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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抢婚花花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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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弄晴笑著拿出记事本,“什麽时候结婚?”

“七天後。”

“等等,你再说一遍,是七个月後吧!”放下笔,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季太太插口解释道:“本来是预定年底才结婚,可是郑夫人,也就是亲家母的身体不好,希望他们能提早几个月进礼堂。”

怕看不到儿子成家立业。

“不过也太赶了吧!七天能做什麽事,我本身的事也很多……”开什麽玩笑,妈和外人联手耍她吧!

“多什麽多,难得妈的好朋友要嫁女儿,你这个没人要的不孝女敢不帮忙?!”如果今天要嫁女儿的人是她该有多好。

啊!她居然在桌子下偷捏人。“妈,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八成淤青了,不知化淤的药膏放哪里,得叫于问晴找找。

“帮不帮一句话。”她凑近女儿耳边威胁道:“不然我哪一天帮你安排一个相亲对象。”

“帮,我一定帮,妈的朋友我怎敢不帮。”她马上做出一副热心助人的熟稔状。

可心里正迭声暗骂著母亲没人性,她到底是谁的妈?尽做些赶鸭子上架的缺德事。

俗话说,胳臂肘拐里不拐外,而她……唉!有这样的妈是她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遭受报应来还债的,希望她们来世别再做母女才好。

“于小姐,那就麻烦你了。”季太太好笑张网巧的小动作,十几年的朋友怎会没看见她掐人的狠劲。

“不用客……”

“不用客气自己人,以後你就叫她弄晴好了,别太见外。”张网巧笑咪咪的一阵抢白,当牛奶不用钱似地拚命往咖啡里倒。

黎国是间高级餐厅,除了供应商业用餐和各式茶点外,入了夜,吧台还有调酒服务。

在她们来以前,季太太已先点好饮料,要用餐的话再点菜,今天的费用全由她负责。

“好吧!弄晴,你打算怎麽布置婚礼?”新郎、新娘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商界人士,场面不能过於寒酸。

“布置?!”于弄晴讶异的瞧著母亲。“妈,你不是说只要打理新娘行头就好?”

张网巧一点也不心虚,反而理所当然的道:“顺便嘛!反正你很闲。”

“我很闲……”她在说什麽鬼话!“季妈妈,你们是准备办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好吧!她认命了,又不是第一次被老妈骗。

“西式。”

“要在教堂呢?还是一般宴客厅?”于弄晴她已在心里勾画起新娘礼服的款式。

“宴客厅,我们都不信教。”先举行公开仪式再去注册。

“宴客时间是中午或晚上?”她振笔直挥,勾勒出式样简单却高雅的白纱礼服,领口缀著同色系的珍珠花。

噫!可能来不及由日本空运光泽晕黄的养珠来了,改由雪纺纱缠银丝摺成的白玫瑰好了,象徵纯洁的爱,最适合纯真的新娘子。

头纱嘛!中空缀著香雪兰花环,长度到後腰好了,下摆以二十四颗裸钻做成流苏,一步一摇光彩夺目。

“中午。晚上开宴席怕郑夫人身子撑不住。”尤其加上闹酒什麽的,大概会拖到午夜。

“晚上呀!”那晚礼服得要三到五套,公司目前没有现成的新装,得改改其他晚礼服以免过於雷同。

“咦?新郎怎麽没来,他不会有意见吗?”当事者之一不来配合,她无法做好完美的搭配。

“刚刚Call他了,说好一会就到,应该快来了。”一说完,门口随即走进一位高大卓尔的男子。

于弄晴眯著眼睛一视,觉得那身形给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记忆深处有过这个人的存在,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尤其是他走路的姿态……

真的很像某人,他是谁?

“夕问,你来了。我来介绍,这是婚礼布置的负责人于弄晴小姐。弄晴,他是我未来的女婿郑夕问。”

“于弄晴?!”对方深邃的眼眸里凝聚了一股不明的动力。“好久不见了,晴儿。”

大概有十年了吧!

“晴儿?!”

她心里突然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麽事即将要发生,尤其是另三双询问的眼正望著她。

她该如何解释呢?一句不认识带过?

啊!尴尬了。

第二章

真的是她!

心底激动万分的郑夕问维持面上的不苟言笑,严肃地审视著这个曾在他生命中,掀起汹涌波涛,最後却潇洒背弃他的女人,于、弄、晴。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一个拥有活力、光鲜、开朗的阳光女孩,一天到晚带著欢乐笑声传染周遭的每一个人,绝无冷场。

她就像一道光里走出的天使,三分天真、三分顽皮、三分的孩子气和一分的坏。

一直不晓得当初她为什麽在芸芸众生中挑上他,只见跳舞似的小人儿舞到他面前,用著近乎命令的语气道: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一开始他并未投入这段感情,只是情不自禁的受她吸引,视线不由自主地绕著她打转,静静地期待她的身影在眼前出现。

认识以来都是她主动接近,而他几乎皆是被动的接受,自私的享受她的陪伴和撒娇,从不曾开口说一句喜欢她的话。

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契合的肉体产生了悸动,像是寂寞亘久的灵魂终於找到失落的另一半,两人的结合是心、灵合一,他,爱上了她。

不给承诺是他自认为尚未达到自己要求的标准,必须更努力的趋向完美才能保障两人的未来。

为此,他订下了长达十年的生涯规划,先念完书冉带她一同出国留学,三年後回国到基层先磨个两年,再接下父亲的事业,用五年的时间稳扎稳打,将事业维持一定的成绩,那时他要风风光光地娶她入门。

可有句话说得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在看到她那封分手的切结书之後,他的世界在一夕间崩塌。

没人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害地躲在暗处舔舐伤口,心宛如刀割般的疼痛不已,他一度有放弃生命的念头,但却因为难忘那张爱笑的灿烂笑脸而作罢。

爱她的心始终未变,等待再等待。

年复一年地等待著,时光的流逝让他心冷了,不想再抱希望了,死心qi书+奇书…齐书地接受父母的安排,和世交之女订了婚,但他的内心一直是空虚著。

或许他还是固执的,虽然表面上什麽都不说,可是婚约拖了两年不肯落实,潜意识里他仍在期盼有朝一日她会回到他身边。

讽刺的是她终於来到他面前,然而两人面对面商讨的,却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而她似乎忘了他。

“怎麽了,晴儿,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她心虚的一笑,用力思索过往的记忆。“哪会不认识,朋友嘛!”

