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井蛙-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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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两位小客人，请问要喝点什么？”正擦拭酒调酒师热情招呼到。一个大汉不乐意了，手中酒盅“啪”地扔到桌上。
“嗨，柏森，别转移话题，接着说你的情报。”
“要的，要的，话说这次娜迦内乱，跟着无尽林海的绋龙家有点关系！据说绋龙家的三代第一继承人，被地狱蝶佣兵团暗算，葬送拜瑞鱼人圣兽——森娜哥特之口，绋龙家因此出重兵，围补这条海兽。”
“嘶……”听客异口同声响起抽气声，“那乡下贵族真是大胆啊，九级魔兽也敢动！”
调酒师不屑地撇撇嘴，接着说：“乡下贵族又怎样，大城市里新兴贵族多吧，能百年不倒的有多少？更何况，这种千年传承的老牌家族，暗藏的力量可不是我等敢想象的。”
“那结果怎样了？”
“对啊！怎样了呢？”调酒师自己反问，“森娜哥特的生死？地狱蝶佣兵团的命运？娜迦内乱的战况？嘿嘿，想知道吗？想知道请上二楼，购买相应情报吧。”
“靠！”
雯帝想说，我就是当事人啊，我知道内幕啊！只要一银币就可以了。但只怕此话脱口，自己就生死难料了。得了，还是去执行B计划吧。
打工！刷盘子。
……
“对不起啊，我们小本生意，生个儿子就是为了省这洗盘子的开销。”
……
“我们这可是高档场所，是贵族用餐的地方，每个环节都是严格把关，无论选料还是选人！如果随便来个人，装点可怜就能进入，哪还有客人敢来？走走走，一边玩去。”
……
雯帝和亚莉数次碰壁后，颓然坐在街边，互听彼此肚中鼓鸣。
“哥，还有听的方案没，好饿啊，在不吃点东西，我都动不了啦。”亚莉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问着。曾多么活泼的丫头啊，给饿成这副德行，真是让人可怜可叹。
“亚莉，你这是第一次尝到真正饥饿的味道吧！”
看到女孩点头，雯帝接着说道：“我还真料到你能撑到现在呢，贵族娇娇女不应该又哭又闹，撒泼耍横的吗？”
“哥，你很熟悉贵族吗？”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接触的第一个贵族女孩呢！”雯帝说这话时，眼前闪过刁蛮的凯丽，还有胆小却好奇心旺盛的泰逖，不由补充道：“是长时间接触的。”
“我也只见过表姐和木头哥哥呢。虽然表姐很爱欺负木头哥哥，可她绝对不会无原无故的乱发脾气。爸爸也告诉我，只要做了选择，就得毫无抱怨地承担造成的结果。所以在你下决定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会给自己和他人带来什么。”
“这就是你坚持不同意吃霸王餐的理由吗？”
“嗯”
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啊！不敢相信她会出生在特权阶级，也许这就是与她相遇，雯帝应该了解到的东西吧！这个不同于前世的社会，任何先入为主的想法，都应该给予疑问号。没有观察，切忌发言。
“还有什么方法能弄到吃的呢？”还有什么比得上专业不对口，所学无所用更让人精神崩溃的事。雯帝搅动脑汁，刚挤出“屠夫”“乞丐”两个点子，就闻身边传来一阵面包香味。
直是怀念啊！那短居小布家的时光，总有吃不完的面包屑。
