。

“妳不说话,我怎麼会知道我又做错了什麼?”

“我不知道要怎麼说。”

“是妳说要谈一谈的,结果却又跟我说妳不知道要怎麼说,这样要怎麼谈?”

寇贵凝视著她,感觉有点生气,但却又累得一点也不想多说什麼。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了,他实在没力也不想将剩下这几个小时花在和她吵架上。

看著闷不吭声的她,他真的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原本回家是他一天中最期待、最轻鬆的时间,结果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个笑容甜美,即使连逛超市都能露出幸福微笑的老婆却不再笑了,不只如此,她偶尔还会像现在一样臭著一张脸,好像他做了什麼不可原谅的错事。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麼,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她说感觉不到自己的在乎,但问题是他从来就没有不在乎她过呀,即使他们俩是在企业联姻的情况下结婚的,可他从婚后第一天跟她一起逛超市的时候,就已经毫无疑虑的认定她就是他要的老婆了,她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在乎这种东西到底要怎麼表现出来?他明明就是在乎她的,她却硬要说没有,那要他怎麼办?

“算了,随便妳,妳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他疲惫的说,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妳要跟我谈的就是这件事吗,还是还有别的事?如果没有的话,我真的很累,想去洗澡睡觉了。”

他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反应,结果可叆仍继续抿著唇瓣,沉默不语。

他捺著性子又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不愿开口说话后,他耸了下肩膀,放弃的直接起身走回房间。

看著他从面前走过,一声不吭的离开客厅,可叆除了伤心、难过之外,只觉得心冷。

这就是他的回应,对她感觉不到他的在乎的反应?

随便她?

没办法?

為什麼他能这麼无关紧要的说出这些话,一副不管她相不相信都不关他的事的模样?她是他老婆,并不是一个与他毫无关係的路人甲!

他不是说在乎她吗?如果他真的在乎她的话,怎麼会是这种态度?

一个自己所在乎的人说不相信他,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有所反应的,不是觉得生气、失望,就是会努力试著用各种方法让对方改变想法相信自己。

结果呢?

他却只是冷淡的说随便她,她不相信他也没办法。

没办法?是真的没办法,还是他根本就不不在意她相不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因為她对他而言根本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可以这样解释吗?

泪水无声的滑落脸颊,可叆轻轻将它抹去,新的泪水旋即又滑落了下来。

她和他怎麼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真的不懂,而未来……

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敢想像他们的未来。

他们俩……还会有未来吗?

可叆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看著四周,突然发现这间屋子好大、好空旷,也好安静。

结婚四个月来,她几乎有二十四分之二十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这个家裡,剩餘的那二十四分之四的时间,家裡的确是多了一个人,但那个人却几乎都在睡觉,所以这个家感觉起来就像只有她一个人住一样。

二十四分之四──其实原本这部份应该更多一些的,没有二十四分之六,也有二十四分之五,但是从上个星期开始,这部份的时间却以极快的速度在减少,因為寇贵竟然连回来睡觉都不愿意了。

他说工作太忙了,必须住在公司。

他说没办法,就这几天。

他说这也不是他愿意的……

这真的不是他愿意的吗?為什麼她觉得这根本就是藉口,只是他想逃避她、不想和她单独相处、不想面对他们俩现在有些僵硬的关係的藉口?

只是有些僵硬而已吗?也许原本是这样,但是现在……

她无力的扯了下唇瓣,再度将目光移向四周,看著这间让她鳩佔鹊巢的屋子。这裡真的好大、好空旷也好安静──对一个人来说。

一个人啊……

“咚!”

厨房内突然传来一声物品掉落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整个人有如惊弓之鸟般的迅速转头,惊疑不定的瞠大双眼。

她看著厨房的方向,怀疑刚才那声音是什麼东西发出来的,她一向都有把东西归定位放好的习惯,不可能会有东西因為没放好而掉下来才对。

到底是什麼?

难道家裡有蟑螂或……老鼠吗?

犹豫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带著惊惧、怀疑的神情走向厨房,然后在距离入口一公尺处伸长了手,先把厨房裡和附近所有的灯全都打开,这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查看。

一个掛勾连同原该掛在掛勾上的木杓掉在流理台上,默默地说明了刚才那一声响的由来,也让她鬆了口气。

原来是掛勾鬆落了。

她走上前将掛勾拿起来贴回墙面,怎知鬆脱的胶条早已失去黏性,不管她使尽多大的力气将它压贴在墙面上,木杓一掛上去,不到几秒鐘就咚的一声又掉落下来。

是啊,坏了就坏了,失去作用就失去作用,没救了就该捨弃,不该留恋,她必须承认这个事实和道理,就像她和他一样,她必须承认寇贵不爱她、不在乎她,他们每况愈下的婚姻关係已经走到尾声,没救了,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呆呆地看著掛勾上失去黏性的胶条半晌,她突然动手,毅然决然的将那无用的胶条从掛勾上拔下来丢进垃圾桶裡。

她已经试过也努力过好多次了,结果却一点也没用。

她已经尽力了,真的用了很多的力气,结果却只有徒增伤心而已。

她已经累了,真的累了。

该结束了。

她将手上的掛勾放下,重新走回客厅裡,然后伸手拿起电话打给他。

电话响了三声便被接起。

“喂?”

“是我。”她说。

“有什麼事吗?”听见她的声音,寇贵说话的语气似乎在一瞬间变冷漠了些。

她沉静了一下,驀然开口,“我们离婚吧,寇贵。”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

“妳又怎麼了?”他生气的怒声质问,“妳一定要这样闹吗?妳难道不知道我工作已经很累了,妳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吗?”

“我不是在闹。”

“不是在闹是什麼?”

“我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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