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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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殿下跟你说了什么吗?”
“嗯,他看着我将俘虏杀掉,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大概就责问我那些魔族都投降了,为什么要杀。我觉得很正常啊,因为是命令,我就该遵守对不对?”他理所当然地看着扶桑,似乎想要她附和。
结果扶桑对他的脸打了个喷嚏。
“啊,殿下别拔扶桑的羽毛!!!”
扯了一会扶桑黑色的尾羽,他右手受伤,只能用左手抓缰绳,一来一往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只好勉强放过扶桑。
“殿下还是讲吧,扶桑顶多认真听!”扶桑捂着尾羽,接上话,“狻猊殿下遵循命令而行,正如传言那般啊。”
“青苍天君教会我服从,遇见睚眦以前,我过得好好的,‘行走凶器’嘛,按照命令杀人就好。”司徒澈慢慢地吁了一口气,“笨蛋睚眦彻底破坏了我对这件事的看法。”
“他跟我说,盲目地遵循命令,那是不会思考的蠢物才会做的。神之所以为神,是因为神会基于正直的本心,作出正确的判断,这才是神。”
被封印的记忆刺痛了一下,司徒澈晃晃脑袋,“想不起了,再想头都痛死了。”
扶桑看了他好久,收回了目光,淡淡地笑了说:“睚眦殿下,是当之无愧的神,你也是。”
“只是,我眼中最应成为神的,一个被流放,另一个被废除神籍,天道真是残忍。”社说道,“神君知道天道的本质是什么吗,规则又是由谁来制定的?”
司徒澈忽然笑了,“原本我是知道的。”
“原本?”
“嗯,在我打伤睚眦前早就具备成为上位神的资格了,灵引只能由上位神来担任,所以在睚眦诞生前,我的实力就达到了上位神。”看着茫然的社,司徒澈说。
凭借着强大的神力和剿杀魔族首领的战功,上位神之座,只是一步之遥。
“那时我应该知道的,但是连同对睚眦的记忆,也被封印了。”司徒澈叹了口气,无奈地笑,“或许是因为那些事情不能让平常的神祇知道吧。”
扶桑和社都有默契地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说明狻猊的个人时间线
狻猊诞生2300
睚眦诞生2100
瑶荷诞生2000
睚眦第一次征战魔界,狻猊将碧青神珠送给他1800
睚眦灭魔界1300
瑶荷对她表白;狻猊心脏埋下失魂海,失去记忆(仍在定云天)1100
应龙认主1050
扶桑认主1000
降下地火303
狻猊打伤睚眦,被废千年修为,逐出定云天300
睚眦神籍被废,逐出定云天100
阳曜下人界0
、第四十六章:买衣换药
一到城镇,司徒澈扯着景昭去买了一身新的衣服,不说他洁癖的习性,单是身上染的血迹,走在大街上红果果的杀人犯头衔顶在脑门上啊。
给景昭和他自己各自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原本景昭的皮肤很白,穿白衣服的话更加精神些,司徒澈想了想,虽然黑色是魔族专属的颜色,很难买到,但还是全买成黑色的。
装一下魔族也不是太难,随便糊弄就买到了。
景昭也没意见,说什么就是什么。
“神君居然不穿红衣。”社看着更衣完毕的司徒澈,惊奇地说。
“说得我很想穿似的,红色太显眼了。”因为店里有适合他穿的成衣,司徒澈倒不用怎么等,而景昭则被抓去量身做衣服,于是他们三个就蹲在一旁说悄悄话。
“难道不是?”
司徒澈揉了揉太阳穴,“我有这么骚包吗?”
