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第7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山路被堵,司徒澈和司徒清让选择了相对平缓的一条线路上山,所以路程也长一些。可司徒澈走着走着就开始后悔了,当他们走到山的中间时,雪变得很大。
他自己倒不怕冷,但是清让的体力似乎有些下降了。他想了想,对清让说:“我们要走快一点,否则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好。”清让点头,“但是你不要走太快,看着点路。”
司徒澈撇嘴,“我视力好着呢!怎么会……”
他一脚踏在雪地上,立刻发现不对。紧接着他听见很轻微的破碎声,他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冰面已经崩塌,然后瞬间坠落到冰水之中。
“救……”司徒澈水性说不上太好,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寒冷侵袭了他的肺腑,他努力抵抗来自水的恐惧,乱挣扎着,嘴里还灌入了几口水。
无助从脚底升上来,那种难受……像是失去一切的窒息感。
刺骨的冰水中,时间竟过得很漫长。
都到了这里了,他不想这么回去……他想见睚眦!
他想尽办法摆脱水的流动,呼吸急促,喉管和胃不断涌入严寒,十分痛苦。他用力睁开眼睛,觉得身体有些发胀,因为缺氧和寒冷的原因,他开始不能动弹,只能一直地喝水,看着上方向自己伸来的手,抓住自己的手臂,然后被死命地往上扯着。
司徒清让将落水的司徒澈费力地拉上来,摇晃拍打他,司徒澈呛得很厉害,趴在一边的雪地上,咳得天昏地暗。
“这里怎么有个湖……咳咳……”
“哥,你还好吧。”司徒清让替他顺着背,看着天色,皱起眉,“看样子没办法往前走了,我们找个地方,等雪停了再继续吧。”
司徒澈没有力气回答,清让扫了眼他的脸色,低头将他抱起来,找了个山洞躲了起来。
他从诞生起就害怕水,落水后一直在瑟瑟发抖。清让看着脸色苍白的司徒澈,将他湿了的衣服脱掉,司徒澈只颤抖着,嘴唇发紫。
司徒清让替他穿上干燥的外袍,见他还在发抖,便将自己的外袍裹在他身上。
“还冷吗?”
司徒澈抬眼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司徒清让看明白了,他说的是“对不起”。
“别勉强自己说话,冷的话过来一点。”司徒清让皱起眉,将司徒澈揽到自己怀里。
司徒澈不是个迂腐的人,往清让怀里凑了凑。
“你啊,刚才不是让你看路么。”清让的唇角扬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头发。
“对不起,早知道我不把你带出来了。”司徒澈抱着膝盖,声音带着愧疚。
“那你不死在湖里了。”
司徒澈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清让,我们现在面临着很大一个麻烦。”
“什么?”
“扶桑和社不在,景昭以为我们上到山了。结果会是什么?”
司徒清让的脸色一变,揽紧了他一些。
没错,结果就是,山下的人以为他们已经到扶风山庄,没有人来营救他们。
“小清让,我们要挺住,坚持到雪停下来。”司徒澈轻声说。
“我知道。”
看着外面天色变暗,气温急剧降低,司徒澈和司徒清让互相监督对方不要睡着,窝在一起取暖。他过一会就问清让过了多久,清让便回答他。
后来他才知道清让骗了他,为了让他不要放弃,明明过了两个时辰,他说过了一盏茶。
“这下子还真是生死之交了啊。”司徒澈苦笑,“清让,你一定要回去,娶个漂亮温柔的女人,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再吵我亲你。”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小剧场】之山木有枝
在狻猊小时候,他三哥饕餮总会烤鸡翅膀给他吃,最后两人被罚去跪神殿。
饕餮看着鸡翅膀狂啃的小火龙,用树枝串着鸡翅膀,戳了戳狻猊:“成年之后你想选哪位神作为灵引?”
“唔……青苍拔拔吧,三哥呢?”