会喊她晴儿的人肯定交情不浅,像她家都连名带姓的叫人,根本没有所谓的小名或昵称。

“只是朋友吗?”她果真忘了他,在他念念不忘的十年里。郑夕问的眼底有抹苦涩。

“不然呢?你是我第几号的情人?”她半开玩笑的偷拿出“花名册”一瞄,里面记载的全是和她交往过的男人名字和国籍。

没有?他不是其中一个。于弄晴松了一口气,但是怪异感仍在。

“你真的忘了我。”他说得落寞,旁人听不出他伪装的坚强。

可丁弄晴听得出来。“我们很熟吗?”

“我叫郑夕问,你没有一点印象吗?”她和记忆中一样美……不,是更美了,而且多了妩媚。

“就是郑夕问嘛!刚才季妈妈介绍过。”她朝季太太和善的一笑,突然,一个影像一闪而过,她诧讶地滑了笔一指,“你……你是那个郑夕问?!”

她孩子的爹。

他眼角泛起欣慰的笑纹。“看来你是想起了我是谁,真不简单。”

“你怎麽可能是那个郑夕问,你变了好多……我都快认不出来是你。”天呀!这世界怎麽了,全乱了吗?

“你本来就认不出我来,不是呢?”十年的思念汇集成一股埋怨,他如何不怪她的善忘。

她离开他,一声不发地走得洒脱,连最後一丝挽留的机会也不给,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去不回,让站在原地的他措手不及。

一封分手的切结书看得他无奈且心碎,她的确非常需要那一千万,她常说今生最大的愿望是当个流浪者,只要有钱她一定成行,不管多少人或多少事牵绊著她。

於是,她带著一千万支票走出他的世界,头也不回。

少了她,他宛如行尸走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甚至否决掉自己,在人生最低潮的沮丧期不再有阳光,耳边的笑语逐渐远离。

剩下来的只有冷清和孤独,以及拒绝别人靠近的封闭心灵,他的心在枯竭。

而她,依然在远方笑著。

于弄晴略显不安地藏好花名册。“又不是我的错,以前的你很有书卷味嘛!一副拙拙的眼镜挂在鼻梁上,要掉不掉的像个书呆,怎知现在变得……”

“变得怎样?”他不否认她的形容,诚如她所言,十年前的他比现在更加刻板、无趣,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商场的历练磨出了他的圆润和说话技巧。

“变得市侩味浓重,一身铜臭。”她坦言不讳,这就是她的个性,一根肠子通到底。

郑夕问没有不快,反而会心一笑。她是十年如一日,除了变得更加动人美丽外,成熟中仍有著当年的稚气。

“哎呀!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麽,人家郑先生可是青年才俊,年轻的企业家,谁像你无所事事的到处乱逛。”真後悔她小时候没好好管教,一张嘴巴乱说话。

“妈,青年才俊也是人好不好,他同样要吃喝拉撒睡,上个厕所龟毛的要先掀马桶盖再洗手。”她要是无所事事,她这当她妈的哪来一个月五十万的奉养金。

有一天于弄晴会被自己的口无遮拦给害死,瞧这会她漫不经心的说出旁人不知的私密事,惹来“关爱”的眼光。

“你怎麽知道?”问话的是好奇不已的季缈缈,她从不晓得自己的未婚夫有这习惯。

她是爱他的,只是时间一久,当时心动的感觉已淡了,不再认为当初他吸引她的忧郁气质充满神秘,想一窥他的内心世界进而抚慰。

结婚是必然的结果,他们的交往很公式化,约会的时间他通常在处理公事,不然就是静静地望著远方出神,两人可以久久都搭不上一句话。

刚开始会觉得他好酷,简直像个神一样伟大,高高在上地让她崇拜不已。

但是随著婚期的迫近,她反而不确定这个男人真是她所要的吗?与他在一起时压力好重,随时随地都得谨慎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是个严厉的评判家,向来严以律己,同样地也要求别人自律,即使他一言不发,光用眼神一扫就叫人心口发寒,直觉做错了某件事。

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爱他,为什麽她会有不想结婚的冲动?尤其是在看见他瞧著于弄晴的神色,似乎多了一些令她惶然的东西之後。

可是她有後悔的馀地吗?正在筹备的婚礼不可能中断,两家都丢不起这个脸,徒增商界笑柄。

“嘎?我……”惨了,这实话哪能说呀!“我说过是朋友嘛!哪能不清楚他的怪癖。”

“你是什麽时候认识他的?我从没听过他提起你。”季缈缈问,于弄晴太有名了,红到没人不知道她。

不过,显然有意外,从不涉足服装界的郑夕问完全不知情,一直以为她还在各国流浪,乐不思蜀。

干麽,逼供啊!“季小姐可别多心哦!我和他有十年没见面了,不会上礼堂抢你的老公啦!”

她脸一红,望向表情忽地阴沉的未婚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那麽有名,他应该早点介绍我认识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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