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子有主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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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没辙,他拿了一个薄的空调被裹在自己身上,迈着小碎步再次坐进沙发,窝在那里。
电视里的演唱会差不多唱到了尾声,元杰也不知道换了第几身衣服了,大屏幕上面元杰的面部特写已经能看出来他满头满脸的汗,不过他还是很敬业很卖力的唱着跳着喊着。
濮名名还在哆哆嗦嗦的,心道别是冻感冒了,感冒就惨了,不能唱歌还得请假。他捂着空调被打算拿着电水壶去厨房接自来水,然后喝点热乎乎的水暖暖身子。
于是他又裹得像个熊一样一手揪着空调被的边,一手拎着空空的电水壶去接水。
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电视里面元杰开唱最后一首歌。
场面安静了片刻,突然底下彩色的灯光全都关了,只剩下了满场的白色灯,这种感觉可不像是重金属的疯狂,不过濮名名看到这里,心悸了一下,稍微皱了皱眉。这种场面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恬静悠扬又带有些伤感的歌曲,适合摇滚的这一首歌曲。
果不其然,当电吉他悠扬的前奏想起的时候,濮名名拎着一个装满了冷水的电水壶站在那里呆住了。
这是他的“心洞”,是他们当年正式出道时小火了一把的“心洞”,是那个时候他们约好了只写原创歌曲跟只唱濮名名的原创歌曲,心洞其实是当时濮名名为了元杰的嗓音特别写的一首歌,只不过后来分道扬镳,“心洞”这首曲子作为跟乐队的同名曲,被濮名名保留了下来。
没想到元杰在他最后的一场巡演上面会唱这首歌?!以前的七场巡演,他一次都没有听到过元杰唱这个。
这样的做法濮名名觉得很有争议性,因为他也同时在BLOOD。B待过一年,很清楚的明白其实BLOOD。B也是一个原创乐队,他们只创作适合他们乐队风格的歌曲,他们有自己的创作,BLOOD。B的风格千年不变,因此他们拥有众多忠诚的歌迷,他们只招主唱,主唱必须适合他们的曲风,适合他们的感觉。
那这次他们BLOOD。B的演唱会上元杰选濮名名的歌曲作为最后一首曲目,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元杰用沙哑的嗓音,开始细细的描绘着“心洞”的意境,濮名名听呆了,这首歌曲,五年前由元杰和他合唱的时候还很年轻,很朝气,但是现在元杰用他自己的方法独唱,这个歌曲突然又有了另外一种感觉,好像历尽沧桑后的重归于好,久别重逢。
这首歌他今天还唱来着,濮名名的思绪不受控制的跟着元杰的歌声走了。
记得两人刚进入BLOOD。B的时候,关系还非常好,元杰唱乐队的歌,濮名名还在坚持不懈的给元杰写着适合他的歌。
就有那么一天,元杰突然跟濮名名说:“以后别给我写歌了,我现在很喜欢BLOOD。B的歌,也觉得挺适合我的,你写再多都是白费,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唱,而且也不能去唱。除非我不在这个乐队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濮名名当时听了就觉得五雷轰顶,他放弃了自己组建的小乐队,放弃了自己写歌他们一起唱的美好的想法,放弃一切陪元杰来到这里,允许元杰唱只适合BLOOD。B的歌,自己也还在坚持不懈的做着创作,虽然身为乐队主唱的元杰不可能在台上唱任何一首他的歌,但是他还在抱着对未来美好的幻想。
直到元杰明确的拒绝了他,他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拒绝他。
濮名名问他:“当初说好的我写你唱,难道你都忘了?等你成名后退出这个乐队,不就可以唱我的歌了吗?”
他只记得当时元杰的表情是很不屑的嗤笑了一下,“那得是多久以后的事了?那么久以后是什么样子谁都说不清。你放弃吧,试着写写BLOOD。B风格的曲子,也许他们还能用到,我也就能正大光明的上台唱,其他的想都别想了。”
其他的想都别想了……就这么一句似乎就否定了濮名名那么久的努力和执着。
那次好像是两人第一次有意见的分歧,濮名名不愿意跟元杰吵架,于是他就闭嘴不再说话了。不过元杰的话却偷偷的不知不觉的在他的心里戳了个洞。
濮名名拎着电水壶的手紧了又紧,过了半晌才终于把电水壶放到底座上。
他看着电视里那个已经借着乐队而很有名气的元杰,暗自琢磨是不是自己太固执,太守旧,因此没有用自己的歌让元杰火起来,也许当初元杰的选择真的是对的,看他现在的知名度就知道。
濮名名长叹一口气揉揉太阳穴,尽管但是他一直追着元杰的脚步走着,不过后来他还是选择了自私,离开元杰守护着自己的原创梦想。
也许自己的这一步也走对了也说不定。要是当初元杰和他一直没有离开这里,那么现在两个人的乐队会不会火起来呢?
濮名名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摇摇头想遥走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后悔可不是他濮名名的喜好。
元杰终于唱完这首“心洞”,不知是泪还是汗,总之两行晶莹的液体挂在他脸上。
他第一次见到元杰唱这首歌而落泪,虽然他自己曾不止一次的落泪。
演唱会结束,濮名名起身去关摄像机,手刚碰到数据线,电视里又传出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元杰严肃的站在舞台最前端,对着全场的观众深深一鞠躬。
豆豆去听演唱会的票买的是最便宜的看台票,就在体育场的阶梯台阶上面。从那里看舞台,要么用望远镜,要么只能通过舞台两侧的大屏幕,才能看清舞台上的具体情况。
霍哥打算给豆豆买场地票,这样录下来的效果肯定好得多,但是濮名名不容分说的拒绝了,只是听一下而已,又不是真的狂热歌迷非得近距离接触!
