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妃得已,蛇王别吃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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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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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人间凄冷
铁道两旁的水泥盖上,一位身形瘦小,蓬头盖面小人儿正蹲在铁路边,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捡着火车上丢下来的剩饭和粉丝,一件单薄破烂的蓝色衣服,裤子很长,上面破了很多的洞,脖子间还围着一条裤子。虺璩丣午看到这幅样子的人大概会说这一定是个疯子,可是小人儿虽然捡着这些东西,但是他的一双眼睛还是很有灵气,只见她将一把冰冷的饭塞进嘴里,声音沙哑的说道“还好这是春运。”
小人儿因为身形瘦小,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一张脸藏在长长的、黑呼呼的头发里面,可是那双眼睛让人印象深刻。吃完了这里的东西,小人儿缓缓的站起身来,继续朝前走去,前方不知道是哪里,对于小人儿来说,是哪里真的不重要,只要有火车过,她就可以不用饿死。
铁路两旁很脏,火车上不仅丢下来剩饭,还包括一些吃不了的零食和垃圾,以及火车上人们的排泄物。虽然是冬季,可是对于走在铁路两旁的小人儿来说,那味道还是很大,可是和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比起来,这味道又可以忽略不计。
小人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有些时候人们会叫她是疯子,有时候又会叫她傻子,还有时候有人叫她贱种。是的,虽然贱种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已经很久远了,但是,这个名字却是她有记忆以来唯一长久的名字。
小人儿是个女孩子,不知道多少岁,也没人告诉她。小人儿不记得什么父母,在她的记忆中,父母是什么东西她都不知道,她进过孤儿院,可是在进去不到半个月之后,她就会被扔出来。她好像记得那些说她有什么传染病吧,所以,这些年以来,她在大城市停留过,在垃圾堆边挣扎过,在天桥下躺过,也差点死过。有一些城管会在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将她绑上丢到另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的城管也会这样做,所以她到过很多地方,很多,很多,多的她都记不清了。
后来,她发现铁路的好处,没有人打她,骂她,运气好的话她可以吃饱,就算吃不饱的话,晚上睡觉也不会被人绑上丢掉。所以,她一直在铁路边生活着,哪里有铁路,哪里就会有吃的。春运对她来说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日子,因为这段日子火车上丢的东西最多,什么都有,有时候还有一些猪脚的骨头。
小人儿也有讨厌的事,而且是很讨厌的事,那就是当她捡到饭的时候,饭上居然被那些排泄物给淋到了,这样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可是她还是没有选择,不好吃总比没得吃要强得多。
寒风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小人儿现在担心她会生病,是的,当年被送进去孤儿院的时候,那些说她的病不能生病,只要一点点的病就会要了她的命。而去她的病传染性很强,所以她从不敢跟人说话,她也不会说话,不能跟人接触。可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就连孤儿院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其实她能听懂别人说的话,包括很多方言。
第一章 魂归
寒风凛冽,小人儿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眼前的路开始看不清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生病了。虺璩丣午小人儿记不清了,这是离上一次生病多久了,她记得自己很少生病,哪怕自己吃的东西是那么的肮脏,可是每一次生病,就好像离死亡更近了一步似的。
铁道上一个瘦弱的身影颤颤巍巍的走着,本来小人儿是走在铁路两旁的,但是这个地方的冬天深冷异常,导致两旁的水泥路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走在上面根本就走不稳。不得以她才上了铁路,走在两根轨道中间的凹陷之中,这样中间才不至于滑到。
小人儿努力的提醒自己,不要晕倒,不要晕倒,凭着超强的毅力,她一直在铁路上缓缓的前进着。真的快不行了,小人儿的整个身体都在抗议,要尽快找到一个地方休息,否则,自己肯定会晕倒的,要是自己在铁路上晕倒,那后果······
眼前的景象渐渐的模糊了,周围好像是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这是小人儿的心里唯一能够想到的。
寒风从小人儿的耳边吹过,是什么声音,为什么自己只听到呼呼的风啸声。“砰”的一声,很响,却又很沉闷的声音,在这片孤寂的空间里飘荡。
“好痛”小人儿在心里呐喊,是什么东西撞了自己,还把自己顶着飞速跑,仅仅一瞬间,小人儿就在也感觉不到痛的感觉了,因为她飘了起来。是的,她飘起来了,看着自己被火车撞得血肉模糊的身体,她却有种解脱的感觉。
小人儿的身体被火车顶了一段时间后,抛在了一片洁白的雪地里,鲜血洒在白雪上,很美丽,就像那年看到的在一间很美的屋子里挂着的那件长裙一般,那年,小人儿流浪到又一个陌生的城市,在一间很漂亮的屋子前,她看到了那件白色的上面绣着红色的小花,那是自己第一次羡慕别人有漂亮的衣服穿。
看着那破碎的身体,一只手齐手臂断了,掉在了小人儿被火车头推走的地方,肚子破掉了,里面的肠子流了出来,看着这副景象,她只有一个想法,肠子里面有东西吗?