“不要客气，吃吧！”这声音听着熟悉，正是昨天夜里，那位疯狂吐嘈的黑影。雯帝转头望去，是个一米六几个子，梳了着偏分宝盖头，脸颊消瘦，额骨外凸，大概二三十岁的男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是先说明你的来意吧。”雯帝微眯眼睛，反是将黑色招子中的敌意展露无疑。
“我是来道歉的，昨晚说那些伤人的话，其实……”
“其实是想先挫挫我们锐气，然后才好说服是吧！”
来人讪笑，僵硬表情，掩不住他心头的震惊！雯帝耸耸肩，喝道：“废话少说，别认为小孩就能糊弄。”
“我真的是看中你们才华，诚心想组成一个团队，开创一番事业。”意识到面前小孩有着超乎年龄的心智，来人果断开门见山，“不过，在细谈之前，先吃点东西吧，我跟你们半天了，知道你们很饿。”
雯帝小手一挥，说道：“不……”
“咕噜”亚莉尴尬捂腹一笑。雯帝摇头感叹：
“算了，就为了这面包，折腰一回吧！”
一二三、重回笙歌
这面包一下口，谈判双方有如加了润滑剂的齿轮，飞速磨合起来。雯帝不得不感叹，这华国的风俗，哪怕穿越时空，都未能被他遗忘。无酒无肉，更找不到体现腐败尽性的牙签，可这普通的肥面包却比任何美味可口，令他走神想到慈禧逃难时吃的那窝头！
故事曾言：那老女人，重回宫中，尝尽万千珍珍馐，依是盖不住对窝头想念。苦了御厨，搅尽脑汁，向窝头灌蜜注糖，仍是找不回曾经的甘香。
因为少了那道，名为饥饿的调料！
“首先做个自我介绍，鄙人名为帕克，立志成为出色的代理人。昨夜有幸聆听了你们的演唱，觉得两位极有潜力，希望能联手闯出一片自己的天空。”
正在追忆前世见闻，品味人生哲理的雯帝顿时被拉回神来，脑子还停留在清宫剧中脚踏高木屐，手荡绣花香绢，扭动凹凸背影的古色古香之中，对“代理人？”一词，有些当机。
“包办你们上台演出之外的所有俗事，为你们利益最大化，赚取更多人气和金钱的专业人士。”
“请讲要点！”
“要点如下，‘亚莉唱诗班’组合在我应安排，独立登台演出，而我将占收益的四层。”
汗，这下可真够简洁的。
埋头嚼面包的亚莉，突然抬起头来，带着面包屑的小脸上溢出惊喜笑容：“真的要登台演出吗？太好了，我一定要努力成为雅俗共赏的歌手。”
唉！她都这般发话，雯帝还能再说什么？要告诉她，当个歌手看着风光其实辛苦，特别是女子，会被潜规则？要出卖色相？穿透明装，鲜肉裙搞怪？得了吧，强调不知多少次，这是另一个世界！况且孩子的梦想是纯洁的，那是白纸上勾勒的第一笔亮色，闪耀着永世令人迷醉的光茫，他又怎舍得破坏这最初的美好。
点头同意。反正有饭吃，这合作的事就妥了，全当两个未成年的饭后游戏。
“那正好，让我们逞热打铁吧！今早刚收到消息，恶灵夜袭笙歌区，我们得赶过去，举办一场驱灵演出……”
“啊！有恶灵，好可怕哦。”亚莉的惊叫换来雯帝的不解，“恶灵是什么东西？我见过灵魂，亡灵，幽灵什么的，没见过恶灵！喂，喂，你们两个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我捅爆它。”
“哥，你要见过恶灵，早就没命了，它们最爱小朋友的鲜血了。”
“瞎说，你哥别的本事没有，抓亡灵可是一抓一个准。”
“得了吧，吹牛，肉身是抓不住没实体的恶灵，这是常识！”
“常识你妹啊！”
“我是你妹妹啊……”
“好啦，据目击线人称，恶灵己被神官消灭，所以我们此行绝对安全，船我己经准备好了，出发吧。”看这两兄妹越扯越远，帕客出言打断，不料被雯帝口伐一番：“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公证不找，协议也不签，就拉人上船，贩卖人口也不会这般没水准吧。”
“我……你……”
