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催眠vs绝对服从 作者:三号杨戬-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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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当亚历山大的脸被打成了猪头时,罗宾终於败下阵来,再也没有一点点还击的力气,看著坐在自己肚子上的亚历山大,又气又恼,却完全没有办法。
等罗宾的母亲发现这一场属於孩子的争斗,且她的儿子被打趴在地上粗喘著的时候,她尖叫了起来。其他大人才冲进了房间,将仍执著坐在罗宾肚子上的亚历山大硬拖了下来。
席伦斯在领亚历山大走出大门的时候对罗宾的父亲说,其实我早就看你儿子不爽了。引来後者及家属的一阵议论,什麽教育孩子有问题啦,暴力因数啊,将来一定没好前途之类的云云。
然而,亚历山大却完全没有听到这一切,他现在满心欢喜地等著席伦斯带他出去旅游,那样他就能和罗宾一样幸福,他们会拍很多照片,买很多玩具,他会有一间比罗宾更大的玩具房。
美梦自然是没有成真。
但,席伦斯遵守了诺言,确实带著亚历山大坐了飞机,来到了另一个国家,义大利,另一个城市,米兰,但不是旅游或者玩耍,而是参加史洛克。托鲁尼的第六个儿子迪克。托鲁尼的十岁生日。
米兰是一个很漂亮的城市,和巴黎完全不一样,亚历山大穿上席伦斯专门为他订制的小西装,帅气逼人,路人的行人纷纷回头向他行注目礼,但才7岁的他显然还不能感受到这种被关注的感觉,只是被充满时尚气息的城市街景所吸引,那双碧蓝色的眼眸闪闪发光,笑得很甜,这是他至今为止,最开心的一天。
来到迪克。托鲁尼的生日宴会,席伦斯呈上邀请函,在进行了搜身之後就被放了进去。这次史洛克非常大方,邀请了欧洲许多贵族,不管有没有生意往来。迪克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在他还不知道亚历山大存在的情况下的,最小一个儿子。
将亚历山大扔在花园里让他随便玩,席伦斯向大厅走去,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和史洛克打个照面,希望能够接下对方在巴黎的枪支运送管道,听说之前的那个管道被一窝端走了。
43岁的史洛克处於男性最巅峰的年龄,气场强大,站在人群中,总能让人第一眼注意到他,他满面春光,侃侃而谈,看来果然和传言一样,对迪克相当有爱。
主动接近,递上名片,在被对方冰蓝色的眼眸扫过时,席伦斯不免有几丝紧张,这才是活在刀刃上的人,自己和他相比,果然还有一大段距离,但席伦斯自己知道,只要忍住了,他就会有机会。
在席伦斯和史洛克第一次正面交锋的时候,亚历山大也在花园里遇到了迪克以及他的小弟们,迪克穿著最华丽的燕尾服,那种夸张的贵族装扮配上有些稚嫩的脸,明明是很怪异的组合,竟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是的,和史洛克不同,迪克虽然表面上横蛮不讲理,大哥样子十足,挥挥手一窝蜂的手下,但其实是一个心地善良,重义气的孩子。
也是托鲁尼家族至今为止,血腥味最少的成员,这与他的年龄无妨,要知道史洛克在10岁的时候,已经可以轻易夺走任何一个企图对他有所伤害的人的性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而迪克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杀过。
