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纵横-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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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的一天按照传统都是要放假的,学生们回去调整好身体、心里状态,精神饱满地迎接第二天的高考。
不过别人放假了,方圆却不得不独自去一趟学校,因为保管他准考证的副校长昨夜才从省城返回,方圆要尽快将准考证弄到手,不然他是无法参加高考的。
这位副校长的家住得比较远,再加上他又跟方圆闲聊了几句,等方圆返回苏琴住处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苏琴家房门半开半阖。方圆皱了下眉头,楼里的居民不像农村,各家都没有敞开房门的习惯,或者说没谁会安心地敞开房门,毕竟现实中有着太多的小偷、强盗,这种开门揖盗的事情不会有人去做的。
通过半敞开的房门,方圆听到了房间里传出的争吵声,一个是苏琴另一个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那里听过了。
两个声音都显得异常愤怒,这种愤怒是发自内心的,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温度似乎能将整个县城点燃。
方圆快步走进屋里,面前出现了两个令他非常意外的人。与苏琴对面而立的是苏琴的母亲,另一个人斜躺在沙发上,他就是曾强奸了苏琪而导致其自杀的小白狼,也是导致原本的方圆死亡的罪魁祸首。
此刻的苏琴眼中冒着怒火与她母亲对视着,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完全不像平常那样的优雅。她身边的地上堆着两个大包,看样子是那对男女的。
苏琴母亲斜眼望了方圆一下,撇撇嘴以万分夸张的口气道:“至少我还不像你,这么小就知道养男人了,可惜是个穷光蛋!”苏琴鼻息咻咻双目圆睁道:“你……你……”
这时小白狼也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方圆面前吊着眼角道:“哟和……小子,还真成了我女婿了……”话还没说完,方圆却早已忍耐不下去了,探手抓住小白狼的领口低声说了一句:“不要惹我!没好果子吃的。”说完用力将小白狼摔开。方圆的速度、反应力以及力量都不错,不过毕竟没有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只是将小白狼摔向沙发了事。
小白狼爬起的当儿,苏琴母亲却早已气极败坏地指着方圆的鼻子道:“你他妈的赶紧给我滚,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
苏琴也不甘示弱地冲到母亲与方圆之间,面对她母亲冷冷道:“这是我爸爸留给我姐妹两人的房子,应该滚蛋的是你!”
苏琴母亲抬手就给了苏琴一记耳光,打完还不忘记骂道:“放屁!我是你妈。”
方圆可以不管苏琴母女的事情,可是其间多出来个小白狼就不是方圆所能容忍的了。
人的感情是最难说清楚的事情,无论是喜欢一个人还是憎恨一个人,往往都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就像现在的方圆。小白狼的行径或许会很令普通人气愤,但对于方圆这样历经百年沧桑、见惯人间悲剧的老鬼,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绪的。不过,道理这东西并不是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有作用的,至少在这时的方圆这里不起作用了,方圆对这个小白狼实在极度的讨厌。
小白狼跌倒在沙发里,本身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却也恼羞成怒。自从他了解到这个叫方圆的高中生当初只不过是在骗他而已后,便对方圆恨意不绝。此时再经方圆如此野蛮地一摔,更是怒气勃发恨不能杀掉方圆才甘心。小白狼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白脸,说他是烂人都侮辱了烂人这个称谓,不过他心里倒也有数,情知若是与方圆硬抗未必是他对手,于是也不上前拼命,只管从沙发上起来,站到苏琴母亲身边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这女儿行啊,看样子是打算把你这点老底儿都贴给这个小子了。”
