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死一次 作者:白首不分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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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下意识反应就是去追,可是才跑两步车子已经开走了。
“次奥!”薛哲忍不住骂了出来,拔腿就追——现在是高峰期,千万千万要追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明天杂家能不能轮上榜?能,不能,能,不能,能……
、三四
司斫看着烟辰远冲出去的身影,愣了一下,提脚追上去。
薛哲也不顾马路上的车,直直地就要往马路中间冲,司斫急忙拉了一把,带着人顺着人行道往前追。马路很堵,大车小车阻挡在中间,摩托车利用体积优势,在车海中顺着缝走,却也没几米,就被堵住了。薛哲一见,想都没想,一把撑着到自己腰的护栏,起身翻了过去,对方一看形势不妙,直接把车一扔,两个人横穿马路钻进了对面的小巷子里。
薛哲正想追上去,却被人拦住了。
“对不起,请遵守交通规则,不要横穿马路。”穿着制服的男人一脸严肃,薛哲一把甩开对方的胳膊扭头,却已经绿灯了,面前恰好一辆公交车慢慢吞吞的往前走。刚准备骂,就看见司斫已经翻过对面的栏杆了。
松了口气,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交警,耸了耸肩,“我知道了。”说完,看了一眼男人消失的巷子,扭头退了回去。
司斫趁交警拦着烟辰远的时候,从旁边绕过去穿过了马路,直直地向着刚刚那两个男人消失的小巷子里冲过去,在拐第一个弯之前,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手枪,只有三发子弹,但是已经能够了。
男人的注意力高度的集中着,脚上放得很轻,注意听着周围的动静,一只沿着巷子往前走,可是没多久,就看见自己面前的三个岔口。
该死。
暗咒一声,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对方留下的人,把手枪重新装了起来。烦躁地耙着头发,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强子,有人劫走了孩子,马上给我找。”说完,气愤的挂断电话,眼睛里充斥着愤怒的血丝,刚准备抬脚往回走去找烟辰远,手机就响了起来。
熟悉的十一位号码。司斫冷笑一声,接起电话,等对方开口。
“司少,好久不见,不知道那您是不是想我了?”男人的声音一板一眼,调笑的话都说出一副老实巴交的味道。
“马大少有话不妨直说。”司斫垂了眼,却遮不住里面的凶狠。
“呵,看来司少很急,这可真的是很难办,我还想跟司少好好地聊聊天,诉诉苦,说说那颗计划之外的炸弹呢。”马韦崇的声音很平淡,但是能听出明显的恨意,夹杂着报复的快、感 。
“看来马大少恢复的不错,都有功夫到江南来玩了。”司斫轻笑一声,语气温和而有礼,找不出一丝毛病。“不如我来免费做向导,保证马大少不会败兴而归。”
“当然,司少这个主意很好,我也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好的玩伴,所以我刚刚派人去请了一趟,本来是想让烟先生给我做向导的,但是作为兄弟,害怕你吃醋,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选择一个小灯泡了,怎么说我也算是帮你们创造了一个二人世界,互惠互利非常可喜不是么?”马韦崇的声音里都是诚恳,听得司斫咬了咬牙。
“我害怕孩子太小不懂事,如果马大少想要的话,那就带上她好了,正好我们已经因为这个第三者好几天没有亲热了,真是有劳了。”司斫的声音里面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却一片冰冷。
“呵呵,那就不打扰司少和烟先生的二人约会了,马某先挂了。”说完,就切断了通话。
司斫死死地攥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脸色很难看,薛哲乖宝宝在警察叔叔的带领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人行通道过了马路,进了巷子左拐右拐,一抬眼就看见站在岔口的司斫一脸阴狠。
“孩子呢?”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是薛哲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就好像是问了,就能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没追上。”司斫舔了舔嘴唇,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双手插兜就要往出走。
薛哲愣在原地,觉得心里面很不舒服。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对孤儿多么多么的上心,但是小烟然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们并没有相处很久,但自己怎么说也是她事实上的父亲,如果领养了,那就一定要付得起责任。
在前那份确认领养的文件上签上名字的时候,薛哲就在想,虽然自己‘喜当爹’是被自愿的,但是既然孩子已经跟了自己,那自己就应该好好的爱她保护她——就像刘准对自己那样,做一个合格的监护人,看她长大,快乐的成长,有所成就或者平平淡淡,最后嫁人成为一个母亲。
但是,就在自己跟孩子第一次建设感情基础的时候,孩子被抢走了,从自己的手上,被别人抢走了。整个世界好像都在嘲笑他现在的不自量力和软弱无能,空荡荡的分着岔口的巷子,就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对着他,龇牙咧嘴。
司斫走了两步,听到身后没有动静,回过身去,就看见发呆的烟辰远。
“怎么了?”男人压抑住心中的烦躁,把自己的担心和愤怒全都装在了伪装下,一脸平静地问不远处的烟辰远。
“小烟然是在我手里丢的。”薛哲咽了一口口水,说得有些艰涩,“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司斫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把孩子放在烟辰远身边,对方怎么说也会尽到保护的责任,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烟辰远会真的把‘父亲的责任’扛起来,在他看来,小烟然对于烟辰远,或许就是想‘兰姆’一样的一个任务,烟辰远会为此而费时费力,却不一定会灌注真情。
但是事实是,烟辰远真的有想过,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父亲了,对方那双沮丧失落又自责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告诉司斫,烟辰远真的有把小烟然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现在反而是司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走了过去,想了想,抬手揉了揉对方那颗毛茸茸的亚麻色脑袋——发根已经开始有了黑发,渐渐替代了那软绵绵的颜色。
他说:“会找到的。”司斫直直地看着烟辰远的双眼,一字一顿,“孩子会回来的,完好无损的回来,我保证。”
两个人没有吃饭,开着车直接去了兰姆。
薛哲一路无话,跟在司斫屁、股后面,等到了自己办公室,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斫哥。”男人见两人进来,从沙发上起身,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司斫身后的烟辰远身上。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司斫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里面的衬衣因为刚刚的追逐有些凌乱,但是丝毫不影响男人现在沉稳冷静的形象。
薛哲抬眼看了一眼面前五大三粗的男人,抿着最做到了沙发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窝在里面。
强子,跟着司斫很多年,跟陈诺不一样,不管生意,主要负责情报。
“是马韦崇派人干的。”强子听司斫这么一说,丝毫没有犹豫地就说出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这个我知道。”司斫坐在办公桌上,垂着眼点了一根烟。
强子叹了口气,“马韦崇现在的地方我们一直在监视,但是目前为止并没有消息说有两个人带着孩子接近过,孩子应该还没有被送到,但是我觉得,马韦明应该不会把孩子带在身边。”
“抢孩子的人调查的怎么样了?”