元杰轻轻的摆正立在自己面前的麦,不急不慢的说道:“谢谢这么多支持我们乐队的歌迷来捧场,也谢谢举办这次巡演的赞助商,更谢谢BLOOD。B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栽培。”
体育馆内嘈杂的声音立刻停止,人们都秉着呼吸听元杰做最后的演讲。
可惜元杰并不打算费口舌,“在我加入BLOOD。B的时候,这个乐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执着,信念,勇敢,和突破。而我,也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毛头小子成长成为现在可以挑大梁的主唱,这都得归功于乐队对我的严格要求的特别的栽培。我在这里郑重的谢谢我身后的伙伴们。再优秀的歌曲,没有他们的共同努力也不会达到一个和谐的境界,虽然这是非常难得的默契,但是我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宣布一件事情。”
元杰故意停顿一下,场内有些小骚动,借着元杰又开始演说:“为了这个乐队我付出很多,也牺牲很多,当然得到的更多。曾经一个亲密的挚友为了我的发展而放弃了自己的前途,但是我没有领他的好意,而是很彻底的打击了他一次,后来他终于选泽离开我去自己发展。每次想起来这个事情我就非常后悔,时隔两年后,也就是今天,现在,我决定退出BLOOD。B乐队,去寻找说好了只为我写歌的挚友,也是我曾经的爱人。”
濮名名惊恐的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说道退出就已经很惊悚了,现在这是干什么?公开出柜?
“没错,他就是我曾经的爱人。”元杰唱完正常后的嗓音沙哑中带着疲惫和慵懒,甚是让人想心疼,“那个曾经答应我只给我写歌,并且我只唱他的歌的爱人,是的,他是个男人。”
台下哗然。
“大家也不必担心我什么,两年前我不懂事伤了他的心,导致他离我而去,后来我后悔了,现在想放弃我所有的东西,只是想去唱他写的歌而已。刚才的结束曲就是他为我写的一首,我希望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不会拒绝我的想法。”
豆豆的摄像机里出现的影像,是场地区歌迷冲到台前拼命跟元杰喊话的情景,保安在极力的维持着秩序,元杰不为所动,他看着直播大屏幕的摄像机认真道:“我想继续唱你的歌……”
濮名名后来就不知道元杰继续说了些什么,他的视线从电视屏幕上转到了摄像机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只是沉默的盯着看。
一声门铃声把濮名名吓了一跳,他马上回神跑到门边看猫眼,这个时候,凌晨五点,会事谁来敲门啊?
外面很黑,猫眼看不到人,濮名名索性打开门直接往外看。
电视里的声音继续响着,“我想找回我丢失的东西,也想为我当初的不成熟而道歉……”
濮名名拉开门,他再次呆住了。
电视里那个声音的本尊,此刻就站在他的门外。
7很乱很为难(一)
第七章,
濮名名紧紧地裹着空调被坐在地上,他的沙发已经被元杰侵占了。
元杰进来的时候环视了一圈屋子,“果然什么都没有变过,”他微笑着,“还是跟三年前一模一样,感觉很温馨。”
“哪有温馨,乱七八糟而已,”濮名名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元杰,只能佯装镇定转过身去收拾电视旁边的摄像机,“每天都来不及收拾也懒得收拾,一个人住就这样。”
幸好元杰进来的时候摄像机刚好播完转为黑屏,元杰并不知道濮名名刚刚看了什么,还好是这样,不然濮名名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元杰了。
他每次围观元杰演唱会的事情,并不想让他知道。因为那只是自己的事情而已。
元杰看着茶几上面的几包薯片,薯片下面压着一摞纸,上面潦草的画着乐谱,接着视线又转到电视柜前濮名名的背影,他收拾着摄像机,但是裹着空调被比较碍事,于是索性放开空调被,搓了搓双肩继续干活。
他努力的让濮名名此刻的背影和记忆中几年前的背影重合,这个熟悉的屋子和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一样,还有屋子里的这个人,也不曾变过。
“明天我会把行李拿过来。”
“拿行李?”濮名名心噗噗直跳,几个小时前元杰在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公开出柜,现在又说拿行李,他是要干什么?“拿行李过来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元杰淡淡一笑,专注的盯着濮名名,“名名,从现在起,我回来了。我跟BLOOD。B辞了职,我回来投奔你了。”元杰说话很轻,但是气势却比以前强了很多,看来明星效应很能改变一个人,他就那么看着濮名名,濮名名就觉得自己要被他的视线迷惑。
他赶紧别开自己的视线,来到茶几旁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放在元杰面前,一杯自己捧在手里取暖,“辞职?投奔我?”他装作疑惑的问道。
元杰这么说,就完全对应了刚才他在电视里看到的讯息,濮名名决定装傻,他根本没准备好元杰的突然到来。
“具体原因估计早晨的新闻或者报纸上就有了,或者估计现在微博已经应该有了吧?总之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来投奔你,你说什么都得收留我!”元杰不容违抗的说着。
濮名名为难道:“说什么收留,你现在是大明星,随便住个酒店就比我这狗窝舒服一百倍,而且我这里只有一间屋子,两个人实在是住不开,你要实在是没地方住,我出钱给你定个酒店吧!”
元杰一副疲累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这里什么样,我几年前就知道,咱们不就是在这里同居的吗?只不过我又绕了个圈子回来了,如果这里不方便,那你可不可以搬到我那里一起住?那里比这儿大很多。”他抬眼看了看濮名名的反应。
“我不会搬走,”濮名名还在用杯子暖手,他低头看着从杯子上面冒出来的热气,“我在这里住习惯了,而且我也没有理由搬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