苏琴母亲闻言更怒,抬手对着苏琴又是一记耳光,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你妈还没死呢,还反了天了。”苏琴被打得一个趔趄,望着母亲的眼睛里放出愤恨的光芒,脸蛋上清楚地显现着五指的痕迹,可依旧倔犟地扬起头,无声地抗拒着面前无耻的亲人。
这一幕完全落入方圆的眼中,此刻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将苏琴拉到身后,面的两人道:“放够了屁就赶紧滚,现在这里是我家。”
小白狼一旁怪笑道:“看看……看看……都成了他的家了,你这女儿可真是大方啊!倒贴、白送,都全和了。”一边的苏琴母亲也跟着谩骂不停,苏琴眼睛里渐渐充血,双手也气得发抖。
方圆冷冷道:“这里我租了下来,目前是我的家,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显然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可一转念间,苏琴母亲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少跟我来这套,你什么样我会不知道?穷得跟鬼似的还硬充大爷?我跟你说这是我家务事,你趁早给我滚犊子。”
#奇#小白狼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别介,看给你孝顺女儿迷的,你把他赶走了,你女儿还不寻死觅活的……”
#书#苏琴早已是强压怒火了,此刻听闻小白狼的话,想起了屈死的妹妹苏琪,心下再也压制不住,立刻转身直奔厨房而去。
#网#方圆从眼角余光看到了苏琴的举动,心里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方圆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反倒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不带任何感情地冷冷盯着面前的两人,仿佛面前只是两具木人蜡像。
两人还在聒噪,苏琴已然从厨房奔出,手里拿着她惯用的菜刀。进大厅,苏琴死命咬着下唇双目喷火地直奔小白狼而去。上前后,二话不说举刀直劈小白狼。
从打苏琴奔入厨房的那一刻起,小白狼便留上了心,待苏琴出来时,他也做好了准备。此刻见菜刀劈来,小白狼忙向后退去。可他毕竟起步要迟与苏琴,虽然动作不慢,可还是晚了一点,鼓动的衣服前襟还是被苏琴的菜刀扫到,还好刀锋没有触及皮肉,让他躲过这迎面一刀。
一边的苏琴母亲眼睛发直,嘴里大声呵斥着:“你……你要干嘛?你……”边说边向一旁躲去,唯恐被波及到自身,至于奸夫的性命却也顾不得了。
方圆只是稍稍移前一步,冷然看着苏琴刀劈小白狼,留心着小白狼的反击。
若说现在的苏琴虽然刀玩得不粗,可也只是在厨房里不错,向杀鸡、宰鸭估计都能做上一点,不过砍人的水平就差得多了,连续数刀都被小白狼轻松躲了开去,看的一旁的方圆直皱眉头。
小白狼初时有些狼狈,可躲过几下之后,便缓过气来,借着沙发的阻碍与苏琴兜圈子,嘴里断续地说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你……”
所谓一鼓作气,苏琴血红着双眼乱劈几刀还是没有砍到小白狼,气势便有些弱了,不过犹自挥刀追逐着,只是动作缓慢许多。
借着苏琴动作迟缓下来的机会,小白狼觑空当抓起沙发垫便栏向苏琴手中的菜刀。方圆见状立知不妙,忙抢步上前。
果不其然,苏琴一个反应不及,手中的菜刀便被沙发垫栏了下来。也是刀不甚锋利,只听得一声响,那沙发垫被划破,却没能分做两片。苏琴手中的刀便给小白狼拦住了。
那小白狼心思转动也很快,双手扭动,用沙发垫将菜刀紧紧裹住,接着用力一夺。苏琴究竟是个女孩,力气上比不得小白狼,手中吃不住劲,菜刀立刻被夺了去。
此时方圆已经抢到跟前,只听他断喝一声:“住手!你还打算再杀一人不成。”说完劈手抓向菜刀的刀柄。
