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死一次 作者:白首不分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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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薛哲撇撇嘴,摆了摆手回到座位上,一壶新茶已经砌好放在一边,现在已经放到可以入口的温度了,薛哲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咽下去,觉得并不怎么管用,脑袋还是发胀。
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既然不肯说,那就算了。”薛哲做出一副很可惜的样子,坐到椅子上,右手比枪,闭了一只眼,就像是一个爱玩的孩子,勾着嘴角,一抬食指,嘴里发出一声‘BIU——’,站在男人面前的打手已经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近距离的射击,子弹将男人整个穿透,鲜血随着子弹一起,从男人背后迸射而出,染红了身后洁白的墙壁,男人睁大眼睛,抽搐了几下,就垂下了脑袋。
架着他的两个人把尸体拖到墙角,撇在那里就不再管。
马韦明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浑身发抖,那把插在他身体里面的刀子晃晃悠悠,终于还是掉了出来,‘啪’一声掉在地上,清脆悦耳。
“许明!”这一声撕心裂肺,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声,就连薛哲都忍不住收起了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疯狂的马二少。
许明?事实上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也许是因为本身马家的大少爷就不引人注目的缘故,跟着他身边的手下也有些默默无闻,但是看着马韦明的表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都不一般才对吧,为什么这人要跟在马韦崇身边?
薛哲看着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铁链的马家二少爷,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临死前的那一幕,在现在莫名其妙的跟现实重合了,换了主角,却还是让他觉得难受。
本来就被砸烂的手越来越惨,血水顺着胳膊往下流,染红了马韦明的半边身子,薛哲眯着眼,觉得有些刺眼。
、重要的接货
薛哲走出刑室的时候,身后的门被关上,隔挡住了里面的嚎叫声,马韦明会被物尽其用,器官从黑市走掉,而那颗头颅,将会由陈诺带着,送到Z市刘老爷子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刚刚马韦明撕心裂肺的样子,薛哲的心里面就一阵一阵的憋屈,或许是因为太相似,让他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但是,又怎么会一样呢?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得命,相似都是表面上,其中的滋味,也都有自己知道。
在这一刻,他突然非常想念那个男人。
刘铭……
心中暗暗念着这个很大众的名字,却忍不住一阵心酸。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我想正大光明的亲吻你的脸,我想直直的看透你的双眼,我想……
我只是想想。
薛哲稳步往外走,一出去,却看见一辆亚光黑的车子停在路边,看到他出来,响了两声喇叭。
一看是司斫的车,他愣了一下,小跑两步赶了过去。
司斫坐在车里,透过单面反光的茶色玻璃,看着对方因为跑动而向后飘起的刘海,还有光洁可爱的额头,突然就觉得,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将他圈到这个世界里,他应该像个普普通通的宅男一样,过着平凡而有些懒散的生活,而不是……
“你怎么来了?”薛哲很自觉地绕了一圈,从左边的门进去坐在司斫的旁边。
司斫猛然一愣,突然有点想笑——自己都在担心些什么?明明清楚这个烟辰远远比看起来要难缠得多,真是无聊的担心。
“我怎么不能来?”司斫挑了挑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烟辰远,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皱了皱眉头,“怎么烂了?”
“嗯?”薛哲愣了一下,循着司斫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自己的衣袖上被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因为外套里面还有一件长袖T恤,所以他没感觉到。“啊,一点意外。”
司斫的视线在薛哲身上扫了扫,发现除了那道口子再没有其他什么了,就扭过头,“都处理掉了?”
“……嗯。”薛哲点了点头,把身上已经破了的外套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线勾的,有一点点镂空质感的大圆领长袖,墨绿色的线衣质感很好,垂垂的套在烟辰远的身上,衬得本来就白皙光滑的皮肤更加迷人,领子正好能露出男人漂亮的锁骨,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勾、引,但是烟辰远的表情却淡淡的,好像即使令人产生了绮念,也都是对方的错。
“那个许明跟马韦明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如果这次不一并除掉,会留下大麻烦。”不知道为什么,司斫下意识的就想开口解释,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还微微侧过脸,观察着烟辰远的表情。
薛哲愣了一下,有些惊诧地转过头,看向司斫,“我明白。”他当然明白司斫的意思,从察觉到那个进来的医生不对劲,他就明白这是个套,要是司斫不放人,哪有那么轻易就然别人混进来?虽然刚开始不清楚为什么不直接把这种‘劫囚’的人忽略掉,但是在马韦明发疯的时候,他也都想通了。
没有什么比痴情更可怕,他懂,他当然懂。
刘准因为整个家族,只能暂且放弃亲手裁决马韦明,但是这个许明不一样,他没有顾虑,孑然一身,大不了就是一死,就更加难以搞定。
“现在是去哪?”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很明显不是去兰姆的路,薛哲皱着眉,问一边的司斫,“我只负责兰姆。”
意思很明确,就是不要把我牵扯到你的其他事情中。
薛哲早就知道,烟辰远对于进入这个圈子很排斥,虽然他本身已经深陷其中了,还是想努力的避免更多的牵扯,不然当初他答应管理兰姆的时候,司斫就不会那么惊异。