“以前的狻猊天君不是行走凶器么,专门去杀人,穿白衣染了血很显眼的。”扶桑插话,又瞄了瞄司徒澈,“扶桑只是听说而已。”
“毕竟扶桑是在我将心脏埋下失魂海之后才订立契约的,不过说得没错啊。”司徒澈耸耸肩,“在我之后是睚眦上战场,可能是受我影响吧……黑色弄脏了也不明显,在战场上要洗个衣服很麻烦的,有法力来清洗,还不如省下来将魔族击溃,回家洗个干净。”
扶桑和社看向一身黑衣的司徒澈斜倚在门边,后者正慵懒地拨弄着手里的伤药,妖异的桃花眼敛下了一大片光彩,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纯黑的衣裳并没有想象中格格不入,相反,似乎比起红色,这个人更加适合黑色。
冷峻的,与死亡接近,尊贵而孤独的颜色。
一如,从前手持朝阳凤鸣双剑的狻猊天君,执行命令时,眼中空洞的神情。
三十岁,狻猊选择了最负盛名的青苍天君作为灵引;一百岁,成年的狻猊顺利出师,成为最出色的神祇,定云天的行走凶器;一百五十岁,亲自手刃入魔的兄长,饕餮魔君;二百岁,适逢龙之第九子睚眦诞生;两百三十岁,狻猊成为睚眦的灵引;三百岁,带睚眦上战场。
一千两百岁,狻猊将心脏埋下失魂海底,三百岁之后关于睚眦的记忆完全封印。扶桑认主时,狻猊一千三百岁,再之后,两千岁时,狻猊因为打伤睚眦,被逐出了定云天。
原本,可以超越青苍天君,一跃成为定云天最为尊贵的上位神。
察觉到两只的目光,司徒澈勾了勾唇,“我不后悔,别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说完不理他们的反应,径自朝换好衣服的景昭走过去,本来将手臂枕在小家伙的脑袋上,结果发现景昭长高了太多,还真有点勉强,只好搭在肩膀上,“怎么样,合适吗?”
景昭的脸红扑扑的,黑色的袍子衬得他少了些稚气,一双凤目透着试探,脸上的婴儿肥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平时只顾着照顾司徒清让和司徒景昭,也没关心过长成啥样了,不过这么看来也算得翩翩浊世美少年。
司徒澈本想收回目光,可眼睛不争气地黏在景昭的脸上,内心挣扎了一阵,还是伸手按在景昭眼旁的皮肤,眯起眼说:“小景昭,你的眼睛真漂亮……”
“跟睚眦一样。”
轻得几乎听不见。
景昭的睫毛抖动了一下,乖巧地任司徒澈看。
“眼睫毛也好长,还翘……”司徒澈的手贴着他的脸颊,靠近了些,“小景昭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呢。”
“大哥才是。”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衣服似乎不便宜,我们有银子吗?”景昭趁机从他手下溜出来,别过头说道。
司徒澈摊了摊手。
景昭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大哥……没银子怎么办……”
司徒澈一把抓住他的手,提腿就跑。
景昭显然是神游在外,一路颠簸着,眼睛睁的大大的,只顾抓着司徒澈的手,魂儿都没了。司徒澈拽着他就像拽着个布娃娃,跑得十分畅快,将景昭一下子提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马便像疾风般向前奔去,真真少年裘马,衣履风流。
“好久没有这么舒畅了。”司徒澈左手牵着缰绳,笑着说道。
赶过来的扶桑叹了口气,“殿下你还受着重伤呢。”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扶桑瞪了他一眼,“跟个老人家似的。”
“我本来就是老人家啊,都两千三百岁了!”司徒澈勾着唇,邪邪地笑,眼角余光不小心地就跟景昭对上了,不由得愣了愣。
景昭拽着他的衣服,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头无助的小鹿,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哎?哎你怎么了?”
“会被追杀的吧?我不要!”景昭软软的声音中带着哭音。
司徒澈忍着笑,“衣服太贵了嘛,没钱。”
景昭埋头苦思冥想了半秒,抬起头说:“那、那大哥快跑啊!被抓住了怎么办?”
“没事,放心吧。”司徒澈笑眯眯地说,“大不了被抽一顿。”
景昭更加忧郁了。
司徒澈看着左顾右盼,紧张兮兮的景昭,有些负罪感,便坦白了:“付过钱的了,别苦着脸啦,多难看。”
“……你哪来的钱?不是说没有银子吗?”