这几人的动作都是在眨眼间完成的,苏琴就觉着眼前一花,手里的刀已经落到小白狼手中,之后就见方圆迅速闪到自己跟前。一时间苏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方圆闪身靠近小白狼的时候,一道黑影“刷”地一下窜了起来,直奔小白狼面门。暴起的黑影让小白狼慌乱不已,也顾不得手中的菜刀,便直向面前划拉。当他手中的刀与黑影接触上的同时,两声惨叫响起。方圆听得分明,其中一声是老猫的叫声,声音颇有积分凄惨,至于另外的一声则发自小白狼。
方圆没空查看老猫的情况,连忙伸手转向一把抓住菜刀。这时方圆才看清小白狼的情形,之间他脸上几条常常的抓痕从眼角直抵下颚,已然渗出斑斑血迹。
方圆抓住刀柄,那小白狼却不敢放手,立刻挺臂回夺。刚才小白狼夺刀后顺手便抓住了刀柄,此刻方圆抓住的自然不是刀背就是刀锋,那小白狼倒也有些急智,手中菜刀翻转回抽,向自己怀里用力一带,刀锋划破沙发垫与方圆的右手,鲜血立即涌现。
手握刀锋认谁也是捉不住的,方圆只觉得手中一滑,菜刀便自手中脱开,彻底落到了小白狼的手中。不过此刻的方圆不仅没有担心,反倒嘴角泛起得意的微笑。
方圆的表情落到了小白狼的眼中,可他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方圆受伤后反倒得意起来,事实上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去解开这个谜底了。方圆手上的伤势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身手,他立刻再度出手夺刀。小白狼下意思地舞动菜刀来避免刀被方圆夺去。
上辈子学过的擒拿手法起到了作用,没有花费太多的力气,菜刀便已转手。而且在方圆夺过刀的时候手腕一翻,刀锋抹过小白狼的咽喉,一蓬血雾喷洒直将方圆的头脸染红。小白狼圆睁着眼睛,双手拼命地捂住喉咙,喉咙里发出惨然的“咯吱”声,似乎非常的不甘。
没人注意到老猫此时已经翻身爬起,歪歪扭扭地走向沙发,之后一下子躲到了沙发底下不肯出来了。
变起突然,苏琴母女都看到了方圆与小白狼的一番夺刀的动作,可没想到眨眼间小白狼已经被割断咽喉。半晌,小白狼一脸惧意地倒向地面,而母女二人也都是脸色惨白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苏琴抢先清醒过来,上前一步抓起方圆的右手,颤声道:“你的手……”
方圆心中有些感动,毕竟大变之下的苏琴最先想到的是他受伤的手,而不是别的。方圆微微摇头道:“不碍事。”
这时苏琴母亲也已经反应过来,尖着嗓子高声嚎叫道:“杀人了……杀人了……”边嚎叫着边冲向房门。
方圆转身跨步拦住苏琴母亲,一脸漠然道:“站住。”
苏琴目前看着方圆手中染着血迹的菜刀,双手连摇,边退边惶恐道:“别……别杀我……求你别杀我……”一路退到苏琴身边,苏琴目前才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苏琴的胳膊躲到她身后,颤巍巍说道:“小琴……别让她杀我……别让他杀妈妈……”
看着持刀走过来的方圆,苏琴也有些不知所措,期期艾艾地说了一声:“方圆……”便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望看苏琴那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再看看她那下意思地拦在母亲身前的动作,方圆明白,不管怎么样,在苏琴心中还是将这个女人当作了妈妈。方圆摇摇头,将手中的菜刀扔到一旁,轻声道:“放心,没事的。”说着看着苏琴的母亲冷冷道:“你看到了,是他拿刀砍人被我夺下来无意中伤到了,对不对?”
此刻的苏琴母亲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只要让方圆不伤害她让她做什么都愿意的,她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他拿刀砍人,是无意的……是的……”
方圆不再理会那女人,朝苏琴安慰性地点点头,便掏出手机给陈克刚打了个电话,将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算是报案吧!之后又按照陈克刚的提醒与陶振林通了个电话。这一切都是当着苏琴母亲的面前做的,实际上也却是有做给她看的意思。方圆是想让她明白自己在公安口中还是认识些人的,而且还是层次不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