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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渔色恶主-第6部分

小说: 渔色恶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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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个人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倘若她没记错,应该已经超过二十回了、

“二爷,我说了她没事,只是有人甩了她巴掌,敦她咬破了嘴,所以才流了一些血;她只是手脚受了一些擦伤,不打紧的。”大夫不知道重复第几回的回答。

唉,她都忍不住要可怜大夫了……

其实在二爷找来大夫时,她便已经清醒了,然而听见二爷这般担忧她,她就是不敢睁开眼说自个儿已经醒了。

她很怕的。

二爷肯定会给她一顿骂,说不准还会给她一顿毒打……毒打是不至于啦!但处罚绝对是免不了的。

与其受罚,她宁可装睡。

对!睡着了就好,至少不要在现下同二爷对质,不要教二爷有机会问她,为何会出现在摘月亭外头的拱门边。

她没法子撒谎的,只要二爷把脸一沉,说不准她就自动招供了。

“她身上这么多伤,你说没事?”

听着文字征的质问,她不禁偷偷地往被窝里缩去,企图拉起被子捣住耳朵。

二爷为什么会知晓她身上有许多伤?

倘若他不瞧,他怎会知道?然而二爷这般火大、反复地问着大夫,是不是因为她真的遭人轻薄了?

可……她听人说第一次很疼的,但她压根儿不觉得疼,反倒觉得被石板路磨破皮的手脚比较疼。

“没事的,只要抹些药,不消七日便能痊愈。”大夫的口吻益发不客气了,好似十分不耐。

“最好是如你所说的一般,要不……”

“二爷,不会有事的。”大夫的声音听来挺无力的。

“那就好。”

两人的脚步声渐远,房门合上,突地,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许锦偷偷地微睁着眼,想要确定房里是不是都没人了,岂料竟对上文字征担忧的眼,只见他瞬地眯起魅眸,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明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二爷怎会在这儿?还坐在床榻边……她要不要先开口?还是先求饶好了。

“你……”

“二爷,我……”

听见他开口,她当机立断,马上求饶,可话还绕在舌尖上,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子便教一阵暖意给包围了。

二爷居然抱着她……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他将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好似松了一口气,好似气恼极了,吓得她动也不敢动地任他搂着。

“我……”她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在这里住了七年,从没碰过这种事,谁知道二仅之间,先是二爷轻薄她,接着又遇着了酒醉的客人轻薄她……说到轻薄二字,还是二爷的气味好闻,有着淡淡的茶香,闻起来便觉得神清气爽。

然而二人如此亲密,却教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文字征在花满阁对她所做的事;好羞人啊!二爷真的好……

“那混蛋……倘若不是为了要察看你的伤势,我是绝对不会那般简单地放过他,我非得让他知道,任意碰了我的人,他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咬牙低咆,黑眸泛着血丝。

不管那混蛋是达宫显贵,还是名门之后,都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二爷……”他紧紧地将她抱住,将她压在床榻上,害她差点无法呼吸。

感觉她挣扎了下,他才想起许锦不爱男人近她的身;“抱歉,是我瑜矩了。”

他坐直身子,难得柔情似水地睇着她,敦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二爷没瑜矩,我……”她并不讨厌二爷这般搂着自己啊。

“心里还伯吗?”他轻抚着她肿起的脸颊,浓眉微拢。

混蛋!不知道那混蛋究竟跑到哪儿去了……若是教他碰上,非要他拿一手一脚来抵不可!

“没……”她以为自己会受罚的,没想到……虽说二爷向来待她很好,但二爷不曾将她视若珍宝般地呵护,教她有些受宠若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好好地睡一觉吧。”他替她拉高了被子。

还好……还好来得及,倘若迟了一步,他一定会内疚至死。

“二爷,是你救了我?”她舒服地窝在被子里,仍旧忍不住地问他,想知晓那人是不是得逞了。

“可不是?我打花满阁回来,不想通过大厅,所以便沿着外头的石板路定,谁知道突地听着你在叫我……”天晓得那么凄厉的叫法,几欲软他肝胆俱碎,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教他……“你为什么会在外头?我不是说了不准你踏出摘月亭半步的吗?”

“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二爷还记得这件事,便表示她肯定还是完壁之身;呜呜……早知道就不问了。

妖魅的黑眸噙着薄怒,迷人的唇掀了又闭、闭了又掀,他还是忍不住地开骂:“既然不准你踏出摘月亭,定是有我的用意,为何你偏是不听话?我不开放摘月亭让闲杂人等人内,就是想让你多些地方可以走动,省得闷坏了你,谁知道你居然压根儿不知道我的苦心!”

她不知道当他见着那一幕时,他有多骇惧,好似心快要给人捏碎了,疼得他只想要当场手刀那个混蛋,倘若不是心系她的伤,他岂会那般简单地放过那混蛋!

“二爷,对不住,我只是想去外头走一走,没料到……”她不是不知道二爷不准他人随意踏进水榭及摘月亭的用意,只是……今儿个的事真的是纯属意外,她也不愿意啊。

“你没料到的事可多着呢!”

面对毫不掩饰怒意的他,她不禁扁了扁嘴,眨出满眶的泪。“二爷……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就甭气了……”不要再骂她了。

“没事?你浑身是伤,还敢说没事?”别说身上的伤,她的手、她的脚,全都教石板路给擦破皮了,怎能说是没事?还有……“你的唇、你的衣襟……”

他不想说的……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如此一来就算是毁了!