「嘿,我怎麽从来没有见过你,漂亮的男孩?」
口气是小大人的,但表情却出卖了他的稚嫩,因此,亚历山大并没有惧怕他,仍然保持著一整天的好心情,对著迪克笑了一下,伸出手,「我叫亚历山大,从巴黎来的,和席伦斯一起。」
本该学著大人的样子将对方伸出的手打掉,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子的笑容让迪克感觉很舒服,竟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递上来的手,「我叫迪克,今天就是我的生日,你可以叫我老大,以後我罩著你,不过你的名字和我家的金毛一样,我能叫你阿历克斯麽?」
亚历山大的小名确实是阿历克斯,但却从来没有人这麽叫过他。也许是神气的血缘在作祟,亚历山大高兴地加入了迪克那群人的队伍,在後者的带领下,跑到了花园的深处。
迪克从兜里掏出一把漂亮的银色手枪,上面印著托鲁尼家族的家徽,他炫耀地将枪拿出,熟练地打开,将里面的真弹拿出来,再塞回去,本想帅气地合上,谁知,在合上的时候险些夹到手,明明出了一身冷汗,却还是强装镇定,周围也都是些孩子,没有人注意,纷纷被这把漂亮的手枪吸引,赞许声不断。只有亚历山大看到了他的窘态,不止如此,因为没有听到特定的声响,亚历山大能保证,这枪没有合拢。
考虑了一下,亚历山大并没有揭穿迪克,只是学著其他人的样子,对老大微笑,看著他把玩著那把真枪,小小的手好几次都抓不稳这把已经减轻了重量的枪。
意外也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事後,史洛克不止一次反省过自己的大胆,他疼爱迪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这样大肆宴请甚至不太熟悉的贵族,危险性很大,但他却固执地认为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地盘对他的儿子动手,从他甚至没有多派几个贴身保镖跟著迪克就能看出史洛克的自负。
对方的第一枪打偏了,没有打中迪克,而是打中了另外一个小男孩。受伤孩子的尖叫声很快引起了在远处人的注意,孩子们一片混乱,大家慌忙逃跑,迪克举起那把枪,想要学著父亲教他的样子回击,然而紧张外加之前枪弹并未合上,导致他还没开枪,手就一抖,枪直接摔了出去,掉在草坪上,子弹散了一地,迪克也一屁股坐在草坪上,眼睁睁地看著一个黑衣人慢慢向自己走来。
对方显然也不擅长用枪,所以第一枪才会射偏,此时走近迪克,也为了保证下一枪可以将他杀死。
在史洛克的人赶来之前,对方完全有机会杀死迪克无数遍。此时背对著黑衣人跪在地上的亚历山大,看似紧张得不知所措,实际上则快速拼装著被迪克甩出去的手枪,等对方的枪口对准迪克的脑袋时,亚历山大没有犹豫地回头,抬手就是一枪。
快、狠、准。
子弹击中黑衣人握著枪的右手,手上的枪飞出,对方转身就想逃,却还是晚了一步,迪克的保镖已经赶来,朝著黑衣人的膝盖内侧开了两枪,使他直接跪倒在地,前进不能。
胆大包天敢暗杀托鲁尼家族的小少爷,哪能那麽轻易让你死掉。
亚历山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也从来没有对人射击过,尽管他现在的枪法已经很准,但那也是射靶子不是射人,只是在子弹射中对方的瞬间,亚历山大比起害怕,更多的竟是难以言喻的兴奋。
等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亚历山大才回过神来,猛地抬头,眼神便撞上了另一双与自己相同的眼眸。
那一刻,连史洛克也不免惊了一下,这个红发少年的眼睛……为什麽会和自己如此相像?