“关于这个,还没有消息,因为我们什么知道的信息太少了,虽然从马韦崇来到Z市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盯了,但是他去的地方太多了,那两个男的不是他的人,不好找。”强子说完,抬眼看了看自家Boss。
“马韦崇来Z市为什么不通知我?”司斫的语气淡淡的,要是不知道司斫的为人,或许只当他顺口一提,但是强子却清楚,这里面文题大了。
“斫哥,上个星期马韦崇来Z市,我们把消息发到金三角了。”强子倒也没说假,只是那次的资料正好混在兰姆的资料里面,司斫偏偏没有看。
揉了揉太阳穴,司斫明显也想起来这事自己的失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一有消息就告诉我。”
“是,斫哥,那我先走了。”强子朝着司斫弯了弯腰,看到对方点头,就抬步往出走,刚到门口,却被叫住了。
“强子,这事别给堂口里的人说,辰远丢了孩子,不用闹得整个帮都闹闹腾腾的。”边说,边把烟头掐灭在了手边的烟灰缸里。
“……明白。”强子应了一声,关上了门。
薛哲窝在沙发里,目光呆滞,脑子里却已经炸成一锅粥。
马韦崇?很好,非常好。这马家也真可以,上辈子惹了我,这辈子换个人继续。垂下眼,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这是天要灭你马家的帮,可跟我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轮到了轮到了,轮到红字了,极道榜上的最后一个咩哈哈哈哈。
、三五
马韦崇从那一通电话之后,连着两天都没有联系过司斫。
司斫和薛哲害怕王婶两口子担心,就说带着孩子去主宅住两天,把事情瞒了下来。两个人这几天都窝在兰姆薛哲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两个人谁都不愿意去睡沙发,也算是非常和平地同床共枕了,但是可惜,司斫满脑子都是小烟然的事情,对于这摆在眼前的机会,完全没有想要抓住的冲动。
已经第二天晚上了,距离马韦崇抢走小烟然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天,手下的人还是没有收集到一丁点有用的消息,两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都睡不着觉。
薛哲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的无能,恨这个烟辰远什么都没有留下来点什么力量,现在他只能干等,等着司斫的手下带来什么消息。这种感觉太无助了,就好像是汹涌波涛里的浮萍,看不到依靠,找不到安全感。
烦躁的起身,走进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换了一身衣服,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司斫半躺在床上,看这烟辰远的背影,点燃一根烟:“你要去哪?”
薛哲身影顿住,没有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司斫起身走到男人的身后,想了想,从后面把人搂在了怀里。“小烟然会找到的。”
“呵。”薛哲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已经快三天了。”
“我知道。”
“你不知道!”薛哲一把推开身后的男人,“已经三天了!我的女儿已经丢了三天了,作为父亲我还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司斫看着面前眼中充着血丝暴跳如雷的烟辰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薛哲死后他们开始相处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男人这个样子,即使是那个传说中对于特很重要的男人的死讯,都没有发办法打破那种冷静的面具,尽管他做了那样的错事,回来之后,男人依旧很平静,最多就是冷嘲热讽,但是现在……
“辰远,你听我……”
“你要我听什么?听你什么?!司斫,虽然我不知道小烟然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为什么要把她放在我身边,但是我告诉你,她现在是我的女儿!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要拿他当诱饵掉什么鱼!”薛哲对于司斫到现在为止的冷静越来越不安。
为什么要这么乖乖的在这等消息?为什么到现在都收不到一点的消息?为什么他要跟自己一起去逛什么狗屁的中心广场?为什么烟然丢了不能多拍点人去找?为什么要私下解决?
各种为什么一股脑的砸向薛哲,不是他想得太多,而是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是向来以手腕方式著称的司斫,那个冷清淡薄的司斫,那个十一二岁开始就插手帮内事务,现在说一句话,整个江南都要抖三斗的司斫。
而对手是谁?是江北的马家。
如果这是一个圈套,那司斫的目的就非常明确了——江北,虽然现在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