“离暗天君。”
“啊,为什么?拔拔说笑得温和的都不是好人!”
“因为你选了青苍啊。”
“那我不选拔拔了QAQ三哥……”
饕餮有点感动,平时还是没有白疼这只小火龙的,他捏了捏狻猊肉肉的脸蛋。
“怎么了?”
“我还想吃一个鸡翅膀!”
“……”
等狻猊明白了为什么饕餮总是拿树枝戳自己时,年幼的睚眦用力地掰断了他手上的树枝。
“??!!”
“我只是想起了天君教我的一首诗而已。(洎‘)”
“啊??”
其实狻猊也想起来了,当年年长自己两百来岁的大哥赑屃,教饕餮和自己的一首情诗。
叫什么来着?好像想起来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百五十岁时,朝阳长剑贯穿了饕餮的心脏,凤鸣短剑将他的头颅割下。
饕餮金色的眼中,倒映出毫无感情的桃花眼。
原来下一句话是,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六十五章:希图攘夺
司徒清让说完之后,想到之前在青丘国不愉快的事情,便下意识地去看司徒澈,后者正低垂着脑袋,快要睡着了。
“不许睡!”
“好像看到睚眦了,带我装逼带我飞……”司徒澈半眯着眼睛。
“喂!别睡啊!”
“对不起……我好困,让我睡一会……”
司徒澈合上眼睛,靠在岩壁上,结果清让一巴掌就过来了。
清让不知道是不是被景昭传染了,鬼畜全开,左右开弓,对着司徒澈的脸直抽,抽得他睡意全无,脸都肿了还不撒手。
“疼啊!司徒清让你下手太狠了!”司徒澈捂着脸骂道。
“那你就给我睁着眼睛!”
司徒澈耷拉着眼皮,开始说胡话,“又困又饿,而且话本里写,男女主人公一般来到洞穴都是干柴烈火,啪啪啪。”
“好,这可是你说的。”清让本来正往外走,听到他的话,脚步顿了顿,又折了回来。
“哎?”
清让在他面前半跪,捏着他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司徒澈虽然很想挣脱开,可是溺水之后体力流失得很快,动弹不得。他看着清让慢慢地接近自己,按住他的肩膀,然后唇角微微上扬,撩起了衣袖。
司徒澈往后缩了一下,弱弱地说:“我不要……”
“这可是你提出来的要求,哥哥。”清让将他按在岩壁上,深深地注视着他。
“我,不……”
清让挑了一下眉,“不能反悔,我可是很努力才狠下心来的。”
“喂,司徒清让!”
“别担心。”清让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忍着,不会很疼的。”
司徒澈彻底当机,只知道摇头。
司徒清让按着他的脸,不让他乱动,“一下子就好了,而且也不会冷。”
才不要靠这些摩擦生热呢!!!!
睚眦救我!!!你家狻猊大人这次真的晚节不保了啊!!!
司徒澈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痛苦地闭上了眼,无声地说:“对不起,睚眦……”
“啪”“啪”“啪”
司徒澈脸上多了三个巴掌印。
“……哎?”
“脸有点热了吧?”清让给他看红了的手掌,“我发现打了你之后,手挺热的。”
司徒澈:“……啊,是、是吗?”
然后他给龌蹉的自己那点节操默默地上了一炷香。
到了后半夜,暴风雪席卷了整个季厘国,司徒澈和司徒清让一直说话,为的就是不要让对方睡着,司徒澈也没少挨巴掌,还和司徒清让对打了一下。
可是没有吃饭的两人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抵抗不住寒冷和饥饿的双重攻击,眼皮变得很沉,呼吸的空气好像都带着冰渣子,血液的流动变得很缓慢,像被凝固了。
手指失去了知觉,他抬眼看着清让,清让也已经睡过去了。
眼前变得模糊,他顽强地抵抗着睡意。
不行,真的不能在这里死……
司徒澈的意识逐渐不太清晰,他靠在司徒清让冻僵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睚眦……”他攥着对方的衣裳,发出微弱的声音。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很快便温柔地回答道:“我在,坚持住。”
他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司徒澈醒来之后,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躺在客栈里,司徒景昭正搂着自己。他一动,司徒景昭立刻睁开眼睛,“你醒了!”