司斫当然明白烟辰远的意思,但是还是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烟辰远就像是一抹飘渺的青烟,只要一个不注意,他就会在你的世界中渐渐的淡去,消失不见,等你回过神来,已经没有人能寻到它的踪迹。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说不上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以前是不舍得这么一个人才,虽然依着烟辰远的性子,出去以后没有跟自己水火不容的可能——烟辰远很排斥这个他们所生活的灰色世界,毫不掩饰,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但是现在呢?司斫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这么想把他留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杀手?他从来不缺。
或许是某一夜出了问题,在烟辰远喝醉了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或者用那两条修长笔直还很光滑的腿勾住自己的腰的时候。
这是中毒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的救。
就好像是刚刚开始吸食毒品的人,好像自己可以控制那种若有若无的毒瘾,所以放任他不管不顾,而最后呢……
司斫没有办法放开烟辰远,哪怕知道自己很可能会泥足深陷,他也不甘心,那种被利用的感觉他强烈,他想要反击想要寻求机会。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东西吸引着他的目光,这就像是一场战役,你死或者我亡。
车子安静的行驶,薛哲得不到答案就懒得追究,索性闭上了眼,靠在窗边休息,脑仁很疼,但是睡不着。烟辰远的身体真是麻烦,光是娘不兮兮的就算了,还有这么多毛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尝试了两次许久没有体会过的宿醉的痛苦了。
“不舒服么?”司斫看着烟辰远微微皱起的眉头,没经过思考就问了一句,话音刚落,就连他自己也是一震。
“……”你以为是谁干的好事!薛哲在心里面暗骂一声,摇了摇头,“有些困。”
司斫看着男孩毛茸茸的发顶,想了想,伸出手臂,倾过身去搂着烟辰远的肩膀,把人靠在了自己肩上。
“嗯?”薛哲睁开眼,看着司斫,眼神很震惊。
“靠在我肩膀睡吧。”司斫装作很正经地说,努力地板正视线,让自己忽略对方那有些凌乱地亚麻色头发。
“……”你当我是女人还是你那些娘娘腔的男宠!“不用了。”薛哲淡淡的回了一句,整了整衣服坐好,看着前方的椅背目不斜视。
本来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让他非常不满意了,根本就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怎么看都是一个柔弱的小男生,每次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或者摸到自己光滑水嫩的皮肤,薛哲心里都忍不住一阵膈应,现在司斫的行为完完全全戳中了他的痛脚,一瞬间头不疼了体不乏了,一门心思都用在腹诽司斫了。
车子最后慢慢地停在了郊区的一个仓库旁边,这次来的除了司机,就只有司斫和薛哲两个人。
“走吧,到了。”
薛哲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面一阵澎湃——这是交货地点。但是兴奋只是一闪而过。
交货为什么没有陈诺?这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只来两个人?司斫会是那么没有准备的人么?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叫上自己?
抬手看了看表,现在还不到晚上10点,这不正常,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
“走吧。”司斫很自然的揽过烟辰远的肩膀,把人带在自己怀里,抬步往前走,径直地走到仓库前,敲了两下大门。好像这只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到访,危险系数为零。
敲门落下不久,就听见‘吱啦’一声,铁门上的那个小门打开了,走出一个彪形大汉,向他们点了点头就径直往前走,直到最里面,看见一个破旧的婴儿床,里面躺着一个无声哭泣的婴儿。
“我们找到的时候就已经哑了。”男人说话声音比他的长相要温和得多,带着一丝惋惜。
司斫点了点头,给旁边的烟辰远使了个眼色,薛哲只好苦逼地走上前去,生硬地把孩子抱起来。
“辛苦你了。”司斫看着那个大汉,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这倒是出乎薛哲的意料,“哎,说的什么话,这也是她最想要的吧。”男人倒也没有露出诧异,对于司斫的敬重毫不客气的受了,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就这么离开了。
司斫准过身,看着别扭地抱着孩子的烟辰远,最终目光落在了他怀里的孩子身上,孩子在哭,张牙舞爪,却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男人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但薛哲好像感觉到司斫深深地叹了口气。
“回去吧。”说完,男人就往外走,薛哲站在后面愣了愣,手忙脚乱地把孩子搂在怀里拍了拍,见孩子哭得缓了缓,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这是贩卖人口?薛哲走到车前,司斫出乎意料地帮他开了车门。“这孩子,以后就跟着你吧。”
“……”薛哲不知道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货真价实的烟辰远,对方会做出什么反应,反正他现在是被雷得外焦里嫩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很有母性光辉么混蛋!一般这种帮自己养私生子之类的事□交给情妇去做的吧!
好吧,他现在表面上的身份跟情妇差不多,还是最受宠的情妇……
薛哲麻木地抱着孩子坐上了车,司斫明显没有期待他的回答,那是一句命令,一锤定音,没有反驳的余地。
、信任不信任
薛哲抱着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小孩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样在他的怀里挣扎着,短小的四肢不安分地扑棱着,泪水像是不要钱一直一直往下掉,薛哲都担心这样下去孩子会不会瞎。
司斫好像完全不在意孩子的情况,看了看表,淡淡地对司机说了一声“回家”,就闭上了眼睛休息,直到车子停下来才睁开眼,看向小心翼翼地抱着好不容易睡着的孩子,生怕把他吵醒的烟辰远,突然觉得这一幕看起来很美好,如果能一直这样,就更好了。
“这个孩子就叫烟然吧。”司斫轻轻地说了一声,像是怕吵醒了孩子,但是薛哲的脑子里却炸了一声响雷。
姓烟,司斫说的孩子跟着自己,并不是单纯的让自己带孩子,而是把孩子真真正正的落到了自己名下。
为什么?
薛哲低着眼,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也不管司斫有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