就在小人儿无限想象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瘦小的灵魂抓了去,她不停的挣扎着,企图要摆脱掉这股不明吸力的吸引。可是无论她怎么做,那股力量还是将她扯了进去。
随后,小人儿就彻底没了意识,随着那股力量飘散了去。混沌中,她不知道自己这是要飘去哪里,自己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想要睁开眼睛看一下自己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都无能为力。
小人儿好像记得,在城市的大屏幕上,她看过一会儿的电视,电视上说人死之后,会被鬼差带到地狱,重新投胎。她现在很想知道,自己也正在被鬼差带到地狱去吗?电视演的鬼差很吓人,不知道抓自己的鬼差是不是也很吓人,这样胡乱想着,小人儿又陷入了沉睡,不知道是不是灵魂太过弱小的缘故。
第二章 醒来
“馥儿啊,我的儿,你怎么了,呜呜&;#8226;&;#8226;&;#8226;&;#8226;&;#8226;”
耳边不停的吵闹声,让小人儿的脑袋一阵生疼,脑子里像是有成千上万条虫子在不停的咬着她的脑袋一样。虺璩丣午很痛,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头很痛,小人儿很想对那个在哭的声音说,可是她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小人儿知道,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过话,根本就说不出来,下意识的,她就想用手去将那个在她头上说话的人挥走。
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是小人儿的幻想而已,她想动,但是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指挥不动,这时她才想到,好像自己死了。对了,我死了,被火车撞了,连那具身体都支离破碎,小人儿亲眼所见,可是现在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觉得很痛,通到她想再被火车撞上一次,好想死掉,这时现在小人儿最想做的。那个聒噪的声音还在不停的摧残着她的耳朵,还有那痛,这一切,小人儿都快受不了,难道这就是为什么那个孤儿院不肯收留自己的原因,是怕其他的孩子跟你现在的自己一样,得了病,就会有无尽的疼痛?
这时一道很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小人儿能够很清晰的听得到,但是她没能多想,因为疼痛又将她拖进了深渊。
“我告诉你,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得跟你拼命不可”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女人停顿了了一会儿,接着又说道“我说了不让女儿去接受什么化形传承,你不听,,现在好了,女儿生死未卜,这让我怎么活啊,呜呜·····”女人的这句话声音很大,小人儿忍不住申银了一声。
“啊!!!”又是一声尖叫,“你刚刚听到没,女儿还有声,还有声,感谢蛇神大人的保佑,感谢蛇神大人的保佑”女人的声音很虔诚,说完之后,小人儿还可以听到“咚咚”的两声。
“好了,快别拜了,快去找祭祀大人来看看,我们的女儿是不是化形成功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好舒服,那么轻柔,像微风一样。
“对,对,我立马就去”女人没有多想,一股脑的站起来就往外面跑。
看着女人的背影,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回头走到床边。
小人儿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有些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抚摸,然后声音很轻的说着“女儿,不要怪爹爹心狠,你要是不经历化形的磨难,以后没有爹和娘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感谢蛇神大人,我的女儿终于醒来了”
是什么东西,滚烫的落在了小人儿的脸上,什么是爹爹,什么娘亲?什么蛇神大人?小人儿想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身上那无休止的疼痛,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很黑,什么声音都没有,这让小人儿无端的觉得害怕。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等到想要下床的时候,“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一男一女,男的长的很高大很魁梧,五官看起来很奇怪,因为他的眼睛凹得严重,鼻子很挺,像鹰的鼻子;女人看起来也不差,身材很高挑,五官和男人的差不多,只是多了几分柔美。
第三章 妖怪
门被打开了,一道微弱的光从门口照了进来,小人儿惊恐的借着这光看着自己的腿,这是一条满布着鳞片的肉肉的东西,借着灯光,鳞片反射出七彩的光芒,很是耀眼。虺璩丣午
小人儿大大的将自己的嘴巴打开,想要尖叫,可是她忘了,自己根本不能说话。嘴巴张开,没有声音从里面出来。
小人儿惊恐的哭了,这条东西是什么,她恐慌的将自己的上半身移开,可是她不会用尾巴,导致她刚刚站起来之后又倒了下去,“砰”的一声,吓坏了站在门口的两人。
“馥儿,怎么了?”一道温柔的女声从门口传了进来。
小人儿就这么两眼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站在她门口的人,疑惑、不安、恐慌通通都出来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那个女人火热的看着自己,为什么······
“馥儿,你怎么了?”女人焦虑的看着小人儿,满眼的担心,又一次问了出来。
小人儿更是疑惑,这个女人在叫自己?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没有其他的人,她挣扎着,想要逃离趴在地上的宿命。
女人迈着小步伐,快步走到小人儿的身边,小人儿突然之间身子抖了一下,害怕的躲过了那只伸过来的手。
现在小人儿只有一个感觉,好像变成了一个妖怪,是的,她的下半身一条她移都移不动的尾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神秘怪物,可是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个妖怪,她不想别人碰她,害怕别人碰她。
“馥儿?”女人疑惑的里看着小人儿,又回头看了一下在门边的男人,好像在用眼神问他,他们的女儿怎么了?
男人收到女人的讯息,也走了进来,蹲在小人儿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女人的肩上,一只手拉着女人的另一只手,握了一下。
男人自然是看到了小人儿在看到自己的尾巴的时候流出那种恐慌和害怕,他努力将自己声音调到最小,尽可能温柔的对小人儿说:“馥儿,别害怕,你这是化形还不完全,所以暂时只能依靠尾巴来走了。”
小人儿更加疑惑,眼中还有些迷茫,“什么化形?什么馥儿?,他们是谁?”一个个问题在小人儿的心中悬着,她很想问他,无奈她的喉咙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