“哥，我们又不是商人，哪要做这些。你这样说可是对帕克先生人品的侮辱呢。”
有这种事吗？
雯帝看到亚莉点头，不由泛起荒唐的感觉，是他太邪恶，还是世界真的这般美好，人类寻求公证和协议，不就是先做小人再选君子吗？谁都明白，口头戏言，戏言而己啊！
该这样平白的相信帕克吗？也只有让行动证明了。
……
“神官大人，这就是我的小店。”兰利带着托斯走进他无门的旅馆，房内桌椅倾倒，却并无血迹残留。
“嗯，还有恶灵的气息，却无血迹，说明它出现在你这时，还没有击杀别的生灵。恶灵最先是从哪出现的。”
“二楼”
兰利战战兢兢地带路而上，这间传承他祖父之手，相依为命半辈子的双层小屋，此刻是如此陌生，似乎每处阴影，每处转角都藏有滴血的骨骼，无声惨叫的亡魂。
“他们是八天前的暴雨之夜入住的，那可是这月生意最好的一天，难得的客满。随后，别的客人相续离开并且没有新人入住，本店一直平安无事，直到昨天他俩离开。”
托斯走入雯帝住过的房间，反是感觉不到半丝恶灵的气息。屋中装饰简单，物品摆放整齐，显然早已打扫过了，没什么可疑物留下，遂问道：“听你说，那男孩受了伤并感染了风寒，昨天刚才醒来，为何会急着离开。”
“这……，这……”兰利犹豫，毕竟得罪贵族可是杀身之祸啊。
“告诉我吧，海神会宽恕你所有的罪孽。”神官背在身后的手中，圣典翻开，几行蓝色字符升起，有鱼群游动……
“以夏为姓式吗？真没想到这个消失数百年的古老家族还有着传承。”
兰利的身子疯狂抖动起来，他得罪贵族之事已被神官知道，如果传开，就算那两孩子不追究，别的贵族也会以维护共同荣誉的借口置他于死地。该怎么办？
“哦，另外呢，不要再说恶灵与那两孩子有关了，这房间没有它的气息，如果我推断没错，正是他们在此，才帮你压制住恶灵的，可惜……”
兰利脸色更白了，像失了魂儿般，摇摇晃晃跟在神官身后离去。没有细察地板的两人，又怎会知道，此刻床底缝隙中，一块赤红木屑闪着微光。
……
扁舟搏浪，涛声盈耳，海上天气莫测，早晨还是万里晴空，到了晌午便白雾罩头，挑战了雯帝关于气候变化的一切逻辑。
帕客在船上询问亚莉所会曲目后，做出演出安排。他果然是位专业代理人，短时间内将各个环节布置得井井有条，并对可能突发的事件准备了预案，只是口中对突然变化的天气抱怨个没完。
“你们应该庆幸，能在大雾中出海！”掌着风帆的船家如是说。
“这样的天气不怕迷路吗？”雯帝问道。
“不会的，你听……”
默默地珠泪下
在天与海的交界
我忍痛用双腿交换了声音
为何挽留都没有人听见。
看流云不说话
我不能呼吸
没有你在身边的空气。
泪成珠，身为石
失去了一切只为一个能够
等你归来的机会。
……
幽幽歌声如叹息，却清晰穿透海潮。它是一只笔，用声音在倾听者脑中构成一幅海图；它是纤绳，用声音拉着漂泊的船。
“这是……”雯帝惊呼。
“没错，鱼人雕像正在为我们指引归途呢！”船家露出陶醉神情，“多么美妙的声音啊，像妻子作梦的呢喃，虽听不清歌词，却叫人心生爱怜。”
怎么回事？难道艾特威尔的船夫都是湿人不成，说话文绉绉。可重要的不是这个！雯帝转头问亚莉与帕克，“你们也听不清歌词吗？”
“真的有人唱歌？”帕克奇道。
“嗯，很好听呢，就是不知道唱的什么。”
【写得有些生硬了，只是不想拖住情节了，怕让读者感到无趣。写乐队的事不会成为主旋律的，这点请放心。】
【更新不定时，来走走也表示无奈，本书虽然不热，但每天总还是有近百的点击，谢谢各位默默的支持，来走走是不会放弃的，只是限于阅历和知识储备的不足，卡文和不尽人意的地方会很多，花上一两小时用度娘也是常事，这种情况应该会随着蓝德大陆虚构的完善慢慢减少的，请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