“没有银子。”司徒澈不好意思地从后腰摸出一块东西放在景昭的手上,“有金子。”
扶桑大叫:“殿下你龙族的本性又露出来了!又偷藏发光的东西!”
司徒澈烦心地看着她,嘴一歪,小声地跟景昭抱怨道:“所以才不想给小扶桑看到的。”
景昭挨着愁眉苦脸的司徒澈,笑了起来。
虽然有坑骗景昭这么一个插曲,司徒澈还是不忘自己的目的,兴冲冲地挑好了客栈,选了最好的上房住了进去,快速吩咐小二按他的要求摆放房内的物件,将热水提到二楼来,然后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泡澡去了。一套工夫行云流水,看得社和景昭齐齐傻眼。
扶桑坐在楼下,一脸平静地吃着糕点。
“殿下就是那样的,平时难受点没关系,但有条件一定要最好的。”扶桑咬了一口蜜饯苹果,觉得很好吃便多拿了几个,“真是神族做派。”
景昭晃晃悠悠地坐到她旁边,“扶桑姐姐,你不是神兽吗?在人族面前出现……”
“没事,没看到她的发色变了吗?”社指了指不知什么时候头发的颜色变成了黑色的扶桑,看起来正如一个十三四岁的寻常少女,墨色的眼眸透着稚气。
“神也好,魔也好,人类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忘掉的。”扶桑喝了口茶,淡淡地说。
“大哥也是?”
替他满上茶,社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神君虽说转世为人,但是他不属于这里,终是处尊居显的神。不忘记又怎样,他始终会走。”
扶桑瞥了景昭一眼,双手捧着茶杯,“他心里只有睚眦殿下一个,怎么会留在这。”
景昭微低下头,咬着唇。
“神君不是怕水么,怎么还这么着急洗澡。”社见气氛不对,扯开了话题。
“按你说,那殿下是不是千年不洗澡?”扶桑白了他一眼,“殿下虽然讨厌水,但是洁癖严重得很,比起水,他更讨厌脏。”
话音刚落,就听见楼梯上传来司徒澈悠悠的声音,用惯有的腔调说道:“怎么,在下面开起会来了?”
“神君,让我替你换……”
社刚站起来,司徒澈笑眯眯地挨到景昭身边,“小景昭,过来给我换个药。”
“啊?”景昭茫然地看着司徒澈,过了半秒,脸刷的红了。
司徒澈没理他这么多,勾着景昭的脖子,把他拽上楼,“来来来,右手沾了水,水太恶心了……”
这一勾,司徒澈才发现,景昭已经到他眉间那么高了,“啧”了一声,也不管景昭的反对,将伤药塞到他手上,自己则在床上坐下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小景昭,过来啊!”
景昭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乖巧地站在他的背后,刚拿出伤药,司徒澈就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大哥……”
为了不把水滴在伤口上,稍微湿润的黑发松松垮垮地搭在左肩上,褪下外袍的身体不着一物,他将袍子环在腰间,偏过头说:“小景昭,轻点啊,我怕疼!”
景昭的脸通红,连耳朵也染成了粉红色,司徒澈看了不禁觉得可爱,伸手就去捏景昭的脸,景昭慌忙地退后了两步,说话都结结巴巴了,“大、大哥,不要逗我……”
“哎?我什么时候逗你了?我可是很认真的人呐!”司徒澈招呼了一阵,景昭还是不愿过去,没办法他只好转过去,叹息道:“好了,不逗你,过来上药。”
景昭才走过来,将伤药倒了些出来,涂到他的背上去。
十八岁的司徒澈不算太粗壮,也不是弱柳扶风的纤细,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应该是属于匀称。身材颀长,骨节分明,在活动时会隐约浮出肌肉的轮廓,蕴含着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毁天灭地的力量。
白皙的后背上,右肩处的伤口狰狞恐怖,随着布条的解开,重新裂开的伤痕又开始泌出血来。景昭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带血的布条解下来,被血黏住的地方却紧紧地吸附在肉上,稍微用力便会扯破皮肉。
“大哥……”
“用力拽一下就扯开了。”司徒澈坐在床上,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