被吓到的孩子们很快得到安抚,迪克更是被史洛克护送回别墅,亚历山大乖乖把枪交给了一个问他要枪的西装男。
等史洛克安抚好迪克,并且搞清楚状况後,才叫人把那个开枪救了自己儿子的孩子带来,谁知得到的消息竟是他已经被家长接走。
皱起眉头,史洛克派心腹去追查男孩的底细,直觉告诉这个始终活在风口浪尖的男人,他绝对不是巧合出现在那里的,再加上那双眼眸……
席伦斯在听到这次的事故後,立即将亚历山大带离了别墅,他可不想那麽快让他们两个见面。只是他并不知道,在他出现之前,史洛克已经见到了亚历山大,并且对他产生了怀疑。
如果他知道了那惊心动魄的一面,也许会小心一点,但他不知道是第一点,对他们父子两人的憎恨无法掩饰则是另外一点,所以,之後的悲剧,不可能避免。
每年的5月29日,都是亚历山大最痛苦的日子,那天的席伦斯会和发了疯一样地折磨他,训练量是平常的三倍,无论做得成绩多好,都不能令他满意,一点点刺都能让席伦斯把亚历山大暴打一顿,其实不管有没有做错,那天,亚历山大是必定会挨打的。
米兰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亚历山大的生活,他的身边依旧只有席伦斯,他依旧只能乖乖满足对方越来越苛刻的要求。
在别墅门口被罚跪的时候,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紧接著一阵雷电轰鸣,哗啦啦,顷刻间,暴雨侵袭,冰冷的雨珠打在被抽打过的皮肤上,亚历山大微微颤抖了起来,很痛,非常痛,即使不去想,仍然会痛。
席伦斯撑著伞出去的时候,没有看跪著的男孩,而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跪满5个小时不准起来。」说完,钻入雨幕,匆匆而去。
5个小时,亚历山大已经跪了3个半小时,只要再跪1个半小时就可以了。
抬头,看著密密麻麻洒下来的雨,亚历山大默默给自己打气。
时间过得很慢,当你无所事事的时候,每一秒都变得冗长。当亚历山大好不容易跪满5个小时後,他扶著墙站了起来,双脚禁不住地颤抖,膝盖发软,他走进屋里,没有佣人敢给他递毛巾,甚至连扶他一下都很有可能被老爷赶回家。
亚历山大为自己简单擦拭了一下,熟练地拿出医药箱,为之前抽打後在雨中浸泡溃烂的伤口包扎,他默默地做著这一切,直到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站在门外的人,有些陌生,但亚历山大还是认出了那双过目难忘的蓝色眼眸。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把同样沉默的他带出了房间,带上了加长版的轿车里,不计较亚历山大还未换下的脏衣服弄脏那看似很贵的真皮坐垫。
车子在一个墓地停了下来,男人撑伞,再次沉默地带著亚历山大往前走,他们来到一棵树後面,亚历山大见到了席伦斯的背影。
席伦斯的伞被扔在一旁,他正对著某块墓碑说著什麽,情绪激动,滔滔不绝。
亚历山大不记得自己听到了什麽,也许那些东西的震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这个年龄可以承受的程度。
「看著他一天一天越来越像那个混蛋,我就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这种愤怒到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亚历山大感到寒冷,从未有过的寒冷,比大冬天被推进冰冷的湖泊还要寒冷。这个他以为是自己全世界的男人,这个他渴望得到他肯定的男人,这个他想要让他展露笑脸的男人,竟是如此地憎恨自己。恨到巴不得扒了自己的皮,抽了自己的筋。
原来……他对自己,一直都是怀著恨意的,这里面,没有任何一丝其他感情,甚至於那个在坟墓里的女人,自己从来不曾见过一面的母亲,也没有一刻当自己是她的儿子。
面前出现了一把枪,并不陌生的枪,曾经在迪克的手中把玩过的枪,那个漂亮的家族徽章在这样的阴雨天中仍然醒目。
「杀了这个男人,我就承认你是我的儿子。」这是至今为止,这个蓝眼男人对亚历山大说过的第一句话。
将枪塞在亚历山大的手里,史洛克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麽,转身离开了。
雨似乎变得更大了,打在身上,好似被石头砸中一样痛。手脚冰冷,亚历山大试著动了一下手腕,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手中那把枪的重量。
席伦斯仍然在对珍妮说著什麽,冰冷的恨意慢慢变成了浓密的爱意,在枪响起的瞬间,男人的眼角流下了温热的眼泪,但很快便被冰冷的雨同化,一同跌落大地。
亚历山大是走到席伦斯身後对著他的心脏开枪的,血花飞溅在亚历山大的身上,脸上,温热的感觉就和席伦斯的眼泪一样,转瞬即逝,在男人身体慢慢倒下的过程中,亚历山大看清了墓碑上刻的字。
珍妮。杜垩。
自己亲身母亲的名字。
这一天,义大利黑手党教父史洛克。托鲁尼从巴黎郊外带回了他的第七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