“啊,我……睡了多久?”司徒澈动了动,觉得手有些僵,苦着脸说:“手动不了……”
司徒景昭赶紧坐起来,拉过司徒澈的手,慢慢揉搓了起来,“大哥睡了两天,清让在隔壁房。”
“他还好吧?”司徒澈被揉得很舒服,眯起眼睛。
“嗯,昨天就醒了,现在去给你买苹果。”
司徒澈愣了愣,“苹果?!”
“我让他去买的,作为惩罚。”司徒景昭放下他的手,促狭一笑,“开玩笑的,只是让清让多动一下,否则冻僵了这么久对关节不太好。”
“哦……”
“我去让店小二熬些粥给你喝吧,社哥哥回来了,让他先照顾你。”
司徒澈连摆手:“我不喝粥!”
“怎么说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喝粥。”
“哦……”
司徒澈低落了下来,认命地点了点头。司徒景昭见他无奈的样子,笑了笑,刚走出去,一袭雪衣的社就进来了。
“神君,抛下我可不好啊。”社无奈地看着裹得厚厚的司徒澈,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们赶到,你和司徒清让都成冰糕了。”
“谢谢。”司徒澈低声地说。
“别谢我,是司徒景昭将你抱出来的。死活不肯放手,真是的。”社回忆了一下,“你掉到山腰的湖里,回到客栈之后几乎都冻僵了,都是司徒景昭替你按摩肌肉和关节的,晚上还抱着你睡……我可不敢,被睚眦殿下追杀可不是好玩的事。”
司徒澈想到这么窘的一面被司徒景昭看到了,有点丢人,便说:“那什么,你的个人问题解决好了?”
“嗯,放心。”社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对了,这是将军府那边来的信……据送信人说,将要派人来接司徒景昭回去。”
司徒澈接过来,看了信后,瞥着社,然后点了点头。
之后的几天,虽然病好了,但是司徒澈还是不敢随便出去。
差点害死司徒清让是个问题,还有就是……嗯,“啪啪啪”留下来的阴影。那天,差点以为司徒清让要对自己干什么了啊!
吃完饭后就立刻跑回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清让过来看他他也不见,一对视就移开目光。这么明显的行为导致了,避了司徒清让几天之后,清让找上门来了。
“好,现在人也齐了,山路也清理好了,那明天就上山!”司徒澈一做完总结,立刻准备开溜。
“哥,我有事想跟你说。”司徒清让站起来,拉住他的手。
司徒澈身形一震,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是跟清让说清楚比较好啊。”司徒景昭从他身旁经过,压低声音说:“就算是,为了清让好。”
他的眼眸动了动,瞥了眼司徒景昭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抬眼对司徒清让笑道:“刚好,我也有事找你,过来我房间吧。”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房间,司徒清让坐在他的对面,坐得很端正,跟歪歪扭扭的司徒澈形成很大的对比。清让有些拘束,时不时地瞄他一眼。
司徒澈在做心理斗争,清让就开门见山地说:“你在避我,是不是。”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司徒澈很头疼。
虽是这么想,他抬了一下眼眸,“嗯,我是在避你。”
“为什么?”司徒清让皱起眉,“你讨厌我了吗?”
司徒澈叹了口气,“不是。不过我给你个建议吧,有些感情不要越距。”
司徒清让的眼眸一黯,“你……知道了?”
“嗯。”他看着清让,走到窗边,换了平常的语气,“将军府那边寄了信给小景昭,说是要来接他,你没什么事就跟他一起回去吧。”
清让露出了一个苦笑,“你要跟我说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