她的唇是二爷吻肿的,她的衣襟是慌张离开花满阁时来不及扣上的,至于她身上的伤……二爷怎会知道?难道……”

“你的身子是我请如玉帮你瞧的!”他没好气地道。

她定没瞧见他正在气头上吗?居然说出这种浑话想逗他笑……想要他笑也得看情况,如今她伤成这样子,教他怎么笑得出口?

“哦!原来方才走的人是如王和大夫……”她喃喃自语着。

原来房里有三个人啊!是她失策了,忘了二爷除了有点色,其实也很注重礼节,绝不会轻薄她。

“你说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响起,俊美的脸逼近她几分,教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想摇头否认也来不及了。

“我方才听见你说什么走的人是如玉和大夫……你醒来很久了?”

大大的失策啊……

“我的意思足说……”要说什么?

“还想狡辩!”他都听见了。

“我……”

“你老早便醒了,为何不说?”瞧他担忧着她,她觉得过瘾吗?早些醒来让他宽心,她偏是不说……简直要气死他了!

“我只是……”

“不用说了,打明儿个开始,只要我不在这儿,你哪儿也不准去,我若是在这儿……对了!待你手伤好了些,我便要亲眼瞧你习字读书,你听见了没有?”

“我又不需要参加科举,犯得着这般勤学吗?”她扁了扁嘴道,

“你说什么?”

“没没……”她孬种地闭上嘴。

“往后只要一入夜,就不准你再踏进前院,就在这儿给我待着,倘若再有下一回……”他语带威胁,魅眸一瞬也不瞬地瞪着她依旧苍白的俏脸。

未至掌灯时分,妓馆里只卖酒和茶,就如同一般的酒肆茶馆,让她帮忙做些跑堂的事倒还可以,但一旦入夜,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再踏进前院。

今儿个,他教她吓得心魂都快要飞了,再来一次,岂不定要他的命?

真不知道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先足教九娘给坏了兴致,一回来又瞧见这么可怕的事;倘若不是因为他尝鲜失败而生闷气,转而定向小径,他根本不会发现有个禽兽正在对她胡来。

哼!说到底,他还得感谢九娘的多管闲事,教他回妓馆后没兴致同人周旋,反倒意外地救了她。

“我再也不敢了……”瞪着他铁青的脸,她不禁乖乖地承诺。

第五章

只是,他方才明明说没事就好,怎么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他随即又这般罚她?

骗人……

“二爷,其实我的手还很疼,连笔都握不稳呢……”

许锦自顾自的说着,然而坐在她对面饮茶的文字征却置若罔闻,瞧也不瞧她一眼。

她睇着自个儿努力了一个上午的成果,那些糊成一团的字,令她不禁一叹。

记得那一日,九娘替她写了三帖字,不消一刻钟,而且写得字体工整;然而她,坐在这儿没两个时辰,也该有一个时辰了,却连一帖都写不完……她的手又疼又酸,可他偏偏不放过她。

好狠心的二爷啊!见她手背上的伤结痂又脱落,便认定她的伤好了,非得要地习字不可。

还她柔情的二爷啊!疼她的二爷不会这般没人性。

“二爷,快要晌午了,该不该用膳了?”请容许她再讨饶一回吧,随便找件事来搪塞,只要二爷先放过她。

“你方才不是吃了几块糕饼?”他眼也不抬,迳自赏玩着他最为珍惜的西域茶壶,又拿起另一把薄若蛋壳的瓷壶倒出茶水,心情大好地递了一杯给她。

“可我饿了……”她大胆地撒谎,接过他递来的茶杯。

其实同二爷待在摘月亭里品茗别有一番趣味,但是……她不爱习字啊,她就不爱碰文房四宝嘛!

二爷不让她管帐、不让她当跑堂,却要她学这些,真不知二爷到底有何用意。

“真的饿了?”他不甚在意地瞅她一眼。

“思……”她应得有些心虚。

她不擅撒谎,可二爷的眼又太过锐利,好似他眼一瞟,便能轻易地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待会儿便会送来,你的手不要停,继续写。”他又瞅着镶满宝石、纯粹赏玩用的西域茶壶。

“二爷……”就这样哦?

她当然知道时间一到,不用二爷吩咐,厨房自然会送午膳到这儿来,但她只想偷点时间啊,让她偷,有什么关系?非得这样紧盯着她不可吗?

前三天,他将她软禁在房里,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尽管她的腿一点事都没有;然而古怪的是,二爷居然连着三天都待在水榭,尽管只是陪在她身旁逼她读书,但已经够教她惊讶的了。

打她被二爷买下至今,她从未连着两天见二爷不出门的,近几日算是头一遭,加上今儿个……已经四天了。不知二爷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是下是发现她正是花满阁的哑巴花娘……这几天数二爷软禁在这儿,哪儿都不能去,九娘又末上门拜访,不知道九娘会不会替她担心……下管怎样,她得想个法子跑一趟花满阁不可。

暗自思付着,她拿起茶杯呷茶,孰知漫不经心的她,忘了茶正烫着,一时烫了嘴,握着茶杯的手一松,茶水竟溅在她另一只手上,敦她疼得直跳脚:

“你这笨丫头!”

文字征哪里管得着手上的西域茶壶,随便往桌上一扔,便抓着她跑下摘月亭,将她烫着的手浸入摘月亭下的人工湖。

“茶定是烫的,你会不知道?”他有些哭笑不得。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只要一提起习字,她便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就连呷茶都这般漫不经心……

“我……”怎会不知道?只是……

“疼吗?”他直瞅着她泡在人工湖里、泛红的手。

“还好。”说是吓着了还差不多。

“旧伤好不容易才好了些,你竟又……”怎会有人笨到这种地步?

拉起她浸在湖里的手,稍梢看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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